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漆黑一片的街道上靜寂無聲,隻有偶爾經過的打更人,會打破此刻深夜的寧靜。


    京城的街道在夜晚顯得格外寧靜,月光灑在石板路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街道兩旁的房屋緊閉著門窗,仿佛在沉睡中。偶爾有一陣微風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在這個寂靜的時刻,京城的街道仿佛成為了一個被遺忘的世界。沒有繁華的燈火,沒有喧鬧的人聲,隻有寧靜和孤獨。月光如水灑向大地,映照出一片銀白的世界。


    而此刻,京城街道的房頂上有一個神秘的身影,正以驚人的速度不斷的前進著。隻見他在輾轉騰挪之間,不斷的飛躍,各個房子的屋頂和圍牆。他的步伐是那樣的輕盈,就像某個貓科動物一樣,不發出半點聲響。


    很快,這個身影就來到了此次的目標——大梁懸鏡司圍牆外。與夜晚京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即使是深夜,懸鏡司仍然燈火通明。一隊隊舉著火把的巡邏隊不斷的穿行,在懸鏡司的各個街道內,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懸鏡司,這可是大梁最大的特務機構啊!它承擔著偵查、審判和執行各種機密任務的重任。這裏戒備森嚴,守衛嚴密得讓人望而卻步,一般人連靠近都做不到。然而,這個神秘的身影卻像是對這裏再熟悉不過了。他仿佛知道每一個巡邏隊的路線,巧妙地避開了他們的視線,如同幽靈般穿梭於黑暗之中。


    當神秘人來到懸鏡司的大門時,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地閃入了一旁的陰影裏。他熟練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最佳的時機。終於,當巡邏隊走過之後,他敏捷地從陰影中躍出,如同一陣輕風般衝向懸鏡司的核心區域。


    在行至半路的時候,神秘人突然發現一名正在上茅廁的懸鏡司護衛。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悄悄地走上前去,輕易地將那名護衛弄暈。然後,他迅速換上了護衛的衣服,並戴上了他的腰牌。現在,他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懸鏡司的成員了。


    神秘人步伐穩健地走向地牢。與懸鏡司外圍靜寂無聲的場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地牢內的懸鏡司看守們正熱熱鬧鬧地圍坐在一起。有的在喝酒吹牛,有的在聚眾賭博,一片嘈雜聲。整個地牢的看守狀態顯得極為鬆懈,仿佛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平靜無事的日子。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懸鏡司的大牢向來以銅牆鐵壁著稱,自大梁建國以來,就從未發生過越獄或劫獄的事件。這些看守們或許認為沒有人能夠突破這道防線,所以才會如此放鬆警惕吧。加之外圍警衛的嚴密,地牢內的看守,長期處在安逸的環境中,難免發生鬆懈的情況。


    神秘人以帽遮臉微低著頭,身上穿著一身獄卒的服飾,手上拿著一個本子,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獄卒一樣。他向地牢深處走去,步伐輕盈而自信,仿佛一位正在殷勤巡視的獄卒。


    隻見他大搖大擺的走過一扇扇的牢門,每經過一間牢房都會停下來看看裏麵的情況。這些籠子裏關押著各種各樣的犯人,有被捕的官員,也有各地的綠林豪強,還有一些其他身份不明的人。神秘人一路走來,不時與其他獄卒交流幾句,顯得十分自然。


    神秘人在地牢的通道中來迴穿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終於,在經過長時間的搜索後,他在地牢的最深處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不良人的天損星閻同與地稽星施樂。這兩個人被單獨關押在一個小牢房內,神情有些疲憊,但眼神依然銳利。


    閻同與施樂疑惑的望著站在他們牢房門口的獄卒,心中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他們本能的感到這個獄卒的不一般,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正當他們疑惑之時,那名神秘的獄卒緩緩的抬起了頭,賊眉鼠眼的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次日已時一刻,夏秋和夏春兩人準時來到地牢,對閻同與施樂驗明正身之後,組織獄卒將他們送入囚車,準備押送至大理寺收監。


    夏春看著夏秋,一臉無奈地說道:“冬兒還是不願去嗎?”


    夏秋點了點頭,雙手一攤,他一想起夏冬當時決絕的態度,頓時就感到腦仁嗡嗡的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冬兒的脾氣,她一旦認定了什麽事情,就是八頭牛都拉不迴來。”


    夏春聽後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夏秋的肩膀,表示對夏冬這個哥哥的為難感同身受,心裏不禁想到:“如果我有這個妹妹的話我也頭疼!”


    心念至此不禁歎了口氣:“她這個脾氣啊……你作為哥哥,有時候也應該多勸勸她。我們懸鏡司,隻服從於陛下,陛下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得怎麽做,刀是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她總是這麽意氣用事,早晚要惹出大禍來。”


    麵對夏春嚴肅的話語,夏秋頓感不快,為了顯然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於是伸手打斷道:“好了好了,我們還是趕緊把人送去大理寺吧,這樣還來得及迴來吃午飯呢,早點出發吧!”


    說完,他便揮了揮手,帶著囚車和眾多的護衛,大步地朝著大理寺走去。


    夏春看著夏秋離開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他理解夏秋此時的感受,別說是夏冬,就連他也對這件事萬分的氣憤,想他們懸鏡司為了對付這些不良人,前前後後折進去多少人手?


    皇帝陛下,就算是不念及他們的辛苦,也要考慮一下他們的感受吧,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被譽王摘掉了勞動果實,任誰也無法正常忍受。想到此處,他不由得迴頭望了一望,夏江的書房方向,最令他感到奇怪的便是他的師傅夏江,為何在譽王之事上,夏江竟然沒有表達半分的不滿,與爭取。難道老師和譽王之間………想到此處,夏春趕忙搖了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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