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戴全、劉大力三名天雷一脈的二代弟子,此時和馮長鳴一樣,分別坐在了其餘四脈的場地上,都在打坐調息,似乎在養精蓄銳,準備以最佳的狀態挑戰下一名防守弟子,顯然是不打算走了。


    天雷一脈強勢,其餘四脈雖然義憤填膺,但確實技不如人,無可奈何。所有進攻弟子都是看明白了,這次道場攻防戰隻能去爭奪個第二名了。


    規則所限,任何一脈的防守主場,隻能同時進行一場攻防戰。趁著天雷的四名進攻弟子打坐調息的期間,四脈之間開始互相攻伐,尋找自己的目標,盡可能扳倒其他道場更多的防守弟子。


    戰鬥再起,除了天雷的場地外,其餘四塊場地都重新熱鬧了起來。所有進攻弟子都有至少四次挑戰的機會,他們不怕輸。不過各場地同時隻能進行一場戰鬥,很多進攻弟子根本排不上隊。


    第二個來挑戰驚雷道場的是一位來自奔雷道場的築體大成弟子。奔雷一脈的功法素以攻擊力強大著稱,一拳一腳都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迎戰這位奔雷弟子的,是另一位驚雷的二代弟子,修習的是虛空掌法。他並不以絕對的力量與對手硬撼,而是虛虛實實,忽攻忽守地進行纏鬥。


    雙方你來我往,過了將近一百多招,驚雷的防守弟子才一掌拍中了奔雷弟子的前胸,結束了這場戰鬥。


    一般說來,防守弟子的戰力還是要明顯強於進攻弟子的,這一點在其餘幾片場地上也有所體現,基本上都是以防守弟子的獲勝而結束戰鬥。有的進攻弟子落敗後,甚至受了不輕的傷,連繼續挑戰其他道場的能力都沒有了。


    “迅雷道場張飛虎對戰震雷道場金澤,金澤勝。”


    “驚雷道場周世才對戰奔雷道場徐鬆,徐鬆勝。”


    ……


    戰鬥一場接著一場,四脈場地的戰鬥幾乎就沒有停下過,往往上一場戰鬥剛剛結束,下一場戰鬥就緊接著開始。


    天雷的四名獲勝弟子,打坐調息完畢後,依舊一直盤坐在地。按照規則,作為挑戰獲勝弟子,可以選擇離開這片場地,去選擇挑戰其他道場,也可以對這一脈再次發起挑戰,進行下一場戰鬥,而且不需要去排隊等候。


    此時,天雷的四名獲勝弟子卻充當起了觀眾,似乎並沒有繼續出手的意思。


    “看到了嗎,天雷的四名獲勝弟子,穩坐釣魚台,根本不急著再出手,看來有絕對的信心穩獲第一名。”


    “哎,天雷一脈牢牢把握場中形勢,不戰而屈人之兵,其餘四脈無人再去挑戰他們主場,進攻弟子的壓力自然小得多了。”


    “他們還有六名進攻弟子沒有出手呢,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再出手了。”


    顯然,天雷一脈本來的目的就是如此,以勢壓人,隻需顯露出無敵的氣勢,就能讓其餘四脈互相攻伐,而他們則坐山觀虎鬥。


    經過一天的混戰,四脈之間互有勝負,驚雷、震雷還剩下五名防守弟子,而迅雷、奔雷各自剩下六名防守弟子。


    期間,隻有一位震雷的弟子去挑戰了天雷的主場。這位震雷的弟子平日間聲明不顯,卻十分強大,與天雷的那位築體大成弟子大戰了一百多招,才遺憾落敗。期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甚至讓其餘四脈場地的戰鬥都稍微暫停了一會。


    第一天戰罷,眾弟子們迴到各自道場,各個臉上都無比激動。無論是上場戰鬥過的,還是在場外觀戰的,都是獲益匪淺。


    成木看了一天的激鬥,也是一臉的興奮。平日間他雖然修煉速度很快,不過在此之前,還從沒有想過如何用靈力配合體術進行戰鬥,今天算是大開眼界,為他打開了修行界的又一扇窗。


    包括成木在內,眾弟子幾乎一夜無眠,都在期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隔天清晨,五大道場的弟子,全部準時到達攻防競技場,開始新一天的戰鬥。


    沒有了第一天的緊張與試探,剛一開始,戰鬥就就非常激烈,不過依然還是其餘四脈間的混戰。


    四名獲勝的天雷弟子依舊如昨日一般,分別盤坐在四脈場地,如果他們願意,可以隨時發起挑戰,進行戰鬥,可他們偏偏就隻是坐在那裏,無形中給四脈的防守弟子釋放著巨大的壓力。


    經過第一天的戰鬥,四大道場都幾乎損失了一半數量的防守弟子,不過剩下的幾人也都是防守弟子中最強的幾人。


    進攻弟子雖然占據著數量的優勢,可實力明顯不如剩下的防守弟子。大半天的激烈戰鬥,除了迅雷一脈又損失了一名防守弟子外,其餘的戰鬥全部都是防守弟子獲勝。


    “奔雷道場的防守弟子好像比其他幾脈多了一人嘛!嘿嘿,還是我天雷劉大力來幫你們迴到同一起跑線吧!”盤坐在奔雷場地的劉大力突然站起身來,笑嗬嗬地說道。


    此時,驚雷、震雷,以及不久前又損失一名防守弟子的迅雷,都是剩下五名防守弟子,隻有奔雷還剩下六名,占據了一點優勢。可劉大力此時居然要出手,“幫助”其餘三脈,將奔雷一脈拉迴到同一起跑線。


    “劉大力,你太囂張了吧,可敢選擇我來與你對戰!”奔雷的一名弟子暴怒,昨天劉大力不可一世地盤坐在他們場地,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此時立刻爆喝一聲,要激劉大力選擇自己來充當對手。


    “哼,有何不敢!你上來,我十招之內打敗你!”劉大力依舊強勢無比。


    王原聞言,“騰”地站起了身,朝劉大力走了過去。王原昨日勝了兩場,都是快速幹淨地擊敗了對手,自身實力很強。


    劉大力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王原,張嘴一笑,全身瞬間冒起了閃電,和昨天的鄭遠一樣,施展了天雷體。


    王原無懼,雙掌一前一後伸出,準備使用奔雷一脈的體術中,攻擊力最強的大奔雷手。


    “十招之內打敗你!”劉大力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狂妄!”王原也是快步迎上。


    “砰、砰、砰、砰……”


    兩人的打法毫無花哨,完全是針尖對麥芒,拳對拳,掌對掌,就是要看哪個先倒下。每一拳的碰撞,都伴隨著電弧的爆破,每一掌的交擊,都激蕩著雷鳴的轟響。


    這種以力撼力地暴力打法,最能吸引眾人的眼球,觀戰的弟子各個血脈膨脹,身體都在發抖。


    “劉師兄太厲害了,已經將天雷體練到最後一層,攻防一體,毫無破綻!”


    “王師兄的大奔雷手,攻擊力極強,昨天的兩場對戰,都是三招之內解決了對手,今天也必將獲勝!”


    “看上去十招之內結束不了,兩人的拳力還很充沛!”


    場中,劉王二人激烈對抗,互不相讓;場外,眾弟子們七嘴八舌,各自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四十招……


    劉大力雖然誇下海口,說要在十招之內打敗王原,可那隻是震懾對方的一種手段。現在五十招已過,他卻渾然不在意,反而擊出的拳速越來越快,越打越猛,越打越興奮。


    “哈哈哈,夠爽,好久沒這麽痛快地與人拚拳了!”劉大力一邊繼續出拳,一邊大聲笑道。


    王原此時卻是有苦說不出,本來他堅信大奔雷手的攻擊力無雙,與劉大力以這種方式戰鬥,自己能立於不敗之地。


    可交手之後沒多久,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對方的拳勁實在太剛猛了,他的拳頭已經漸漸支撐不住了。


    又過了十招,劉大力依舊拳勢不減,大力轟出。


    “砰”的一聲,王原終究是扛不住了,往後退了三步,顯然已經在這場拳法對拚中輸了。


    “哈哈哈!”劉大力大笑,卻突然一抱拳道,“王師弟,佩服佩服,即使在天雷一脈中,同境界能與我如此硬剛拳頭的人,也不出五人。你若是和我修煉時間一樣長的話,今日勝負還未可知。”


    劉大力一番話,說的很誠懇,側麵肯定了王原的實力,王原此時也是一抱拳,“劉師兄果然有狂妄的資本,小弟輸的心服口服!”


    對碰了幾十招硬拳後,兩人居然都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交戰不到兩分鍾,王原輸了,失去了繼續防守的資格,於是快步走下了場地。


    劉大力此時也轉身離開了場地,沒有再繼續盤坐的意思。看他離去的方向,好像是奔著王原去了,兩人不打不成交,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與自己戰鬥方式對路的同門師兄弟,劉大力這種暴力狂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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