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早,千竹苑就多添了數名丫環婢女,呂馨與小宣對將軍的所謂關懷都心照不宣,她們想:看來這將軍府真是插翅都難飛了。


    臨近中午時分,呂馨又坐在房裏捧著書簡發呆,小萱就在房間裏整理書籍。呂馨在聽見外麵響起接駕的聲音後,便看見李慶元大步流星地進入到了她的房裏了。小萱連忙向李慶元下跪行禮,而呂馨則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怒氣衝衝向自己走過來的李慶遠。


    李慶元大步向呂馨走過去,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呂馨放倒在自己的臂彎裏,吼道:“呂馨,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想要離開朕?朕絕對不會允許的,即便是你死也要死在我的懷裏。”


    呂馨聽著李慶元兇狠的話,想要迴應,無奈脖子被李慶元掐得的緊緊的,她隻覺得喉嚨上的力度越來越緊,她想要大口的唿吸卻感覺吸到的氧氣越來越少了。


    小萱看見皇上一把掐住了小姐的脖子,頓時大驚失色,再看小姐已經脹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她立即跑過去,跪在皇上的腳下,拚命磕頭求饒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求皇上饒了小姐吧?”


    李慶元一下朝後聽到郭將軍稟報昨晚逃走的事,頓時火冒三丈,便氣衝衝的往前將軍府趕來。此時他正怒不可歇,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呂馨竟敢如此大膽的反抗他,挑釁他,想要再次離開他,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李慶元用力的一腳踹開正在為小姐求情的小萱,小萱被李慶元重重的往胸口上踹了一腳,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但她不顧痛楚,仍然爬起來繼續磕頭求道:“求皇上,求皇上開恩啊,求皇上饒了小姐,小姐再也不敢了,求皇上不要傷了小姐呀!”


    呂馨知道小萱已經受了傷,但還是繼續為她向皇上求情著,她感到很心痛,卻也無能為力了。現在她們主仆在對抗的乃是一朝天子,隻能任人刀俎,我為魚肉了。她似乎感覺到頭腦快要昏闕,便要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她想:“若天意如此,那自己就默默的承受一切吧!”呂馨慢慢地閉上眼睛,鬆開了抓緊李慶元的雙手,不再掙紮,渾身漸漸癱軟了下來。


    李慶元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在看到呂馨昏闕過去後,頓時鬆開了掐住呂馨脖子的手,心中慌亂不已。他將呂馨摟在懷裏向門外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麥楓立馬從外麵奔了進來,首先看見地上的血跡和小萱,再看見皇上正摟著昏闕的馨兒小姐,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叫道:“皇上………!”


    李慶元對著他大聲喊道:“傳太醫,傳太醫。”


    麥楓立即又向門外衝出去,請太醫去了。


    在太醫為呂馨把脈時,李慶元焦急的問道:“太醫,她如何了?”


    太醫來前已經聽了麥楓的一些交代,所以知道該如何作答才不至於讓皇上會生氣和尷尬。


    太醫說道:“迴稟皇上,馨兒小姐隻是身體虛弱,加上近來心抑鬱結,氣候變化,容易氣血不通,導致昏闕,加以調理定能好轉了。”


    李慶元又追問道:“那現在呢?幾時能醒來?”


    太醫又說道:“迴皇上,小姐現在已經無礙了,稍作休息便會醒過來了。”


    李慶元聽完後才舒了一口氣,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呂馨。


    麥楓從小到大都還未見過皇上如此魂落魄過,如此慌張失措過。他想:“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盡管皇上平時是多麽的威嚴,多麽的英明果斷,但麵對愛情時,卻也會失了心神,失了理智,失了分寸。人生難得幾迴愛?”他為皇上尋到真愛而感到高興,也為他們愛得諸多波折而感到歎息。


    麥楓遣退房裏所有人,將小萱帶去療傷,房裏隻唯獨剩下李慶元與呂馨倆人。


    李慶元看著正在熟睡的呂馨,想道:“馨兒睡著時的樣子一如從前自己見過的那樣安靜、乖巧、甜美,完全不會令人想像到她醒來時,跟自己針鋒相對,視自己如仇敵的樣子。難道她真的對自己怨恨那麽深嗎?”


    李慶元輕輕握住呂馨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心裏默念著:“馨兒,朕該拿你怎麽辦才好?朕要如何才能讓你不再怨恨朕?不再想要離開朕?”


    李慶元感受著呂馨手心傳來的冰涼之感,心裏心疼她,都說沒男人疼惜的女人手心都是冰涼的,可自己這般疼愛她,為何還不能捂熱她的心?她的手?


    三個多時辰後,呂馨才慢慢蘇醒過來,當她看見坐在床緣邊上的李慶元時,她抽迴了被李慶元抓住的手,將身子向床裏邊側過去,一副不想看見李慶元的樣子。


    李慶元知道呂馨還在生他的氣,他輕喚了一聲:“馨兒…………!”


    呂馨仍然無動於衷地閉目躺著,對李慶元毫不迴應。李慶元不管她如何冷淡對待,不管她想聽不想聽,他都要將心裏的話說出來。


    他慢慢地說道:“馨兒,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恨我了,從前我麵對你總有太多的情不自禁,而現在我麵對你總會容易情緒失控。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擔心過。尤其是聽到你要離開我時,我真的……,真的很生氣。馨兒,你會原諒我嗎?”


    呂馨聽著李慶元低聲下氣的對自己表達著心聲,稱謂也不再用“朕”而是用“我”來代替了,說明他與自己平等,說明他對自己放下了身段。呂馨邊聽著,邊默默流著眼淚,她是心軟了嗎?否則怎麽會哭泣?她又責備自己怎麽這麽沒用?聽別人哄幾句就心軟了呢?呂馨在心裏呐喊著:她不能這麽容易就心軟,她絕對不能心軟,否則將來就會因此而痛苦一生。有些事,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欺騙過的就是欺騙過的,任何理由都改變不了事實的存在。


    李慶元知道呂馨難過,並且在哭泣著,他又輕聲軟語地說道:“馨兒,對不起!我都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你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能失去你。馨兒,再給我們倆一次機會,我們再重新開始好嗎?”


    李慶元仍然得不到呂馨的迴答,他知道,呂馨在考慮,自己需要給她時間好好考慮,但是,不管她的答案如何,他都會永不放棄的。


    他起身說道:“馨兒,我等你答複,你好好休息吧!”


    李慶元說完後便走了。


    李慶元一離開,呂馨就抱著被子蒙頭痛哭,她的心正撕心裂肺的痛著,呐喊著:“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你為什麽要欺騙我?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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