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宿主,好感度條下載好了,我們這可是升級版,不但能看見好感度,還能看見惡感度,非常符合咱們反派氣質。”係統跳到詩殃盤曲的腳心處,窩在他懷裏取暖。


    詩殃道:“讓我看看,現在蒼亦初和汲芮芮的好感值。”


    說著調出那個全新的麵板,果然如他所料,雙向0的奔赴。


    嗬嗬。


    詩殃又在蒼亦初的麵板上往下扒拉扒拉,找到自己“尉遲隱”的那條。


    ……


    也是0。


    詩殃:“不是 ,蒼亦初對尉遲隱怎麽也半點好感都沒有的?”


    小小年紀,情感就寡淡到這種程度嗎?


    他又往下扒拉了下,才發現宸岐師尊的好感度是“10”。


    好在不是一溜0。


    “宿主,別光看好感,你……你再看看屬於尉遲隱的負麵屬性。”


    詩殃驚奇的發現,居然是“-31”!!


    詩殃:“他,他討厭我?!”


    猛然間抬頭,夜色下的蒼亦初還是那樣風度翩翩,豐神俊朗,不苟言笑。


    詩殃:“沒想到啊,從昨天到今天他一直孜孜不倦給我喂藥,為我治病,結果他非但沒有喜歡我,反而討厭我。”


    係統道:“宿主別灰心,天命之子總是難於預測的,也許隻是照顧小孩照顧煩了呢?”


    詩殃氣唿唿將腮幫子吹得鼓鼓囊囊,憤憤道:“最好是。”


    而汲芮芮的好感條上倒是豐富多彩,赫然一條最顯眼的紅色豎線進入眼簾。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都熟悉的雲興言!


    “她好感給錯人了吧?怎麽給雲興言那麽高好感度?87?!”


    係統戚戚:“少女心事你別猜。”


    他又扒拉了一下,屬於尉遲隱的好感度是“30”。


    真是個輕易相信別人的好孩子。


    偏偏對蒼亦初還是可憐兮兮的“0”。


    真是前路漫漫呀。


    隔天,詩殃就已經將這件事拋諸腦後。


    “讓開讓開~”


    寬闊的靈獸訓練場上,少年正橫腿跨坐在一隻山豬身上,策“豬”奔騰,分毫不顧及他人死活。


    商牟冷汗都下來了:“尉遲!別跑啦,待會要被罵啦!”


    “讓我再玩一會——”尉遲隱到了靈獸訓練場仿佛打開了天性,其他弟子都喜歡招唿那些小巧可愛或者聰明伶俐的小靈獸,偏偏這尉遲隱,望見那“野豬”就兩眼放光就要抱著它不放。


    那“野豬”野性十足,根本不與人親近,平時喂養它的師兄們都是放下飼料就走。


    誰知道尉遲隱恆心大起,跟那豬“友好交流”了幾天,終於“說服”了對方跟他一起玩耍,此時更甚,膽大妄為的尉遲隱居然還騎“豬”繞著訓練場跑了一圈又一圈!


    齊整的長發都因為那“野豬”奔跑,又是鑽樹又是跳河的,早就雜亂不堪。誰還記得初見對方還像個富家小少爺,如今隻像隻山野獵戶!


    不怪乎詩殃逮著不放,因為他家係統不給他兌換山豬身體玩呀。


    當夜蒼亦初便發現隔壁房傳來打鬥聲,他差不多都已習慣。不是因為別的,隻因是那隻不知從哪來的黑貓又在吃靈獸“貓豬”的醋。


    玄嵐宗的藏書閣,是一幢5層樓高的圓形寶塔,拾階而上,越是往上,需要的修為等級越高,貌似整棟樓都下了禁製。


    此時尉遲隱已經跟隨其他同期師兄們步調一致,完成了煉氣一階的進化。但對於修仙來說隻是開始,所以他們這一班人隻夠在一層翻閱典籍。


    沒點實力連給師兄師姐們擦經書都沒有資格。


    詩殃找了本初級陣法,又尋了個無人的階梯坐著看。


    係統幻化在他意識海裏像個掃描儀一般,將他翻過的每一頁都記錄在案。


    免費教材,嘿嘿。


    “尉遲居然對陣法感興趣?”商牟拿了本醫書坐在旁邊。


    詩殃頭也不抬道:“挺有趣的。”


    “還以為你會對醫修更感興趣些。”


    詩殃道:“也感興趣呀。我們這個班都是昊雲仙尊的弟子,大家都找醫修的書看,我是宸岐仙尊座下弟子,自當禮讓才好。”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他並不需要刻意去學習醫修知識,因為係統給的尉遲隱身份,是按照醫修設定的。隻要做些微不足道的任務加個點,就能自然學會他需要用上的功法。


    當然這些詩殃是不會告訴商牟的。


    隻見商牟聽了他的話萬分震撼,感動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看。”


    說著便湊過來,將他挑選的那本醫修書籍展開,放在詩殃麵前。兩人挨得極近,商牟都能嗅見尉遲隱身上若隱若現的暗香。


    甘甜清純,像一畝花田。


    詩殃發現商牟拿的還是人體穴位示意圖,居然跟普通醫學差不多。那一長條的卷軸中,分別將人體各部位一一拆解來畫的。


    看著看著,詩殃不自覺掏出袖中儲物袋,取出紙筆便將上麵的示意圖拓印下來。


    匯聚成一個人的整體,然後在其上仔細描上穴位與解析。


    商牟就坐在旁邊默默看著那少年手中握著塊木炭,看似隨意實則專注得模樣描摹著。直到詩殃將那幅圖整個畫完。


    他手上這張紙若是鋪開,得有一庹長,一步寬。


    見他要收,商牟趕忙道:“能借我看看嗎?”


    詩殃不覺得這是件多麽奇怪的東西,木炭也是在蒼亦初的小廚房裏隨手拿的。就著黑乎乎的手指,將那張折疊得四四方方的原漿紙遞給商牟。


    商牟接過,直接雙手展開,又站了起來,那張圖才真正顯露出全貌。


    那是兩張赤裸的人型畫像,正麵與背麵都有顯著標識。與現在普遍的水墨畫法大不相同,展開還要比畫他的少年高上些許。


    不光是畫法不同,尉遲隱居然是將這張紙折疊成一拃大小,一點一點分開畫,並拚湊成一整副圖,還不走型的。這是什麽天縱奇才,他的內心裏已經將整個人體吃透了嗎?


    商牟舉著齊人高的畫,自然吸引了其他弟子過來圍觀:“怎麽了?”


    商牟又將詩殃剛才做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有同樣驚歎的,也有不以為意的。


    全身圖又不是沒有,何必這麽大肆誇耀?不過是仗著小兒年紀小,開竅早。


    詩殃聽著那幾個跟他關係好的在那拍馬屁,老臉都羞紅了,揚手道:“你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


    “真的?”


    “自然。”


    反正整張圖他在畫的時候就已經全都另存在意識海裏了。迴去想複刻多少就複刻多少。


    調劑師兄看那筆觸,靠坐在詩殃跟前,屁股挨著屁股諂媚道:“尉遲誒,沒想到你還有這項本領,幫我也畫一幅唄?”


    詩殃道:“行呀。”


    調劑師兄湊到一臉懵懂的詩殃耳邊低聲道:“你會不會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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