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到了什麽年紀就要幹這個年紀該幹的事情,過了這村恐怕再就沒這店了。”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經曆了很多事情,才會很痛的領悟,但很多事情就已經木已成舟,不給你悔改的任何機會,這一生你隻能抱憾,有沒有下一輩子,隻有下輩子才知道。


    在這個體製裏的事業單位,我充分享受著輕鬆,工作量很少,年輕人居多,大家經常聚餐,晚上去娛樂城happy,我覺得對於我而言,根本不是什麽溫水煮青蛙,我自己瞬間就適應這種舒適的環境,和大家過著逍遙的日子,享受著婚姻裏的二人世界。


    輕鬆的日子總會過的很快,轉眼我就結婚小半年了,每天早上到點起床懶得吃早點就去單位,在單位有事情就處理一下,沒有事情幾個人就開啟開聊模式,中午如果沒有應酬就簡單吃點東西,下午還沒下班就有人開始約場子了,一下班幾個人就開始吃飯,喝酒就更少不了了,借著酒勁大家就開始天南海北的侃大山,直到夜深而歸。一個月總會有幾天大家去娛樂場看著表演喝著啤酒,連唱帶吼大半夜,然後醉醺醺的迴家。那時候總有人買單,我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外邊業務的事情我也從來不過問,我隻是享受著輕鬆快樂,夜歸是正常的事情,半夜兩三點睡覺於我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輕鬆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我結婚快4個月了,有一天早起我突然惡心頭暈,幾乎不能站穩,我以為吃壞肚子,趕快到附近診所檢查了一下,大夫讓我去尿檢,然後告訴我懷孕了,我有點蒙,這有點太快了吧。我拿著化驗單,想著我才結婚不久,在單位上班也不過就一年多一點,這時候懷孕生孩子太早了,我還沒有玩夠呢,想到這,我給老公打了電話說了我的想法,老公尊重我的意見。我立即拿著化驗單跑到醫院找我的一個好朋友,這個女朋友大我三歲,告訴我不想要簡單,做掉就行了,可以做手術或是藥流,但是你要想好。我不假思索的就說不要,她看著我搖了搖頭,笑著說你自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呀!說完就帶著我去了婦產科,醫生仔細給我做了檢查,說各項都很正常,你想好了嗎,你也24歲了,該考慮生孩子了?我確定的說我想好了。我怕疼,想藥物流產。醫生給我開了藥物流產的藥,囑咐我一定要按醫囑吃藥,詳細觀察排出來的東西,排完後還要到醫院來做檢查,如果沒有排幹淨還要清宮。我說知道了。


    晚上老公迴家,我讓他請假第二天在家陪我,他有些擔心,說要不還是在醫院吧,我輕描淡寫的說不用。


    就這樣我嚴格按照醫生的要求開始吃藥,吃第一次藥的時候很惡心,第二次吃藥的時候小腹有脹痛感,第三次服藥的時候下腹有明顯下墜感,不一會就排除一個小鵪鶉蛋大小的肉唿唿的東西。之後我並沒有不適感,在家睡了兩天到醫院檢查,一切都很正常。我很慶幸,一切ok,我可以繼續我的快樂生活。


    而這些事情我絲毫都沒有想起來要跟媽媽商量一下,因為我從小就沒有這個習慣,長久以來我都是我的事情自己做主。婚前媽媽也沒有給我警示什麽,或是提醒我一定不可大意要自己愛自己。更何況自己也沒有一個完備的人生計劃,太過大意才會出現這種意外。如果現在的我可以穿越到那時的我麵前,我會掄起巴掌痛打當時的我,是多麽無知和膚淺,自己給自己挖下多大的孽坑,以後的人生受了那麽多苦都沒有這個孽坑填滿。


    在沒有追求的人生裏我繼續紙醉金迷了半年,我的噩夢開始了。


    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如果白天吃了油膩的東西,半夜三點就開始胃疼,那種不舒服會在背部發散開來。一周總會犯上三四次,開始老公很擔心,每一次發作都送我去附近的一個醫院,一通檢查胃部沒有問題,忙個大半夜,最後開一些調理胃的中藥就完事了.再後來老公也習以為常了。這種症狀出現了小半年後,我又懷孕了,該玩也玩夠了,我想要這個孩子。但是自打查出懷孕,我就低燒不退,醫生建議我做一個全身檢查,並肯定這種反應肯定不正常,提醒我這個孩子是不能要的,因為你身體本身又問題。


    在醫院做了彩超,醫生吃驚的說,你的膽囊裏全是石頭,你自己沒感覺嗎?我說了近半年來我的症狀,醫生說這就是膽結石的症狀,吃了油膩的東西,感覺胃部不適,對應區域的背部也發散性疼痛。你現在還懷孕,這個孩子肯定是不能要了。


    醫生麵無表情的告訴我:必須先做人流,再做膽囊手術。


    聽完醫生的診斷後,我如五雷轟頂,庸醫誤人,我當胃病治了半年,喝了那麽多的胃藥,結果卻是膽結石。而這膽結石也是我自己作出來的,長期不規律的生活和飲食導致的,尤其是不吃早點,夜間大魚大肉,吃的太多,還有飲酒過多等等。


    麵對這樣的結果我欲哭無淚,隻有自己承受。


    打了幾天消炎針後,我作了人流手術,那種機器在**裏翻攪的痛苦讓我眼淚橫流,一個生命在那裏孕育,在那裏毀滅。我拒絕用麻醉,我必須要受到懲罰,我必須要承受這種肉體的痛苦,我的孩子被我自己的無知斷送掉了,我要陪著一起痛。


    修整了幾天我被安排膽結石腹腔鏡手術,這一次是全麻,當我躺在空蕩蕩的手術室時,我是絕望的。當麻醉口罩扣到我的嘴上時,我的大腦瞬停頓。


    手術是下午四點開始的,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9點多了。


    我睜開眼睛時,媽媽捧著一束花站在我的麵前,這種場麵很溫馨,因為我和媽媽的關係一直不是那麽親密,我的視線從朦朧到清楚,媽媽仿佛穿越了我們的隔閡,走了千裏萬裏終於站在我麵前,我衝媽媽笑了笑,我從來沒有覺得媽媽是那麽親。


    護士長進來了,給我換藥,我發現他的手臂上滿是抓痕,問她怎麽了,她笑著說:你抓的呀。我愣住了,她笑著說:你都快把人嚇死了,手術完後,按照時間你該醒來卻叫不醒你,所有的大夫都著急,如果叫不醒你後果就很害怕了。後來你有短暫的蘇醒,但是你卻神智不清,你說英語,還有普通話,方言,你還打人抓人,高醫生臉都被你抓了。聽完我特別不好意思,


    最後醫生告訴我,我對麻藥很敏感,所有同計量的麻藥對於我來講就會有過量的反應症狀。而麻藥過量是很危險的。我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躺在病床上,陽光照耀我,天花板是白的,床單是白的,我的心也一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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