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陸敏。


    大概五歲的時候,記憶才開始清晰。


    記憶最深刻的畫麵,是哭成淚人的母親倒在哥哥陸航的懷裏。


    陸航在安慰她,拍打著她的肩膀。


    “你在治療媽媽嗎?”陸敏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在安慰她.........”陸航輕聲說著。


    “安慰.........”陸敏有些不解道。


    “在人難過的時候,適當的話語可以緩解悲傷。”陸航說著。


    “啊........”陸敏疑惑道,這樣的事情對於她來說猶如天方夜譚一般難以理解。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陸敏說著。


    “言語不能阻止任何事情......言語不能改變任何事情.......陸敏說著:“隻有行動可以。”


    陸航看著一旁的陸敏,年幼的小女孩,可是此刻,陸航看到的卻是一隻冷血的動物。


    父親去世的消息傳來。


    母親便一直是一蹶不振的。


    大部分時間,年幼的陸敏被兄長陸航照顧。


    幾年後。


    陸航帶著陸敏來到公園裏。


    帶著陸敏坐在一旁的看台上,看著麵前來來往往的行人。


    “公園裏有五個人,你看到的是什麽?”


    年幼的陸敏看著遠處公園中的五人。


    “兩個情侶,男人是左撇子,腳踝有傷,袖口有墨水,中指上有老繭,是學生,平時愛打籃球,但是從他的衣著和皮膚的分層可以看出他並不擅長,從褲腳的磨損可以看出他是騎自行車來的,旁邊的女人,右手有些乏力,衣領上有食物的油漬,她有在餐館打工,手指的手勢和衣角的揉搓可以看出來,她有抽煙的習慣,但是男人並不知道,她在忍耐。”


    陸敏說完看向另一邊:“那是個母親帶著自己的女兒,母親有些氣虛,步伐有些不穩,她已經失眠很多晚上了。”


    陸敏緩了緩:“至於女兒,一個孩子沒有任何可以分析的,不是嗎?還有長椅上的那個男人,他在寫東西,筆記本有些破舊了,卻是異常的厚,這不是日常的隨筆,是他的工作,他是個作家,他有酗酒的問題,臉色和顫抖的手指都可以看出他的肝髒嚴重的問題,一個身體亞健康的獨居作家,沒什麽好分析的。”


    “這就是你的問題,小陸敏。”陸航說道:“這些......這些人類,這些普通人對你來說,是一堆信息,一堆公開的信息,數據,像是網絡上的條目一樣,一看便能讀取他們,這就是你的問題。”


    “什麽意思?”


    “這些人類,這些智商平庸,頭腦簡單的人類,是資源,理應為我們這樣的人服務的。”


    “可是.........”陸敏疑惑道。


    “怎麽讓他們為我們工作?很簡單,像他們這樣的生物,一兩句言語便可以控製。”


    “你總是這麽說,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類,怎麽可能被另一個人類的言語影響,或是控製,這是不可能的。”陸敏說著。


    “我可以通過對話,讓那個母親拋棄自己的孩子。”


    “保護自己的後代是動物的天性,懂嗎?你不可能通過言語讓一個動物失去母性,這是不可能的。”陸敏說著。


    陸航走上前去,帶著和善的笑臉,和那個母親交談著。


    一副美好的景象,過了一會,陸敏在遠處看著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內容是什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很快,那女人便開始哭泣了。


    捂著臉,痛哭著。


    陸航伸出手拍了拍麵前的女人。


    女人竟一下甩開他的手,一下跑開了,離開了公園。


    而她的女兒還在一旁的草地裏看著草裏的昆蟲,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母親已經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這裏。


    陸敏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所發生的一切。


    她所信任,所擅長的邏輯無法解釋麵前發生的一切。


    “這........”


    “我們不是他們的同類,我們的大腦,讓我們和這個社會都拉開了距離,但是,你,你選擇了高高在上地凝望著這個社會,你像是暗星,不會發光的恆星,一種理論上的星體,不融入現實的世界,但是這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陸航說著:“對於他們來說,我們的思維,我們的大腦對於他們來說像是神明。跟你一樣變成暗星,孤立自己,居高領下地看著這社會,並不是最好的選擇,我們應該融入這個社會,進入這個社會,讓這些平庸的人類,為我們服務,這才是真正的神明的行為。”


    陸航說著,看向一旁的陸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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