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兩排的侍衛又是齊聲高喊著,預示著今日案件的開始。


    “將五仁和富貴以及王西苟帶上來。”


    楊訊高喊了一聲,五仁和富貴拷著腳鏈被侍衛帶了上來,而那王西苟因為身受重傷整個人被抬了上來。


    “另外將工部侍郎王杞,戶部侍郎曹衛以及那幾個百姓帶上來。”司馬越接著又高喊了一句,一旁的楊訊不好拒絕,將眼色朝台下正坐在椅子上的蕭生策望了一眼,見蕭生策神色未有變化。


    他連忙道:“快,按照太傅的吩咐去做,將工部侍郎大人和戶部侍郎大人請過來,注意分寸。”


    “是。”


    侍衛們恭敬地應了一聲,二話不說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


    待門口的百姓有些不耐煩了,這王杞和曹衛才在侍衛的恭維之下請了進來,而他們身後卻是扣押著幾名工地上的百姓。


    待人齊之後。


    台上的司馬越定定地望向蕭生策,雙眸犀利:“蕭大人,這件事我已經稟報太後和皇上了,太後說皇上年紀尚小且政務繁忙,這件事就全權交給老身來處理。”


    “是嗎?”


    蕭生策嘴角閃過一道諷刺,恐怕那小皇帝腦子不行,根本處理不了吧?


    盡管蕭生策昨日受了傷,但久經風浪的他根本不在意這些,於是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司馬越道:“既然如此,司馬大人可是要好好地負責,否則的話,這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你。”司馬越雙眸微眯地望了他一眼,閃過一道冷意:“你放心老身一定會秉公處理,也一定不會讓某些人的陰謀得逞。”


    望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楊訊連忙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連忙道:“開始吧。”


    他抬起頭笑臉吟吟地對著工部侍郎王杞開口道:“王大人,有人舉報你們和兵部強製老百姓服役,苛待和殘害他們,而且他們還舉報你們買辦服役,私吞皇家材料給攝政王建府,可有這迴事?”


    王杞插著腰站在大堂內,先是望了一眼高台上的楊訊和司馬越,而後又是望了一眼不遠處一臉冷漠的蕭生策,最後才是斜視了一眼右邊的五仁和富貴幾人。


    “本官還以為是什麽事將我請來,原來是他們這幾個人的事。昨天他們的供詞,我也聽說了,不過本官以為。”他指著五仁幾個人開口,繼而雙眸微眯,閃過一道冷意:“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滿口謊話。”


    現場的氣氛立馬嘈雜一片,哄亂一團。


    門口的百姓對著王杞指指點點著。


    啪!


    司馬越將驚堂木重重一拍,當眾嗬斥道:“肅靜!”


    他轉過身子犀利地望向王杞道:“王大人,幾日前這兩名工人可是提交了他們的證據和供詞,並且這王西苟也是當場供認了,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王杞輕笑一聲,絲毫不在意道:“誰知道他們說的可是真的假的?飯都可以亂吃,難道話不可以亂說?為了能夠盡快修繕好坤寧殿,我們可是日夜勞苦,勤勤懇懇,太傅若是不相信,你完全可以問問工匠們。”


    王杞話剛落,一雙眼睛冷冷地瞟向不遠處的幾名後來帶上來的工匠。


    那幾名工匠會過意後,先是身子一顫,那帶頭的男工匠道:“是啊,大人,王大人為了宮殿的完成,日夜操勞,不辭辛苦,官兵們更是對我們無微不至的照顧,這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好官啊。”


    “是啊,他們都是利國利民的好官啊。”


    “對啊,大人冤枉了他們。”


    身後的那幾名工匠齊聲迴應道。


    這一幕,頓時讓在場的人震驚萬分,議論紛紛。


    司馬越更是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們,而後又很快地望了台下麵無表情的蕭生策一眼。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子望向這幫工匠道:“你們放心,若是有人威脅你們,你們盡管和老身說,老身替你們做主。”


    “太傅大人,你在說什麽,沒有人威脅我們,王大人和官兵們一心為皇上,為國家為民,怎麽可能是像你說的那般,這可明明是好官啊。”


    “是,沒有人威脅我們,是我自己看到的,是我們自願的。”


    這幫工匠再一次迴應道。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麽?明明就是他們一直在虐待我們,他們一直在犯罪,你們為何還要替他們在說話。”富貴不可置信地走了出來,情緒十分激動地再次掀開自己身上的傷以及那道烙印:“難道我和五仁身上的傷,以及這烙印是假的嗎?還有這買辦服役的證據也是假的嗎?你們可別忘記了,前些日子他們可是殺了不少的工人的。”


    “你在說什麽,這些東西是哪裏弄出來的,是誰指使你的?我們可沒有。”


    “就是我們沒有。”


    帶頭的工匠和其他人也掀開了自己的衣服,上麵的皮膚卻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疤痕。


    “不可能,這不可能。”


    富貴和五仁瞪著眼睛望著他們,兩個人十分激動,五仁走到王西苟的麵前,指著他道:“上次這王西苟可是當著大家的麵招認,他說的每一句話大家可是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啊。”


    “咳,咳,咳。”


    王西苟轉過身子,忍著自己身上的痛意,指著司馬越道:“上次,上次若不是太傅嚴刑逼供,我如何會說出這番話來,若不是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我也隻能出這樣的差錯。”


    唰!


    這番話一落,現場更是炸開了鍋。


    門外的百姓再次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前些日不是都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嘛,為何今日又不一樣了呢?”


    “是啊,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難道這五仁和富貴真是故意偽造證據,受人指使的?可是那官府的文件和烙印做不了假的啊。”


    “有什麽做不假的,官場上有人就可以造假,還有這烙印也可以自己烙印上去啊。”


    “這,這到底是什麽真的?什麽是假的?”


    司馬越望著這一幕,一雙老眼微眯,閃過一道道暗茫和深邃。


    “太傅大人,這京兆府可不是他們老百姓隨便開玩笑的地方啊。”


    此時,他的耳畔傳來了一道陰冷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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