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該怎樣殺?”張三妹盯著馨兒,一幅你敢蒙我,看我不打爆你的表情。


    馨兒連正眼都睢張三妹一下,兀自理了理鬢角的發絲,慢條斯理的說道:“殺這鳥,用這鎮邪棍倒是可以,不過不等你把棍子敲到它背上,隻怕它早就把你撕碎了。”


    虎子和我都聽得呆住了。


    盤子和備胎這時來到了我身邊,把頭伸到我麵前問我是怎麽迴事,於是我就把那隻巨鳥落在窗戶上的事情與我們想好的殺伐說給她聽,好聽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悟到了什麽似的,猛然一拍大腿:“你還別說老高,我還真到一個殺這鳥的法子。”


    “有什麽法子快說。”


    “你不是有炸彈麽?”盤子兩眼直直地瞪著我。


    我說:“有。”


    “還有幾顆?”她問。


    “隻有一顆了。”我說。


    “真的隻有一顆了?”她閃耀著智慧的眼眸盯視著我,裏麵閃爍著狡黠的光。我眨了眨眼睛,又假裝摸了裝炸彈的袋子:“哦,我忘了,這邊還有一顆,一共還有兩顆,就算你開我錢,我也不會給你,因為這是我保命的武器。”


    “這裏並不是隻有你的命才重要。”盤子說話,向來都不喜歡給人留麵子,“我拿這炸彈也不是為我謀私利,而是幫大家脫離這個苦海。”


    “你要炸那隻鳥,一顆炸彈就足夠了。”我說。


    “不夠,至少都要三裏,沒有三顆,兩顆也行。”


    聽到盤子這樣說,我就知道她在謀取我的炸彈——這東東雖然對有些鬼沒有殺傷力,但對大多數鬼都擁有殺傷務,所以我還是願意用炸彈炸鬼。


    雖然代價大了些,便一顆炸彈扔出去,但聽轟隆隆地一聲暴響,一個強大的鬼魂,就在彈藥濃煙的腐朽下迅速瓦解了。看著都解恨。


    這也是我一直都比較喜歡炸彈的原因。從高中畢業到現在,我什麽都沒有學會,唯一一點學會的就是自製諸如炸彈一類的物品,我所設計的炸彈一旦成型並投入到市場當中,立刻就會成地下黑幫青睞的上等貨,讓其成批量購買。


    “這隻鳥雖然有點大,但炸它隻需一顆就夠了,再說,兩顆炸彈你怎麽炸啊?”


    盤子兩隻眼珠子定在我臉上:“我怎麽炸你甭管,我隻問你,你給還是不給?”


    “不給又怎樣,給又怎樣?”


    在我們這個團隊中,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盤子是第一個。過去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威脅我的人有,但還沒有出生。盤子公然威脅我,我雖然沒有表露到臉上,但我在心裏,已經對她產生了莫名的抵觸情緒。


    就算我要給她炸彈,也不會輕意就給。這個女人太自以為是了,別人怕她背後的家族,我可怕,因為我想的是,大不了同歸於盡。


    “給,咱們好說好商量,不給,嘿嘿,結果我不說你也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盤子的臉蛋,迅帶的冷了下來。雖然她沒有明說要殺我,但我清楚,如果我不給,她就會殺我。


    “炸彈我有,但決定了——”


    “給還是不給,給個爽快話,我也不想跟你多耗。”


    “要,就是一顆,多的,不給。”本來我一顆都不給她的,但想到她拿炸彈也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大家,所以最終還是答應給她一顆炸彈。


    說完話,就摸了顆炸彈給她。


    她接過炸彈,氣咻咻的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小氣。”


    “是你我才給,其他人我還不給——”話未落口,卻聽一旁的虎子說道:“老高,再給盤子一顆。”


    “為什麽啊!”對虎子忽然偏向盤子,我心裏一點都不爽。


    “不為什麽,隻為我們大家能最後走得出去。”


    虎子的話說得很淡,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他的話意當中,包含著不可逆轉的殺意。在這地方,誰也不能違背他的意願,否則他就會殺之以儆尤。


    這個時候,窗戶外麵,紅羽鳥集群自殺的速度雖然有所放慢,但成十上百的紅羽鳥仍在從遠處集群而來,撞擊而死。仿佛從它們出生到現在,就是為了這一刻似的。


    逢逢逢逢——


    那隻巨鳥,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幕,視而不見。冷漠的眼神,一瞬地不瞬地望著房間的我們,雖然從它出現到現在都發出過任何聲音,但我們都知道,它最大的願望,就是吃我們的肉飲我們的血。


    “拿來吧,老高,不為我,為了大家的命!”


    盤子清冷的聲音透過陽光傳到我耳朵裏,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對她,我是越來越恨了。這個女人,別看表麵和善,狠起來,一般人卻都不是她的對手。本來不想給她的,但虎子發話了,不給他不行,因為不給她,我所得罪的人,就不僅僅是她了,還有虎子。


    虎子,是我永遠都不敢得罪的財神。


    我能夠有今天,全是他一手提攜的。沒有他,至今的我仍不知道在哪裏流浪。是他改為了我的命運,讓我的清零的銀卡迅速出現了八位數字。所以我一直都感激他,在生活中更是唯他命是從。


    “這顆炸彈給你,是看在虎哥麵子上。”


    “這不重要。”


    盤子仰起臉說話的神情,有些像《巴黎聖母院》當中那漂亮的吉普塞女人。凝視著她迷人的臉龐,我問:“那什麽才重要呢?”


    “你!”


    “我?”


    她說的話,像謎。我猜了半天,自然猜不出她的話意是什麽,於是隻得怔愣的看著她,懇求她給我一個答案。


    “把臉伸過來。”


    “你不會殺了我吧?”


    正說著,她的吻已經吻到我臉上:“你是我的心肝,就算我殺心再重,也不會殺掉你啊!”說完,就笑嘻嘻的跑到站著巨鳥的窗戶邊去了。


    “喂,我的臉可從來沒有給過其他女人啊!你就這麽奪了我的臉,你得賠我的臉——”


    其他見人並沒有看見她閃電般的一吻,隻道我是忽然發飆,不由臉現異色道:“老高,你這樣跟她說話,就不怕她殺了你麽?”


    “我臉都沒有了,還怕她殺麽?”我氣咻咻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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