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打在滿地的櫻花上。


    打扮亮麗精致的女孩跪坐在榻榻米上。


    麵前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一切都健康,估計明晚可以服侍康維先生。”


    “謝謝您。”


    “最後一個問題。”


    “什麽?”


    “你會唱歌嗎?”


    女孩低著頭擺弄著衣角。


    “會的先生,不過.......”


    “不過什麽?”


    “我會唱的歌通常都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唱.......”


    “為什麽?”


    “我會的歌,通常都很,都很,都很悲傷。”


    “沒事,你可以唱。”


    “櫻花啊!櫻花啊!


    暮春時節天將曉,


    霞光照眼花英笑,


    萬裏長空白雲起,


    美麗芬芳任風飄........”


    女孩的聲音很細很輕,有些無力,光是聽著聲音就讓人又無奈憐憫之感。


    歌詞是歡快的,曲調卻是悲傷的。


    櫻花是美麗絢爛的,短暫的花期之後,是失落空寂的淒涼哀思。


    暴雨抽打著湯川手上白色的雨傘,雨簾如瀑布般落下。


    湯川和無名站在暴雨中二人間隔著的是一整支忍者部隊。


    “我會滅了你......”湯川這樣說著。


    雨水打在無明手上的鐵片上。


    鋒利處將雨滴切成兩半。


    錚錚作響。


    暴雨如注。


    此刻他卻覺得時間無比安靜。


    積水被濺起,忍者已經動了起來。


    多個忍者,從四麵八方刺來,


    同時,側麵也有多個手裏劍飛來。


    無名橫起鐵片擋住正麵的攻擊。


    同時腰部用力瞬間旋轉。


    雨水被他的動作帶動,在空中形成水流。


    水流擋住手裏劍攻擊。


    無名揮動鐵片,水流跟著他的武器而動。


    一瞬間,水流竟然有了顏色,刺眼的血紅。


    之前躍在空中的忍者,瞬間摔落在地上,倒在血泊中。


    雨水將鐵片上的鮮血衝洗著。


    “好強。”中山在車上感歎著。


    一刀解決了這麽多人。


    一個響雷。


    忍者從四麵八方攻來。


    無名紮下馬步,刀片上的寒光猶如閃電般射出。


    鮮血和雨水交織在一起。


    手腕,大腿,咽喉,隻要在寒光籠罩的地方出現,全都被切碎,砍斷。


    兩個忍者踩著積水等上了兩邊的建築。


    抽出一把折疊的複合弓。


    從兩邊射出飛箭。


    無名正在正麵迎敵,無法顧及側麵的飛箭。


    飛箭穿過雨簾,帶著水流射向無名,無名一把抓住一邊飛來的箭矢。另一箭卻無法阻擋,直接刺入無名的肩膀。


    無名悶哼一聲,連退幾步。


    鮮血順著水流流出。


    周圍的忍者從四麵八方湧來。


    “趁你不備!”


    無名的反應卻是很快的,直接拔出了箭矢,插在了一旁忍者的腦門上。


    同時揮舞,刀片將另一邊的忍者斬首。


    兩邊箭矢有飛射過來。


    這次無名有了反應的時間,一個側身閃過了一箭,同時躍到空中,飛起一腳辦隨著一陣水流,踢中另一箭,飛箭在空中變換方向,直接刺入一旁忍者咽喉。


    兩邊忍者又張弓搭箭。


    無名順手一揮,砍斷了一旁刺來的忍者手腕。


    從他手中奪下了苦無,隨手的一揮,苦無飛出直接刺穿一邊弓箭手的咽喉。


    另一支飛箭已經射出。


    無名直接抓住一旁忍者的腰帶,把他當作盾牌,擋住了飛箭。隨後將那人扔在空中。


    一斬。


    直接將那忍者攔腰砍斷,鮮血隨著暴雨下下來。


    周圍所有人都被染成了血色。


    鮮血濺到每個人眼睛裏。


    弓箭手在一群血人中尋找無名,找了半天,他竟然憑空消失了。


    寒光在他側麵站起。


    弓箭手看向右肩,一把鐵片已經架在了自己身上。


    這是一把醜陋的鐵片,一把笨拙粗糙的武器,弓箭手看著這武器卻感覺到無比的恐懼。


    無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身後。


    “你........你當真是鬼修羅嗎.......”


    弓箭手用顫抖的聲音說著,淚水已經順著雨水流下。


    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所有忍者的臉。


    恐懼到變形的臉。


    在被閃電照亮的夜空中。


    眾人可以看到,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將弓箭手從高樓上踢下。


    如魅影,如鬼怪一般。


    他也縱身一躍,踩著弓箭手的身體落在了地上。


    積水,血色的積水被高高濺起。


    積水落下,閃電也消失,響雷傳來,劇烈的雷聲,像是天空被撕裂了。


    眾人看到無名的臉。


    最低劣的浪人。


    最可怖的麵容,蒼白的皮膚上沾滿了鮮血。


    這麽多年。


    武士,忍者,所有人,又想起了鬼修羅帶來的恐懼,連死神都可以斬殺的武士,鬼修羅。


    “你在發抖?”淩刃問向中山。


    中山已經一臉慘白。


    “這就是,鬼修羅大人嗎?”


    兩行淚水也從中山眼角落下。


    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情,武士對武士的感情。


    雨水衝刷著刀片上的鮮血和血肉。


    忍者部隊,上百人的忍者部隊,此刻都跟他保持著距離,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無名上前一步。


    忍者們就後退一步。


    上百人被一個人逼退。


    “他又不是什麽鬼怪!他隻是個男人!”湯川大喊道。


    “給我上啊!”湯川怒吼著。


    一個手持雙斧的人率先衝了出去,淩刃認了出來,是之前在地鐵上的忍者。


    揮舞著雙斧劈開麵前的雨簾,衝向無名。


    寒光一閃。


    一刀。


    無名隻揮了一道。


    一道血光閃過。


    雙斧人已經頂在了原地。


    隨著一聲肌肉和骨頭碎裂的聲音。


    雙斧人竟直接,從頭到腳,被劈成了兩半。


    血肉,內髒,散亂在積水中。


    眾人驚唿。


    要知道無名的武器不過是個破鐵片罷了,將一人斬成兩半,恐怕連最鋒利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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