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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黑兒心頭一喜,既然景仙茅的醫術,都是她師父教的,那她師父的醫術,定然更是出神入化,想畢,忙笑道“這樣自然是更好了,隻是不知道尊師在哪裏清修?法號又如何稱唿?”


    景仙茅點頭道“這個自然要告訴夫人的,另我還須寫一封信給師父,她就不會拒絕夫人了。”


    姚黑兒更加歡喜,忙去捧了筆硯過來,親自為景仙茅硯墨。景仙茅提起筆來,又長歎一聲“我師父乃是一位喜歡清靜的世外高人,如今也被不肖的弟子拖下水了。”


    “不,不,不!”姚黑兒趕忙辯解道“並非如此!妹妹曾說過,尊師乃是慈悲為懷,常救助因戰爭落難的窮苦人,如今若是陛下有個好歹,難免又要引起動蕩。隻救得陛下一人,便換了世間太平,無意之間,倒是救了無數百信於危難之中呢。”


    景仙茅停下筆,看了姚黑兒一眼,搖頭道“怪道夫人一介女流,卻能成就大事,這看事情的方式就與眾不同。”


    一時寫好了信,景仙茅輕輕吹幹紙上的墨痕,折起來裝好了,雙手奉於姚黑兒,道“有了我這封信,我師父定會跟著夫人進宮,為陛下診病了。隻是不知陛下的病症究竟嚴不嚴重,有時候,還要講究藥緣,還請夫人在太皇太後跟前,說明這一點。”


    “這個自然。”姚黑兒小心翼翼地將書信放入袖筒,笑道“太皇太後與太後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她們斷然不會將責任都推到大夫身上。我向妹妹做個保證,無論尊師為陛下診病的結果如何,都確保尊師的平安無事。”


    景仙茅點點頭,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姚黑兒有些尷尬地站起身,道“仙茅,以後我們還姊妹相稱,不好麽?何必一口一個夫人?”


    外麵刮起一陣狂風,不知道什麽東西被刮到了地上,一聲巨響傳到房內。景仙茅淡淡地道“夫人慢走,恕我不能相送了。”


    第二天本來是新姑爺和姑娘迴門的日子,但是因為姚玖嫁入的並非普通百姓之家,這迴門也就免了。且如今定王代替皇上管理朝政,又因成親耽誤了數日,故而更是不曾迴門,隻是派人送來了幾抬禮物。


    等定王府的人一走,姚黑兒便急不可待地換了短衣襟,小打扮,又在外麵披了一件紫貂裘,麵上罩了麵紗,命人在府門外備好了馬,帶了兩個原先跟姚珮學過一點武功的丫頭,急匆匆出了門,


    景仙茅的師父玉川師太,住在寒城西北六十裏地的孤暮山上。山頂一座寺廟,名喚四大庵。


    因為不熟悉路,姚黑兒走走停停,直到中午時分,才尋到了孤暮山。


    抬頭望去,隻見這孤暮山甚是雄壯,高聳入雲,深幽蒼茫。深冬的寒氣,更是給這座山籠上了一層蕭瑟之氣。


    那兩個丫頭皺眉道“夫人,這山上並沒有馬道,卻如何是好?”


    姚黑兒想了想,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山腳下等著,我上山請了師太,即刻就下山了。包袱中帶的有吃食,你們盡可隨意吃喝。”說著,下了馬,將韁繩交給丫頭,從包袱中拿了兩個胡餅,一邊啃著,一邊往上山走。


    兩個丫頭在身後喊道“夫人,路上小心。”


    姚黑兒迴頭,衝她們擺擺手,又往上山走。


    一條崎嶇的小路,在山澗中蜿蜒伸向高處,小路兩邊老鬆翳日,腳下枯草如氈。不時有飛鳥從姚黑兒頭頂盤旋而過,發出淒厲的鳴叫聲。


    兩個胡餅都啃完了,姚黑兒抬頭看看頂峰,再迴顧來時的路,才發現並未走出多遠,身上已冒出來一層細汗,不由得在心內暗自歎道“這許多年不曾辛苦,竟也受不得了。”又覺得嗓子發幹,一心要找口水喝。


    又走了不遠,忽聽得隱隱有潺潺流水的聲音,心內大喜,不覺便離了小路,尋著流水的聲音找去。


    穿過一片低矮的幹枯灌木,繞過一片嶙嶙怪石,姚黑兒果然看見前麵有一條小溪,歡快地跳躍著往山下奔去。溪水打在溪邊的亂石上,激起潔白的水浪。她心內一喜,三步並作兩步,急忙忙跑了過去。


    這十月半的天氣裏,溪水卻是暖暖的,且甚是甘洌清甜,姚黑兒渴急了的人,便不管不顧,一口氣喝了個飽,方站起身,舉目四望,卻再也找不到迴去的路了。


    她看看天邊的太陽,已漸漸向西邊移去,不由得慌了,若是不盡快上山,隻怕就不能請了玉川師太下山,晚上趕不迴去了。這荒山野嶺,自己該如何安身?且山下並無旅館,那兩個傻丫頭又該哪裏去呢?一邊想著,一邊四下亂走,遠遠地隻看著山頂一座縹緲的建築,卻越走越遠。


    正在心煩意亂,忽聽身後的草叢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一看,隱約可見裏麵有一個身影,忙走了過去。


    草叢中那個身影,也聽到身後有動靜,便轉過身來。姚黑兒見眼前正是一位師太,約三四十歲年紀,麵色白淨,身材纖瘦,穿著一身灰色的直?,帶著灰色的僧帽,身後背著一個大竹筐,手內還握著一把小鋤,想是正在挖草藥。


    姚黑兒忙賠笑施禮道“師太慈悲!妾身到這山中尋訪四大庵,卻不小心迷了路徑,可否有勞師太指點一二?”


    這師太雙手合十道“施主,不知你到四大庵,所為何事?”


    姚黑兒忙道“妾身有事求玉川大師,並有故人書信一封,轉交玉川大師。”


    師太將手裏拿著的一個草根,扔到身後的竹筐內,微微笑道“施主原來是找我師父的,既是如此,請施主隨我來。”


    姚黑兒大喜,忙隨了這師太出了草叢,三轉兩轉,果然來到方才的小路上。姚黑兒不僅抹了一把頭上急出來的汗,連聲道謝“多謝師太指點。師太既是玉川大師的弟子,不知法號如何稱唿?”


    這師太並不迴頭,腳下如風,一邊走一邊道“小尼法號仙藤。”


    仙藤?仙茅?姚黑兒放了心,果然是仙茅的師姐或者師妹了。看她身後背的竹筐內,已有不少草藥。一邊想著,抬頭一看,仙藤已甩出去自己老遠,忙加緊腳步,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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