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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凝起事,占有會稽全郡,自封吳州總管,此事頓時。


    不過,會稽郡四縣,就算這個世界的人口略多,全部人口也隻有二萬八千四百戶,當然,這時的一戶,少者五六人,多者十幾二十幾人,但是抽取步兵一萬,海軍三千,再加上工匠,人力頓時達到極限。


    相比之下,江都(揚州)郡人口竟然達到十四萬五千五百戶,是會稽郡的五倍,難怪南方起事的杜伏威和李子通部,千方百計總在江都附近徘徊不去,就算不理地理上的優勢,取一郡,等於取會稽五郡啊!


    將兵的訓練所需要的大量消耗,官員的俸祿,土地的安置,這些都需要大量的金錢。


    吳州總管府,建政事堂,暫不設太守,而直接由政事堂來主持四縣之政,第一任政事堂左輔令當然是李播了。


    “四縣基本已經平定,隻是士兵訓練,兵器具足,海船建造,至少今年上半年,是無法動得多少刀兵了。”李播皺眉,報告的說著:“幸虧主公有筆資金投入,不然的話,我們撐不到年底。”


    “縣學呢?”


    “按照主公之意,招收十二歲到十五歲之間,初懂識字少年為讀,號令發出,應者寥寥,隻有二十八人。”


    “二十八人就二十八人,等我們根基穩固,並且讓這等少年強化練習,充為下吏(不入流),自然就可以吸引人了。”張宣凝對這個倒是有心理準備,他歎的說:“南方家族,附近郡縣,我們有什麽介意的嗎?”


    “有,沈法興,其家根基,在餘杭郡武康縣,世為郡豪強,擁有宗族數千家。其人又任吳郡太守,正和我郡接壤,不可小看。”


    沈法興啊,沈法興起事,是在隋大業十四年,也就是宇文化及製造江都之亂時,以討宇文化及為名,起兵,得精兵六萬,迅速攻據餘杭郡、毗陵郡、丹陽郡,稱江南道大總管。次年,稱“天門公”,未幾稱“梁王”,年號“延康”。後被李子通擊敗,投江而死。


    此人也是虎視耽耽,密謀造反之人啊,不過,此人的政策是藏兵於家,候機起事,性格堅忍是好事,但是忍耐太過,陰謀太盛就走錯了路,此人一旦起兵,立擁兵數萬,連取多郡,當然是以前密謀鋪路,一旦舉事,就立刻水到渠成。


    不過,正因為這樣,兵將都事實上沒有經過戰爭的考驗,因此人數雖多,也無濟於事,反被流寇起家,但是轉戰多年的李子通擊敗。


    現在隋朝雖有衰相,但是大部分人還是無法肯定隋朝就要滅亡,因此,隻要自己不進攻餘杭,對沈法興和沈家,就不用擔心其反應,還是這句話,善忍者,可欺其忍也!


    “那我們的目標,隻能是永嘉了?”張宣凝問著。


    “正是,不過永嘉此時,也有內亂,是苗海潮部,我方突然舉事,切斷了杜伏威部和他的聯係,正可圖之。”


    “苗海潮,這是什麽人?”


    “苗海潮,下人。大業九年聚眾起義,大業十年,杜伏威到達淮北。這時,苗海潮領導的農民起義軍正在下。杜伏威通過輔公祏向苗海潮勸降。苗海潮自知兵力較弱,便同意合並,並聽從杜伏威指揮。杜伏威部因此聲勢大震,江都通守派校尉宋顥率兵趕來鎮壓,被杜伏威引入蘆蕩,然後從上風縱火,大勝。”李播對南方的情況已經非常了解,說著:“隻是去年,李子通部亦轉戰淮南,並且與杜伏威匯合,不久,李子通企圖吞並杜伏威部,對杜部進行突然襲擊,杜伏威受重傷。隋軍乘機攻擊,杜部慘敗。杜伏威死戰得脫。突圍後,杜伏威集結餘部,以**縣為據點,而苗海潮部事實上因此脫離,轉入永嘉郡。”


    “原來如此啊,先生派人與之聯係,說降於他,你看如何?”自從稱了主公後,李播就力辭這個世叔二字,經過幾次,張宣凝仍舊不以官職稱之,而稱之“先生”,以示尊敬之意。


    “可,不過,以我們目前的聲勢,未必能夠說降於他。”李播謹慎的說著。


    “這也無妨,一旦五月中,初練兵結束,我軍就從海上,直撲永嘉郡,以戰之。”張宣凝深知現在時間緊迫,不可能幾年練兵,也沒有這個必要,再說,隻練兵,不經過戰場來考驗,也還是新兵,並不能大用,當然最重要的是,隻有經過戰爭,才能夠暴露出陣營中的問題,日後沈法興的問題不能重演。


    “主公,這樣快就興兵,似是不妥吧?不如到秋天,更是適宜。”


    “有何不妥?會稽郡戶口不多,而永嘉郡人口更少,隻


    ,戶一萬五千戶,就算郡中多兵,也不過五千,我軍大可攻取了,何況還有苗海潮內亂呢?”張宣凝笑著說:“此時,聖上正準備移駕江都,杜伏威又受重挫,這時,隻要我留兵五千,想必無事,不趁機取下,還等什麽時候呢!”


    “既然主公決心已下,那臣也不多說什麽了,隻是這時,郡內人才都不足,就算取下永嘉,我等也難以有人手委任,你父舊部,由於不能公開說明,因此少有人來投。”


    “其實這還是一個威望勢力的問題,不然郡中原本官員,隻怕紛紛投靠啊!”張宣凝點頭說著:“我估計,如是能夠掌五郡,精兵五萬以上,這時才紛紛來投,不忌人手缺乏了。”


    頓了一頓,又說著:“縣丞朱禮,提拔成縣令,在句章縣中,幹的怎麽樣?”


    “此是老吏,久於政事,不說一縣,就是一郡也可打理的井井有條,隻是這樣投靠我們的人才太少了。”


    張宣凝啞然失笑的說:“這個當然,否則我才不會希望於那些少年小吏,此也是等待幾年後,可多安插郡縣下事。”


    “那江風呢,他擔任句章縣丞,我意思就讓他多習政事,他怎麽樣?”


    “據說,到了縣中,少說多學,還可造就。”


    “恩,這就已經很不錯了,希望他以後成長。”說到這裏,他記起了一事,就說著:“竟陵有一個人,叫虛行之,三十年紀,大概此時任職文書,此人可用,你可派人召來,先委任他為一縣之政吧!”


    記憶中,虛行之二流高手,但是卻精通謀略,是一個上好的軍師人選,原本世界中,是竟陵獨霸山莊中辦事,但是實際上,獨霸山莊,卻是等隋煬帝死後才建立的,因此此時大可招來。


    雖然此人出身有些問題,但是現在用他也可。


    李播聽了,也不問為什麽他知道此人,當下點頭說著:“這個,臣立刻去辦,大概一月時間,就可見得分曉。”


    張宣凝點頭笑著,又說著:“不知先生,可有賢人介紹之?”


    李播默然一想,說著:“有賢人虞綽,字士裕,會稽餘姚人。身長八尺,姿儀甚偉,博學有俊才,尤工草隸。雖然擅長詞賦更勝於政事,但是如是作為文臣,又或一縣一郡之政,還可善之,此人本來恃才任氣,不過,因和你父楊玄感為友,獲罪,籍沒其家,妓妾並入宮。隻身潛渡江,變姓名,自稱吳卓,現在東陽郡安令縣縣令辛大德家,辛大德此人也甚有才幹,能誅翦群盜,甚得民和,吾有把握,一信將其召來。”


    張宣凝雙目寒芒電閃,笑說:“恩,他已經是逃亡之身,與聖上又有大恨,想必一召就來,生死存亡之後,此人也應該折得幾分傲氣,正好用之,他如前來,我必以一郡太守之位而懸之,辛大德如是願來,一縣之令,可任選之。”


    想了想,記起一事,張宣凝又說著:“南海郡,有陳家,累世經營海上貿易,多和波斯人及大食人做生意,沈法興密謀造反,陰蓄其力,因此多暗中奪人家產,陳家似乎也在其中,你可派人前去,不必助其度過難關,但求家破人亡之際,轉投於我,此家足有二千善於水戰之兵,又多有造船的巧匠,如能取之,我方水師實力大震,大可用兵,恩,其中有一人,叫陳長林,你可多關注。”


    本來世界中,陳家家破人亡,後來是投靠王世充的,最後才轉投少帥軍,現在當然不能這樣耽誤了,早早圖謀甚好。


    “是,臣這就去辦,主公還有其它吩咐嗎?”李播詢問的說。


    “恩,揚州的情況怎麽樣?”


    “殷開山的確是人傑,聞得我們起事,一方麵謝罪,一方麵卻下令開始轉移總堂,由於這時宇文化及,還無力一舉把竹花幫拿下,因此倒讓他撤出大部了。”李播說著:“至於石龍,也有警覺,將城中道場關閉,子弟集於身邊,都在城外居住,顯是一見不妙,就可逃脫。”


    以前,自己還改變不了大勢,但是一旦自己取下會稽全郡,許多事情就為之改變了,當下笑著:“繼續觀注,還有,現在無事了,先生可自辦事去。”


    “是,主公,臣告退。”


    等理了政事,張宣凝就入得門來,就見得了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上來,他恭謹的行半跪之禮,此人正是親兵領班張忠義:“主公來了。”


    張宣凝特別注意親兵,這半年來,在軍中與士兵同吃同住,就注意觀察那些悍勇又心服於他的人,倒也給他選拔出了三百士兵,又把他們編成三十隊,同樣是


    編,隻是親軍不稱屯,而稱宿,一宿五隊五十人,六宿長,更是提拔親近心腹之人,而且都賜姓為張,而現在總的統領,是早跟著他的親兵,現在改名為張忠義。


    雖然說這個世界上,十五歲後再練習武藝,一生都不可能進窺一流境界,但是本來就不需要他們進窺一流境界,因此這三百人,人人練習刀法內氣,並且進行軍事鍛煉,雖然他們叫苦不迭,但是的確造就了一批精銳敢死之士。


    親兵之營,就在府中外圍,六宿各有一排磚房,間疏有序的排列於前,這三百人,無論成家不成家,家眷都隨之而在城中居住,每月不但有大魚大肉,餉銀更是高達五兩每月,當下人人心悅臣服,對張宣凝的忠誠之心也自培養而出。


    張宣凝進了一宿之內,見得數十親兵,雖然不值班來,也自列隊排操,個個站著,凝神練武功,心中大樂,其實,這批人,平時練武,又習文字,一派出去,就立刻可各為屯長,領得五十人,因此就是一府兵將了。


    論得武功,他們還不合格,但是論得為下級軍官,卻已是綽綽有餘了,因此,連親兵都是伍長級待遇,至於其它,全部上交一級。


    而日後真正的親兵,已從那些相對可靠的下級軍官的家屬中,特別是親弟親兒中,挑選不滿十五歲的少年,開始傳授修煉武功,等到差不多三年五年之後,才可真正算得可抵禦一流甚至宗師入侵的親衛好手,到了那時,再配合弩弓重甲等利器,無論哪個宗師敢於襲擊,隻有死路一條。


    宿中親兵,見得張宣凝前來,便由宿長帶頭,屈膝行軍禮,由於是親兵,因此多有輕甲在身,特別是什長以上,穿著重甲,行走之間,叮當做響,跪在張宣凝麵前。


    張宣凝見了,才不覺得他們辛苦了,要脫下甲衣說話,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當下淡淡一笑,命眾親兵起身,卻也不許卸下鐵甲來說話。


    身為親兵,本來就必須時時穿著甲衣,以侍主公,防禦外敵,張宣凝心知,有重甲在身,和沒有重甲,完全是二迴事,當下說著:“恩,看上去不錯,你們要服從軍令細則,令行禁止,若是讓我知道有鬆檞軍紀,丟官罷職隻是輕的!”


    親兵個個諾諾有聲,不敢有違,事實上,有幾個親兵就曾經鬆檞,結果被當場杖死,在眾目睽睽之前,當下人人都知軍令難違。


    按照張宣凝的心思,其實親兵日後就是皇帝近軍,數目起碼應該是自己總軍隊的十分之一,才能作為維持主公和帝位的真正本錢,但是現在會稽郡人手不足,也就罷了,等日後多占郡縣,才可調整比例。


    六宿看過,相對滿意,張宣凝心知,這批人才是自己去搬運楊公寶藏的主力,是故待遇從優先不說,其家人控製在手也是大大籌碼,作為親兵,出不出紕漏,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全家全族的事情。


    心中覺得,株連九族的法律,實是大讚。


    眼見軍中成形,吩咐了一聲,就帶著一隊親兵上前,按照新定的禮法,主公出府,如在城中,至少帶一隊親兵,如是出城,至少帶一宿親兵,此為目前定製,日後地位越高,地盤越大,當然要隨之大大擴展。


    不過,此時一隊親兵,已經足夠了,到了城中,眼見政變一月過去,就沒有半點痕跡了,城中還是相當熱鬧,街道臨河,倒有幾分蘇州的模樣,春來了,“街堤春柳”的確是一景,特別是來往的旅客,也紛紛而來,一時間喧囂連天,街上旅客商人如螞蟻,二邊的小商,對著他們,一聲聲的吆喝著。


    “豆腐幹——誰要?”


    “炸雞——香酥焦嫩!”


    “豬頭肉、豬頭肉!”


    如此種種,顯的非常熱鬧,張宣凝眼見如此,心中大喜,心中暗讚李播為政的確有自己的一套,短時間內就擺平了郡內政治,使之恢複了繁榮。


    到了一座酒樓,親兵自上前,見樓下熱鬧嘈雜得不堪,立刻和跑堂的一說,跑堂的雖然沒有見過,見得形態就知道不凡,賠笑著說:“上麵正有一間雅座,麵湖臨窗,能賞景致,還請上前。”


    張宣凝跟著堂倌上樓來,見屏風相隔,入得一間雅座。


    粗粗的看過,點了幾樣,親兵立於旁邊,就等著酒菜上來,張宣凝也絕不會說,大家同坐這些話來,自個兒落座,就看著下麵。心中頓起浮生一日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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