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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知音”古琴比賽的主辦方聯係到了安安,安安拿迴了屬於自己的冠軍獎。


    外婆在最後都一定要逼著安安繼續參加比賽,所以這個獎杯意義巨大。


    向齊燁總是通過公司的名義給安安安排很多事情,他希望安安通過忙碌忘記外婆的事情。


    但是,安安忙碌的一切事情都是看起來那麽無關緊要的。


    比如試衣服,美其名曰為安安塑造形象,但是衣服試完向齊燁都以各種名義送給了安安。再比如吃喝玩樂,美其名曰讓安安適應上流社會,但是每次都隻有向齊燁陪著安安。


    安安覺得很奇怪,這樣持續了近半個月,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


    “向總,我想了解下公司對我今後發展方向的安排。”


    向齊燁心裏有點慌張,他討好地問安安:


    “安安,怎麽了,是誰欺負你了嗎?還是沒錢了?或者有什麽困難,你盡管提,我一定為你辦到。”


    向齊燁這個模樣讓安安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她隻是覺得自己好像過得太好了,公司對自己太好了,這讓她心裏不安。


    “向總,您別誤會,我隻是覺得自己一天好像無所事事的,有點無聊。”


    當你緊張一個人,她一舉一動你都會跟著心驚膽戰的,向齊燁對安安就是這樣。


    “是這樣啊,安安,你每天不是都有事情做的嗎?”


    “可是,我做的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我想外婆會希望看見我成功,所以我要努力成功。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樣子算成功,我就隻能先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和應該做的事情。以後,自己照顧自己,不讓外婆擔心。”


    向齊燁沉默了,安安不知道,他不想安安太頻繁活動在大眾視野麵前,隻是害怕有個人會找到安安。但是,安安的話讓向齊燁覺得自己不可能藏得住安安的,安安,從來不是躲在別人羽翼下生活的人。


    向齊燁以為,自己每天陪著安安,每天找點事情給安安做,給安安足夠的錢,那安安就安了,可是,安安的安,是平安的安,不是安分的安。


    “安安,你可以叫我齊燁嗎?”


    安安瞬間懵了,看著向齊燁不知道怎麽迴答。但是迴想到外婆離開時向齊燁不離不棄的照顧,還有這麽久的陪伴,安安還是點了點頭。


    安安有點勉為其難地說:


    “私下我叫你齊燁,在公司我還是叫你向總吧。”


    “好哇!”


    向齊燁非常高興,他決定自己不再藏著安安,安安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安安總會去尋找她想要的生活的。


    就算,那個人真的找來了,向齊燁也相信自己不一定會輸。


    就這樣,在向齊燁的幫助下,安安快速活躍在各大媒體,開始作曲寫歌拍電視劇。


    安安的第一首歌曲,叫《你走了》。


    這首歌是寫給外婆的:“你走了,我隻能自己了。你走了,這個世界暗淡了”。最後一句歌詞,唱哭了無數人。


    安安為《你走了》這首歌曲拍mv,點擊量破億,之後,安安便出了自己的專輯。


    安安覺得,想要走紅需要機會,向齊燁已經給她了。但是,想要在娛樂圈站穩腳,需要實力。


    人們隻看到了安安迅速走紅,沒看見她為了拍一個mv都一遍又一遍的重來,沒看見她寫歌時想起外婆崩潰大哭,沒看見她彈琴彈到十指流血。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所以,安安從未抱怨。


    可是,人紅是非多。


    因為安安長得和肖梓然一模一樣,被爆出是肖父的私生女。


    “真是好笑,見過小三生的孩子和正室生的孩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嗎?”


    安安看著電腦上的新聞吐槽,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有一個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肖梓然是豪門貴女,自然不會參與到娛樂圈這種複雜的圈子裏,但是,她是肖氏影視的千金,娛樂圈裏關於她的新聞,一點也不比一線明星少。但是安安就是不知道,說到底,都是向齊燁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而當肖梓然知道安安之後,也很驚奇,她想著要來見見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不過,在肖梓然來找安安之前,肖母先來了。而原因,竟然是因為網上私生女的傳聞,肖母信了安安是私生女的事情。


    安安和肖母坐在咖啡廳,肖母趾高氣昂地問:


    “你媽媽呢?不敢來嗎?派你自己來爭財產啊?”


    安安聽得一臉慕名奇妙,但是,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安安不能允許別人說她。


    “女士,您好,我母親已經去世了,希望您尊重一個逝者。還有,我對您的什麽財產不感興趣,如果不是您來找我,我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見麵。甚至,在此之前,我都不認識您。當然,今天之後,我也不希望再認識你。”


    安安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站起來轉生欲走,肖母立馬拉住她,說:


    “你叫安安是吧,既然名字都取到這裏了,那就安分點。”


    肖母臉色很不好,語氣更不好,這讓安安也怒了。


    “安分?”


    安安冷笑一聲,問:


    “什麽叫安分?我生來張揚,不懂何為安分。”


    安安推開肖母的手,轉身走了。


    肖母顫抖著坐了下來,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豪門貴婦的優雅被她丟得一幹二淨。


    十多年了,她每天都在擔心肖父出軌,擔心哪天就跑出來一個私生女私生子的,她是害怕啊。


    肖母被安安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訓,她知道,是自己活該,可是,她沒有辦法。


    安安迴到公司,聽見有兩個藝人在背後說:


    “哼,拽什麽拽,她不就是靠著向總上位的嗎?等哪天向總玩膩了,有她好看的。”


    “就是,一個狐狸精,靠著狐媚手段上位。”


    安安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微笑著輕言輕語地問:


    “你們,是在說我嗎?”


    那兩個嚼舌根的藝人立馬慌了,訕笑著說:


    “不是,安安,你聽錯了,我們哪敢說你啊。”


    安安翻了個白眼,扭頭走了。


    “狐狸精,至少聰明漂亮,如果有時間在這裏廢話,不如多練練歌多看看劇本。”


    兩個藝人看著安安的背影,聽見安安甩出了這麽一句話。


    安安迴到自己的琴房,坐在古琴旁邊,泄了氣。


    這間琴房是公司特意為安安安排的,其實,公司因為向齊燁,對安安確實特殊照顧了。其他人不滿也是正常的,可是,她的付出,卻沒人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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