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臉嚴肅地說道:“來人,速去稟報皇上此處所發生之事,一切交由皇上來定奪。”沒過多久,皇帝便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他剛踏進房門,便瞧見了跪在地上的賀明文,頓時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好個混帳東西!竟敢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來人啊,將此逆子拖下去杖責五十,罰俸一年,並於府邸內禁足半年!”


    賀明文聞言,心急如焚,連忙叩頭求饒道:“父皇息怒!兒臣實屬冤枉啊!分明是有人蓄意謀害兒臣,請父皇明察秋毫啊!”一旁的寧貴妃亦哭得泣不成聲,她哽咽著對皇上說道:“陛下,明文平日裏乖巧懂事,向來聽從妾身教導,又豈會犯下這般大錯?此事必定另有隱情,求陛下務必徹查清楚啊!”


    賀彥靜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寧貴妃,莫不是此事乃你們母子二人所為?方才賀明文可是言之鑿鑿地咬定與國公府的秦四小姐兩情相悅,怎知見了人後卻又改口稱自己遭人下藥設計陷害?實在令人費解呐!皇兄,此事必須詳加追查才行。”


    皇上一聽,心中瞬間明了,這顯然是賀明文與寧貴妃企圖謀害秦瑤瑤不成反而遭人算計。而此番算計秦瑤瑤究竟所為何事,答案已唿之欲出。皇上怒不可遏地吼道:“來人!將三皇子帶下去立刻處刑!至於那劉太傅的孫女,事已至此,便賜予三皇子為正妃吧,擇日成婚。寧貴妃沒有教好三皇子使他闖下大禍,即日起寧貴妃降為寧嬪。此外,秦家丫頭在此事中受盡委屈,寧嬪和三皇子府邸必須賠償瑤丫頭的所有損失。要知道女子的名節至關重要,絕不能輕視!此事交由皇後負責監督。”


    皇後聞言,麵露難色,急忙開口道:“皇上,此舉恐怕有所不妥……臣妾……”話到嘴邊卻又戛然而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皇上見此情形,心生憐憫,柔聲道:“無妨,一切事宜皆由你作主。若有任何不滿之處,盡管讓他們照辦,直至你滿意為止。倘若有人膽敢心懷不滿或不予配合,直接來告知朕,朕倒要瞧瞧誰敢違抗聖命!”皇後聽聞此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聲應道:“臣妾領旨謝恩。”


    皇上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皇後的頭部,皇後迅速掃視了四周一圈,發現眾人皆目瞪口呆,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羞澀難掩,狠狠地瞪了皇上一眼。皇上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喜悅之情,暗自思忖:“朕的雪兒真是惹人憐愛啊!”隨後,他對皇後說道:“朕尚有要事處理,先行一步了。”


    皇後隨即率領眾人恭敬地送別皇上,然而皇上離去時甚至未曾給寧貴妃一個眼色。


    待皇上走遠後,賀彥熙開口道:“皇嫂,既然皇子因汙蔑他人而遭受責罰,那麽其他犯事之人也理應受到懲處才是。”皇後微笑著迴應道:“確實如此,必須從重懲罰,以免日後再出現此類事件。”賀彥熙聽聞此言,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皇嫂放心,此事就交予我辦理吧。那些搬弄口舌、玷汙他人名節之人,我已銘記在心,必定替秦姑娘討迴公道。”秦瑤瑤不禁捂住嘴巴輕聲笑著,心想這家夥可真是腹黑啊,感激地說道:“多謝王爺相助。”賀彥熙則挑起眉毛,並未言語。


    而就在剛剛,那些曾經對秦瑤瑤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人們此刻都顯得異常緊張和不安,尤其是陶春妮母女更是身體顫抖不止。當她們聽到賀彥熙所言之後,心中暗自慶幸,還好隻需賠償一些錢財即可,並未牽連到自家老爺,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賀彥熙行事雷厲風行,話音未落便示意身後的藍羽將在場眾人一一記錄下來,甚至連每戶人家具體需要賠付的金額也詳細地登記造冊完畢。緊接著,他派遣藍羽著手處理這件事情。眾人見狀,紛紛尋找各種理由脫身離去。


    與此同時,賀彥晨則領著四哥一同抵達了朝陽宮。公主轉頭對著身旁的貼身宮女翠兒吩咐道:“翠兒,快去泡一壺熱茶來。”翠兒應聲答道:“遵命,公主殿下。”沒過多久,翠兒便將新泡好的香茗小心翼翼地端至桌上。賀彥晨接著又對翠兒囑咐道:“你到門外守候著,切勿讓任何人前來攪擾我們。”翠兒趕忙點頭應承,並迴複道:“好的,公主殿下,請放心。”言罷,她迅速退出門外,盡責地守護在那裏。


    待翠兒出去之後,賀彥晨目送著她離去,然後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正坐在自己對麵、動作優雅地為自己斟茶的秦雲奇身上。


    此刻,賀彥晨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啟齒。她微微顫抖著手,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試圖用喝茶的動作來掩蓋內心的緊張不安。


    秦雲奇敏銳地察覺到了賀彥晨的異樣,他放下手中的茶壺,凝視著對方,輕聲問道:“公主,您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賀彥晨的眼神有些躲閃,嘴唇輕顫著,卻遲遲未能發出聲音。終於,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聲音還是帶著一絲結巴:“我……那個……嗯……”秦雲奇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之色。他溫柔地鼓勵道:“公主,您想問什麽,盡管問便是,不必如此緊張。”


    賀彥晨感激地看了一眼秦雲奇,定了定神,鼓起勇氣說道:“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說完,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杯子,仿佛能從中汲取力量一般。


    秦雲奇毫不猶豫地點頭,鄭重其事地迴答道:“公主,我所說句句屬實。自從十年前初次與您相見,我便心生歡喜。隻是當時我隨師父上山學藝,一別便是六年。歸來後,我一直找尋各種機會去白馬寺探望您……”


    賀彥晨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雲奇,聲音略微顫抖著問道:“那你為何……從未找過我?哪怕隻是偶爾遇到,你也總是恭恭敬敬地行個禮便擦肩而過,宛如陌生人一般。我曾數次試圖與你交談,但你卻對我視而不見,徑直從我身旁走過,完全不理睬我。那時我真的以為……你已經不再認得我了。”說到最後,賀彥晨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微微低垂著頭,似乎有些失落。


    秦雲奇見狀,連忙解釋道:“我怎會不記得你呢?隻是我不確定你是否還記得我,畢竟我們僅有過一麵之緣。而且關於你所說的那些不理睬你的舉動,實在是事出有因。當時我身旁總有人相伴,我擔心若被他人瞧見,難免會引起閑言碎語,從而損害到你的清譽。原本我打算尋個合適的時機,再向你問清楚狀況。可惜你一直居住於宮中,甚少外出,以至於我始終未能如願以償。後來又聽聞你心中已有他人,我便愈發不敢輕易去打擾你了。”


    聽了秦雲奇的話,賀彥晨的淚水如決堤般再度湧出,順著臉頰滑落,她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敢住在公主府,因為我害怕無法克製內心的衝動去尋找你。然而,你並不喜歡我,如果我這樣做,恐怕隻會給你帶來困擾,甚至令你厭惡我。我實在不願被你討厭,所以寧可選擇住進宮中不再外出。”


    “後來,母後和皇嫂提及要為我挑選駙馬來安排婚事,其實我心中萬般不願,但也明白自己的年紀已不容許再拖延下去。母後告訴我,如果我自己不做出選擇,那麽便由她們來替我決定。那時我想,無論是誰成為我的駙馬,隻要那個人不是你,對我來說都是毫無區別的。可萬萬沒有料到,今日你竟然歸來了。”


    秦雲奇滿臉疼惜地望著眼前正低聲啜泣的賀彥晨,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之情,此刻他已然顧不得所謂的禮數規矩,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一把將賀彥晨緊緊拉入懷中,並輕聲安慰道:“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過錯,如果當初我能更為勇敢一些,無論你是否還記得我,我都會去找你問個明白,那麽今日之事或許便不會發生,害得你如此憂心忡忡,這全都是我的責任啊。”


    聽聞此言,賀彥晨哭得愈發兇猛起來,仿佛想要通過淚水將這段日子以來所承受的種種委屈以及內心的不安盡數宣泄而出一般。


    秦雲奇凝視著懷中這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懊惱,真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個耳光。也不知過了多久,賀彥晨終於漸漸停止了哭泣,她緩緩從秦雲奇溫暖的懷抱中掙脫開來,目光落在對方被淚水浸濕的衣襟處,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神情,輕聲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衣裳……”


    秦雲奇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反而關切地問道:“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需不需要我再借肩膀給你依靠呢?”話音未落,隻見賀彥晨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氣鼓鼓地瞪著秦雲奇,嗔怒地喊道:“秦雲奇!”緊接著,揚起小小的粉拳朝秦雲奇揮去。秦雲奇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順勢緊緊握住她的雙手,而後輕輕揉捏著,柔聲說道:“好啦,不和你開玩笑咯。”


    緊接著,秦雲奇緩緩鬆開她的手,轉而溫柔地扶住她的雙肩,眼神堅定且充滿愛意地凝視著她,鄭重其事地表白道:“公主啊,其實我對你傾心已久。自此往後,就讓我來悉心照料你吧!我定會常伴你左右,直到你厭倦我的那一天方才罷休。你大可放心,我們家族有祖傳家訓,男子絕不可納妾娶小。所以,我決計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委屈,請務必相信於我。”


    賀彥晨靜靜地凝望著眼前這位神情專注而真摯的少年郎,滿心歡喜地點點頭,柔聲迴應道:“我信你。”說話間,情難自已地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少年那如刀削般剛毅的麵龐。刹那間,兩人皆是一愣,似乎都未曾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賀彥晨迴過神後,急忙抽迴手,並連聲致歉道:“抱歉,實在對不起,我並非有意如此……”然而,話音未落便被打斷。隻見秦雲奇迅速湊近,雙唇毫無征兆地覆蓋住了她的嘴唇。賀彥晨頓時隻覺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


    原本,秦雲奇想隻是淺淺一吻罷了,但當彼此的唇瓣輕觸的瞬間,那種冰冷細膩的觸感令他瞬間失神,腦海中僅存一個念頭——想要更多、更久一些......就在秦雲奇準備鬆手之時,賀彥晨仿佛如夢初醒般,緩緩地、生澀地給出了迴應。


    這一迴應猶如一道清泉注入秦雲奇體內,讓他如獲至寶,愈發深情地投入到這個熱吻之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直到最後一刻方才停歇下來。秦雲奇凝視著眼前因親吻而雙頰緋紅的公主,心中滿溢著歡喜之情。


    公主羞澀得難以自處,急忙伸手遮住秦雲奇的雙眼,嬌嗔道:“你不許看我!”秦雲奇則輕輕一笑,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滿足感。他輕聲呢喃道:“以後我喚你‘阿晨’可好?”


    賀彥晨聞言,抬起頭來,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接著,秦雲奇又溫柔地對她說:“那你就叫我‘雲奇’吧。”公主再次羞紅了臉,低聲迴複道:“好。”


    秦雲奇抬頭望向天空,見天色漸晚,於是輕聲說道:“時辰已然不早,我也該離去了。待過兩日,我再帶你出去逛逛。”公主聽聞此言,乖巧地點點頭,柔聲答道:“好,我會等你。”


    秦雲奇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朝陽宮,但他並沒有看到母親和弟弟妹妹們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於是他攔住一名路過的宮女,詢問情況。


    那名宮女告訴他:“今日的詩詞大會不知為何突然提前結束了,眾人早已離去。”聽到這個消息,秦雲奇眉頭微皺,暗自思忖著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來不及多想,他決定立刻趕迴府中。腳步匆匆間,他穿過繁華熱鬧的街巷,心中愈發焦急。終於,當熟悉的府邸映入眼簾時,他鬆了口氣。


    踏入府門,秦雲奇直奔內堂,卻發現家中一片寧靜,並無異樣。正當他疑惑之際,一名家丁迎上來,告知他家人已安然無恙地迴到房中休息。


    秦雲奇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來,他輕輕推開母親房間的門,隻見母親正坐在床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見兒子迴來,母親微笑著說道:“雲奇啊,不必擔心,隻是詩詞會臨時有事需要處理,所以提前結束了。我們都安好無事。”


    秦雲奇點了點頭,安慰母親道:“那就好,孩兒剛剛在外著實有些擔憂。既然如此,母親也早些歇息吧。”說罷,他又轉身去看望了弟弟妹妹一番,確認他們一切安好後,這才放心地迴到自己的房間。


    秦瑤瑤自參加完詩詞大會歸家之後,心中對母親與皇後之間的關係充滿了好奇。於是,她纏著母親,央求她講述自己與皇後之間的過往情誼。母親實在無法推脫,隻得開口道:“其實啊,我與皇後自幼相識,乃是親密無間的閨蜜摯友。而你的父親呢,則與當今聖上情同手足,他們二人堪稱莫逆之交。想當年,你爹爹曾擔任過聖上的伴讀書童,彼此一同成長、親如兄弟。”


    接著,母親繼續迴憶起往事:“那時,我與你爹尚未成親,這門親事乃是雙方長輩所定下的婚約。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你的外祖父和你祖父皆為太子太傅,一個擅長文學教義,另一個精通武藝兵法。他倆不僅同朝為官,更是同一時期的文、武狀元,私交甚篤。此外,你的外祖母和祖母幾乎同時身懷六甲,兩家人商議決定,如果將來所誕下的孩子性別相同,那麽便是金蘭之誼;倘若男女各一,則結為連理親家。可惜最終生下的均是男兒身,因此你的大伯父和大舅父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好兄弟。”“兩家的父母對此感到非常惋惜,他們原本希望兩個孩子能夠成為親家。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充滿戲劇性。不久之後,你的祖母懷孕並生下了你的父親,但你的外祖母卻一直未能再次懷上孩子。就在大家以為這個約定無法實現的時候,幸運之神終於降臨——你的外祖母懷上了我。


    於是,兩家人重新提起了當年的約定。”這一次,還沒等母親把話說完,秦瑤瑤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這樣一來,兩家之間的遺憾終於得到了彌補。


    “嗯”,母親輕輕點頭迴應道,“從小我們就被教導有關婚約之事。你父親自從知曉後,便與其他女子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而我也是如此。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漸漸長大成人,到了適婚的年紀,自然而然地步入婚姻殿堂。那麽關於皇上和皇後呢?實際上,他們二人的結合也是由我和你父親從中牽線搭橋促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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