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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上神界後,我和哪吒分頭行動。我去找羅華,為防萬一,哪吒去拖住偽沙華。


    我左轉右轉,終於在天花殿的一處安靜的別院找到了羅華。


    羅華和偽沙華在上神界都屬於天花,所以同住天花殿,其實他們是於六界來說屬於天花。


    羅華依舊是這般,喜靜。我悄悄潛進了羅華的房間。


    我是以偽沙華的模樣去見的羅華,因為羅華已經不記得我了,我需要探聽一下情報,需要知道羅華到底怎麽了。


    我一本正經地走進去,羅華看了我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我假意是去給羅華解釋婚禮的事。


    “羅華,我並不知道你和兔上神有什麽,我也從來沒有傷害過她。”


    羅華聽了我的話抬頭看向我,眼神意味不明。


    我瞬間慌了,難道他們已經解釋清楚了,我不會穿幫了吧?


    在我胡想亂想的時候,羅華開口了,他說:


    “你不是說過我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嗎?現在什麽意思,你不用和我解釋這些。”


    我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穿幫。但是,交易?是什麽意思?我不敢直接問,擔心羅華發現什麽。


    我走到羅華身邊,笑著討好道:


    “羅華,我當時不過是覺得麵子過意不去,一時氣憤才離開了婚禮現場。你不要生氣,我們以後再重新補辦就是了。”


    羅華哼了一聲,問:


    “你當我曼陀羅華是什麽?”


    “羅華,你不要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見羅華生氣,一個勁道歉,怎料羅華突然拔劍比著我的脖子說:


    “說吧,你到底是誰?”


    “羅華,你怎麽了,我是沙華呀。你生氣也不至於拿劍對著我吧,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妻子啊!”


    我雖然一邊嘴硬著,心裏卻想完了完了,暴露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呀。


    羅華麵色冰冷地說:


    “你剛開口我就知道你是假的,曼珠沙華從來不這般與我說話,她都是很霸道的。”


    “羅華,我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我誠心來給你道歉的。”


    我打算繼續掙紮一下。羅華直接說:


    “現身吧,兔上神。”


    “啊?!”


    我有點懵,難道羅華以為我是兔上神?


    羅華沒有聽我繼續解釋,也沒有管我是否懵圈。他直接一揮手,想要解除我的幻術。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幻術呀。


    見我沒反應,羅華不相信地又一次施法。但是,我依舊是我。


    我一臉笑意。


    “羅華,我真的是沙華。”


    “你休要狡辯,不知道你用了什麽妖法,但是你絕不是曼珠沙華。”


    羅華肯定是不相信我的,但是他又拿不出證據,我們便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示弱。


    羅華沒法,隻得收起了劍,說:


    “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想傷害沙華,我絕不放過你。”


    我嘻嘻一笑。


    “羅華,想不到你這般關心我呀。”


    羅華幹脆利落地吼了聲:


    “滾!”


    “我滾可以,不過,我需要……”


    我說著,我將臉慢慢靠近羅華。越來越近,羅華憋紅了臉,問:


    “你要幹嘛?”


    “你說我要幹嘛?”


    我說著對羅華輕輕吹了一口氣,羅華便暈了過去。我看著地上躺著的羅華說:


    “我當然是要你啊!”


    我說著把羅華背起來,帶著他出去與哪吒會和。


    當走進哪吒住的地方,我感覺甚是熟悉,晃了好半天,我才想起來,這裏和“山河社稷圖”裏一模一樣。


    我一直覺得山河社稷圖是哪吒的牢籠,現在看來,好像不隻是這樣。


    哪吒迴來了,我們都沒有說話,有些事,心裏明白就好。


    我們坐等羅華醒來,我看著眼前昏睡的羅華,上一次這般看著他睡覺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是我們偷喝杜康的酒,我因為醉得快所以喝得少,便很快醒來,醒來後就是看見羅華像現在這般躺在我身邊,睡得那麽安詳。


    可是現在,所有記得的不記得的迴憶,都隻能換來一聲歎息。


    羅華醒了,他很是淡定地看著我。


    我一臉無奈,他又在等我先說,我歎了口氣。


    “羅華,我真的是沙華,因為你身邊的那個曼珠沙華是假的。”


    “所以,你是那個要殺我的曼珠沙華。”


    羅華一臉質問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酸。


    “我要殺你,我要殺你?曼陀羅華,你居然說我要殺你。罷了,隨你吧!”


    我真的不能接受羅華這般的質問,即使我知道他會這樣,可是當聽見他親口質問,我依舊難過得要命。


    這一刻,我竟覺得所有的解釋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就像當初羅華要殺我,我依舊無能為力。


    我把他無能為力。


    羅華轉頭不看我,說:


    “我不管你有何目的,當初我已經殺了你一次,不要讓我再殺你一次。”


    我哼笑了一聲,真的覺得有點可笑,可笑我們現在這樣的境況。


    曾經的友誼有多好,現在的感覺就有多糟糕。


    “你若是還要殺我,我依舊不怪你。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一直以來,羅華為我背負太多,所以,無論怎樣,我決不怨他。


    羅華皺著眉問:


    “你欠我什麽?”


    “我欠你的太多太多,總之我是還不清了,我隻願你好!”


    羅華沉默良久,開口卻是說:


    “今天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希望不要有下次了,下次我絕不手軟。”


    羅華說完轉身離開,我卻不敢攔。我不敢攔,因為我沒有勇氣與他兵刃相見。


    哪吒見羅華要走,著急地喊我:


    “姐姐……”


    我拉住哪吒說:


    “讓他走吧!”


    看著羅華離去的背影,我問自己:我們就真的迴不去了嗎?我就這樣弄丟了我的紅衣少年嗎?


    當羅華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我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哪吒想要扶我,我拉他一起坐下,我們都需要坐下安靜一會兒。


    “哪吒,你知道嗎?羅華現在這樣都是因為我,我總是在傷害我身邊的人。”


    哪吒安慰我道:


    “姐姐,曼陀羅華上神他隻是忘記了,他被利用了,不然他不會這樣對姐姐的。”


    “我知道的。”


    我淡淡迴了哪吒,我不想哪吒也背負太多。哪吒不知道,羅華是記憶之花,他忘記,隻是因為他不願想起。


    我不知道羅華到底經曆了什麽,他為何會成為這樣?


    但是,我一定會弄清楚的,我一定會讓偽沙華和杜康給羅華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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