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勇義在奎哥的帶領下,一天一個樣在發展,人員在不斷地增加,已經二百多個人了!


    每天中午的便當,人家送來,香港的餐飲業價格,可是誰吃誰知道。


    自己成立一個大廚房吧,柴米油鹽、鍋碗瓢盆,一車拉迴來,在造船廠裏找一個角落,楊惠妍和小啞巴一起叫來,九龍城寨的出租屋不租了,以後就住在自己的造船廠宿舍裏吧。


    讓奎哥把疤臉、獨眼狼、二歪他們家裏的老婆叫來,上午來了就開始摘菜、淘米、切肉,到中午十二點提前開始炒菜蒸米,按照二百四十個人的數量,一人中午三兩豬肉半斤米,加上最便宜的蘿卜、土豆、大白菜,以後一天一輪換配菜品種,豬肉大米天天都讓裝卸工吃飽喝足。


    五六個女人下午就沒有活幹了,李一帆去買來五台縫紉機,一大批牛仔布,楊惠妍的年齡最大,她還迴一點裁剪,樣式按照寬鬆結實利索的要求,下午就製作牛仔布工作服,小啞巴可以學著釘扣子,反正都是自己人,一起製作新勇義專用工作服,新勇義社團一人一件,做好就發出去。


    新招收的年輕人,在秦忠孝的訓練下,一天一個樣子,每天在碼頭上,練習跑步、隊列、搏擊。


    讓奎哥找一個律師的事也有了結果,今天律師就會來見麵聊聊。


    任何一個組織,解決了吃好穿好的難題,收入是同行業高一成,新勇義的好消息,像夏季的季風一樣,橫掃整個香港所有碼頭,其他社團抱著收兩成幫費的陋習,就是不願意改變現狀。


    結果就是年紀大的人有了老感情,繼續保持下去吧,多年都過去了,換社團麵子不好看。


    年輕人就不一樣了,短時間新勇義迅速增加到四百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有知識的年輕人。


    夥房忙不過來了,碼頭上的活倒是有的幹,就是整個維多利亞港口的活,新勇義快幹一半了。


    立即再一次招收廚娘,增添三個大廚房,增加十五台縫紉機,招收來的裝卸工吃飯發工作服,保障優先發放。


    馬太效應帶來的效果,新勇義快速增長到六百多人了,大夥房增加到六個,廚娘超過二十個人,不但新勇義的人中午吃的好,工作服穿起來好看也實用,秦忠孝的新兵訓練增加四十個人,他還是訓練二十個人,每天輪流分出去兩個當教員,訓練新人。


    李一帆買來八輛二手汽車,加上廣州市郊收進空間的那一輛,放到碼頭上做貨船到倉庫,來迴盤貨的時候使用,減輕碼頭上人背貨負重行走的痛苦!


    管吃午飯、管服裝、汽車盤貨、多一成收入,四大利好因素,在整個香港幫派社團行業中,成為難以逾越的標杆。


    要不是害怕發展太快引起眾怒,放開口子招人,會很快橫掃所有碼頭裝卸行業。


    李一帆叫來鄭珍妮,一起去她家找她父親鄭品良,幫她拿迴自己的身份證明,和隨身的衣服行李。


    在香港房子有幾個級別,最高級的居所,是香港淺水灣北邊太平山上的別墅,布局合理,別墅設計新穎。


    淺水灣是位於香港島太平山南麵的海灣,依山傍海,海灣呈新月形,號稱“天下第一灣”,也有“東方夏威夷”之美譽。淺水灣坡緩灘長,波平浪靜,水清沙細,沙灘寬闊潔淨而水淺,且冬暖夏涼,香江八景之一的“海國浮沉”,指的就是淺水灣的海濱浴場。


    淺水灣景色如畫,而能夠遠眺無垠海灘、把開揚美景納入屋內的豪宅,價值自然被看高一線,吸引了開發商在此打造香港最高尚住宅區。別墅豪宅遍布於海灣的坡地上,依山傍水的建築,構成了淺水灣獨特的景區,令人流連忘返,吸引富豪明星等在此置業,築起南區的星級豪宅市場。


    接著就是所謂的千尺豪宅了。香港是按照英尺計算室內麵積的,香港的千尺豪宅麵積,約為92.9平方米,因為1平方英尺約等於0.0929平方米,1000平方英尺即千尺,換算後就是92.9平方米左右。


    再低一級的就是木屋貧民窟了,在沒有住房的情況下,用木板搭建起來的房子,抹上一層泥巴,這些貧民窟被稱為扳加泥住房,擁擠不堪的木質建築,一家失火,就會火燒連營,餐風宿露不說,隨時都有被火燒的危險。


    找鄭品良從別墅區開始,找到千尺豪宅的樓房,找到扳加泥木質建築的貧民窟,最後找到鄭品良的時候,李一帆哭笑起來,鄭珍妮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嘩地滴落。


    幾根木頭,幾根樹枝,幾塊破布,遮擋著一個能躺下一個人的空間,要是在東北林海,幾個小時就會把他凍死在裏麵。就是在香港,一旦台風來了,也會瞬間什麽都沒有了。


    四麵漏風的小窩裏邊,鄭珍妮的行李衣服,都一點沒有,倒是身份證明還留著。


    鄭品良看著有不到五十歲的樣子,佝僂著身體顫抖著站起來,鼻涕眼淚嘩嘩地流下來,淌地滿臉都是,也不擦一下,嘴唇蠕動著,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一帆看著心裏感覺很難受,就說:“鄭珍妮,你自己迴造船廠去吧,我領你父親去買一點鴉片,我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怎麽抽大煙呢。”


    在鄭品良的指點下,兩人來到一個偏僻街道裏,一個不起眼的小雜貨鋪,雜貨鋪老板看見兩人一起來了,笑的兩個眼睛都眯起來,生意上門了。


    李一帆問道:“你這裏都有哪些貨?是鄭品良以前抽的東西。”


    “我這裏鴉片、黃皮、四號都有,質量保證,價格公道。”


    “都是咋賣的?”


    “鴉片一包三百,黃皮一包三百五,四號一包四百。概不二價。”


    李一帆掏出三百港幣,交給雜貨店老板,老板給一個耗子便便一樣大小,一小塊黑褐色的東西。


    鄭品良如獲至寶,接過那一小塊鴉片,拿到雜貨鋪裏邊,一個大床上,點起一盞特殊的香油燈,用一根細簽子挑起那一塊鴉片,在香油燈上慢慢細心地燒烤著,還不時地捏捏,很快就很像一粒耗子便便。


    鄭品良拿起簽子,在那一粒耗子便便中間,刺一個小空,然後,裝在一個特製的大煙槍裏麵,趕緊對著香油燈,在火焰上燒著,這時,鄭品良一改半死不活的頹廢模樣,眼睛都瞪的大大地,用盡最大的肺活量,一口氣把這一泡鴉片燃燒起來的青煙,全部吸進鄭品良的嘴裏邊,然後扔了大煙槍,油燈也不管了,仰天躺到床上,把煙霧憋在肺裏邊,李一帆看著,心理感覺千般滋味都難以述說。


    做人,何必如此?


    鴉片流傳幾千年了,誰不知道會成癮?想死的話,硬的有鋼刀,深的有水井,高的有房梁、軟的有草繩。


    何必要抽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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