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歲月流轉,一晃據文鬆開始啟蒙時間已過去了三多了年,在這三年多裏文鬆和安父大多數時間都在鎮上苦學,尤其安父無懼風雪寒暑不辭辛苦的日日來往於鎮上和縣城之間,每天晚上和文鬆學完當天的新知識,在文鬆睡下時還依然堅持練字溫讀舊學問,雖然他沒有正式參與過私塾的考試但文鬆每次都會將考試試題抄錄給安父讓安父作答,依照文鬆在私塾名列第一的成績來比較,他覺得自己應該也不會很差,而且畢竟年歲大性格成熟他擁有更強大的學習毅力和信念堅持,所以今年他打算下場試一下,並已報了名就等三日後去下場了。


    文鬆這三年多的時間裏成長的也很快,個子長了不少,已初具少年的模樣,他不僅在私塾刻苦讀書,考試成績名列前茅而且凡是到了放假時間迴到家裏都是搶著幹活,恨不得把所有的事在上學前都替安母做好,性格上變得更加沉著內斂,十來歲的孩子做起事說起話有條不紊條理分明,按小柳的說法純純的未來大boss一枚。


    至於小柳,刺繡手藝在本地已小有名氣,已經有很多繡莊(對是繡莊不再是以前的布莊,是專業從事刺繡經營刺繡生意的繡莊)紛紛對小柳拋出了橄欖枝,想聘請她為繡莊繪製花樣,小柳挑中了縣城一家規模中等的信譽較好的繡莊,每月固定按要求給繡莊提供三份花樣,月俸三兩,如果繡莊有需要專門繪製會單獨根據情況結賬。也不再單獨專門去為王小姐畫花樣了,通通畫給繡莊由繡莊銷售,如果有需要直接去繡莊購買即可,王小姐那裏也沒有提出什麽異議。


    而那個小男孩的情況也慢慢被打聽清楚了,原來那個男孩子是王知縣姨娘哥哥家的孫子,王姨娘是京城忠勇侯宋家的庶女,哥哥也就是王知縣的親舅舅是庶長子,嫡母沒有嫡子,所以可想而知王知縣的舅舅從小被養歪了,連帶著下邊的也被養廢了,那個男孩子叫宋子文,因為自小出生在武將之家,從小像小霸王一樣粗暴衝動,好鬥,原本宋子文能來豐縣也是因為宋子文又在京城闖了禍被送來躲避一時的,又加上王知縣的舅舅極想親上加親想替孫子求娶王知縣的女兒王香蘭王小姐,當然除了親上加親還有一個有力原因就是王知縣出自書香門第,他舅舅希望孫子求娶王香蘭後能借力調教好孫子改變一下子孫現狀,而宋子文在來時就已經被告知王香蘭將來可能是他媳婦,讓他在這裏好好表現不要惹事,到了這裏宋子文看到漂亮的王小姐很是高興,他表現出來的喜歡就是總是變著法子捉弄王小姐,比如在王小姐頭上扔個毛毛蟲啦往王小姐床上丟個癩蛤蟆啦半路突然從假山上跳出來嚇的小丫鬟哇哇叫啦,抓條蛇滿院子跑啦總之千奇百怪的作,王夫人也因此很是厭煩,並在一日忍無可忍時對王知縣說了她的決定,大概意思就是:她是堅決不會把女兒嫁給這麽個頑劣的小子的,嫁給他,他不僅不會出息還需要女兒將來在後院不停的給他收拾爛攤子,他簡直就是塊爛泥,頑石,這樣的人做她女兒的夫婿她是堅決不能容忍的。恰巧這些話被宋子文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聽到了後,宋子文這朵奇葩當時什麽也沒對王知縣夫妻說,而是直接跑去抓著王小姐問長大後願不願意嫁給他,王小姐又怕又急就說,她長大才不會嫁給一個不學無術的潑皮壞蛋,宋子文聽了一怒掀了炕桌,被飛起的茶杯 潑了一身茶水,就氣哄哄跑出來想找人帶他去洗漱,結果湊巧就遇到了等王小姐的小柳,惱怒之下也沒細看,誤以為小柳是府內的小丫鬟,見小柳沒立馬帶他去他盛怒之下就發了狠,不過出事後,他也被氣急敗壞的王知縣打包送迴京城了。這些小柳知道了也就扔到腦後了,她不知道的是將來因為這事還引出了很多故事。


    小柳今年九虛歲了,由於長期和奶奶學習習字、刺繡、繪畫,性格越發的溫婉了,行走間大氣沉穩,自有一股書卷的芳華氣質,尤其每當她沉下心來做事時靜靜地坐在那裏就如同一幅畫一樣讓人賞心悅目,經常讓人忘了她的實際年齡,大家都說縣城裏很多有錢家的小姐們都不如小柳更像大家閨秀,又由於她刺繡一途上很有天賦花樣別致,每個月都有月俸可拿,就被很多有心人惦記上了,都旁敲側擊地詢問安母是否要給小柳早早定下人家來,其中又以裏長媳婦為最,裏長媳婦明裏暗裏和安母提過幾次想把小柳定給她家子良,安母覺得肖子良在私塾讀書不錯,將來很大可能取得功名又在一個村子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就有些鬆動,但是奶奶和安父都不太讚同,覺得裏長媳婦想說下小柳隻是看小柳能掙到錢並不是真心喜歡小柳本人,擔心將來肖子良將來考取功名後裏長媳婦會喜新厭舊看不上小柳,再說安父和奶奶都希望在文鬆和安父取得功名後再給小柳說門差不多條件的親事,那時候說的人家就不是衝小柳能掙錢才來求娶,娶迴去也不會將小柳當成掙錢的工具,所以安母每次都是打著哈哈推脫過去,沒有明確應下,但是不知怎麽迴事村子裏還是有了安家要將小柳定給肖子良的說法,而肖子良也會在放假時時時打著和文鬆討論學問的借口來安家,每次來時還會偷偷去看小柳,對此安父安母既不能滿村去挨家去解釋也不能不讓肖子良登門,真是既無可奈何又哭笑不得。


    今年春節因為安父打算開春就下場去參加科考,安家的年過的就比較安靜,除了參加初一村子裏例行的去村裏長輩和相合的人家拜年的習俗,就沒再出去,而是一家安安靜靜的過了一個正月。其實小柳覺得村子裏過年的風俗還是很好的,在初一時上午同姓族人聚在本族祠堂祭拜祖輩,下午去給長輩拜年再後走訪同輩相合的族友。在她所處這個年代每個宗族的墳塋附近都有一片田地歸屬本族共有,族裏勢力大的族田就多些,小的就少些,但或多或少都有,族田的所有產出歸族裏統一規劃管理,由族長代管,大多用於祠堂的修繕,族內特別困苦人家的救濟等,在祭拜完祖輩後族長會交代上一年的收入和支出,也因為這個原因,那個時代每個宗族內的同姓族人們都很有宗族觀念,很有宗族榮辱意識,族人之間不論怎樣的不睦彼此有再大的矛盾在與其他姓別的族人有衝突時也迴統一對外,團結一致。這是在上一世人們所缺失的,上一世的人們在物欲橫流的大環境中充滿了各種得失算計,人與人之間相處很是商業化,人情往來相對淡漠的很。所以對於來自現代的小柳來說非常喜歡珍惜這一世的家人,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強大在需要時嗬護自己身邊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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