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選擇離開了江浦鏢局,前往其他地方找活計生活。


    身體實在幹不動了才選擇來揚州城內養老,偶爾騎輛馬車帶帶人。


    來揚州之前我曾打聽到薑天計師兄其實還活著,隻是他變了,完全變了。


    樂於助人的師兄變成了隻想要女人和殺人為樂的怪物。


    薑天計師兄的情況剛傳出來,大夥都說隻是中毒瘋了,我覺得不是。


    師兄他應該是遭到了某些人的背叛,可自從我離開了鏢局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也就無法證實我的猜測了。


    迴憶結束………


    滿穗小腦袋趴在馬車窗戶上意猶未盡的感覺。


    “沒想到大叔還有這般經曆。”


    “額也不跟你吹,要是迴到年輕的時候,揚州沒有一個人是額的對手,除了那幾些狗日的官兵。”


    滿穗沉默了下來,論單挑她還真沒看見過良爺打輸過,心中升起了一個奇妙的想法,但沒過一會搖了搖頭讓這個想法消失了。


    [算了,以後可能見不到良爺了,大叔和良爺誰厲害恐怕我是見不到了,哦不對,本來就見不到。]


    “小女娃,聊了半天,額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在揚州城幹啥的嘞?”


    “穗,穗是吃的那個穗,在揚州開了一家鏢局,隻不過給別人了。”


    “那這麽說額們還是同道中人啊,都在鏢局待過,隻不過你是掌櫃,對了,額叫雲意南,後麵你叫額南哥就好。”


    “好的南哥。”滿穗把小腦袋收了迴來。


    雲意南把馬車騎到官道旁的一片小林子,天涼了,天自然黑的也就快了。


    才剛酉時過半天已經黑了,雲意南為了保證安全,先提前到林子收集柴火過夜。


    “小女娃,出來睡吧天涼了沒有油燈在馬車睡會很冷,地鋪已經幫你鋪好了。”


    滿穗坐在馬車內靜靜聽著雲意南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還是迴應了。


    “來了,麻煩南哥了。”


    “這有啥麻煩的?額年輕的時候不都天天這樣過來的。”


    滿穗下了馬車,雲意南也剛好把小火苗給升了起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傳入滿穗的耳中。


    她坐在地鋪上望著篝火,心中發酸,想哭卻不敢哭,因為她好似透過篝火看到對麵坐著良爺,那個不陌生對他好的良爺。


    可以肆無忌憚在他懷中安穩熟睡的良爺走了,如今都沒了……


    “滿穗,你在哪?”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傳入滿穗心中,她驚喜迴頭卻什麽都沒有。


    雲意南察覺到了滿穗的異樣,但也沒多嘴,沒去問發生了什麽。


    滿穗看著身後我愣愣發呆了一會,剛想把視線收迴,就看到兩個人影朝她走了過來。


    雲意南立馬警惕起來,奈何他並沒有帶刀,隻能拿起一個細木棍走上前。


    待到那兩人走進篝火前,滿穗才發現是王葉知和顏惜,雲意南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衝了過去。


    滿穗急忙出聲製止“南哥!這兩個人是我的朋友。”


    雲意南詫異的看了一眼滿穗,隨後把木棍扔向一旁。


    “你不早說,害得額差點衝上去幹一架。”


    顏惜麵露冷俊緩緩開口“不怪穗姐,我們兩個這樣走過來換做誰都會警惕。”


    王葉知不要臉的坐在滿穗身旁“穗姐,你咋一個偷偷出來了?”


    “就迴家看看。”滿穗縮著身體頭靠在腿上。


    顏惜找一塊空地走了下來,雲意南則是給他的老夥計老馬喂草。


    王葉知靠近滿穗,聲音放低了許多“穗姐,不瞞你說良爺找你快找瘋了,馬都快跑死了。”


    滿穗淡淡開口“不在乎。”


    確實如此,如果良內心還是因為滿穗爹爹和娘親的原因心中有愧,不原諒自己,那良就算來了也是陌生的良。


    “wc穗姐,良哥是個木頭你也知道,你大發慈悲幫忙開導一下吧。”王葉知兩隻手抓著頭發跟炸毛似的。


    “沒有用的,心病要靠他自己,林秋也說了外人不要幹擾。”


    “好吧好吧隨你,明早我和顏惜就走了還要去看一下良哥,你保護好自己。”


    “嗯。”


    王葉知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滿穗,心中的想法算是放棄了看向顏惜。


    顏惜更加無所謂,第一,他知道心病其他人確實幹涉不了,第二,滿穗都開導不了,更何況自己,第三,良是真木頭百年老木。


    至於良什麽時候能他自己解開內心的愧疚,就要看他自己了,起碼不能太晚。


    不能晚到滿穗迴到家去見她的爹爹和娘親,不然良真的會瘋。


    王葉知看著顏惜和滿穗都沒辦法,自己也隻好擺出無所謂的樣子跟滿穗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雲意南靠在一棵樹旁蓋著鬥笠睡覺,顏惜也自己鋪了地鋪,躺上睡覺。


    王葉知見大夥都睡了,除了自己和滿穗,這才說起了心裏話。


    “穗姐,你真不管良哥了嗎?”


    滿穗把頭瞥向一邊“……不知道。”


    “我感覺良哥其實應該也沒這麽死腦筋,良哥可能真喜歡你,可能因為某些關係遲遲不說?”


    滿穗聽到王葉知這麽說,立馬搖搖頭“不會,在他沒有夢到我爹爹和娘親之前,我也搞不懂他為什麽要一直陪在我身旁。”


    “真不是喜歡?”


    “不是,良爺說過他一輩子都不會成婚,找不到女子,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隻是單純的想陪著我。”


    王葉知來了興趣連忙問道“為啥?細說細說。”


    “剛跟良爺赴約的時候,我就要求在他懷裏休息會有安全感,再加上愧疚促使良爺逐漸習慣身旁有個我,再到後來的贖罪增加了一些感情,便把那句話變成了承諾。”


    滿穗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良爺把我那句話當真了,晚上良爺陪著我,我會有安全感,所以呀,良爺會寵我,怕我會沒安全感。”


    王葉知對男女感情方麵不懂,但假裝懂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體會不到這種玩意。”


    “那因為沒有女子喜歡你。”


    “我當了這麽久錦衣衛,女子見的多了去了,怎麽可能?”


    滿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也沒見你成婚,一直單著。”


    王葉知張了張嘴無言以對,最終選擇了閉嘴睡覺。


    滿穗抬起頭望著明亮的月亮暗暗出神,似乎在想著什麽,卻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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