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穎也忍不住道:“你們的本子確實不算太常規的,願意接手的人也不多,實在不行,你們加一點吧。”


    然而,陸占南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我理解沒有錯的話,你以前在外麵寫劇本,都是沒辦法署名的吧?”陸占南問道。


    林毅點點頭,是啊,他這些年寫了不少的劇本,也拿到了不少的錢,但沒有一本是能夠署名的。


    “是又怎麽樣?難道不署名就不算我的劇本了嗎?”


    “難道算嗎?”陸占南冷笑了一聲,“誰知道這是你寫的本子?你就算出去說,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林毅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陸占南說到了他的痛處,他不是沒出去說過,那些好看的電視劇多少到多少級是他寫的,但沒有人相信,每次聽到這樣的話,都覺得他是在開玩笑,甚至還有人問他,是不是精神病犯了。


    一開始,林毅還很認真的跟人解釋,不是自己有病,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但後來,林毅就懶得跟人解釋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解釋不通,也跟本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話。


    他們隻相信電視上打出來的名字。


    林毅道:“但他們給了我足夠的錢!這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是嗎?”陸占南哼了一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們不會給你想要的數字,但我們可以讓你署名。如果你想要的是署名權的話,那我們還可以坐下來談一談,但如果你連署名權都不想要,那算了,我們不是一路人。不必繼續談了。”


    林毅像是一隻被掐住了命脈了雞一樣,一瞬間說不上話了。


    陸占南給了他一個極大的誘惑——署名權。


    林毅怎麽可能不想要自己的署名權呢?但他不敢相信陸占南的話,那可是集思廣益的劇本,他怎麽可能擁有署名權呢?


    林毅沉默了許久,嗤笑一聲:“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不是集思廣益的劇本嗎?編劇應該寫全體網民吧》跟我有什麽關係?”


    “網民隻能出點子,但不能將點子幻化為現實。”陸占南十分理智,“但是你可以。我需要的也就是這一點,而相應的,我也會給你署名權。”


    ‘放心,我是這個公司的投資人,我的話,你能夠相信。’


    楚喃喃一直都在沉默,但見陸占南將這話說出口後,很是無奈,她伸手戳了戳陸占南的手臂,鼓著嘴一聲不坑。


    說好的不插手自己的處事風格呢?怎麽還是插嘴了呢?


    不過被人這麽保護的感覺真是一點都不差勁呢!


    楚喃喃道:“這是你的作品,你當然有署名權。”


    “你既然在這個行業裏做過一段時間,應該知道署名權對於一個編劇來說有多麽的重要吧、”


    “我確實不會給你更高的工資,但署名權我會給你。我也不需要你現在就給我一個答案。你可以迴去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覺得可以,那你再聯係我們。如果你覺得不行,就當今天的談話不存在。沒關係的。”


    林毅沉默了許久,終究不能當場下定決心,隻能長歎一口氣,迴去再想想。


    送走了林毅之後,邱穎連連搖頭:“你們是真的狠啊。比起傳統行業的編劇,直播行業的編劇價錢一直很高,你們給的數太低了。”


    不是邱穎幫林毅說話,而是市場行情就在這兒,他們給的確實低了。


    楚喃喃卻笑了起來:“雖然我們給的低了,但我們能拿出來的東西更多啊。”


    ‘對於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難道還有什麽比署名權更重要的東西嗎?’


    長久的名譽能帶來無盡的財富,但眼下的哪一點財富可就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沒有了啊……


    ……


    林毅要給楚喃喃些劇本的事情被葉綰綰知道了。葉綰綰覺得是個機會,又把林毅找了過去。


    還是跟上次見徐蕊和李濤一樣的地方,甚至連喝的東西都沒有變。


    林毅看著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自以為是的女人忽然覺得有些倒胃口,便拿起飲品,喝了一口。


    其實林毅跟徐蕊和李濤都認識,他們之前的遭遇,林毅多多少少也都聽說過了。當時李濤還說了:“那個女人真的很好看,可惜了,有被迫害妄想症。還說什麽,我們老板跟金主是兄妹,搞亂lun。”


    “我們問過了才知道,他們才是正經的情侶,訂婚了的人了。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要不然怎麽能這麽詆毀別人呢!”


    林毅倒是不這麽想,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那個女人會這麽說,這其中肯定又什麽貓膩才對。隻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向著老板的,對這個貓膩看的也就沒那麽清楚了。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林毅率先發問。


    葉綰綰笑了笑:“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也打算跟楚喃喃合作。”


    開門見山?林毅驚訝的挑了下眉尾,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這個女人多少會再假裝一下。


    “你是邱穎帶過去的,應該跟他們都比較熟悉。”葉綰綰仿佛看穿了林毅的想法一樣,自顧自的解釋起來,“我跟你在這兒打啞謎完全沒有必要。”


    “你隻要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打算就好了。”


    “我有這個打算會怎麽樣?沒有這個打算又能怎麽樣?”


    林毅覺得好笑。這天下畢竟是法治社會,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打擾別人,難道就沒有人去管理一下嗎?


    而且她好像還是一副自己就是受害人的模樣。


    葉綰綰笑笑:“如果你想跟他合作,那我會勸你放棄。當然你放棄不放棄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能強求。”


    “但如果你不想跟他們合作,那你就當我今天閑得無聊,來請你喝一杯咖啡吧。”


    “我跟你無冤無仇,對你也沒有惡意,你不必對我那麽緊張。”


    林毅:“……”


    不是我想對你緊張,而是你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得不讓我緊張起來,好嗎?


    林毅一麵想,一麵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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