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小女孩此刻顯然已經陷入了癲狂,並沒有迴答我的意思,依舊朝著那狗妖喊道:“大黑,大黑!”


    見此,我便對胖子說道:“胖子,放開她。”


    隨即胖子放手後,那小姑娘便朝著那此刻奄奄一息的狗妖走了過去,而那狗妖看到那小姑娘朝著自己走過來,便立刻溫順了起來。


    見此,我便朝著那小姑娘走了過去,看著她說道:“小姑娘,我可以替你超度他,如果不超度,他就這樣去了陰間,恐怕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你說什麽?”那小姑娘抬起頭看著我。


    “因為它殺了人,還是四個人!”我看著那小姑娘說道。


    “可那些人都是壞人!”那小姑娘說道。


    “壞人也是人,這世間有他的規律法則,任何人都不能違背,如果違背了就要受到懲罰!”我看著那小姑娘說道。


    “為什麽?”那小姑娘看著我問道。


    “沒有為什麽,這就是生存法則!”我看著那小姑娘說道。


    “它……它是一條好狗,它不應該下十八層地獄!”那小姑娘說道。


    “我可以幫你!或者說幫它!”我看著那小姑娘說道。


    “你想我用什麽交換!”那小姑娘看著我問道。


    聽到那小姑娘這句話,我有點震驚,隨即便看著她說道:“用真相!”


    “你想知道真相?”那小姑娘看著我有點詫異的問道。


    “沒錯,真相!”我看著她堅定的迴答道。


    “蒼天有眼,七年了,終於有人問我們真相了!”那小姑娘看著我說道。


    “說說吧!或許知道真相後,我可以幫你!”我看著那小姑娘說道。


    “好,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吧!”那小姑娘看著我說道。


    “這條狗,是怎麽迴事?”我看著她問道。


    “它叫大黑,是我哥哥十年前養的一條狼狗!”那小姑娘看著我說道。


    “它是怎麽死的!”我看著那小姑娘問道。


    “和我哥哥一起,被人活活打死的!”那小姑娘說這句話時,眼神裏閃過了一絲悲涼。


    “你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對嗎?”我看著那小姑娘再次問道。


    “對,它死後第一天就來找我了!”那小姑娘看著我說道。


    “你也知道他要複仇對嗎?”我看著那小姑娘問道。


    “對,村子裏死的人,都是該殺的!”那小姑娘眼神裏閃過一絲狠毒。


    “你哥哥為什麽會被人打死!”我看著那小姑娘問道。


    “因為嫉妒!因為人性的扭曲!”那小姑娘說道。


    “你父親的死也不是意外,對嗎?”我看著那小姑娘繼續問道。


    “你知道我父親的事?”那小女孩詫異道。


    “對,聽說過一點!”我看著那小姑娘說道。


    “沒錯,我父親也是因為別人嫉妒,所以才害死了他!”那小姑娘看著我說道。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麽?”我看著那小女孩問道。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要聽嗎?”那小姑娘抬起頭,看著我問道。


    “我雖然時間不多,但聽故事的時間還有!”我看著那小女孩說道。


    “好,那我就將給你聽,十五年前,我出生那一年,因為家鄉鬧水災,我和父親還有母親,哥哥,四個人從家鄉逃荒到了這裏,因為沒有飯吃,父親便開始收破爛,賣破爛,養活著我們一家四口。


    記得有一天我發高燒了,父愛到處求人,給別人磕頭希望有人能幫我們一把,但沒有人理我們,但好在老天有眼,有一個路過的行腳醫,菜草藥幫我治好了病,也是那一年,父親發現了商機,他開始拚命的在山裏采草藥,然後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賣給附近商鎮,但附近商鎮的人,都覺得他是瘋子,沒有人搭理他,但父親不服輸,他帶著草藥去了省裏,最終那裏的人,從父親采的草藥裏,發現了一味特別珍貴的草藥。


    最後父親便接著這種草藥的買賣,終於賺到了一點錢,我們一家四口在這邊安了家,那一年我五歲,終於有人眼紅父親居然可以賣草藥賺錢,便開始舉報他,說他破壞森林,可是采草藥怎麽算破壞森林呢?


    最後父親索性便不采草藥了,因為那一年我們家鄉建設好了,本來我們打算搬迴去的,但父親卻說,既然來了這裏,這裏就是第二個家。


    從此父親便開始了南北倒賣的生意,因為我們家鄉在南方,好多東西是北方沒有的,所以父親便開始把南方的東西,拉到北方來賣,再把北方的特產拉到南方去賣。


    逐漸的,我們家的生活越來越好,也逐漸的開始有人嫉妒了,終於有一天父親夜裏,我們家發生了一場大火,那場大火發生的很突然,那一年我才十歲。


    父親拚命把我和哥哥從火場裏麵救了出來,但我記得,當時好多人都在旁邊看著,父親拚了命求他們,救救媽媽,但所有人都冷漠的看著,沒有一個人搭理父親。


    那個場麵我很熟悉,和我們剛來時一模一樣,和我發燒時一模一樣,最後父親不管不顧的衝了進去,將媽媽救了出來。


    但父親就此永遠留在了火海裏我們家的一切也隨著那場大火,就此,煙消雲散!”


    “你們沒有報警嗎?警察沒有調查嗎?”我看著那小姑娘問道。


    “調查了,警察說是人為的,但是誰到現在也沒有說!”那小姑娘看著我說道。


    “後來呢?你父親死了,你們靠什麽生活?”我看著小姑娘問道。


    “靠媽媽,媽媽從那天起,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也是那個時候,媽媽逐漸的得了病,一種治不好的病,但好在我和哥哥都一天天的長大了,尤其是哥哥,他特別優秀,長得好看,又唱歌好聽,特別招女孩子喜歡,也是這個時候,因為哥哥漸漸的又有人對我們家埋下了嫉妒的種子!


    記得那一年,我十二歲,哥哥十八歲,我們家裏實在負擔不起開支了,媽媽準備搬迴去,但哥哥堅持不搬,他說,這裏有父親拚命過的影子,他一定要在那廢墟上,重新建立起來我們家的榮耀。


    從此之後,哥哥便輟學了,他除了每天去街頭賣唱還會去飯店打工,但也因為這個,哥哥被人罵說他是街溜子,不學無術,所有人都奚落他。


    但哥哥從來不覺得丟人,他說,隻要能賺錢就好,罵就讓他們罵吧,最終有一天他會靠實力讓所有人閉嘴。


    最終,他做到了,他唱歌的視頻被別人拍下來,在網上活了起來,他寫的歌也被大家所欣賞,終於,有一天,村子裏來了好多記者和媒體,他們搶著來采訪哥哥。


    哥哥火了,他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有人花高家簽約了他,他也終於在那片廢墟上,建立起了他所說的尊嚴大樓。


    但就在我們家搬進去的第一天,那天晚上又發生了一場大火。那一年我十八歲,失火後的第一時間,媽媽把我報了出去,然後有好幾個男人衝了進去,我以為他們是幫我救哥哥的,可是並不是,他們衝進去,在大火裏麵,對哥哥拳打腳踢,並且還罵哥哥,是個臭賣唱的,憑什麽憑什麽。


    當時我身邊站滿了人,我求他們救救哥哥,救救哥哥,可是他們都當沒有看見一樣,冷漠的看著,就好像一切在他們眼裏都是沒有發生一樣。


    那個場景像極了十八年前我發燒時,父親求他們一樣,也像極了十年前我們家第一次失火時,我們求他們一樣,他們一樣的冷漠,一樣的麵無表情。


    我絕望了,絕望的看著哥哥和黑子,在大火裏被他們活活打死!”那小姑娘看著我,說到這裏時,已經泣不成聲。


    “那後來呢?後來你們沒有報警嗎?你明明親眼看見兇手了!”我看著那小姑娘問道。


    “是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警察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即使我哭著喊著說他們是兇手,他們也不相信,就好像我是瘋子一樣,一場大火把所有對我們有利的證據都燒光了,最後母親氣不過,去找那幾個兇手拚命,可他們卻說母親瘋了,當著警察的麵,對母親進行了一頓毒打,最後母親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臉上全是血,可最後,最後你知道嗎?卻隻是換來了那些人幾百塊的營養費。


    從那天開始,他們便當著我們的麵嘲笑我們,說我們家就是窮命,一輩子都發達不了,一輩子都會窮死,可是誰知道,他就是兇手,他們就是害了我們家兩次的兇手。


    你說為什麽,為什麽命運這麽不公平,為什麽兇手可以逍遙法外,為什麽,我父親,我哥哥,他們都是好人,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那小姑娘說到這裏是,直接嘶吼了起來。


    見此,我便看著她再次問道:“所以,你便準備了複仇計劃,對嗎?”


    “沒錯,從那天起,我便決定,我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讓這個村子付出代價,讓所有人都下地獄,我這麽做不對嗎?他們不應該下地獄嗎?”那小姑娘眼裏滿是仇恨的看著我說道。


    “是,他們確實應該死,但是我還是想問,這個複仇不是大黑自己完成的吧,據我所知,生前沒有成精的妖,在死後如果沒有外力幫助,是無法成為妖的,所以他是怎麽在死後,一天之內就化為妖的?”我看著那小姑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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