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幾個人輪流木棍敲打了半個時辰,我完全就吊著一口氣,那股想殺了念雲的氣。


    我被吊在空中,地上流淌著我新鮮的血,我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還要聽著那群人汙言穢語。


    嘎吱……


    我前麵的木門被緩緩推開,我抬不起頭了,但我知道是誰來了。


    念雲手裏拿著一隻碗,碗中一直滴下鮮紅的液體。


    她把碗舉到我麵前,血腥味一下籠罩住了我,使我幹嘔了幾聲。


    “你怎麽不看?你就不想知道~這碗裏麵裝的是誰的肉嗎?”念雲話中帶有瘋癲,似不像正常人。


    我咬牙切齒,卻隻能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看向囚禁我的人。


    “我他媽讓你說話!”念雲重重的一巴掌唿了過來,帶有尖銳的聲音。


    我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再也沒力氣看向前方無力的垂著腦袋。


    “你要當啞巴?算了,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也沒什麽不行的。”


    念雲把碗放在桌子上,手指時不時挑逗那塊肉。


    “嗬,這塊肉可是你那個騷貨身上的,她剛才叫的可歡了,還想要自殺,還好我及時攔住了,以後,你的吃食就是這些~迴見。”


    念雲舞動著手指再次頭也不迴的走了,聽著她冰冷的話語,我的心徹底死了。


    我披頭散發被吊在空中猶如一條死狗,被人蹂躪的死狗。


    我如今的樣子激發了那群嚶嚶狂吠之人,念雲像是下達了什麽命令,他們更加肆意妄為的羞辱我。


    原本的木棍也換成了刀,時不時對我劃拉兩下,疼痛感使我一直保持清醒被折磨到了半夜。


    後半夜………


    我的身上沒有再添新傷了,他們多半是折騰我折騰累了。


    我頂著全身的傷痛沒有睡過去,慢慢抬起頭,看著屋內三人喝完酒爛醉如泥都睡著了。


    我試圖掙脫鐵鏈卻做不到,我隻能無力的看著自己這般狼狽模樣。


    掙脫鐵鏈的聲音似乎吵醒了一個人,罵罵咧咧的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你tm找死啊,大半夜不睡覺,哦對了,差點忘記你現在連人都算不上。”


    他右手抵住我的下巴,眼神犀利的看著我,慢慢向我靠近。


    我盯著他到一定距離的時候,我頭猛的抬起向下砸去,即使額頭有傷口我也要跟他硬碰硬。


    他絕對料想不到我會突然偷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捂住頭吱哇亂叫“我靠,你大爺的,你小子找死是吧?”


    盡管我嘴角流出鮮血已經爛完了,但我依舊露出笑容嘲諷著他。


    他終究氣不過,在屋裏拿出一根粗棍子,不計後果一悶棍下來給我敲暈了過去。


    王葉知視角………


    “wc啊...真尼瑪痛啊。”後半夜的官道旁小林子,一直傳來陣陣抱怨聲。


    王葉知強忍著疼痛咬牙切齒,拔著身後的箭。


    “良哥和穗姐都被抓了,迴揚州搖人肯定是來不及了。”


    王葉知現在完全冷靜不下來,隻能繼續拔著身後的箭,直到箭盡數拔光才拿出網巾纏著自己的背後的傷口。


    “顏惜哥接瓊華肯定是會路過這裏的,我得留下些記號讓他看見。”


    王葉知艱難站起身環顧四周,尋找可以用來留下記號的物品。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他走過去,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開始在石頭上刻畫。


    他畫了一個箭頭,指向良被抓走的方向,然後又畫了一個圓圈,表示他在這裏停留過。


    最後王葉知花了大量的時間刻了一個[良]字,在字旁邊刻了一個大大的叉。


    畫完後,王葉知退後幾步,一屁股坐了下來冷汗早已浸濕了全身。


    做完這一切,王葉知收拾好東西,繼續向前走去。


    時間緊迫,他必須盡快找到良哥,時間越久人就越危險,更何況穗姐是女子處境會更加危險。


    馬兒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它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站起來了。


    王葉知還剩一點藥但不能用在馬兒身上,隻好緩步走上前,幫馬兒閉上眼,最後拿起繡春刀高高舉起砍了下去。


    今晚的月亮很圓,隻是沾了點紅而已,沒事的。


    王葉知被月光照亮,走在樹林子裏渾身是傷衣物也被大半的鮮血染紅。


    “良哥,我來救你們了,等著我。”


    此時的揚州城內也不安寧……


    一條小巷子外圍著一群官府的人,吏卒圍在一起七嘴八舌。


    “不是吧,現在揚州城都敢當街殺人了。”


    “不懂,但肯定是哪個人腦子抽了。”


    吏卒還在各論各的圍在一起,一個腰間身懷令牌的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眼尖的吏卒看到後一腳把身旁的人都踹開讓出一條道,拱手行禮恭敬開口“司直大人。”


    吏卒見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識趣的趕走了他們“別看了,都別看了,該幹啥的幹啥去。”


    等司直走進巷子內勘察的時候,吏卒甲才坎坎鬆了一口氣“死兩個人,直接叫大理寺的人來了?”


    “不知道,乖乖配合吧,殺了這兩人的絕對是腦抽,這一看兩人就是有背景。”吏卒丙無奈歎了口氣,開始了巡查。


    巷子裏躺著兩具完好的女子屍體,已經有人先到這調查了。


    司直徑直走了過去拍了拍還蹲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怎麽樣?咋死的?”司直開門見山道。


    “奸殺。”


    “奸殺?”司直有點不可置信的樣子,但又很快打趣“這年頭揚州城發生這種事屬實少見。”


    “確實,所以難辦,這裏大多數都是來打醬油想拿銀子,對這種奸殺案了解太少。”


    司直倒是無所謂“齊來春叫我來的,不然我都懶得管。”


    “好了,知道你是不情願的,叫人把屍體帶走吧,我差不多能猜到了。”


    司直不由來的繼續打趣“每次都說像個熟人的手法,這次還像嗎?”


    男子麵帶嚴肅站了起來,拍了拍司直的肩膀“認真點。”


    說完就往巷子外走去了,司直那臉瞬間凝霜似的冷了下來,劍眉深擰“我靠,來真的。”


    司直也不磨嘰,走出巷子踢了一腳吏卒甲指了指後方的巷子“叫人把屍體帶走,事情不簡單。”


    “是,大人!”吏卒不敢有二話,立馬召集人帶走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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