“我想讓你找到我母親。”


    談到這個話題,盛錦書一貫溫和的臉變得陰沉冷厲。


    他無意識的撫摸著頸間紅繩,“去年,我外公臨終前,把這個木牌傳給我,說通過這個木牌可以找到我母親。可惜他老人家走的太突然,並沒有給我留下太多有用的線索。”


    這就有點交淺言深了,許灝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尤其她和盛錦書連普通朋友都不算,再加上此事似乎還涉及到了盛錦書的家族秘辛,她更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呃,你有沒有想過報警?”


    畢竟是法製社會長大的乖孩子,許灝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不管盛錦書的媽媽是無故失蹤,還是遭遇不測,不是應該報警處理嗎?


    盛錦書對她的建議不置可否,“報過警,警方那邊也沒有任何線索。“


    自家媽媽無故失蹤,確實很可憐。


    許灝瞬間覺得屁股下的椅子都開始發燙,她坐立難安的扭了扭,“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不如向前看?”


    “對,我是應該是向前看。”


    盛錦書放下摩挲紅繩的手,眼眸堅定,“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隻要你能幫我找到我母親的行蹤,我可以給你半數身家。”


    雖然聽起來很誘人。


    可是,她隻是個混吃等死的普通人,注定幫不到盛錦書。


    “抱歉,我無能為力。”


    “你怎麽會無能為力!!!”


    盛錦書不肯相信她的說辭,神情激動的站起身,眼眶發紅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是陰陽重合,八字純陰,命帶華蓋之命數。第一次和你接觸後,木牌就有了反應!若你都無能為力,那你告訴我,世間還有誰能助我一臂之力,還有誰能讓我找到母親的下落!”


    許灝被他咄咄逼人的態度驚得頭皮發麻。


    她避開盛錦書攝人的視線,垂下眼眸道,“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隻是個普通人。抱歉,幫不了你。”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盛錦書麵色微變,出手如電抓住她手腕,語氣危險,“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


    這話不像什麽好話。


    其中蘊含的危險意味不言而喻。


    許灝心中一緊,揚手抓起桌上的茶壺砸向身後之人,“放開我!”


    盛錦書身法極快的避開她的攻擊,可惜仍不可避免的被茶水潑了個正著。


    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狽,不容拒絕的把許灝按在凳子上。同時變戲法似的從茶桌抽屜裏摸出一根繩子,把許灝結結實實的捆在凳子上。


    “你既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麽!”


    她被綁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隻能雙眸噴火惡狠狠的盯著盛錦書。


    “稍安勿躁,我會放你離開。”


    “你這是非法拘禁,我不同意。”


    虧的她剛剛還對小蝌蚪找媽媽的盛錦書心生同情,沒成想他還玩綁架控製這一套!!


    現在是法治社會,別以為她會忍氣吞聲!


    盛錦書被她鬧的臉色微變。


    但他似乎沒打算真的對許灝不利,沉默片刻後,少年俯身從她兜裏掏走手機。


    這種似曾相識的動作,讓許灝愈加煩躁。


    “你憑什麽拿我手機,這是侵犯我個人隱私!”


    盛錦書不理會她的叫囂,麵部解鎖手機後,一陣滴滴滴的轉賬提示音傳來。


    “幹嘛?”


    她立刻如臨大敵的睜大眼睛,“我不要你的錢!趕緊退迴去,老子不缺錢花!”


    這是真心話。


    她一個學生,住在寄宿學校。一日三餐都在食堂吃飯,存款是一百萬還是兩百萬,對她來說沒有區別。


    “這是給你的抽血補償。”


    盛錦書忙碌完,把手機重新塞迴她口袋,神色如常道。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抽我的血了!”


    許灝像隻鬥雞一樣恨不得撲上去咬盛錦書兩口。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行色匆匆的白瑾推門而入。


    “盛錦書,我正在上班。如果你沒有正當理由,今天我是不會……”


    白瑾說了一半的話,在看到被五花大綁的許灝時,瞬間卡了殼。


    “這是………????”


    他不可置信的推了推眼鏡,“這是在幹什麽?”


    “他綁架我,你快幫我報警!”


    沒想到進門的是學校的校醫,許灝激動的趕緊向他求援。


    可是,話剛出口,她就反應過來。


    我靠,這校醫明顯跟盛錦書是一夥的。


    說不定就是來抽她血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盛錦書就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做你的事,別問東問西的。”


    白瑾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口,卻最終選擇閉嘴不言。


    他放下隨身攜帶的行李箱,熟練的準備器材。


    許灝看著近在咫尺的針管,不受控製的開始發抖,“我操!”


    “盛錦書你特麽有病是不是!”


    可是不管他如何罵,那根針管還是強硬的紮進她胳膊。


    濃稠的血液被抽進透明容器內。


    許灝感受著體內血液的流失,外強中幹的繼續罵道,“你特麽的到底要抽多少,你丫是吸血鬼啊,幹脆把我抽幹算了!”


    “王八蛋,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白瑾憋了半天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眼睜睜看著體內源源不絕的血液被抽走,許灝條件反射性的覺得頭暈眼花,手腳虛浮,甚至眼皮也有點沉重。


    “你這個神經病!”


    “快放開老子!”


    不行,她要吃點豬肝補補。


    身體似乎也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失,許灝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心跳陡然加快,她有一種自己馬上就要不行了的錯覺。


    就在她罵罵咧咧的時候,口中突然被塞入一個口服液。


    白瑾略帶憐憫的勸道,“先喝點兒。”


    許灝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當下老老實實的喝完了口服液。


    少年原本就白皙的膚色,在經過過量抽血後,臉色變得更加煞白。


    長長的睫毛有氣無力的忽閃著,讓她即使在罵人時,也帶著幾分可愛。


    許灝喝完口服液,隻覺得更困了,她腦袋一歪,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瑾不放心的拿出聽診器聽了聽,“沒事,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盛錦書看著昏倒在椅子上的少年,神色疲倦道,“你先迴去。”


    “這個人呢?”白瑾難得發了一次善心,“我帶她迴學校吧。”


    “不用,”盛錦書斷然拒絕,“把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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