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終於到了魚得水大壽的日子。


    府內張燈結彩,鞭炮肆起,熱鬧非凡。


    廳內,紅幔盤繞,壽幛掛滿,魚得水站在中央恭迎著前來賀喜的賓客,而他的身後擺滿了精心準備的壽禮。


    “攝政王到!”


    正當魚得水與一旁的朝中官員交談時,一道哄亮的聲音傳來,頓時讓眾人一愣。


    眾人麵麵相覷,疑惑萬分,思索著這攝政王今日怎麽會來到這吏部郎中府給這僅僅官居六品的魚得水祝賀呢。


    來不及多想,魚得水帶著眾人來到門口處恭迎著董紹。


    “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平身吧。”


    隨著眾人齊身拜見,董紹微微抬手開口,一雙眼睛又飛快地掃了一眼屋內。


    眾人站起,一雙雙眼睛又紛紛望向董紹和魚得水,意味分明。


    董紹今日穿著一身金絲鑲雲虎袍,發髻將全部的頭發盤上,腰間更是佩著鑲著金邊的玉帶,這般模樣明顯是精心打扮過,讓人看著別致。


    而他的臉在這一日已經痊愈,完全看不出被打過的模樣,恢複了往日的帥氣。


    一旁的張朝陽在他的耳邊時不時地奉承著,讓他倍感享受,盡顯意氣風發。


    魚得水望著董紹這般模樣,眸色之間不動聲色地閃過一道暗茫,而後恭恭敬敬地走到董紹麵前:“攝政王,今天您能賞臉到寒舍,微臣倍感榮幸。”


    “無妨。”董紹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淡漠道:“孤聽說魚愛卿高壽,便特意攜禮前來賀喜下。”


    話落,兩位侍衛將一件件的賀禮搬了進去,其中讓人最為注意的是一對鑲金如意,那如意頭部,中部,尾部分別鑲有翠瓦,翠瓦上分別雕刻著寶瓶和鬆枝。


    這樣的上等之物讓旁人看了有些驚愕,紛紛望向了魚得水。


    魚得水看到這一幕,連忙驚慌道:“攝政王能來為微臣賀壽,已經微臣的福分了,若是這般重禮的話,微臣實在是誠惶誠恐啊。”


    “唉,讓你收著就收著,囉嗦什麽。”董紹不耐煩地迴應著,不待魚得水往裏請,自個已經十分霸道地往裏走了。


    眾臣見如此,隻好欣欣然地跟了進去。


    待董紹落坐在主位上,他的一雙眼睛立馬朝大廳的四處望了望,目光似乎是在搜尋什麽。


    魚得水見他如此,便恭敬上前問道:“攝政王,您這是在找什麽嗎?”


    董紹被他這樣一問,渾然一愣,自覺有些尷尬,然他很快地掩飾開口:“無事,你先忙你的”


    “是。”魚得水一聽,隻好退了下去。


    一旁的平中和張朝陽,相視一笑,並未說什麽。


    董紹就在那坐著等待著柳知許的出現,然而等了大半個時辰,也依舊未出現她的身影,這讓他一度有些失落。


    甚至是到了壽宴進行了一大半,仍然沒盼所想之人。


    這令董紹十分地煩躁和不耐煩,於是他轉過身子朝一旁的張朝陽命令道:“真是令孤乏味,你到後院去找找那女,”


    話還未落畢,一道明亮的聲音響起:“老爺,這是小小姐特意為您準備的六十大壽賀禮,此曲她整整練了三天三夜,恭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董紹立馬轉過頭望去。


    一名少女帶著一班舞姬款款走來。


    她將頭埋在長長的水袖之下,隨著樂聲絲竹響起,水袖猛然甩來,露出了那張遺世獨立的絕色容顏。


    就是在這一刻,董紹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她,根本無法移開。


    柳知許帶著身後的舞姬踩著碎步往前邁了幾步,而撥弄著她漂移柔美的身姿,將藍色的水袖舞動了起來,她一邊舞動一邊旋轉,如仙如幻,迷醉眾人。


    而此時,董紹的雙眸早已經瞪大的眼睛,唿吸有些急促,隨著柳知許的移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道深邃而又狡黠的笑容。


    柳知許的動作越發的激情肆意,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在挑動著董紹的神經。


    柳知許的舞姿千變萬化,動作嫻熟至極,時而如飛鳥奔馳,時而如水仙獨立,時而又如雲朵飄溢,讓人如癡如醉。


    望著這一幕幕,董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內心的欲望和占有欲越來越強烈,仿佛想要把柳知許立馬吞噬了一樣。


    這般明顯的好色之態落入了一旁的平中和張朝陽兩人的眼睛裏,兩人相視一笑,意味分明。


    隨著那一聲絲竹撥轉。


    舞曲款款落幕。


    那班歌舞陸陸續續地退出了大廳,唯獨柳知許站在大廳的正中央。


    柳知許依舊踩著碎步往前走,來到了魚得水的麵前,朝他恭恭敬敬地拜了禮:“女兒祝父親日後富貴臨門,健康及身。”


    “好,好,快快起身。”魚得水有些欣慰,走到柳知許的麵前連忙將她扶起:“不必這樣拘禮。”


    “是,父親。”柳知許站起身望著魚得水,眼角的一處飄過一旁的董紹,閃過一道冷意,她繼而撒嬌道:“這隻舞曲是我這幾日連夜和人編排的,父親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當然喜歡。”魚得水輕輕地拍了拍柳知許的手背。


    “魚兄,你這閨女果真是被你養的多才多藝,無不令人羨慕。”


    “就是,這等絕色容貌,這等孝心,將來必成大器。”


    “是啊,是啊,魚兄你這是撿到寶了。”


    耳畔不斷傳來眾人稱讚的聲音,魚得水隻是客氣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魚愛卿,你這小女叫什麽名字。”


    正當魚得水拉著柳知許準備往席台上走,一道笑意十足的聲音傳來,二人望過去,董紹坐在位置上十分愉悅地望著柳知許。


    魚得水渾然一頓,抬起頭望了董紹一眼,而後又轉過頭望了柳知許幾秒,隨即拉著柳知許走到董紹的麵前。


    “啟稟攝政王,微臣的小女名喚柳知許。”魚得水恭恭敬敬地朝董紹開口,轉過身子對柳知許道:“許兒,見過攝政王。”


    “是,見過攝政王。”柳知許朝董紹行禮,正當她抬起頭望向董紹時,她的臉上生出一道驚訝的表情:“是你!\"


    看著柳知許雙眸微閃地望著自己,活脫脫地像一隻小白兔受到驚嚇,不禁惹讓董紹心生憐惜。


    董紹連忙站起身子,走到柳知許的麵前,拉著她的這雙小手,用著極為溫柔的語氣道:“當然是我,你還記得啊。”


    “當然記得啊,你送我的扳指我還帶著呢。”柳知許定定地望著他開口。


    董紹順著她的話,朝她的脖間看去,便瞧著那枚扳指被牢牢地掛在她的脖子上,這讓他更加心滿意足。


    “用了嗎?”董紹低頭問道。


    “還沒,感覺挺貴重的。”柳知許低低地開口道:“不過上次出城地時候,那侍衛看到我這個扳指後,立馬將我放行了。我還納悶這扳指為何這般重要,今日才得知你是那鼎鼎大名的攝政王啊。”


    眾人一聽,紛紛望向了柳知許脖子間的扳指,瞬間一個個露出驚愕的表情,而後又死死地望著柳知許。


    魚得水望著那枚扳指,像是今日才知道的樣子,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原來這枚扳指是董紹讓人花了三年時間打造的,其寓意是象征著董紹的身份地位,相當於他的通關文牒。


    “哈哈。”董紹滿意地笑了笑,他一邊拉著柳知許往他旁邊坐著一邊繼而開口道:“日後你便知道,這枚扳指的好處更多。”


    看到這一幕,坐席間的賓客紛紛麵麵相覷,而魚得水因為董紹的身份也不好阻攔。


    “魚兄。”張朝陽倒了兩杯酒走到了魚得水的麵前,將當中的一杯酒遞了過去:“你這小女生得這般花容玉貌,不禁令人豔羨。”


    “不敢當,不敢當。”魚得水不忍拒絕地接過酒杯喝下。


    “誒,何必這般謙虛呢。你瞧,就連攝政王將這般重要的東西都賜給了小女,可見小女是何等的重要。”張朝陽指著董紹和柳知許二人的方向,笑眯眯繼而道:“若是小女跟順了攝政王,那日後必定富貴齊天,你們吏部郎中府也必定飛黃騰達。”


    魚得水一愣,抬起頭望了過去,便看見董紹正低著頭對柳知許噓寒問暖著,忽然,董紹轉過頭笑意十足地望了他一眼。


    魚得水會過意,心中一片大愕,額上已經開始冒汗:“可是小女年芳才十六,平日裏不知禮數,怕是會冒犯了王爺。”


    周圍的眾人也不禁對柳知許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嗯?”不遠處的董紹一聽,立馬朝魚得水投來犀利的目光,那目光中殺意無限,嚇地魚得水整個人身子顫抖。


    張朝陽又是笑眯眯地望著魚得水,用著極為警告的語氣道:“若是魚兄不同意的話,恐怕會令吏部郎中府遭致禍端啊。”


    張朝陽當即對魚得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地魚得水冷汗直冒。


    魚得水在思索片刻後,隻好無奈地對柳知許說:“許兒,快快給攝政王倒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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