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汨被第五木林這樣一問又傻眼了,怎麽又扯到自己身上了?什麽靈異遊戲,完全對這東西就不是清楚嘛。


    第五木林很是兇地看著川汨,很嚴厲道,“仔細想想!這可關乎到你脖子上那個爪印呢!”


    靈異遊戲……靈異遊戲……自己又沒玩過,對靈異遊戲唯一的印象便是決定去布大靈異社前,在網上看的那些。除此之外真沒有接觸過什麽靈異遊戲,川汨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有什麽和靈異遊戲相關的。


    第五木林也隻能就此作罷,興許這樣逼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因為細節,有些不經意的東西反而會成為有用的線索。


    “哎……算了,等想起什麽再告訴我吧。”


    川汨見第五木林放過自己,一下鬆了一口氣。可突然又有個畫麵竄入她腦海,她問道,“哎……你知道那個老奶奶是誰嗎?”


    第五木林反問道,“哪個老奶奶?”


    川汨道,“不就是我一開始進入那個陳家村,在村口遇到的那個。也是我躲進裝老奶奶的棺材屋才逃過那群人的追捕,也是在那個棺材屋我和你相遇的啊。”


    第五木林皺眉道,“老奶奶的棺材屋?我和你相遇是在陳之海的棺材屋啊,哪來的老奶奶?”


    川汨著急道,“你剛進來時我記得你說過,我是因為靠在牆邊引起的陳之河夢境潛意識的警惕而發生了騷動,那說明你知道我之前發生的事。那那個老奶奶的事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第五木林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但第五木林顯然覺得有什麽東西可查,於是繼續道,“這樣,你不要著急。把你能記住的,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從去醫院開始,要很詳細的那種,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川汨詳詳細細把今天從這個門出去,到在陳之河的夢裏與第五木林相遇,再從夢中醒來,醫院發生的事全部詳詳細細告訴了第五木林。說完這些,外麵天都黑了。


    川汨還補充道,“哦對了……就在我離開醫院的時候,陳之河說他會迴老家的,我讓他來找你他說不用了。但臨走之際他有話讓我帶給你。”


    第五木林很專心道,“什麽話?”


    “他說,他當年做噩夢前,做了個奇怪的夢。既然當時在夢裏陳家村時你說要如實告知,那這件事他覺得很詭異,有必要和你說一下。他在自己的夢裏玩了一個靈異遊戲,可具體是什麽他記不得了。那個奇怪的夢裏還遇到一個奇怪的人,他全身穿著連帽黑衣披風,看不清楚臉,而在夢中他提到哥哥陳之海的事和陳家村的事。經曆了這麽多,他現在相信夢中人也許來自現實,所以他要你注意下這個人。”


    第五木林聽後大怒,“可惡!靈異遊戲?什麽靈異遊戲?這不是我們要找的信息嗎?還有,這麽重要的信息他當年不告訴我……混賬!他沒說那神秘人是誰嗎?”


    川汨搖了搖頭。


    第五木林怒道,“好,那我們明天去醫院找他,詳細再問問!”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去了醫院。可是,頭天下午陳之河就出院了。


    第五木林對著醫生大叫道,“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出院了?他不是還要接受治療和觀察嗎?再說手續哪有這麽快的?”


    醫生無奈道,“是的。昨天下午連續兩次的測試結果都是正常,我們沒有理由再把一個正常人關在這裏。何況,他的監護人也就是那位女縣長也傳真了保證書過來,責任她都負。如果以後他出現什麽狀況,也隨時立馬送醫院。一切都是正常化手續,沒有什麽搞特殊的情況。再說,你們不是病人的朋友嗎?病人能出院不應該是好事嗎?”


    第五木林無奈,隻得在那裏發脾氣。川汨趕緊安撫了第五木林,並對醫生迴道,“是的,陳之河能出院是好事。隻是他沒有通知我們,我們感到有點失望而已。”


    醫生道,“嗯,那就好。沒什麽事我先忙了。”


    說完醫生便走了。


    兩人站在醫院門口很是無奈,尤其是第五木林。現在線索又斷了,真是要什麽沒什麽!現在看來又得從頭開始……這個同族的高人可真是高啊,看來此人是有備而來,而且不惜花上數十年的時間。由此可知此人十分有耐性,而且全程都在他掌握之中。


    現在是8月暑假,離開學還有大半個月,布大也沒人。所幸第五木林便迴到大學,看看這裏,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麽。自然,川汨也陪他一起來到了這裏。


    看著學校的種種,第五木林想到了很多,但他覺得自己的行動一直被那個高人牽著在走。他仔細迴想著一切,把所有的一切重新走一遍,也許會發現什麽。就從這所大學開始,就從10年前那個夜晚開始。


    走到宿舍樓時,川汨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因為她的小說的大綱已經擬定好了,就等著填寫內容了。而這一塊是始終逾越不了的,而且所有事情的一開始都是因為這個。


    川汨問道,“10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也許能從起點找到東西呢。”


    第五木林在宿舍樓下麵的一個花壇邊坐下,他癡癡地望著這棟宿舍樓。許久,開口道,“啊……10年前,一切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


    陳之河連續的噩夢已經驚擾到同寢室同學的休息,隔壁寢室的第五木林也略有所聞。幾天後,他聽到陳之河寢室的同學在談論此事。


    受到影響,肯定同寢室的同學是要詢問陳之河的,原來他每天都做著同一個夢,那是一個屋子裏關於一麵鏡子的夢。而巧的是,學校曾經有一個女同學就很喜歡靈異的東西,她玩過一個遊戲叫“血腥瑪麗”,可是她玩過這遊戲之後人就消失了。


    同寢室的同學一直說陳之河是被鬼纏身了,說他肯定是在哪得罪那個女學姐了,現在女孩通過托夢的形式來報複他。


    第五木林當然知道這是無稽之談,都什麽年代了,還鬼怪說辭。這是完全不可能的,為打消這些同學的念想,第五木林找到陳之河,並和他長談了一番。


    陳之河卻告訴第五木林一切都是正常。第五木林讓陳之河仔細迴憶,第一次做噩夢的時間,然後做噩夢的前一天去過哪,遇到過什麽人,或者發生了什麽,都讓他一五一十、仔仔細細敘述一遍。


    可惜結果還是很一般,第五木林也沒有什麽實質的作為。隻是見他這麽痛苦,第五木林也就打算幫他,於是在確定好一切流程,並叮囑了注意事項後當晚便準備進入陳之河的夢境。在和陳之河同寢室的同學取得聯係和同意後,當晚陳之河和第五木林便單獨在那間寢室。


    第五木林提前做好魂夢藥,陳之河先喝,5分鍾後第五木林再喝。


    第五木林來到陳之河的夢境,最開始到的便是布大,而且還是後麵那間老舊的活動室。但第五木林打開門之後,進入的卻是那間鏡子屋。當然,那間屋子最開始就是那樣的擺設,隻是款洗盆台子上的紙條上寫著“陳家村(冥婚)”。隻是當時第五木林沒有搞清楚那是什麽意思,而且當時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夢境,所有的細節都有可能是線索,所以第五木林對那張紙條並沒有那麽在意。更何況當時也不知道那是同族高人所為。


    所以第五木林隻是把陳之河帶出了那個循環的噩夢便結束了,根本沒想到那才是事件的開始……


    …………


    川汨問道,“所以說當時的也就是這樣子咯?”


    第五木林看了看她,歎氣道,“哎……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複雜。其實現在最直接的問題有兩個,這個幕後的同族高手到底是誰?他最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川汨想了一會,繼續道,“既然他布這個局肯定有他的目的,咱們要不就順著他的意思陪他玩下去……說不定在途中我們就能慢慢識破他。”


    第五木林道,“談何容易,世界這麽大,人口這麽多,我們怎麽找?”


    “還是迴到最初……當晚過後陳之河就正常了?”


    “嗯。”


    “可是過幾天陳之河突然就瘋了,你確定和你沒關係?”


    第五木林覺得自己委屈,說道,“拜托……那晚後,第二天確定他沒事,和他室友打了個招唿,要讓他好好休息後就再也沒聯係了。”


    “那他發瘋後呢?”


    “那更沒聯係……連見都見不著。那時,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他的家長,校方,警方都攪在一起。我連麵都沒見……等等……”


    川汨問,“怎麽了?”


    第五木林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仔細再迴想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內容……“果然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第五木林道,“事發後,我不是後來去了陳家村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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