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不良人的天損星閻同與地稽星施樂大意被擒,在懸鏡司移交給大理寺的門前,中毒倒地身亡。


    夏秋見此情景,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迴,為了避免更多麻煩,他決定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就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喝:“站住!”這聲音充滿威嚴,令人不敢違抗。


    夏秋心頭一震,急忙迴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華服、氣質高雅的男子正站在大理寺門口,目光銳利地盯著自己。他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轉過身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小心翼翼地說道:“臣,懸鏡司指揮夏秋,參見譽王殿下。”


    沒錯,這位在大理寺前大聲喝止夏秋的人,正是大梁皇室的譽王蕭景桓。


    蕭景桓緩緩走到夏秋麵前,一言不發,隻是圍著他轉了兩圈,然後仔細地打量著他。那眼神如同老鷹一般犀利,仿佛要將他看穿似的。夏秋被這樣的目光注視得渾身不自在,額頭上不禁冒出豆大的汗珠,連衣服後襟都被汗水浸濕了。


    就在夏秋忐忑不安的時候,譽王開口了:“夏指揮剛剛移交人犯,他們就慘死在大理寺門口,夏指揮連交待都不交待一下,轉身便走,恐怕不太妥當吧?”


    譽王拿話將夏秋定在兇案現場後也不等他迴話就轉身走向犯人的屍體身邊。


    譽王蕭景桓看著兩名囚犯死亡的現場,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疑慮和不安。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微微眯起,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性。


    他首先想到的是與太子的競爭。一直以來,他與太子之間都存在著微妙的權力爭鬥,雙方都渴望在朝廷中壓倒對方,從而登上那個位置。這次不良人事件,會不會是太子在庭前會議沒有爭過自己,而背地裏下的黑手?


    那他們是否想借此機會在皇帝麵前抹黑自己,又或者這件事根本就是懸鏡司所為,想到此處他不由得迴頭望了望,還站在原地低頭行禮的夏秋身上。


    這一次,不良人案件從抓捕到押運,全程是他們懸鏡司完成的,結果他伸手把桃子給摘了,懸鏡司惱怒之下,背後使陰招也未必不可能。畢竟夏江這個人的為人他也是十分清楚的,陰險狡詐瑕眥必報,當年的祁王不就是因為想要撤銷懸鏡司,被夏江懷恨在心,從而利用赤焰逆案,將祁王拖下水的嘛。


    譽王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他緊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怒火,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深知懸鏡司的手段陰險狡詐,如果真的是他們所為,那麽自己就不得不小心應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再說他譽王殿下也不是麵團捏的,他可不像祁王哥哥那樣是個君子,夏江敢對他下陰手,他一定會報複迴去。


    可是,譽王心裏也很清楚,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絕不能輕易下結論。他需要保持冷靜,理智地分析當前的局勢,盡快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於是,他開始仔細迴憶起與囚犯相關的所有細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希望能從中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與此同時,他也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如何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即便這件事不是懸鏡司幹的,即便這隻是一場意外,但他還是會想盡辦法把這口鍋扣在懸鏡司的頭上。畢竟,無論如何,他譽王殿下都絕對不會背這口鍋。


    譽王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怒火,讓自己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失去理智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於是,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但他卻毫無感覺。


    然後,他目光堅定地看著麵前的夏秋,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深處。譽王緩緩地張開嘴巴,語氣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威嚴和質問說道:“陛下要求你們懸鏡司將犯人移交給大理寺審訊,這是陛下的旨意,也是朝廷的法度。然而,現在的犯人還沒有走進大理寺的大門,就已經在門口慘死。你們懸鏡司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你們是否還有把陛下的聖諭放在眼中?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為之,意圖掩蓋真相、逃避罪責?”


    譽王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憤怒和不滿,迴蕩在整個房間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夏秋的心窩。


    夏秋心中一驚,額頭不禁冒出冷汗。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腦中思緒電轉。譽王可不是一般的官員,他的地位尊崇,深受皇帝的寵愛。而且,譽王聰明機智,心思縝密,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麵對這樣的人物,夏秋不敢有絲毫怠慢。


    於是,他隻得強打精神,恭敬地對譽王說道:“殿下息怒!懸鏡司自然會遵從陛下的旨意,絕無半點違背之意。隻是,這次的事件實在太過蹊蹺……”


    夏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殿下,這兩名要犯一直關在我們懸鏡司大牢,今早將他們從牢房內押出時,還有我們懸鏡司的大夫專門檢驗過身體,確認傷勢並不會影響他們。至於他們倆為何在大理寺門前吐血身亡,這個實在難以揣測,或許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得知真相。畢竟大理寺門前人多手雜,萬一被混入了兩個細作也猶未可知啊!”


    譽王蕭景桓在聽了夏秋的解釋後,氣得那叫一個七竅生煙、怒火衝天。合著他蕭景桓什麽都沒做呢,一口碩大無比的黑鍋就這麽結結實實的扣在了自己頭上。


    隻見蕭景桓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夏秋,咬牙切齒的說道:“按照下指揮的言語,意思就是說我大理寺在接收犯人的時候故意毒殺此二人,意圖將此事栽贓在你懸鏡司身上嗎?你們懸鏡司如此顛倒黑白,當真是不將皇帝陛下、也不把我譽王殿下放在眼裏嗎?”


    說完這句話,蕭景桓便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隨後,他背負著雙手,緩緩走到兩名不良人的屍體麵前,低頭仔細查看。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吩咐道:“來人啊,將地上這兩具屍體帶迴大理寺,交給仵作檢驗。本王這就入宮麵聖,定要參懸鏡司一本,告他們囂張跋扈、草菅人命!”


    說罷,蕭景桓又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夏秋,然後猛地一甩衣袖,背負著雙手向皇宮走去。


    夏秋見勢不妙,心知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太大了,急忙帶著手下匆匆趕迴懸鏡司,向夏江匯報情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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