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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說什麽來著就得和他自己沒有關係的人都知道的。
但是他雖然知道長時間自己聽了一下。“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徐憫”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的秦默。
“認出來？”秦默對於現在這個“徐憫”的用詞嗤之以鼻，“還需要認出來？從靈魂裏麵，你和徐老的味道就是不一樣的。”
看著麵前的這個翹著二郎腿，簡直就像個氓流一樣的人。秦默閉上眼睛默念：這是徐老這是徐老這是徐老…
勉勉強強地，秦默控製住了自己直接把茶杯砸在麵前這個不正經的人臉上的衝動。
“嘖嘖嘖，不得了。”這個“徐憫”一臉欠揍的模樣，“我還以為是怎麽認出來的，原來是用鼻子聞出來的。怎麽，二郎神座下哮天犬？這鼻子還挺靈。”
這個人簡直嘴賤到了一定程度，秦默覺得自己可能是用完了這輩子的自控力才克製住了自己想要直接一拳過去直接打死他的衝動。
“滾出去。”
隨著茶杯被秦默直接摜在茶幾上的聲音，秦默的聲音響起。很顯然，秦默已經被激怒了。
“徐憫”也很清楚自己現在脆皮的樣子估計禁不住秦默動手的能力，於是幹脆利落地離開了秦默的房子。
“沒事吧？”
隻剩下秦默一個人的客廳裏麵，突然間響起了一個空靈的女聲。
“我沒事，放心吧。”秦默閉著眼睛癱在沙發上，疲憊地迴答道。
“好吧。”這個聲音說道。
大概是一秒鍾都不到的時間之後，綠色的光暈籠罩了秦默，秦默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精力和體力的恢複。
“謝謝你，克麗絲丁。”這對於秦默來講無疑是一場及時雨。
“不客氣。”這個空靈的女聲，也就是克麗絲丁，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就真的沒有聲音了。
秦默又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之後，拿起自己能力覺醒之後得到的書開始研究了起來。
說實話，這本書已經被他研究了很久了，知情的人都覺得已經沒有什麽好研究的了。但是秦默作為這本書的主人，卻總覺得這本書好像哪裏還是不太對勁的樣子。
心念一動，這本書直接出現在了秦默的手上。
和文學作品中的形象不太一樣，秦默的這本書，通體閃著淡淡的銀色光芒。當然，翻是翻不開的，不管是秦默還是誰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能夠研究的範圍也就是這本書的封麵了。
這本書拿起來看的時候比較像是有一些年頭的書，泛著頗具時代感的黃色，甚至閱讀都是豎著的。然而裏麵的字卻是現代華國大陸用的簡體字。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又莫名的覺得很和諧。
殼子是非金非玉的不知名材質，但是很漂亮，半透明，裏麵帶著煙霞一樣的乳白色，在陽光下有淡淡的光芒。
如果靜靜地放在那裏，這本書更像是一件完美的擺件。整本書極其堅硬，又宛如一體，讓秦默頗為苦手。
端著這本書，秦默一邊出神，一邊走路。路過廚房看到裏麵掛著的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刀具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裏麵不是經常會出現那種滴血認主的橋段？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也要盡力一試才行。
最近總有一種迫切感讓秦默吃不好睡不好做什麽都做不好，冥冥之中秦默總覺得，破局的關鍵大概就是現在他手中的這本書。這才是他突然想起研究這本書的原因。
割開一個，放血…
不行，再換一個。
再割開一個，放血…
還是不行，再換一個…
就這樣，秦默的十根手指都已經被割破了，雖然科學告訴他全身的血液應該效果都是一樣的，但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支配著他不停地換成另一根手指，再換一根手指…
這個辦法應該是可行的。
秦默這樣想著。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十個指尖的血都不行，那麽還要換位置。下一個位置…
眉心血？
還是心頭血？
這是秦默的第一反應。
心頭血太危險了，還是先試試眉心血好了。
秦默這樣想，於是真是擠出來了眉心血，滴在書上…
有反應了！
這本書就在秦默的凝視中，微微動了一下。但是在那之後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這個時候如果秦默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的話，那絕對是假的。
真的要用心頭血…
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瘋了，秦默準備好了醫藥箱，然後對準心口的位置，狠了狠心，一刀插了進去…
誒？
怎麽不疼？
已經準備好了痛到暈過去的秦默一臉懵逼，他一點痛都沒有感覺到。
低下頭看一眼，發現自己手中握著的刀隻劃破了胸口一點點而已，流血也隻有一點，但是每次滲出來的一點血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被一種莫名的能量指引著，秦默看向了為了動手方便剛剛被放在茶幾上的書。
書上本來乳白色的煙霧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粉紅色，帶著一種頹靡又夢幻的美感。
隨著血液一點一點被吸入，煙霧的顏色也越來越濃，越來越紅，最終變成了血紅色。
沒有了最初的聖潔，沒有了中途的靡麗，最終的書帶著不祥，卻又透著強大的味道。
“讓我…”秦默說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於是咳了咳才繼續說道，“讓我看看他。”
在場一共四個人，隻有一個人處於昏迷狀態，剩下的人自然都知道秦默說的是誰。雖然不知道秦默在想什麽，但是沒有阻攔他，任由他去看望昏迷中的王淼。
“他這是…”秦默昏迷了半個月，想要醒來就走動是不可能的，他按了一下床邊的開關，讓自己的床和王淼的挨在了一起。他扒開王淼的眼睛看了看，然後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舒棣看到了秦默的表情，走了過來。
“你看看。”秦默指了指王淼的眼睛，示意舒棣。
舒棣走上前去，推了推眼鏡，然後也扒開王淼的眼睛。下一秒，就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猛地直起身子。
“這…這是…？”舒棣兩隻手都在微微顫抖，唿吸急促，就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實際上的感覺其實也差不多，不寒而栗。
靜靜地躺在床上的王淼表麵上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昏迷的樣子，但是扒開眼睛看的時候就會發現，王淼的眼睛已經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樣子了。
正常華國人的眼睛，黑色，白色，最多再多個琥珀色，沒有其他的顏色了。
而王淼的眼睛，變得血紅。並不是那種因為充血而滿滿的都是血絲的紅色，而是那種晶瑩剔透的血紅，看起來就像是某種珍貴的寶石，而不是人類的眼睛。
“這不正常！”秦默沉默著沒有說話，舒棣閉了閉眼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吼出了聲。
“秦默你告訴我，”舒棣也忘了推眼鏡這個動作，直接揪著秦默的衣服領子，強行使秦默抬起頭來和他對視，“你告訴我，為什麽最後那麽危險的時候，你衝了過去，你告訴我，為什麽！”
與舒棣視線相對的時候，秦默暗暗地歎了口氣。他看到了舒棣白眼球上滿滿的都是紅血絲，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連續熬夜許久才會這樣的。
“你放鬆，放鬆，”秦默直視著舒棣，安撫著舒棣略微有些激動的情緒，“我都告訴你，好嗎？你放鬆，慢慢地坐下…”一邊說著，秦默一邊示意一邊傻兮兮站著的付宥謙扶住舒棣。
舒棣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像他們一樣，不說很強壯，但是一定不會輕易倒下。他的身體素質不算多好，也就是和普通人差不多，其實也就是個格外厲害的書呆子。
所以秦默擔心舒棣現在的這個樣子，情緒再太過激動，再加上低血糖…都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疊加在一起就很要人命。
“你坐下，讓他慢慢說，好吧？”付宥謙明白秦默的意思，拉著舒棣在旁邊慢慢地坐了下來。
舒棣也明白，他順著付宥謙的用力方向坐了下去，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
“好了，你說吧，我聽著。”舒棣扶著額頭，一邊自己有技巧地按揉著，一邊說道。
秦默明白，自己這是逃不掉了，隻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尤其是他麵對的這個人不是其他的普普通通的人或者是其他什麽能力的擁有者，而是舒棣。
舒棣的能力應該是和他極其敏銳的觀察能力有關，不出所料的話以後所有和人打交道的事情都可以帶著舒棣。
秦默也認命地坐在床上，老老實實地一點一點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因為當時我看到淼淼…王淼，”提起他的名字秦默就會不自然地停頓一下，然後再繼續說道，“我看到他的起手式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直接對著付老大大聲喊，我說跑。”
“付老大一秒也沒有耽擱，直接就開始跑。我也是。”秦默看了看付宥謙和舒棣的臉色，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不過付老大沒多想，直接向著我安排給他的方向跑了，然後我就直接開啟了我的特殊能力。”事到如今，秦默也沒想繼續瞞著他們，於是直接說道，“我的特殊能力想必你們也有了猜想，或者付老大也告訴過你一些什麽…”
“我想聽你親自告訴我們，而不是依靠我們自己猜。”舒棣麵無表情地打斷了秦默的發言。
聽到舒棣的話，秦默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半天才找迴了自己的話題。
“我的能力是召喚，不過限製很大。”秦默直接說道，然後仔仔細細地把自己能力的限製告訴了他們，才繼續說道，“於是我拿著那張卡告訴他我召喚出了從前聊天的時候他最想看到的那個人物。在此期間我一直在觀察著他。”
“真的很奇怪，他是一個反應速度很快的人，就是有的時候說話不太過腦子，容易得罪人，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討人喜歡的。”
“但是這一次在我們對他說話的時候，他每次都要愣一下，然後才能迴答我們的問題。”秦默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可以說服別人的理由，但是這真的就是他判斷的理由。
“我知道這聽起來就像是我瞎編的，”秦默其實很無奈，但是他既然說了，就一定要說清楚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瞎編的。更何況，當我說我要召喚的人物是他從前最喜歡的人物，他都沒有想起來有關於這種事情的記憶。”
“而他，是絕對不可能想不起來的。”秦默篤定地說道。
“你憑什麽這麽說？”舒棣有些納悶。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更換過其他的愛豆其他的明星，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如果說他突然間就忘記了自己最喜歡最崇拜的人，那麽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小的程度無異於我突然暴斃。”秦默直接說了這麽一段話。
舒棣陷入了沉默。
付宥謙也陷入了沉默。
不過舒棣沉默是因為他在思索問題，而付宥謙沉默是因為他很想吐槽秦默的這番話，但是又不知道吐槽的點在哪裏，還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吐槽不太合適…
就在所有煙霞全部變成血紅色的一瞬間，秦默聽到了有什麽東西裂開了一樣的清脆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秦默呆住了。
他的書，裂開了。
很徹底的那種。
從煙霞的邊緣部分，直接裂開，完美地勾勒出了煙霞的輪廓。
然後，又一聲。
煙霞也裂開了。
看起來就像是煙霞最中心的位置，直接一分為二，在那個位置，有一枚小巧玲瓏的蛋，靜靜地躺在那裏。
隻是看著這枚蛋而已，秦默就覺得自己恍惚間看到了亙古匆匆，看到了時間長河緩慢地流淌，看到了萬物蔥蘢到毀滅…
蘇醒過來的秦默覺得自己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然而正在報時的電子鍾表卻準確地告訴他——“你隻是離開了三分鍾而已”。
秦默撿起了躺在地上的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這枚蛋上麵沒有任何的花紋，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甚至有點像剝了殼的鵪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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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說什麽來著就得和他自己沒有關係的人都知道的。
但是他雖然知道長時間自己聽了一下。“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徐憫”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的秦默。
“認出來？”秦默對於現在這個“徐憫”的用詞嗤之以鼻，“還需要認出來？從靈魂裏麵，你和徐老的味道就是不一樣的。”
看著麵前的這個翹著二郎腿，簡直就像個氓流一樣的人。秦默閉上眼睛默念：這是徐老這是徐老這是徐老…
勉勉強強地，秦默控製住了自己直接把茶杯砸在麵前這個不正經的人臉上的衝動。
“嘖嘖嘖，不得了。”這個“徐憫”一臉欠揍的模樣，“我還以為是怎麽認出來的，原來是用鼻子聞出來的。怎麽，二郎神座下哮天犬？這鼻子還挺靈。”
這個人簡直嘴賤到了一定程度，秦默覺得自己可能是用完了這輩子的自控力才克製住了自己想要直接一拳過去直接打死他的衝動。
“滾出去。”
隨著茶杯被秦默直接摜在茶幾上的聲音，秦默的聲音響起。很顯然，秦默已經被激怒了。
“徐憫”也很清楚自己現在脆皮的樣子估計禁不住秦默動手的能力，於是幹脆利落地離開了秦默的房子。
“沒事吧？”
隻剩下秦默一個人的客廳裏麵，突然間響起了一個空靈的女聲。
“我沒事，放心吧。”秦默閉著眼睛癱在沙發上，疲憊地迴答道。
“好吧。”這個聲音說道。
大概是一秒鍾都不到的時間之後，綠色的光暈籠罩了秦默，秦默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精力和體力的恢複。
“謝謝你，克麗絲丁。”這對於秦默來講無疑是一場及時雨。
“不客氣。”這個空靈的女聲，也就是克麗絲丁，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就真的沒有聲音了。
秦默又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之後，拿起自己能力覺醒之後得到的書開始研究了起來。
說實話，這本書已經被他研究了很久了，知情的人都覺得已經沒有什麽好研究的了。但是秦默作為這本書的主人，卻總覺得這本書好像哪裏還是不太對勁的樣子。
心念一動，這本書直接出現在了秦默的手上。
和文學作品中的形象不太一樣，秦默的這本書，通體閃著淡淡的銀色光芒。當然，翻是翻不開的，不管是秦默還是誰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能夠研究的範圍也就是這本書的封麵了。
這本書拿起來看的時候比較像是有一些年頭的書，泛著頗具時代感的黃色，甚至閱讀都是豎著的。然而裏麵的字卻是現代華國大陸用的簡體字。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又莫名的覺得很和諧。
殼子是非金非玉的不知名材質，但是很漂亮，半透明，裏麵帶著煙霞一樣的乳白色，在陽光下有淡淡的光芒。
如果靜靜地放在那裏，這本書更像是一件完美的擺件。整本書極其堅硬，又宛如一體，讓秦默頗為苦手。
端著這本書，秦默一邊出神，一邊走路。路過廚房看到裏麵掛著的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刀具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裏麵不是經常會出現那種滴血認主的橋段？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也要盡力一試才行。
最近總有一種迫切感讓秦默吃不好睡不好做什麽都做不好，冥冥之中秦默總覺得，破局的關鍵大概就是現在他手中的這本書。這才是他突然想起研究這本書的原因。
割開一個，放血…
不行，再換一個。
再割開一個，放血…
還是不行，再換一個…
就這樣，秦默的十根手指都已經被割破了，雖然科學告訴他全身的血液應該效果都是一樣的，但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支配著他不停地換成另一根手指，再換一根手指…
這個辦法應該是可行的。
秦默這樣想著。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十個指尖的血都不行，那麽還要換位置。下一個位置…
眉心血？
還是心頭血？
這是秦默的第一反應。
心頭血太危險了，還是先試試眉心血好了。
秦默這樣想，於是真是擠出來了眉心血，滴在書上…
有反應了！
這本書就在秦默的凝視中，微微動了一下。但是在那之後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這個時候如果秦默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的話，那絕對是假的。
真的要用心頭血…
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瘋了，秦默準備好了醫藥箱，然後對準心口的位置，狠了狠心，一刀插了進去…
誒？
怎麽不疼？
已經準備好了痛到暈過去的秦默一臉懵逼，他一點痛都沒有感覺到。
低下頭看一眼，發現自己手中握著的刀隻劃破了胸口一點點而已，流血也隻有一點，但是每次滲出來的一點血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被一種莫名的能量指引著，秦默看向了為了動手方便剛剛被放在茶幾上的書。
書上本來乳白色的煙霧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粉紅色，帶著一種頹靡又夢幻的美感。
隨著血液一點一點被吸入，煙霧的顏色也越來越濃，越來越紅，最終變成了血紅色。
沒有了最初的聖潔，沒有了中途的靡麗，最終的書帶著不祥，卻又透著強大的味道。
“讓我…”秦默說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於是咳了咳才繼續說道，“讓我看看他。”
在場一共四個人，隻有一個人處於昏迷狀態，剩下的人自然都知道秦默說的是誰。雖然不知道秦默在想什麽，但是沒有阻攔他，任由他去看望昏迷中的王淼。
“他這是…”秦默昏迷了半個月，想要醒來就走動是不可能的，他按了一下床邊的開關，讓自己的床和王淼的挨在了一起。他扒開王淼的眼睛看了看，然後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舒棣看到了秦默的表情，走了過來。
“你看看。”秦默指了指王淼的眼睛，示意舒棣。
舒棣走上前去，推了推眼鏡，然後也扒開王淼的眼睛。下一秒，就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猛地直起身子。
“這…這是…？”舒棣兩隻手都在微微顫抖，唿吸急促，就像是被命運扼住了咽喉。實際上的感覺其實也差不多，不寒而栗。
靜靜地躺在床上的王淼表麵上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昏迷的樣子，但是扒開眼睛看的時候就會發現，王淼的眼睛已經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樣子了。
正常華國人的眼睛，黑色，白色，最多再多個琥珀色，沒有其他的顏色了。
而王淼的眼睛，變得血紅。並不是那種因為充血而滿滿的都是血絲的紅色，而是那種晶瑩剔透的血紅，看起來就像是某種珍貴的寶石，而不是人類的眼睛。
“這不正常！”秦默沉默著沒有說話，舒棣閉了閉眼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吼出了聲。
“秦默你告訴我，”舒棣也忘了推眼鏡這個動作，直接揪著秦默的衣服領子，強行使秦默抬起頭來和他對視，“你告訴我，為什麽最後那麽危險的時候，你衝了過去，你告訴我，為什麽！”
與舒棣視線相對的時候，秦默暗暗地歎了口氣。他看到了舒棣白眼球上滿滿的都是紅血絲，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連續熬夜許久才會這樣的。
“你放鬆，放鬆，”秦默直視著舒棣，安撫著舒棣略微有些激動的情緒，“我都告訴你，好嗎？你放鬆，慢慢地坐下…”一邊說著，秦默一邊示意一邊傻兮兮站著的付宥謙扶住舒棣。
舒棣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像他們一樣，不說很強壯，但是一定不會輕易倒下。他的身體素質不算多好，也就是和普通人差不多，其實也就是個格外厲害的書呆子。
所以秦默擔心舒棣現在的這個樣子，情緒再太過激動，再加上低血糖…都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疊加在一起就很要人命。
“你坐下，讓他慢慢說，好吧？”付宥謙明白秦默的意思，拉著舒棣在旁邊慢慢地坐了下來。
舒棣也明白，他順著付宥謙的用力方向坐了下去，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
“好了，你說吧，我聽著。”舒棣扶著額頭，一邊自己有技巧地按揉著，一邊說道。
秦默明白，自己這是逃不掉了，隻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尤其是他麵對的這個人不是其他的普普通通的人或者是其他什麽能力的擁有者，而是舒棣。
舒棣的能力應該是和他極其敏銳的觀察能力有關，不出所料的話以後所有和人打交道的事情都可以帶著舒棣。
秦默也認命地坐在床上，老老實實地一點一點地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因為當時我看到淼淼…王淼，”提起他的名字秦默就會不自然地停頓一下，然後再繼續說道，“我看到他的起手式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直接對著付老大大聲喊，我說跑。”
“付老大一秒也沒有耽擱，直接就開始跑。我也是。”秦默看了看付宥謙和舒棣的臉色，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不過付老大沒多想，直接向著我安排給他的方向跑了，然後我就直接開啟了我的特殊能力。”事到如今，秦默也沒想繼續瞞著他們，於是直接說道，“我的特殊能力想必你們也有了猜想，或者付老大也告訴過你一些什麽…”
“我想聽你親自告訴我們，而不是依靠我們自己猜。”舒棣麵無表情地打斷了秦默的發言。
聽到舒棣的話，秦默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半天才找迴了自己的話題。
“我的能力是召喚，不過限製很大。”秦默直接說道，然後仔仔細細地把自己能力的限製告訴了他們，才繼續說道，“於是我拿著那張卡告訴他我召喚出了從前聊天的時候他最想看到的那個人物。在此期間我一直在觀察著他。”
“真的很奇怪，他是一個反應速度很快的人，就是有的時候說話不太過腦子，容易得罪人，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討人喜歡的。”
“但是這一次在我們對他說話的時候，他每次都要愣一下，然後才能迴答我們的問題。”秦默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可以說服別人的理由，但是這真的就是他判斷的理由。
“我知道這聽起來就像是我瞎編的，”秦默其實很無奈，但是他既然說了，就一定要說清楚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瞎編的。更何況，當我說我要召喚的人物是他從前最喜歡的人物，他都沒有想起來有關於這種事情的記憶。”
“而他，是絕對不可能想不起來的。”秦默篤定地說道。
“你憑什麽這麽說？”舒棣有些納悶。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更換過其他的愛豆其他的明星，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如果說他突然間就忘記了自己最喜歡最崇拜的人，那麽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小的程度無異於我突然暴斃。”秦默直接說了這麽一段話。
舒棣陷入了沉默。
付宥謙也陷入了沉默。
不過舒棣沉默是因為他在思索問題，而付宥謙沉默是因為他很想吐槽秦默的這番話，但是又不知道吐槽的點在哪裏，還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吐槽不太合適…
就在所有煙霞全部變成血紅色的一瞬間，秦默聽到了有什麽東西裂開了一樣的清脆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秦默呆住了。
他的書，裂開了。
很徹底的那種。
從煙霞的邊緣部分，直接裂開，完美地勾勒出了煙霞的輪廓。
然後，又一聲。
煙霞也裂開了。
看起來就像是煙霞最中心的位置，直接一分為二，在那個位置，有一枚小巧玲瓏的蛋，靜靜地躺在那裏。
隻是看著這枚蛋而已，秦默就覺得自己恍惚間看到了亙古匆匆，看到了時間長河緩慢地流淌，看到了萬物蔥蘢到毀滅…
蘇醒過來的秦默覺得自己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麽久，然而正在報時的電子鍾表卻準確地告訴他——“你隻是離開了三分鍾而已”。
秦默撿起了躺在地上的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這枚蛋上麵沒有任何的花紋，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甚至有點像剝了殼的鵪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