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木晗沒有騙我,好你個蒼亦初竟然是如此拈花惹草的男人!我要告訴我爹!!”


    說罷,袖中揚出[影石]記錄下蒼亦初的罪行,轉身氣哄哄地跑了。


    留下腳邊一隻同樣跳腳的黑貓。


    原來是他搬過來的救兵。


    係統黑貓炮彈一般衝刺過來:“不許你欺負他——!”


    轟——


    又被無形屏障彈射出去。


    蒼亦初算是發現了,光是摟著,這隻貓還是能靠近,但他稍稍對詩殃動個心思即將付諸行動,不管是想親的嘴還是脖子,對方都能被擋出去。


    嗬。


    詩殃知道係統正焦頭爛額地找他,無奈起身,“夜已深,本座要休息了,你請迴吧。”


    “迴寢殿。”蒼亦初二話不說,彎腰將詩殃打橫抱起,就像當初天天抱著端木逝一樣順手。


    “你迴你自己住處去。”


    掙紮間,蒼亦初忽然垂眸來了一句:


    “詩殃,我好想你。”


    僅用一句話,又將詩殃的心擾得砰砰直跳。


    明月高懸,靜逸的夜空中連一片烏雲都沒有,隻是月光太明,群星都被掩蓋。


    就如同此刻,蒼亦初這輪月,輕易奪走了詩殃眸中全部星辰。


    他的話……幾分能信?


    迴到房間,蒼亦初便猴急地將人按進被褥中,正待傾身,詩殃趕忙推拒:“好了好了,你迴去吧,我真的累了!”


    “巧了,我還挺精神的,正好伺候伺候你。”


    “我警告你啊,別對我動手動腳。”


    “可你這裏……不是這麽說的。”


    說著,往上頂了頂。


    “哈——打住!暫停一下,就是……彼此都冷靜冷靜,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詩殃麵紅耳赤,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厲聲道:


    “我需要時間先了解清楚狀況,對彼此負責,最好不要不明不白又滾在一起,如今我們彼此清醒,就該做清醒的事。那件事,那件事日後再議。”


    蒼亦初氣笑了:“詩殃,你真的是魔尊嗎?魔族有你這般禁欲的?你難道不該天天蠱惑我破戒嗎?”


    “你!你還有什麽戒,你們宗門又不戒這個。”


    “但可以沉迷。無心修煉,日日纏綿帳中,這才是魔尊想看見的吧?”


    “那也不能是跟我……”


    “不跟你,你舍得將我推給誰?嗯?”蒼亦初的唿吸熾熱,纏著詩殃的耳朵不放,比那些話本裏的狐媚子還有能耐。


    “我!”


    “唔——”


    “蒼亦初!你住手!”


    “蒼……不是!嗯~”


    “你在重生之前,是不是經常……”


    “沒有。”蒼亦初聲線沙啞,不複方才沉穩:“你是我兩世唯一心動的人。詩殃……”


    ……


    *


    喊了一夜,嗓子都啞了。


    蒼亦初這個沒人性的,將他房間施加了禁術,雖然不施禁術也無人敢靠近。


    但他施加了禁術,整夜更加肆無忌憚地“耕耘不輟”,永動機似的扯著他做個沒完。


    搞得詩殃哪哪都疼,簡直禽獸!


    如果這就是知道他重生的代價,他寧願……


    算了,還是要知道的。


    可惡。


    他坐起身,蓋在身上的被褥順勢滑落,露出斑駁的紅痕。


    仗著詩殃此時是個健康的修士身份,蒼亦初一點也沒有留情。從前在端木逝身上的溫柔小意不複存在,整整一夜,跟餓狼似的亂咬一通,這滿身的紅痕不知道的還以為皮膚過敏了呢。


    詩殃又羞又惱,抬手給自己施了個訣,綠色熒光從指尖纏繞,向手臂攀岩,直至覆蓋全身。


    一訣停止,詩殃再睜眼檢查,卻發現身上紅痕依舊。


    詩殃:“……”


    ???


    身後男人修長又結實的臂彎輕輕一攬,又將他圈迴懷裏。


    “你對我做了什麽?”


    詩殃法術看起來一切正常,但蓋在自己身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信邪,又往蒼亦初身上施了個修複法術,原本已經大好的傷早就不複存在,隻是昨晚發了狠,詩殃在蒼亦初後背留下了幾道抓痕。


    很快,爪痕消失,蒼亦初一身爽朗,抬眸直勾勾盯著詩殃看。


    不管是那些紅印子還是對方沙啞的聲線,蒼亦初半點愧疚都無,反而好整以暇。


    洋洋自得。


    “我還做了什麽?”蒼亦初挑眉:“愛?”


    沒個正行,詩殃嘟嘟囔囔:“該不會是‘醫者不能自醫’吧?這麽死板?”


    蒼亦初饜足一笑,勾著詩殃花白長發在指尖轉圈:“說起來,你身上的禁術真厲害,如此折騰,半點魔氣未瀉出,連元陽都純潔無垢。”


    詩殃燒紅一張臉,故意道:“所以你昨夜一直在試我?”


    “嘴裏沒句實話,身體可不會說謊。”蒼亦初倒也坦誠。


    這不也說明兩點,要麽禁術由詩殃之上的某人所施,要麽,詩殃自己把控,但他任他探索,自願沉淪。


    蒼亦初更傾向於後者,因著他身上還未被解除的[血枷]。在他睜眼的那一刻,詩殃殘存在身的一絲魔氣他不會看錯。


    如此說來,在意識昏沉時也不露任何破綻,易地而處,連蒼亦初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泄露魔氣。


    所以蒼亦初一直懷疑,詩殃的真身,真的是血魔嗎?


    那隻垂珠貓墨痕,身上也毫無妖氣,他能確認,白染時期的確是隻普通的小貓,連口吐人言都無法。


    若說是靈獸,又太過聰明了。


    “胡言亂語。”詩殃可不像蒼亦初一般沒羞沒臊,勾勾手指,將被蒼亦初丟在床下的衣服釣到跟前。


    “快迴你自己房間去吧,免得被發現你昨夜宿在此,又要傳出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


    蒼亦初直言:“你在乎你的名聲還是我的名聲?若是我的名聲,估計早就被木晗添油加醋,傳揚得人盡皆知了。”


    “若是你的名聲,拓跋翳的好女兒瓊芳,那張嘴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如我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關係,他們就沒東西好說了。”


    詩殃:“關係?我倆什麽關係?”


    炮友啊?


    蒼亦初從他眼裏沒有讀出半點揶揄,反而氣憤,撈過詩殃纖瘦的腰壓在身下:


    “你怎這般鐵石心腸?拜過堂圓過房,你揮一揮衣袖全都不作數?穿上褲子不認人,你要我怎樣?”


    說著自己還委屈上了。


    詩殃傻愣愣的,


    我褲子還沒穿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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