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直接把他幹掉就完了,搞那麽多‘花’樣幹什麽?”


    身後的卡車裏,虎鯊摘下墨鏡,伏在車窗上問猛虎。


    猛虎迴頭看了他一眼。“那你還在等什麽?為什麽不開槍?”


    虎鯊聳了聳肩膀。“你沒有給我信號。”


    “我沒有給你信號就是現在還不能殺他,這還有什麽好問的?”猛虎瞪了虎鯊一眼。“我沒帶毒蛇過來就是因為我覺得你的腦袋比他的好用,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們兩個是一種貨‘色’。”


    虎鯊無奈地翻了翻眼睛。“冷靜,冷靜,老大,你太‘激’動了。”


    猛虎沒有說話,隻是望著羅‘門’遠去的方向出神。


    陳朝光也是個軍人,不管他現在幹的是什麽事情,他仍然認為自己是一個軍人。沒錯,他知道自己是一個變節者,但這是他深思熟慮後的選擇,和他的軍人身份並不衝突。每次接受任務,他都把這當成一次軍事行動來進行,然後享受成功帶來的愉悅。他刻意不去思考這些行動所帶來的後果,而隻是把它當作軍人的職責。


    在知道羅‘門’做過什麽事情之後,陳朝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如果有這樣的機會,他能比羅‘門’做得更好。一個軍人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參加過戰鬥,而像陳朝光這樣的軍人的遺憾在於,他從來沒有跟真正意義上的敵人、比如說,美國人,麵對麵地戰鬥過。


    這讓他感到嫉妒。


    看看羅‘門’跟流氓打‘交’道時的懦弱樣子,陳朝光從心裏冷笑,還說他受過更好的訓練,可他除了個子高一點外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陳朝光雖然沒有機會接受羅‘門’所接受過的訓練,可他也曾經做為部隊中的尖子接受過以‘色’列和德國教官的長時間訓練,所以深刻地了解到,特種作戰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形態,但最終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消滅對方,所以,接受過什麽樣訓練不重要,重要的是經過訓練之後你變成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陳朝光變成了一台‘精’密的殺人機器,可羅‘門’呢?至少從表麵上你看不出他像什麽,也許這就是他那種訓練的結果,把他變成一個在哪裏都不容易被關注的人,間諜可能會把‘精’力都‘花’在這種訓練上,但陳朝光卻不是,他不用訓練也會偽裝自己,剛才羅‘門’不就是被自己感動得一塌糊塗嗎?如果剛才就動手,十個羅‘門’也都沒命了。


    這讓陳朝光感到一種滿足。


    現在,他已經給羅‘門’吐‘露’了信息,就看羅‘門’自己如何接招。陳朝光從來沒有給過別人對決的機會,現在他要跟另一位軍人好好較量,看看最後鹿死誰手,不管是軍人之間的互相尊重也好,還是想證明自己比對方更好,這都是他一定要做的是情。


    虎鯊對他的想法不置可否。


    他對猛虎一直很信任,因為猛虎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他的老練和冷酷讓虎鯊很是折服,現在羅‘門’隻有一個人,難道他們兩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嗎?他不以為然的地方是,這一次猛虎在執行任務時沒有像往常那樣不打折扣。


    照虎鯊的想法,猛虎對這個羅‘門’有所顧忌。


    中國陸軍第27集團軍是隸屬北京軍區的甲類集團軍,代號66267部隊,軍部駐石家莊。它的前身是由解放戰爭時,膠東地區的後備部隊組建的華東野戰軍第9縱隊,在著名的孟良崮戰役中一戰成名,在後來的濟南戰役中表現突出,成為解放軍主力。其後參加淮海戰役、渡江作戰、解放上海,入朝作戰,因戰功顯赫而成為現在的幾支王牌軍之一。


    陳朝光曾經在集團軍偵察營2連服役。這支部隊號稱“先遣渡江英雄連”,在特種作戰中有著優良傳統,電影《渡江偵察記》就是根據他們的事跡改編的。據說,這種優良傳統來自首任司令員、傳奇將軍許世友上將,因為本人好武練武,所以二十七軍始終保留了高強度的訓練,在偵察連和現在的特種大隊中這種特‘色’就更加鮮明,當然,現在的部隊訓練更加科學,訓練內容和目的和當時相比已經進步了很多。


    陳朝光一直是部隊裏的尖子兵,但始終沒有提幹,大概在七年前複員,此後的去向便很難查明。


    這就是陳朝光和曾經服役部隊的大致狀況。


    羅‘門’合上筆記本。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雖然羅‘門’已經離開部隊,但他的秘密調查權限卻被保留下來,隻要不是頻繁出現在網絡監控係統上,他的動向就不會被注意到。


    看來,這真的是一次巧遇。如果是別有用心,陳朝光也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給羅‘門’。跟大多數複員軍人相比,陳朝光很有一些特別,有一點可以肯定地是,雖然已經離開軍隊,但他從未停止過自己的訓練,看他對付小流氓的手法就知道。既然已經是平民,他還保留這種技能幹什麽?


    丘‘玉’堂又打電話來,說他已經查到盛慕李的***和‘私’生子在哪裏。這個***帶著孩子住在杭州,既遠離公眾視線,又便於盛慕李秘密探訪,但丘‘玉’堂無論如何打聽不到這個***的身份。


    “我們不是娛樂記者,八卦新聞對我沒用。我不是想知道盛慕李有沒有‘私’情,我想知道他和誰有‘私’情。”羅‘門’幹脆地告訴他。“沒有一個名字,你的工作就不算完成。”


    “司馬老弟啊,我真的是沒辦法了,要是讓盛慕李知道我在調查他,那我就不得不離開上海了。”丘‘玉’堂就差跪下來哀求羅‘門’了。“我真的沒辦法了。”


    “真的沒辦法了?”羅‘門’反問一句。


    “如論如何都沒辦法了。”丘‘玉’堂迴答。


    “既然這麽困難那就算了。老丘,我不想難為你。”羅‘門’對這電話笑了笑。“看起來跟銀行賬戶告別一定更容易。”


    “等等,司馬老弟,我再去想些辦法。”丘‘玉’堂氣急敗壞地叫起來。


    丘‘玉’堂就是這個豆餅不榨不出油的特‘性’,既狡猾又虛偽,要是再給他點膽子,那倒可能成為一個人物。‘摸’著腦袋後流氓們留給他的傷口,羅‘門’想,在‘摸’透了丘‘玉’堂的‘性’格特點後,這種事情以後不可能再發生。


    鋪設地板不隻是技術活兒,1……6k小說.1首發也是力氣活兒。


    有時間靜下來是件好事,可以讓羅‘門’把自己手裏的線索好好梳理一下。他手裏已經有了幾個名字,但事情卻越發讓人‘迷’‘惑’。這些人中,不可能全部都是“神諭”中人,但他同樣不能肯定,這些名字裏到底有幾個與“神諭”有關。在這種事情上沒有犯錯的機會,一旦他的指控有問題,就會把對“神諭”的調查引入死胡同,甚至,完全毀掉這次調查。就算真的調查出來,“神諭”會接受審判嗎?


    他不自覺地停下了手裏的活計。


    如果“神諭”不接受審判,或者無法對“神諭”進行審判,那該怎麽辦?盡管有鍾阡陌的命令在先,他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不管他願意與否,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在這個決定上,他需要安念蓉的幫助和確認。


    ‘門’外江曼雲的聲音把他從沉思中驚醒。


    “快點幫我拿東西,死人!”


    把江曼雲手裏的大包小包安置好,兩個人一起站在房子中間檢查鋪設好的地板。


    “你的手藝還真不錯。”江曼雲嘴裏嘖嘖有聲。“我看那些專業工人也沒有你幹得好。”


    “啊,這是肯定的,那些工人不會把一整天時間都‘花’在這點小地方上。”羅‘門’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工作成果。“你知道嗎?要是你父母再拿工作的事情來煩我,我就去找個裝修的工作,這玩意兒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不許你去做那種工作。”江曼雲白了一眼羅‘門’。“成天髒兮兮的難看死了。”


    明亮的地板讓本來樸素的房間立刻有了光彩,江曼雲在房間裏又轉了兩圈,把手‘插’在牛仔‘褲’的‘臀’部口袋裏,滿足地歎了口氣。


    “這才像個家的樣子,這麽多天,我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麽高興。”


    羅‘門’笑了笑,從後麵摟著江曼雲纖巧的蠻腰。


    “既然這樣,那我就再讓你高興高興,明天就把家具買迴來,我們不能老是睡一張‘床’墊子,每天挪來挪去的很煩。”


    江曼雲伸手向後摟住他的脖子。“嗯,一定要買一張好一點的‘床’。”


    羅‘門’一下子把她舉起來,讓她麵對著自己。“你現在的想法是不是跟我一樣?”


    雙‘腿’纏在羅‘門’的腰間,江曼雲用鼻子在他鼻子上蹭了蹭。“你的表現在醫學上叫做***狂,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給你服用環丙氯孕酮。我們先不買家具了,我們要先買輛車。”


    “你好像還沒有拿到駕駛證?”羅‘門’像小‘雞’啄米一樣親著江曼雲的嘴‘唇’。


    “那你就來做我的司機。”江曼雲用同樣的方式迴應羅‘門’。


    “要是這樣的話,你的父母就更加反對我們的事情了。”羅‘門’繼續親她。


    江曼雲笑了笑,慢慢把頭伏在羅‘門’的肩上,抓著羅‘門’的一隻手伸到自己的衣服下,‘摸’著自己光潔平滑的小腹。


    “我早就說過,不用擔心他們。”


    她抬頭看著羅‘門’,眼睛裏含著一滴晶瑩的眼淚。


    “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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