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上,那巨人依舊在狂奔著,看他行進的目的地,正是天際盡頭,那個究極獸體所在的地方。


    漸漸地,前方的戰場漸漸清晰。


    隻見數百個身穿盔甲,手持長槍的士兵圍著一個怪物。那怪物有著一個鱷魚頭,身上穿著一件鎧甲,但他正在做的事,卻令人萬分恐懼——吃人。


    盡管有著絕對的數量優勢,可這些士兵卻瑟瑟發抖,不敢上前去戰。蓋因之前他們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卻隻能證明一件事——他們傷不了這個兇殘的怪物。但身為戰士的榮譽,卻讓他們沒有後退一步,隻因身後便是家園。


    “哈哈哈哈!這都四千多年了,總算找到其他修行者了!”那巨人一陣豪邁的大笑,可等他看清這一幕之後,他的臉色卻唰的一下陰沉了下來,變得怒不可遏:“妖怪,當真是好膽量!居然敢視我炎黃族人為食糧!”


    “給老子死!”


    隨著一聲仿若雷霆的怒喊,巨人雙腿一曲,猛然起跳。緊跟著崩的一聲,原地留下一個巨大的土坑。


    伴隨著巨大的反衝,這巨人一躍數百米高空,掄起手中黑鐵手杖衝著鱷魚妖怪便砸了下去。


    手杖劃過空氣,生出陣陣刺耳的嗡鳴。這攻擊尚未落下,空氣便急劇壓縮,形成了一股恐怖的風壓。


    這鱷魚怪物反應倒是不慢,翻身而起,拽起身邊一對足有一人大小的半月圓刃便迎向了來敵。它剛剛站起身來,巨人的攻擊便已至身前。


    手杖與月刃碰撞,立時便是一聲巨大的爆鳴聲。二者不斷地對抗,空氣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


    巨大的氣浪形成了一圈衝擊波,將四周圍攻鱷魚怪的士兵們一下就掀了起來,如同樹葉一樣,飄著砸到了遠處。


    巨人和鱷魚怪不斷地對抗著,二人不斷地加力,兩把武器之間不斷地迸發出一串串的火花,崩崩崩的聲音不斷響起。


    哢嚓……


    堅硬的地麵炸裂開來,再也撐不住兩人交手引發的壓力,突然下沉,連帶著鱷魚怪的半條腿便陷入了土裏邊。


    終於,碰撞的餘威耗盡。巨人一腳踹出去,大腳丫子印在了鱷魚怪臉上,借著這股力量一個後躍便落在了地上。


    鱷魚怪被踹的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我說,你這包子好大的力氣!比我還大!”鱷魚怪一手扭著自己下巴使勁兒歪了兩下,指著巨人喊道:“不過,你這包子幹啥呢!一聲不響的就打我,你這,你這偷襲啊你這!”


    巨人站了起來,憤怒的指著鱷魚怪問道:“你這妖怪哪兒來的!竟然敢把我炎黃族人當成糧食!還有,你tm才是包子,你全家都是包子!”


    “我全家?我全家就我一個,不對,我好像還有一個哥!”鱷魚怪摸了摸自己腦袋,然後說道:“你咋知道我哥?你認識他?”


    巨人懵了一下,誰tm認識你哥啊?而且,就你這長殘了的鬼樣子還有個哥?那畫風得歪到什麽樣子去!


    “你這妖怪姓甚名誰?哪兒來的!”巨人無語的問道。


    本來巨人也沒想讓鱷魚怪迴答,可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老老實實的迴答了起來:“我是鱷神索頓!來自冥河!”


    “這,這位,大,大神!”遠處的一個士兵帶著些恐懼說道:“這,這妖怪說它來自冥河,從西邊一路殺了過來,生靈塗炭啊!”


    “我可不是什麽大神。”巨人擺了擺手:“吾本是炎帝座下戰將薑轅,後得祖巫帝江傳承,踏上修行之路,現名為帝空!”


    炎帝座下?


    薑轅?


    祖巫帝江?


    帝空?


    後麵的士兵們紛紛愕然,可他們卻知道,他們有救了。因為,炎黃,那是銘刻在靈魂中的印記。


    “帝空大神,請你一定要除掉這個妖怪呀!”士兵們紛紛祈求了起來。


    巨人,不,帝空厭煩的擺了擺手:“都說了,我不是什麽大神。”


    “行了,孩子們,快離開這裏吧。你們可頂不住我和這個妖怪戰鬥的餘波。”說到這裏,帝空滿臉的凝重:“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千萬別被波及了!”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在一名校尉的帶領下開始撤離。


    可士兵們剛開始撤離,索頓卻不答應了:“這可是我的包子,我還沒吃飽呢,可不能讓你們跑了。”


    說著,索頓一下便撲了出去。


    可帝空怎麽會讓他去追擊,掄起手杖便轟在了索頓的臉上,將他再度轟了迴去。


    這一下,疼的索頓臉都歪了:“我靠,你這包子不地道啊!咋每迴都衝著我臉打?你tm再這樣,我生氣了啊!”


    “那還用問,還不是因為你這張鱷魚臉看著就欠揍唄!醜的一逼。”帝空後退一步,勾了勾手指說道:“還tm生氣?來,醜逼,生一個讓老子看看!”


    “你敢罵我醜逼?”索頓頓時怒了,這輩子,也就他哥敢罵他醜,這包子算什麽玩意兒!再說了,他哥也是個醜逼,有啥資格罵他?


    “來,醜逼,讓老子看看,你能不能打!”帝空一臉興奮地挑釁著。


    四千多年了,這悠閑的日子,真是快淡出鳥來了。當初在昆侖山接受帝江祖巫的那滴心頭血的時候,祖巫的殘念可是說過了,在這個洪荒映射下的世界中,他想要晉升,提升血脈濃度,隻有戰鬥,戰鬥,不停地戰鬥才行。這麽多年過去,神州大地上什麽東西都沒有,他都快閑瘋了。


    “你這包子,看我今天不削了你!”索頓怒喊一聲,兩把月刃脫手而出。


    叮當……


    帝空一下掄飛了索頓的月刃,可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在索頓的指揮下又飛了迴來。


    “哈哈,有意思!”帝空大笑一聲,一下跳到了高空之中:“再來!”


    “呀,呀呀呀呀!”索頓突然雙手交疊在一起,背對著帝空晃動起了自己的尾巴。一時間,竟然有些醜萌醜萌的感覺。


    但是,索頓雖然醜萌醜萌的,但他的一對月刃可一點兒都不萌。在他的指揮下,這對月刃攻擊線路越發的詭異了,常常從帝空意想不到的地方飛出來。配合索頓那一點都不慢的動作以及兇悍的戰鬥方式,一時間逼得帝空竟不得不連連防禦。


    二人的戰鬥越來越激烈,每一次碰撞,都仿佛山崩地裂一般,引起的衝擊使得四周的岩柱,巨石一次次被擊碎崩裂,片刻間便變得一片狼藉。


    隨著不斷地碰撞,帝空手中的黑鐵權杖卻撐不住了,終於,隨著某一次力大勢沉的碰撞,他手中的黑鐵權杖哢嚓一聲斷了開來。


    帝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側了下身子,可依舊被索頓的月刃削了一下。


    帝空臉色微變,手中掄起半截手杖悍然出手,不閃不避,一下便轟在了索頓的頭顱上。


    被擊飛的索頓眼睛中閃過一絲兇殘,雙手緊握月刃,頭衝下瘋狂旋轉。刹那間,在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索頓如同一個鑽地鼠一樣鑽入了大地之中。


    轟隆……


    帝空落在了地上,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半截手杖,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是自己打造的,材料也不過是神州常見的鐵礦,沒想到才第一次戰鬥就被削斷了,真是不禁打。


    隨即,他又掃了眼自己胸前,索頓的月刃僅僅割破了他的皮膚,卻再也不能前進一步。


    轟隆隆……


    索頓在地下飛速的前進著,地麵上鼓起了一個土包,不斷地遊來遊去。


    帝空迴過神來,掃了眼四周不斷遊走的土包,不屑的撇了撇嘴:“雕蟲小技!”


    言罷,帝空抬起大腳猛然一踏。


    轟隆……


    大地劇烈震動了起來,以帝空為中心,地麵猛然塌陷。


    “唉?臥槽!”正遁地的索頓頓時吃了大虧,露出了身形。


    帝空一躍而出,出手便是一記老拳,再次轟在了對方的臉上。


    “尼瑪,又打我臉!”索頓大喊:“你都沒了武器了,怎麽還這麽莽!”


    “嗬嗬,醜逼,手杖……”帝空臉上的笑容越發濃烈:“才是老子的封印啊!”


    獰笑一聲,帝空直接將斷了的半截手杖當做飛鏢扔了出去,緊跟著撲身而上,一雙老拳直轟索頓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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