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忍者?


    忍者在世,必須隱姓埋名,與黑暗為伍。


    黑暗,恐懼,這是忍者的武器,是忍者的盟友。


    暴雨中,忍者迴憶著之前的訓練,在黑暗中的化為恐懼的日子。


    “忍者與黑暗恐懼為伍,不就是鬼怪嗎?每日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怎麽會害怕鬼怪!”


    一個忍者這樣說著。


    手中苦無握緊。


    眾忍者也像是被他感染了。


    提起武器,看著麵前的男人。


    在暴雨中的浪人。


    一把笨拙粗糙的鐵片已經斬殺了無數的忍者。


    “哈!”


    一聲怒吼,為首的忍者,衝了上去。


    揮舞著苦無刺向無名。


    無名隻是一揮,鮮血從忍者脖頸處飛出。


    但同時忍者手中苦無已經扔了出去。


    刺中無名右胸。


    烏黑的鮮血,慢慢流出。無名咬了咬牙,拔出了苦無。


    “看到了嗎!他也會流血!不過是個男人罷了!”


    忍者湧了上去。


    無名看著手中的苦無,隨手扔出直接擊殺最前排的忍者。


    腳踏積水,鐵片揮舞,帶動著水流。


    忍者一擁而上,無名如割草一般。


    水流變成血流。


    靠近他的敵人都被斬殺。


    車上,菜柰抱著熟睡的妹妹,手緊緊攥著衣角。


    “我們該去幫他!”淩刃焦急地說。


    “不。”中山這樣說著。


    “啊?”


    “武士最重要的便是榮譽,你們外國人可能無法了解,無名之前失去的榮譽,武士的榮譽,需要在這一刀一刀裏砍迴來。”中山這樣說著:“而且,而且忍者最擅長的就是暗殺,如果我們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菜柰小姐可能........”


    菜柰看著血流中揮舞刀片的無名,像是在觀賞舞蹈一樣,她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消沉頹廢,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太久了。


    苦無又一次刺中無名的大腿,鮮血流出。


    無名大喝一聲,寒光帶著水流,飛射出去,麵前的忍者都被斬開。


    無名可以感受到,動作越來越慢了,身上的傷影響也越來越重,忍者傷到他也更加容易了。


    自己快到極限了嗎?


    麵前的忍者都被砍成肉塊,直到麵前隻剩一人,二人站在血色的積水中,像是站在血河中一樣。


    閃電閃過。


    二人看清對方的臉。


    這個忍者,已經不再恐懼。


    揮動著短刀衝向了無名。


    無名揮了一刀。


    忍者也刺了一刀。


    忍者被斬首。


    而手中短刀直接刺入無名腰部。


    無名慘叫一聲。


    一點點將腰部的刀拔出。


    看著不遠處的湯川,打著傘,像是在看演出一樣。


    “到你了,湯川。”


    正在這是,鎖鏈的聲音傳來,一把帶著鎖鏈的鐮刀飛出,直接刺中無名的後背。


    無名慘叫一聲,倒在了水中。


    “糟了!”淩刃叫道。


    還有一個忍者。


    一個女忍者,穿著紫色的緊身忍者服,衣服勾勒出其誘人性感的曲線,帶著貓臉麵具,手上拿著兩個鐮刀,鐮刀用鎖鏈連起,其中一把鐮刀就插在無名後背上。


    “蒲園熏........”


    在積水中的無名咬著牙,說著。


    “傳說中的鬼修羅大人,要死在我這個小女子手中了!”


    淩刃去開車門。


    “不要!”


    菜柰這個時候叫住他。


    “這樣下去無名會死的啊!”


    “我的夫君不會輸的,我的夫君不能輸,你去幫他,就是在羞辱他,就是打破了鬼修羅不敗的記錄。”


    “這些哪有人命重要!”


    “對於武士來說,名譽是最重要的。”中山這樣說著。


    武士可以為了名譽切腹自盡。


    菜柰深知這點,淩刃去幫他,無名就會以一個浪人的身份活下去,但菜柰知道,無名更希望作為武士的身份死去。


    熏腰肢用力,拖動著鎖鏈,無名被這鎖鏈拉住,被甩到了空中,鮮血飛揚。


    熏在另一邊也舉起了另一把鐮刀,隻要把無名拽過來,就可以把他斬首。


    無名在空中用力,揮舞刀片,拔出了背上的鐮刀。


    這樣並不明智,鮮血如泉水一般噴湧。


    但是無名這個時候好像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在空中旋轉著刀片。


    衝向了熏。


    熏揮舞鐮刀迎向無名的攻擊。


    閃電劃過天空,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因為武器的寒光已經蓋過了閃電。


    無名落地,落在了積水中。


    落在積水中的,不止無名,還有熏臉上的貓臉麵具,被切成兩半,落在積水中。


    熏已經麵無血色。


    “鬼修羅,果然名不虛........”


    話還沒有說完。


    她已經倒在了積水中,鮮血從她的屍體下麵蔓延開來。


    一個人。


    一個人擊敗了八百人的忍者部隊。


    若不是親眼得見,淩刃無法相信這一切。


    積水中,遍地是屍體,肉塊,無名矗立在血河中,看著麵前唯一的敵人。


    白武士湯川。


    湯川慢慢放下手中的傘。


    表情已經不那麽得意了,認真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最終這一刻還是到來了。”


    與鬼修羅的決鬥。


    對於這一刻,湯川是無比的期待,也是無比的恐懼,在內心深處,他希望無名可以被忍者殺死,因為和鬼修羅的決鬥,他對此無比的恐懼。


    湯川摸向腰間純白色的武士刀。


    “湯川。”


    無名說話了。


    “你的心不靜。”


    無名這樣說著。


    “什麽意思?”


    “心不靜,刀就不快,我不會跟這樣的你決鬥的。”


    湯川看著自己顫抖的手指:“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鬼修羅了........”


    這句話像是誰給自己聽的。


    “深唿吸,忘記之前的交手。”無名這樣說著。


    在麵對像置自己於死地的人,還能這樣教導,對於其他人來說,匪夷所思,但是對於武士之間來說,特別是對於無明這樣的武士來說是很正常的。


    湯川照做,手指的顫抖慢慢停下來。


    握住了武士刀。


    無名將刀片指向湯川。


    “哢。”


    一聲裂響。


    手中的鐵片竟然斷裂了。


    畢竟隻是一把鐵片,那樣高強度的戰鬥還是支撐不住的。


    “你的武器斷了........真是天助我也!”


    湯川並沒有無名的覺悟。


    現在他隻希望無名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準備拔刀。


    這是淩刃開了車門。


    將腰間黑紅相間的武士刀扔了出去。


    武士刀在空中旋轉,帶著雨水,形成一道水流。


    閃電劃過,無名接住了武士刀。


    曾經屬於他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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