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黑迴到家,把馬送到葫蘆穀內自由活動,李一帆繞開跑過來親熱的獵狗大頭和它領著的一群小狗崽,狼崽子霹靂和閃電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非常明顯的狼性讓每一個看到兩隻小狼崽子的人,都難免心底發怵。


    李一帆的木屋兩邊,山狗子藤、山葡萄藤組成的兩道綠籬,把兩座相距五十米左右的木屋,圍成一個巨大的庭院,春天抓來的小雞、小鴨、小鵝苗,現在都已經長大了,小雞已經開始下蛋了,鴨子和鵝要等長到明年春天才能得到鵝蛋和鴨蛋。


    但是雞鴨鵝亂叫的農家樂田園風光,的確是已經顯示出來了!


    自己的小木屋裏露出燈光,看來是瑪奴延在等自己,一般情況下都是她們母女在一個屋內,兩個幫忙的年輕人都住在門市那邊,自己住的房子裏這個時間不會有人。


    李一帆推開房門,不但瑪奴延在家裏,莫日根和安布倫兄妹也在火炕上坐著,明顯的焦急、無奈、慚愧等多種表情在一張臉上匯集,哎,不知道他們啥感覺,李一帆都有點心裏難受了!


    遇到啥事了?


    和莫日根已經在一起生活快一年時間了,相互之間比較熟悉了,他開口說道:“迴來了?沒有吃飯吧?”


    李一帆趕緊攔住一聽說沒有吃飯,就要去燒火做飯的瑪奴延,笑道:“啥時候了?我在林場吃過飯了,坐著吧,有啥事了?”


    莫日根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張不開嘴,不好意思說了,”


    李一帆笑起來說道:“你是瑪奴延的大舅,咱都是一家人,還有啥不好開口說的話呢,說吧。”


    原來是他們商量準備再去一次長白山。西科騰和阿穆哈兩人在酒坊一月李一帆給三十塊錢,以前感覺不少了,這一次去長白山一個月就是三千塊,心野啦,不再安於現狀,希望得到更多的發展和收獲了。


    可以理解,早晚都會出現的情況!早晚都會有人提出了這樣的問題的!


    李一帆一點都不覺得突兀和不理解!


    說道:“那釀酒作坊的活也不幹了?”


    莫日根點點頭,沒有說話!


    李一帆說道:“年輕人有個美好的願望是對的,我也是年輕人,他們想的是啥我都知道!好了,我沒有意見,明天我再給酒坊找人!”


    等一會李一帆說道:“要不幹脆咱們今天就說明白算了,你們三家都是瑪奴延家的親人,來到這裏就是在幫助瑪奴延一家人的,我一樣要感謝你們。咱們今年來開荒的馬匹,我添了三匹,你們原來都是一匹馬,糧食,種子、開荒的犁,播種機,人參種子,咱們開辦作坊的所有錢都是我出的,莫日根大叔,我說的不錯吧?”


    李一帆接著說道:“那就從今天開始,以前的每人每天的工資我發到今天,以前所有的投入都是我自己的錢,我發了工資,所有的收入也都是我的,你們會不會有意見?”


    莫日根搖搖腦袋,不好意思的臉紅著。


    馬匹我不要都送給你們了,五座房子的投資都是我做的,現在開診所、收山貨、開酒坊的這三座房子,以後就是瑪奴延的嫁妝了,毛皮鞣製和服裝那兩座房子,你們三家自己去分吧,送給你們了。


    現在作坊裏的原材料可是一大筆錢啊,我都不要了,都送你們了,大雁算我的


    林下參西山坡的那一塊地全部歸我所有,你們三家分一塊地,林下參要二十年後才會賺錢,要不一家半塊地我也同意,這一年來我投入多少錢,你們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們折算成錢還我也行,折算成金沙也行。


    有其他意見了就跟我提,咱們再一起坐下商量,以後進貨出貨你們都自己去做,進貨的地方我也都告訴你了,各種生產技術也都學會了。


    這些你們沒有意見的話,今天晚上就算分開了,以後各忙各自的事情吧!


    診所你們的孩子要是繼續學下去了,我以後就不發工資了,不願意繼續下去了我再找人。和酒坊一樣。


    瑪奴延和安布倫眼睛裏,不停在流眼淚,莫日根一臉的不好意思!


    李一帆最後說道:“金馬河的事我已經說過多次了,那是一大筆錢,幾十萬那麽多一大筆錢,說出去就有可能失去一切。你一定要告訴他們所有人。要是以後誰出了任何事,都和我沒有關係,我啥都不知道,我啥也沒參與過。莫日根大叔,這句話你要記住了。”


    莫日根走了。


    李一帆到養大雁的柵欄裏,看著二千多隻大雁,發著愁,要是繼續養著馬上就是冬季,大雁要遷徙的時候到了,不養弄哪裏去?不舍得買去吃肉呀!


    第二天早上,三家五口人趕著三駕馬車出發了,年輕人是追求希望和夢想的,年紀大的是看在孩子們的麵子上,隻好選擇參與其中了,看著馬車離開,眼淚一直流的瑪奴延抱著李一帆的胳膊,哭了半小時才撒手。


    李一帆騎著馬,領著狼崽子霹靂和閃電,獵狗東風和西風,告訴瑪奴延,今天晚上可能不迴來了。


    白頂山是小興安嶺南麓最高山峰,以前李一帆巡山的時候多次路過那裏,麵東偏北的山坡上,就是有一個長長的石崖,張炮張三林,為什麽會去那個地方?那地方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巡山道路。


    三個人同路進山,兩個外邊來的人啥事沒有,做過多年獵人的張炮,手中還握有一支獵槍,張炮張三林卻身死當場。


    已經一年時間了,其他的沒有任何證據,兩個生人是幹啥的?從哪裏來的?


    是野豬意外遇到驚嚇發怒時的追殺?還是兩人另有目的合夥謀殺?


    十點左右就趕到白頂山東麵偏北的山坡上,長長的石崖下,李一帆站立半小時還要多。


    一年啦,任何痕跡,任何證據都難以收集出來了。


    四隻獵狗趕出來兩隻野兔子,被李一帆立即收入自己空間裏,包括半路上遇到的五隻野雞。


    李一帆放開自的精神力,用意念在附近搜尋任何意外物品。附近啥也沒有啊?


    一群麅子從山脊那邊跑過來了,看到李一帆的突然出現,一群五六隻大小不一的麅子,也在疑惑,這兩條腿的家夥是幹啥的呀?


    兩邊都有短時間的反映不及的感覺,很快,李一帆已經想到解決眼前的問題的辦法,意念之力立即把這一群麅子,大小通吃都收進自己空間裏!


    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石崖另一端,高高的懸崖下,針闊混交林中間,一大片幾畝地大一塊平坦的土地周圍,非常嚴密的人為地利用荊棘樹枝圍擋起來。


    李一帆運用意念巡查能進入的地方,都布置有多種組合的陷阱和非常陰險毒辣的地箭、夾棍、巨石千金閘、彈力吊索,看來,前邊不遠的樹林裏,就是張炮張三林,為李玉英組織寄養的人參趴貨。


    日思夜想著的人參,終於在今天找到了!


    可是,三個人一起來參園幹啥呢?為什麽遇到野豬張炮身故,而兩位來客無恙?安然而去呢?


    難道是在這個即將到參園的位置,兩方產生分歧、或是矛盾、或是糾紛、或是爭執不能調和,進而導致矛盾激化,殺人泄憤?


    不可能,要是殺人就會悄悄地溜走,幹嘛要求人來抬走張炮?說不通的。


    李一帆仔細搜索周圍所有的異常情況,慢慢走向石崖下邊那一片圍起來的參園,灌木叢中,一片雜亂不堪的痕跡能看出來這裏發生了激烈的碰撞和搏鬥,隻是時間長了不是太明顯,但散亂的破布碎片、岩石和樹葉上暗黑色的斑點、折斷的灌木、樹幹上老洋炮散彈的痕跡,都在無言地訴說著,發生在這裏的一切故事!


    看來,張炮遇到野豬發生搏鬥是有證據了。


    可是,張炮應該完全具備躲避或者逃避野豬追殺的能力,甚至拿一把匕首刀獵野豬都很有可能,而不是變為獵物,為啥呀?


    這時灌木叢遮擋住的一個石洞被發現,石洞內有鍋碗瓢盆,被子衣物等生活用品,有齊全的鋤頭、鐮刀、鐵鍁、斧子、鋸子等各種耕種工具。


    李一帆繞開灌木叢揭開遮擋物,一個製作完好的牢固木製門戶出現了,打開木門,石洞內光線不足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石洞內環境幹燥空氣流通,米麵糧油、鍋碗瓢盆、衣物被褥都有,一個小箱子裏還有少量藥品儲備,較大的箱子裏,兩隻塗滿黃油的五六半自動步槍,一千發步槍彈,二十顆手榴彈,我的那個乖乖,你這不是山洞,這裏是戰備坑道嗎!


    李一帆立即把違禁物品,轉移存放到自己空間內,不然,搞不好誰看到就說不清楚了。


    門後邊的小布袋裏是啥東西?


    打開小布包,五根小黃魚,閃閃發亮。


    難道是為了錢財嗎?很有可能!


    三人是兩個利益組織,為了這一點金條,張炮遇到了野豬………還是不對!


    李一帆走出山洞,在周圍灌木叢中仔細尋找證據,終於,半小時後,一棵小樹上的彈洞被發現,拔出刺刀,砍開表麵木質部,子彈頭露出來了,是手槍彈頭,手槍子彈短而粗,步槍子彈長而細。張炮沒有手槍,手槍就肯定是另外那兩個人所有的。


    結果出來了。


    看來,三人一起進山要購買人參或者什麽物品,金條已經交付,購買的物品沒有得到,在參園外邊不遠處,發生爭執和槍戰,這時,受驚的野豬參戰了,受傷的張炮不敵野豬,兩人想要得到物品或者五根金條,在張炮遇到野豬的時候,馬上幫忙,張炮很可能已經受傷的情況下,野豬瘋狂進攻,導致躲避不及身故於深山老林之中。


    兩個人為了金條,到林場去找人救助,隻想讓張炮受傷後醫治好交出金條,卻不知道張炮傷重不治頃刻斃命。


    哎,都是錢鬧得啊!


    耳邊,隱約響起一個後世流行歌手蒼涼、無奈、略有幾分絕望的歌聲:


    是誰製造的鈔票?


    你的威風真不小。


    錢呐……


    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女人為你走錯路呀,


    男人為你累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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