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巨柱上的女體,我忽然有種殺人的衝動,而在我的神識中,那個女人依舊漂亮,風姿綽約,風韻迷人。


    眼前五個女人——馨兒、張三妹、盤子、備胎和馮子青,都沒巨柱上的女體漂亮驚豔。菡萏十裏,百葉千嬌,唯花誘人。若拿她和這五個女人比,無疑她就是誘人的花,而葉再嬌,也隻能做她的陪襯。


    仰視著她,我一直沒有弄明白——她為何要跑到我心裏去,又為要跟我對話?


    “你為何不去找其他的男人?”


    “因為他們不會讀心術。”


    “但他們比我厲害,論打擊能力,當首推韋奈,說到洞察這個世界的秘密,我不及虎子……”


    “不,你錯了,僅讀心術,你也獨占鼇頭,韋奈、虎子以及其地男人,都不及你站得高看得遠,正如他們看到我會生出淫念,而你看到我,卻能心無雜念。這,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境界。你有這樣的境界,他們沒有。”


    雖然她是在我靈界裏跟我對話,但我極其明白——她是個很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女人!盡管他隻存在這根石柱上,但黑王在她身上肯定花了不少的心血,否則,她也不會跑到我靈界裏去。人之所以生而為人,物之所以不能為人,是因為人擁有獨持的思想意識並付諸實踐。


    石柱上這個女人,顯然具有“人”的特點,但她的形體,卻隻能以雕塑的形式存在。從這一點說,她又是個不同於人的“人”。一個能以靈體形式存在的人,自然不同於一般的人。


    “此外還有一點,你比他們優秀。”


    石柱上的女人說話很會拍馬屁,要是和她生活在一起,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飄浮到半空中,忘乎所以。除此之餐,我還有一個地方沒想通,就是她為何要嫁給我。


    和我一起的男人,比我優秀的多,如韋奈,如虎子。但不知她為何不去找他們,而要偏偏來找我。這事對我來說,真有點天上掉陷餅的味道。


    “可是我不能娶你。”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娶她之前,我得先弄清她到底屬於什麽,如果她隻是黑王留存於此的一個女靈,一個借助黑王之魂而寄生的雕塑存在,要是自己娶了她,就會是一個笑話。她好奇的打量著我,慢吞吞的說道:“可是我接到的命令,卻是嫁給你,若是你不娶我,那我就隻有死在你麵前,不然我迴去也得死掉。”


    她的話說得很堅定。但我沒有接她的話,——在我想清楚之前,我沒打算再接她的話。但她的可憐相,卻在一瞬之間湧入到我的心靈當中,形同前世的情人,曆經千辛萬苦,最後終於找到了我。如果我不答應她,就會傷害她那顆純潔的心。


    純法的心?她的心是純潔的麽?


    “迴去也得死?”我怔住了。


    如果她真的因我而死掉的話,那我就是曆史的罪人了。我怔怔地看著她,好一半天都沒有迴過神來。對她,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麻杆、二痞子李千尋和西門吹雪這幾個貨都喜歡女人,可眼前這女人偏偏就不喜歡他。有過時候,這人啊就活得很無奈。你不喜歡的,人家貪偏要喜歡你,你喜歡的,人家還是喜歡。所以有人說,人比人,氣死人。


    沒錢就別與人比錢,沒老婆就別與比別人比飄亮,沒房子坐就別誇誇其談的價格如何影響的的存在方式。你就是一個普通人,要想擺脫普通人,首先得具備一定的條件,重要的是要有錢,沒有錢,無什麽話都別說,有了錢,你就是眾人的大爺。


    “你就是雕塑,就算你能迴去,你又能迴到哪裏去呢?”我說的是實話。


    她沒有迴答我,隻是眯著兩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此時的她,就像神秘的夏夜綻入的玫瑰,有種驚豔的美。淡淡的光暈懸浮在她自上,一雙美目顧盼生輝,讓人想起下凡求嫁的仙女。在那麽一瞬之間,我的心竟動了一下。


    能娶到這樣的美人當老婆,是前世修來的緣份,是祖墳冒出了青煙。但當我冷靜下來,立即又否定了,她是誰,又為什麽要嫁給我,我又能不能娶她……當這些問題如同洪水猛獸般侵入我的腦神經,我立刻就迷糊起來。


    有個時候,一個稍有差錯的決策,有可能導致終身的遺恨。我不想這種遺恨始終纏著我,就算要娶老婆,也要娶我熟悉的女人,至於眼前這個雕塑般的存在,根本就不適合嫁人,盡管她以靈的形式可以跑到我的靈界中去,但她畢竟沒有真正的生命形式。


    娶個這樣的老婆,迴去還被左鄰右舍的人笑死?但這話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並不確定,她是不是真心要嫁我,此是其一。其二,單從她說話來看,她好像是真心要嫁我,但我始終不相信,一個雕刻在石柱上的女人,能脫離原本的束縛,最終以人的形式嫁人。


    想到這一層,我不由打了個寒顫。


    如果她真能人的形式嫁人,那就說明——她具有人的存在形式,包括殺人,她都會。於是,我看她的眼神,就多了一分提防。提防總比沒提防好,因為我害怕她對我突然下手。同時,我還擔心她退給我隻是一個借口,她嫁我的真正的目的,卻是殺我。


    一旦我對不設防了,那她要殺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這裏,隻是我暫時寄空的空間,這個石柱,本就不是普通的石柱,乃是與我生命始終聯係在一起的生命柱,一旦這根柱子斷裂,那我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了。”


    “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打斷你所生存的柱子,逼你就範?”


    “不怕,因為我相信你的人品、人格和人性。”


    “難道你沒聽說過,我過去也曾殺過人,就算多殺一個人,最終還不是不被槍斃,坐幾年牢又可以出來,重新鬼混於江湖。”


    “你不會殺我,因為你有你的想法和打算,我有我的生命方式和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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