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邱燁,你也在喝酒嗎?我好像看見你身後的牆上貼著菜單了!”


    我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把手機攝像頭調轉,給她看了看我麵前的瓶瓶罐罐,道:“是在喝酒呢!”


    “怎麽就你自己呀?”姚靈壞笑道:“是不是沒有我在濟南,你都得孤獨寂寞到一個人喝酒了呀?”


    不知道是不是酒壯慫人膽還是怎麽的,我帶著醉意笑了笑,道:“是啊,沒有你,我確實挺寂寞的,要不你迴濟南吧!陪著我喝幾杯!”


    這一次,手機內外兩個人的臉都紅了,我的臉紅是因為喝了酒,她的臉紅也許是因為我說的話吧?


    也許是信號不好吧?她那邊很快就掛斷了電話,而這時,我好像也發覺,其實我好像沒那麽醉了,看著麵前的啤酒,一飲而盡,似乎這一刻,比剛剛的任何一刻喝的都要暢快。


    我並沒有在這一通視頻電話中和姚靈提及關於她爸爸的事情,畢竟我也隻是聽陸博口述的而已,真真假假還有待考證,而且即便是真的,我也不想在這一刻告訴她,畢竟在剛剛的視頻中,我看見她是快樂的、是輕鬆的、是無拘無束的。我不想我的一句話,破壞掉這個美麗的夜,破壞掉她美麗的心情。


    ……


    次日上午,我買了一些水果,準備去探望一下爺爺奶奶,記憶裏,好像除了前段時間邱建陽迴濟南的那一次,我和他一起探望了爺爺奶奶,再之後,這半個多月以來,我好像就沒再來過了。


    我想,天氣已經涼了,多買些水果應該也不至於放壞,可是當我來到爺爺奶奶家時,卻看見茶幾上已經擺了幾個塑料袋的水果了,我將我買來的水果放到了原本這些水果的一旁,疑惑的向坐在沙發上的爺爺問道:“爺,最近是誰來探望過你們嗎?怎麽家裏麵多了這麽多的水果?”


    我不認為節儉了一輩子的爺爺奶奶會一下子買這麽多水果的,而且有的水果我看了一眼,好像還挺貴,他們應該是舍不得買的。


    未等爺爺開口,在廚房裏麵的奶奶就走了出來,道:“是小燁來了啊!那些水果都是姚靈那個丫頭買的,還有爺爺奶奶現在穿著的這身衣服,也是那丫頭送的!我們說什麽也不想收,她告訴我們已經買了,她自己也沒有爺爺奶奶,不收的話,也就浪費了,你等下一次見到她,替奶奶告訴她,她的心意爺爺奶奶都收到了,以後可別亂花錢了,現在賺錢都挺不容易的!”


    我還沒有緩過神,爺爺又開口道:“小燁啊!那個丫頭不錯,你們倆是不是搞對象了啊?要不然她怎麽總是來咱們家呢!”


    “嗯?她總來嗎?”我問道。


    “總來的,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每隔十天八天的,她就能來一趟,每次來還都不空著手,我讓她別花錢了,她告訴我她畫一幅畫,就可以買很多水果了,讓我和你爺爺安心吃就好,你說這畫畫,不也得費時間嘛!還有那紙、那筆、那些材料什麽的,不都得花錢買嘛!還有啊,我看她自己穿的也挺單薄的,馬上要入冬了,讓她留著點錢,給自己買點棉衣穿吧!”奶奶道。


    我點了點頭,真沒想到姚靈竟然會經常來探望爺爺奶奶,更奇怪的是,我竟然一次都沒有遇到過她,要怪也隻怪我來這邊的次數太少了吧?如果我也像她那麽頻繁的話,我想我們倆怎麽樣也是能見得上麵的。


    ……


    離開了爺爺奶奶的家,剛一下樓,一陣帶著涼意的秋風就吹了過來,害得我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奶奶說的不錯,天氣確實越來越涼了,而姚靈也的確是需要一件過冬的衣服了,我想,這件衣服就由我來送給她吧!


    車上,我在腦海裏想著姚靈的身材,她的身材比例很不錯,我想穿什麽衣服都會很好看的,可是腦袋裏的想象,終究隻是想象,畢竟我是沒辦法通過想象去得知她準確的身高體重的。


    我也不想就這樣去問她,一來,女人的體重和年齡向來都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問了,她也不見得就會告訴我,二來,我也想給她一個驚喜,讓她迴到濟南的那一天,就可以收到我送給她的衣服。


    也就是在這時,我突然靈機一動,程霜不是還在濟南嘛!她的身材也不錯,主要是她的身高體重看起來也和姚靈差不多,既然沒辦法聯係姚靈,那麽我倒不如把程霜叫出來,讓她替我試一試衣服,如果她穿著合身的話,那麽姚靈穿著應該也就是合身的了。


    心動不如行動,在腦海裏有了這一想法之後,我立刻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並在下一秒撥打了程霜的電話。


    “哎,邱燁,有什麽事兒嗎?”


    “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問道。


    “我在諦軒購物中心逛街呢!怎麽了?”


    我想,果然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她要是現在在其他地方,我還得去開車接她,這下子都不用我接她了,我直接開車去諦軒購物中心找她碰麵就好了。


    “你是自己在逛街嗎?還是和別人?”我問道。


    “當然是自己了,不過我準備迴去了!這個購物中心裏麵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在逛街,顯得我這樣的單身人士有點格格不入!”


    我急忙道:“別啊!我馬上就去找你,你不就不是一個人了嗎?”


    “什麽?”


    “我就是單純的找你有事兒,可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你就在購物中心的一樓等著我吧!我二十分鍾……不對,十五分鍾後準時到!”


    我聽見程霜歎了口氣,又聽見她說道:“真搞不明白你一天天的腦子裏都在想著些什麽,這要是咱們倆一起逛街讓我爸看見了,指不定又以為咱們倆有什麽情況了呢!”


    我笑道:“放心吧!你可能會在濟南的任何一家燒烤店、飯店或者是澡堂子裏麵看見你爸,但是絕對不可能在購物中心裏麵看見他的!他沒有那個格調!”


    程霜沒忍住笑道:“這話倒是不假,不過你先告訴我,找我要幹什麽啊?”


    我說了聲“保密”,就掛斷了電話。心想,如果讓你知道我打算幹什麽,你還能在購物中心等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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