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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小略既生氣又震驚:“老先生為什麽這麽做?”


    “一切都源於我的堂兄兩江總督張之洞,還有大清王朝。”


    艾小略忽然想起和爺爺靈魂出竅時的一段對話,隻不過爺爺沒說完時辰就到了,胖子就把他的真魂叫了出來,爺爺應該知道這段曆史。


    張之也看出艾小略十分生氣,他倒不以為然,好像做的壞事都是應該的。


    “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當初隱藏在赤駝山黑龍潭這支隊伍的總都統歸我堂哥張之洞直接管轄。我堂哥又與攝政王奕?交好,所以堂哥張之洞與你們正統皇族是死對頭……”


    艾小略恍然大悟,原來,這是清朝留下的宿仇舊恨。他曾聽爺爺說過,他們家就是愛新覺羅氏的後代,是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後代,根紅苗正,族譜寫的非常清楚。


    張之也繼續說道:“那天你和爺爺靈魂出竅時空對話,是我在暗中幫你,後來老朽有些後悔了,你爺爺的話沒說完,我就打斷了。”


    “老先生有什麽事不想讓我知道吧?”艾小略奇怪的眼神盯著他。


    “你這孩子太聰明,什麽事兒也瞞不過你……後來,清風庵慧鴻師傅送來你們家的愛氏宗譜,存放宗譜這件事連老夫都不知道。冠絕師太這事情做的太隱秘了!雖然我沒看到那本愛氏宗譜,但是我知道,肯定藏著天大的秘密!你爺爺年輕時候,把這件東西交給冠絕師太保存,竟然瞞過我的眼睛。”


    當他提起冠絕師太,艾小略說道:“冠絕師太的死和你有關係吧?”


    張之也點頭:“有關係。當然,因為你的本領超強才讓冠絕師太瞬間崩潰。你畫的那張她姐姐的畫像惟妙惟肖,連老朽看了也為之驚駭!”


    艾小略說道:“給唐大強治病,發現他被怨靈纏身,於是做道場驅鬼,無意間了解到小翠的身世。不過,小翠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被人破壞掉了……”


    “那也是老朽所為,不想讓你知道太多,免得為自己留下禍患。”


    “老先生,我乃將死之人,還有5年的壽命,生死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張之也指了指身旁的水杯,艾小略遞給他,老頭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當初我把你的3魂6魄分開有兩種考慮,一是讓你們艾家禍事連連,讓你早早夭亡。不料你的魂魄進了冥府,一言不合你竟然出手打了判官!這是史無前例的大事件,由於你一半魂魄在陽間,判官拿你沒辦法,最後他稟報閻王,閻王不但沒責怪,見你一身正氣,讓你掌管陰間按察使,職責是專管陰界的不平之事,官名叫做陰陽巡按,位列閻王判官之下。”


    艾小略十分不解:“我活在陽間,怎麽做了陰間的官?”


    “嗬嗬,那是老夫給你寫了一道陳情符,閻王開恩給你幾年陽壽,後來,無為老道雲遊把你帶到龍虎山,幫你延續壽命,但是他們隻能幫你延到25歲,必須迴到陰間主政陰陽巡按。”


    “這麽說,我是半人半鬼之人?”


    張之也點頭:“吃陽間飯,行陰間事……你向來體弱,隻要沉下心就能進入陰曹地府,這一點連老朽都不如。如果你想活命,就必須找到一個至陽之人與她合體,陰陽交合,才能確保你一生無虞。想必爺爺都已經告訴你了吧。”


    艾小略話鋒一轉:“看來冠絕師太作惡太多死有餘辜。不但害死姐姐還謀害親夫……”


    “住口……”


    張之也漲紅了臉,隨後他意識到失態。


    “不準你這晚輩侮辱冠絕師太,詆毀她名譽!”


    “前輩,冠絕師太所作所為不是我杜撰,而是她姐姐小翠親口告訴我的。我在上山的時候,發現紅衣女鬼和冠絕師太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於是就把看到的女鬼的圖像描摹出來讓她看。冠絕師太忽然崩潰了,可是隻說了害死姐姐,再想說點什麽,沒說出來就死掉了。”


    張之也激動的身體顫抖,麵色蒼白,眼圈濕潤了:“那不是她一個人的錯!為什麽對冠絕師太有偏見?結婚以後,都統三天兩頭打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後來竟然把她送給官兵們享樂……簡直是畜生!有一次都統生病了,很多名醫也沒治好,就把我請去做道場。”


    張之也嘴唇哆嗦,眼淚滴滴嗒嗒的往下淌:“他把新婚妻子放在鐵籠子裏,像狗一樣的虐待!我給都統做道場這幾天就留在山上,近距離接觸了小枝,冠絕師太的俗家名字叫小枝。聽了她的遭遇,我十分同情,就和都統大人求情,想讓他把小枝放了,既然不愛那就放手,都統這個變態狂就喜歡酒後折磨她!小枝非常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當初的恩愛早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怎奈我一個江湖術士人微言輕,都統大人根本不把咱放在眼裏。情急之下,我下山找到堂哥張之洞,模仿奕?的筆跡下了一道密令秘密誅殺都統!得到這份密令,我連夜返迴黑龍潭。在都統睡覺的時候砍了他的腦袋,宣布了諭旨放出小枝。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小枝謀殺親夫的罪行開始以訛傳訛不脛而走!小枝活的生不如死,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她跳下山崖,被我救起……就這樣,我們在山中搭了一處茅草屋住下來。我和她日久生情,於是我們相愛了……他給我生了兩個孩子,不過這兩個孩子不到10歲都早早的夭亡,小枝悲痛欲絕。說我和他造孽太多,損了孩子陽壽。她想出家贖罪,在青燈古佛前了卻殘生!就這樣,黑龍潭少了一個漂亮女人,清風庵多了一個冠絕師太……”


    艾小略聽後唏噓不已:原來冠絕師太和張之也竟然還有過一段感情,並且還有愛情結晶!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張之也輕輕歎口氣,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我和冠絕師太之間的事,我不說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可是,這個女人還是背著我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


    艾小略問道:“難道你和小枝不是真心相愛?”


    “嗬嗬,我們當然是真心相愛,可是後來,事情並非我想象的那麽簡單了。還記得冠絕師太托人交給你的愛氏宗譜嗎?”


    艾小略答道:“當然記得,我還在第9頁和第10頁之間發現一個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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