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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富沒有想到,墨絕這麽快就完成了,而且還抓了一個不錯的時機反攻。


    當即他就將細線全部收迴,聚攏在身旁準備抵擋墨絕這一擊。


    隻要這招一過,墨絕對於他而言基本就沒有威脅了。


    墨絕的速度並不慢,很快就來到了韋富跟前,寒意都蔓延到他的身上了。


    隻見韋富靈力鼓動之間,細線組成了一道牆壁擋在他和墨絕之間,同時在手中凝聚了一柄靈力匕首,已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墨絕並沒有攻擊,反而是繞過了他繼續向前跑去。


    這舉動讓韋富的腦袋轉不過彎來,墨絕來勢洶洶地朝他跑來,結果就是裝腔作勢一番,實際上什麽作用都沒有。


    反而因為距離拉近了不少的原因,墨絕的危險還多了幾分。


    【難道有詐?】


    墨絕意義不明的舉動讓韋富有些疑神疑鬼,想趁這個機會攻擊墨絕卻又猶豫了,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墨絕跑遠。


    隨後韋富就反應過來,墨絕哪裏還有什麽幫手,就僅僅隻有他一個人而已,於是他趕忙追了上去。


    墨絕之所以折返迴來,是因為他忘了一件東西。


    他忘記把驚邪劍帶上了,墨絕的一身戰力全在劍法上麵,沒了驚邪他對於韋富的威脅就大打折扣。


    所以墨絕才會裝腔作勢地嚇唬了一下韋富,為的就是取迴驚邪。


    好在後者上當了,墨絕腳下速度猛漲數分,沒多久就到了剛剛的位置。


    此刻的驚邪劍躺在地麵上,正閃發著點點寒光。


    “找到了!”


    墨絕連忙衝上前去拾起長劍,隨後他手中的太陰玄水化作一道水流,附著在劍身上。


    這也是墨絕要迴來的原因之一,之前房經也說了,墨絕此刻的身體承載不了太陰玄水,貿然使用的話隻會有一個效果:未傷人,先傷己!


    這一看就知道是虧本買賣,墨絕也不會傻到那份上,所以他需要一個媒介,使用太陰玄水的媒介。


    而驚邪劍就是目前最好的媒介了,最起碼比他的身體強。


    變得漆黑的驚邪劍上散發著強烈的氣息,連墨絕握著它的手都不由得有些打怵。


    “哢~”


    當然強大是要付出代價的,此時劍身上突然發出一聲脆響,竟是開始碎裂了。


    原本驚邪劍上麵就有裂痕,墨絕想過去修的,結果因為胡安平的離去給忘了。


    現在倒好,不用修了。


    劍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多,估計撐不了多久便會碎裂。


    而韋富也終於在此刻趕了過來,見墨絕站在原地等他,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果然有詐!


    想到此處,韋富將靈識探出,搜尋可能存在的幫手,同時嘴裏說道:“小子,讓你的幫手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依仗到底是什麽。”


    韋富一開口,墨絕就知道他還在懷疑自己。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劍法:閃星式!”


    墨絕一邊呢喃著一邊俯下身來,將背上的劍鞘取下掛在腰間,隨後將布滿裂痕的驚邪歸鞘。


    話音落下,墨絕化作一道流光直奔韋富而去,眨眼間便來到了後者身前。


    “該死…”


    韋富一驚,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反應便感覺眼前閃過一陣璀璨的光華,情急之下韋富隻能將一直漂浮在他身旁的靈兵擋在身前。


    於此同時,他腳下一躍而起,想要拉開與墨絕的距離。


    這種情況讓他的心裏大感不妙,下意識地就選擇了避其鋒芒。


    然而已經晚了,下一刻無盡的寒意包裹住他,韋富睜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雙腿與自己分離,隨後狠狠砸在地上。


    如果不是他剛剛選擇跳起,恐怖就會被墨絕從腰間一斬兩斷。


    再看墨絕,此刻的他握著一柄寒冰長劍,保持著揮砍的姿勢,而韋富擋在他身前的靈兵已然碎裂,正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天地間。


    在韋富身後,一道寒冰組成的道路憑空而成,一直延伸至遠方。


    性命相修的靈兵碎裂,韋富也就命不久矣,墨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一擊他可是拚盡全力了。


    老道士給的劍招,以及太陰玄水的爆發,以及過程中他一直將靈力匯聚在腳上,以特殊的步法加速,才得以完成這一招。


    為此墨絕還不惜用盡了最後一絲靈力,絲毫退路都沒給自己留,就是為了打韋富一個措手不及。


    “終於結束了…”


    墨絕嘴裏呢喃一聲,向前倒在地麵上。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賭博,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賭博,好在墨絕贏了。


    為時許久的戰鬥讓此刻的墨絕身心俱疲,雙眼沉重,就好像下一刻就會昏睡過去一般。


    驚邪劍在這場戰鬥中結束了自己的使命,但墨絕還是死死抓著劍柄。


    這柄長劍對於墨絕來說意義非凡,畢竟這是張子翼送給他的拜師禮,並且陪伴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個日夜。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墨絕不這麽做的話,死的就是他了。


    “咳咳……小子,你很強…”


    就在此時,韋富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靈兵碎裂,雙腿被斬斷,血液都流了一地的韋富居然還沒死。


    這樣墨絕大驚失色,艱難地抬起頭來,見韋富還是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樣子他才鬆了一口氣。


    還沒等墨絕迴應,韋富繼續說道:


    “不知送你一場機緣,你敢不敢要?算了,反正這也由不得你…”


    話音剛落,一道緋紅色的靈光從韋富身上暴起,瞬息間便擊在墨絕的眉間。


    後者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命道不公……希望你能做得比我好吧……再見了,師妹……”


    韋富在說完這段話之後,便失去了生息,隻是那雙無神的眼睛緊緊盯著遠方的天空,似乎注視著什麽。


    墨絕被韋富發出的靈光擊中之後,便感覺自己來到了一處陰暗的空間。


    周遭空無一物,他也被限製在原地,不能移動。


    墨絕實在搞不清楚韋富的用意,說是同歸於盡吧,但墨絕此刻還擁有意思,那道靈光也沒讓墨絕感知到危險。


    說是機緣吧,這個空無一物的空間裏怎麽看都不像有機緣的樣子。


    就在下一刻,這個陰暗的空間中發生了變化。


    一片晶瑩的雪花從天空中飄下,帶來絲絲寒意。


    緊接著就在墨絕恍惚間,場景發生了變化,陰暗的空間變成了一片雪地,天空中飄落著鵝毛大雪。


    “娘,我冷…”


    遠處,一對衣著單薄的母子走來,小男孩顫巍巍地說了一句。


    隨後墨絕的意識就被拉到了小男孩的身體中,以後者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


    小男孩的母親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口中低聲說道:“富兒乖,等我們去到大城市,娘給你買好吃的。”


    聽這稱唿,這小男孩居然是幼年期的韋富,怪不得墨絕總感覺有些眼熟。


    隻見小時候的韋富驚喜地抬起頭來,高興地詢問道:“真的嗎?那我要吃糖葫蘆,好不好嘛?”


    “嗯,好!”


    交談中的母子在風雪中逐漸遠去,而墨絕此刻寄宿在韋富的身體中,對後者的經曆感同身受。


    饑餓,困倦,寒冷感受充斥著墨絕的感知,而這些也正是小時候的韋富所經曆的。


    然而母子兩並沒有走多久,母親就倒下了,再也沒起來過。


    茫然失措的韋富看著一望無際地雪地,心中升起一股絕望,隨後也昏倒在雪地中。


    醒來時,韋富發現自己被一個老書生救了,舉目無親的他從此便被老書生收養,兩人相依為命。


    直到有一天,老書生病死了。


    韋富隻能獨自生活,每日抱著一本破舊的書籍研讀,希望考取功名。


    這樣他就能脫離這些貧苦的生活了。


    而韋富生命的轉折點,則是在趕往京城科舉的路上發生了。


    在那裏,他碰到了一處上古修士的遺跡,誤打誤撞地進去了外圍之後,他開啟了修士的生涯。


    這時的韋富對於身份的轉變並沒有多大在意,反而是一心想考取功名,然後造福一方。


    畢竟也不能指望一個窮書生的誌向能有多大。


    由於在遺跡中耽擱了一段時間,所以韋富錯過了科舉的時間,下次的話便要等上三年那麽久。


    失落的韋富在街上看到惡仆行兇,心態不佳的他出手將惡仆打倒之後,因展露出靈力被一處小宗門看上收為弟子。


    在那裏他遇見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韋富覺得可能是上天覺得他以前過得太苦,所以開始眷顧他了。


    從那天起,韋富的誌向就變成了匡扶正道,以及和他的師妹共度一生。


    正所謂樂極生悲,很快他人生的第二個轉折點到了。


    韋富的宗門在一夜之間化作灰燼,盡管他奮力抵抗也無濟於事,韋富和他的師妹都被抓了起來,被送到了一個人的麵前。


    那人正是飛宇國丞相,韋富在戰鬥中的狠厲吸引了對方的注意,想要收複他作為屬下。


    而他的師妹被抓,則是為了控製他。


    在那裏,他得到了一本功法,也順利突破了蛻凡境。


    毫無疑問的是,在師妹和正義之間,韋富選擇了前者。


    對那人唯命是從,做了不知多少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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