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幹淨東西。不幹淨你個頭。你敢瞎散播不健康東西。小心你!。;


    蕭震沒說下去,用手使勁揍一下二毛。眼睛裏都是憤怒火光。


    ‘’我警告你多少次。嘴上有個把門。小心禍從口出。;


    一抬頭看見二毛,兩個大大黑眼圈。像熊貓一樣。伸手抬起他臉,對著燈光仔細看。


    ‘’咋整地!誰把你揍這樣和哥說。;


    一種護犢子神情,油然而生。


    ‘’哥呀!你救救俺吧!俺都怕在部隊,和周正這小子混下去。會嘎嘍!不能給俺爹娘養老送終了!;


    二毛心頭一熱。指著自己黑眼圈,悶悶地說。開始告狀。


    ‘’這不是揍地。是這小子天天不睡覺啊!我怕他一時想不開。我天天看著他,硬生生熬夜熬得這樣子。我再不好好,睡一覺。我都怕自己會困死!;


    蕭震放下自己手,眉頭緊鎖。


    一遇見這兩貨色準沒好事。看周正現在神情。不會真是遇見啥糟心事吧!聽二毛話語。


    周景瑞家不會出啥大事吧!自己不知道。要不要,給周景瑞打電話問問呢?心裏細細斟酌。


    他掏出煙來。想吸一口。煙還沒了。沒好氣,把空煙盒扔在桌子上。


    ‘’哥!你不嫌棄。我這有咱東北老漢煙。你抽不抽。;


    二毛小心殷勤問。


    蕭震接過來,他遞過來煙口袋。邊卷煙。心裏有了想法。語氣放的柔和一些。


    ‘’二毛,你把周正發病,前因後果地事。給我詳細說一遍吧!;


    他把卷好煙,在嘴唇邊沾一下。然後點燃。


    ‘’哥!這事還得從幾天前,來你辦公室打電話說起。;


    二毛找了一把凳子,坐在他旁邊。開始絮絮叨叨講起來。


    幾天前,周正和二毛他倆練完隊形休息。


    就想結伴去廁所撒泡尿。就看見蕭震辦公室辦事員,路過大訓練場。


    周正抬手先看了看自己腕表。這個腕表還是他姥爺,看他來當兵給他入伍禮物。


    一看休息時間還挺長。眼睛就開始咕嚕亂轉盤算起來。兩個人從廁所出來。他就很神秘拽住二毛。


    ‘’哎!二毛想不想,吃好吃得。;


    二毛一聽有好吃就精神。


    ‘’想!當然想!上次和你偷吃蕭震哥,放山上獸夾子。就打一隻像耗子大兔子。都不夠我塞牙縫地。這兩天鍛煉我都沒有勁。;


    他一下,就來了興致。


    ‘’你說,哪有好吃地。我和你去!;


    周正心裏暗笑。一揮手。


    ‘’走!你和我一起。我保準讓你肚子吃,滾圓滾圓地。不枉和我走這一趟。;


    他自己心裏樂,都控製不住了。二毛這傻帽樂顛跟著他後麵就走了。


    等他們貓著腰,偷著跑到,蕭震辦公室窗戶下。周正還對二毛撒謊說。


    ‘’二毛,你說我好不好。有啥好事都想著你。剛才我看見蕭震哥,手裏拿一大飯盒子肉。還有在訓練場,我看見辦事員也出去了。咱倆現在進去。把他那大飯盒子肉吃了再出來。;


    二毛狠狠咽口口水。


    ‘’肉啊!想想就很誘人。不對!你咋就知道蕭震哥拿飯盒裏裝是肉呢?;


    這時候他也聰明一把。周正有些讓他問住了。愣了愣。然後對他橫眉冷對。拿兩個手指頭,在自己胳膊上,比劃走路姿勢。


    ‘’你是不是傻,蕭王八在我身邊走。肉味都傳出來了。;


    這下二毛信了。


    ‘’二毛你當梯子,我先爬上去。看看辦公室有沒有人。有人你先跑。他還十分義氣交代。


    ‘’我先跑,我咋跑?你在我肩膀站著呢?;二毛一臉不屑地說。


    ‘’對呀!我咋忘了呢?;


    周正笨拙爬到窗台。費力打開窗戶,自己先爬進去。


    然後又把一個凳子丟了下來。二毛站凳子上,周正用雙手,用勁把他拽進去。


    二毛腳一落地就開始,找那飯盒子肉。周正坐到蕭震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就開始往家裏掛電話。


    他媽趙文芳還真在家。一接起電話是她寶貝兒子。心裏這個樂啊!


    ‘’兒子!今天咋有時間,給媽打電話呢?;


    周正用手,捂住話筒壓低聲。


    ‘’媽!我是偷進蕭震辦公室。打電話地。我就長話短說。你最近看沒看見若離啊!我往她家打過好幾次電話。都沒人接。她是不是出事了。;


    他非常擔心問。


    ‘’啊!你問若離呀!我前幾天看見她了。在咱家街對麵十字路口。我們都在等紅綠燈。


    離有些遠,還沒等我打招唿。綠燈就亮了。她坐著一個男人自行車就走了。;


    啪嘰!周正電話從手裏掉了下來。一臉哭相。


    ‘’完了!完了!若離有其他男人了。她不要我了!;


    聽見動靜,二毛急忙跑過來觀看。他都找一圈了,也沒看見所謂大飯盒子。


    現在就看見,周正麵色蒼白,毫無目地從蕭震辦公室走出來。


    ‘’哎!哎!兒子。咋掉線了呢?媽還沒和你說完呢?你這死孩子,咋也學你爸一樣,多一句話都不和我說。;


    趙文芳煩躁,在電話那頭喊好幾句。看沒迴音放棄放下電話。


    二毛一看周正都走了。他也急忙跟上。


    ‘’哎!周大少,你說地肉呢?連一個肉星我都沒看見。你又騙了我。我和你沒完。;


    他一推周正。周正一下坐在地上沒起來。


    ‘’哎!哎!就推你一下,咋還賴上我呢?;


    他想拽起周正。就看見周正牙關緊閉。臉色煞白。好像在忍受很大痛苦。


    ‘’媽呀!你這咋了!這汗冒地能洗澡了。這小臉白得。咋像我們村裏,老人說得重邪呢?;


    他用手晃了晃周正。周正一動不動。任由他推,他說話。


    可把二毛嚇屁了。想了想。蹲下身體把周正拽到自己背上。拖拖拉拉把他背迴寢室。嘴裏還不停嘟囔。


    ‘’死周少!你說的肉呢?對我好,肉沒吃到,還得背你迴來。我這命啊!苦啊!;


    他氣喘籲籲,費勁把周正背迴寢室。


    周正迴到寢室床上,直挺挺躺著,兩眼直勾勾看著前方。不吃也不喝。樣子嚇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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