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他厲聲說道。


    “我怎麽會在……”難道是他強迫了自己?可她完全沒有印象啊!


    “你昏死在我的床上,我索性就把你扔進池子裏泡一泡。浪費了我一壇上好的藥粉。”明明是他用香薰迷暈了她,但這他不會讓她知道。


    她看了看不遠處仍在冒著熱氣的池子,難道說,剛剛是他給自己拋了澡?這麽說,他不僅看了她 ,還觸碰了自己?想到這,她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臉紅至極。


    薛城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容易臉紅的女人。他隻不過是看了他的身子,又沒對她做什麽。她不用表現的好像自己對她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一般委屈。


    他不悅的說道 “想什麽呢?本將軍親自幫你是你的榮幸,再說,這府上的任何女子,隻要我想,別說隻是看她們,就是讓她們,她們也會欣然接受!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說的什麽話,他的意思,她還應該叩首感激他了?她不說話,不迴應他的謬論。這個高高在上又自以為是的男人。


    他知道她在別扭什麽,要是她真的和其他女人一樣對他的恩澤感激涕零,她先前也不用受那般苦頭。他拿來一個盒子放在她麵前,然後又一把拉掉她身上裹得緊緊的被褥。


    “啊!“她又叫了起來。


    “鬼叫什麽!”他拿出盒子裏的一瓶藥,有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幫你上藥!”


    他讓她背對著自己,阿嬌拚命掙紮,可他緊緊地盤住她不得動彈。


    “老實點!難道你想我這麽一直抱著你?”他這麽一說,她嚇得不敢動了。


    他用布輕輕地點了點藥粉,先給那些舊傷痕上藥 “這些傷是怎麽弄的?”他看應該是鞭子抽打的。


    她不言語,他又說道 “我在問你話!”


    “迴將軍,是當日奴婢帶著弟弟妹妹逃出府,被薛管家抓迴來之後鞭打的。”她老實迴答。


    他記起來了,他之前還救下這姐弟三人免收黥刑。她還真是不守本分,她不知道一旦做了逃奴,終身就是個最奴翻不了身。


    “該打!”他說道。


    她又沉默了。


    他又問道 “為什麽要逃,在薛府為奴至少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可逃出去,兵荒馬亂的,可能都不一定能保住小命!”


    “那不一樣,那至少有自由。”她雖這麽說,可其實另有原因。楚燕的奴隸法規定,奴仆的後代滿十八歲必須代替父母入府為奴。當時她還沒滿18,爹爹連木卻因在薛府偷盜被處罰致死,他們姐弟三人淪為罪奴提前入府。她也是沒辦法才想帶著弟妹逃出去。


    “可結果還不是被抓迴來,自討苦吃!”這女人果然不安分。


    她又沉默。她那日是順利逃出城了,可弟妹都被抓了迴去。想到爹爹在薛府可能是蒙冤而死,弟妹又不能沒有她,她還是又迴去了,最終沒拜托淪為罪奴的命運。


    他和她一邊說著一邊上著藥,不知不覺就上好了。“這藥對這傷疤很有效,每日塗抹一次。每日酉時你來我這上藥。”


    說完將身旁的衣服扔給她 “穿上!”


    阿嬌一看,這分明是男人的裏衣,又寬又大。“將軍……奴婢的衣服呢?”


    “你那身衣服又破又爛,我扔了!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上!難不成你想裹著這身被子出去?”


    阿嬌聽罷怪怪的把衣服換上了。他又拿出一瓶藥打開。


    “把手伸出來!”他說道。


    阿嬌學乖了,伸出自己的手。她一攤開手,觸目驚心的傷痕,因為剛剛泡澡的緣故,傷口濕潤又紅腫。


    “我記得之前上藥的時候和你說過,三天內不得拆開更不能沾水,你是不是又沒聽我的話?”他想一定是這個女人沒按她的吩咐去做才搞成這副樣子,他的金瘡藥可不會沒有效果的。


    阿嬌無奈,他是主子,她是下人,有做不完的髒活累活,別人可不會因為她手上的這點傷而讓她休息片刻。


    她不知道怎麽迴,索性就不說話。薛城開見她又不說話,有些惱火,好像都是自己在這自問自答,這女人怎麽呆的像根木頭。於是推開她 “出去吧,別像根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這,看著心煩!“


    阿嬌像得到自由般立刻站了起來 “是,將軍!”


    離開他的房間,她求之不得!


    走出他的房間,一群婢女全圍了過來,湊近她使勁的聞。


    “我說的沒錯吧,她就是在將軍的池子裏洗澡了!你看她身上的多香。“其中一名婢女就是打水的那個,她走出來關門的那一霎那看見將軍正在為阿嬌寬衣解帶。


    “天啦!將軍不會真的親自給你洗澡了吧?“另一個婢女大戶小叫起來。


    “你們看,她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將軍的、我記得我洗過這件裏衣。”一名婢女發現了新的證據。


    “你昨晚到底和將軍做了什麽,怎麽一轉眼將軍對你這麽好!他竟然給一個罪奴親自沐浴,還可以穿他的衣服。”這些曾經將軍身邊的侍寢,怎能不嫉妒呢?


    這是銘娟走了過來,看她的手上包上了白布,更是來氣,“呦,終於舍得從將軍房間出來啦?那還不滾去幹活,被子不用洗了嗎?”


    不知從何時開始,洗被子就成了她一個人的活了。


    她想起將軍說的,手上切不可再沾水,於是說道 “銘娟姐姐,可否指派些別的活,待我手上的傷好了,我一定把這些被子一個不落的洗了。”


    銘娟怎麽會放過她 “手上有傷啊?那當然可以。既然你這個做姐姐的做不了,那就由你那妹妹代勞吧!”她見阿媚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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