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揚州城內早已被關餘何暗中操控著,隻等良穗迴歸便是殺戮之時。


    迴歸正常視角……


    算了,風這小子一向來無影去無蹤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吧?


    滿穗帶著我來到了我自己的房間,我坐在床邊上後她急急忙忙的去燒了一盆熱水。


    全身傷口帶來的疼痛感,壓根就不想讓我多動。


    我坐在床邊滿穗忙前忙後為我換了一身衣裳,幫我擦洗了一下身子還幫我傷口纏了一些網巾。


    我全程緊閉雙眼,因為這些過界的舉動我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滿穗卻跟不知道害羞一樣,一點沒有女子的該有的害臊。


    收拾完一切之後我便躺在床上休養生息,我躺在床內,右側著身子睡覺。


    滿穗也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便爬上了床,躺在床外。


    “良爺,現在我跟你一起睡覺,你好像都不抵觸了哦。”


    “你硬要來,我也攔不住。”


    滿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那我懂了,嘿嘿嘿。”


    就當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滿穗雙手伸出來環抱著我,兩隻纖纖玉手緊緊貼在我後背。


    滿穗將頭也順勢埋入我的懷中,雖然過程觸碰我的傷口,但我也忍住了。


    不是我喜歡被抱著,而是如果我感覺到了渾身疼痛滿穗估計大概會自責。


    滿穗在我懷中說道“良爺,早點睡。”


    她還以為我不答應,掐了一下我後背。


    “疼疼,知道了,知道了。”


    “哼哼。”


    沒過一會兒,就當我準備入睡的時候,我懷中的小崽子卻打起了小小的鼾聲。


    看來,滿穗收拾宅子又幫我清洗了一下身子,確實累過頭了。


    我忍住左臂帶來的疼痛,伸出左手將滿穗抱住。


    她小小的鼾聲卻戛然而止,我以為是我的動作幅度過大將滿穗吵醒了。


    微微抬起頭,發現滿穗的嘴角扯起了一道不讓人察覺的弧度笑容。


    唉,這小崽子....


    將滿穗攬入懷中之後,我也緊閉雙眼嚐試著睡著。


    可腿部和左肩帶來的疼痛感,讓我遲遲未進入睡眠。


    大約一炷香後……


    我始終沒睡著,滿穗原本環抱住我的雙手也漸漸鬆開。


    我躡手躡腳的緩慢起身,給自己多套了一件披風,來到了房門外。


    抬頭望著天空,雨還在下,雨中還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不過宅子中也打掃的差不多了,起碼那些人都得到安息了。


    風是小子這麽晚了還沒迴來,不會真出事了吧?


    我身後的房門再次被打開,滿穗也走了出來。


    我迴頭看去,滿穗手裏提了個油燈走了出來。


    “你不是睡著了嗎?”


    “良爺,你不也還沒睡嗎?”


    “……我那是睡不著。”


    “我沒良爺陪,也睡不著哦。”


    沒在搭理滿穗,滿穗卻來到我旁邊挽住我的手。


    “良爺,你在想啥呢?”


    “風,不知道這小子跑哪去了。”


    “他既為風,就讓他隨風漂流吧,他其實很早之前給我留下一句話,說等哪天他走的時候讓我轉達給你。”


    “什麽話?”


    “逢兇化吉,兇中有喜,凡事留餘地,方保無憂,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又遇到了無法解決的事那就記住這句話,鏡花水月,一切順其自然。”


    “風要是在就好了,這些我也聽不懂。”


    “笨良爺,以後我教你。”


    “嗯。”


    望著天空總感覺心中多了塊石頭,逢兇化吉....凡事有餘地....一切順其自然。


    半個時辰前……


    墨點塵抱著語嫣早已失去體溫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向徐州城外。


    沒人知道他要去哪,也沒人知道他要去幹些什麽。


    陰蒙蒙的天氣,天空中還下著小雨,時間已接近戌時。


    天空中的小雨打濕了墨點塵的衣裳,也熄滅了心中那份活著的蠟燭。


    墨點塵的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泥濘中留下深深的痕跡。


    他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隻是不斷地滴落在語嫣那早已失去血色的臉頰上。


    周圍偶爾路過的行人匆匆而過,沒有人停下腳步,甚至連看都未多看一眼。


    這冷漠的世界,似乎已經習慣了生離死別,習慣了孤獨與痛苦。


    墨點塵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隻知道不能停下腳步。


    他渴望找到一個可以安放語嫣的地方,一個可以讓她的靈魂得到安息的地方。


    小雨漸漸變成了大雨,墨點塵的身體在雨中顯得更加狼狽。


    他的衣服已經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寒意侵襲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大雨淋濕了他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墨點塵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可他也騰不出手去打理他那早已淩亂不堪的頭發。


    他跌跌撞撞地走著,終於來到了野外的一片河邊路上。


    河邊的景色在雨中變得模糊不清,隻有那嘩嘩的流水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墨點塵停下了腳步,看著懷中的語嫣,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輕輕地撫摸著語嫣的臉頰,仿佛在告別,又仿佛在祈禱。


    墨點塵顫抖的張開了嘴,想說些什麽,但又說不出口,仿佛像極了當年語嫣為了救他裝了半年的啞巴。


    墨點塵死死抱住語嫣,邁開腿緩緩走向河中。


    墨點塵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他的身體在河水中漸漸下沉。


    河水漸漸淹沒了他們的身體,墨點塵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河水的包圍,仿佛迴到了母親的懷抱。


    語嫣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卻未曾得到一點反應。


    墨點塵的心中充滿了悲傷,但他也感到一種解脫。


    他知道,這是他能為語嫣做的最後一件事。


    河水繼續上漲,墨點塵和語嫣的身體完全沉入了河中。


    他們的身體在水中漂浮,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墨點塵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他不再感到痛苦和絕望。


    他知道,他和語嫣將永遠在一起,他們的靈魂將永遠安息。


    河水繼續流淌,墨點塵和語嫣的身體在水中緩緩下沉。


    他們的身體最終消失在河水中,仿佛融入了大自然。


    河水繼續流淌,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廢話來了:看這一張的名字就知道墨點塵包不死的,墨殉情、莫殉情墨點塵肯定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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