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陽騎著電動車著急的趕迴家的時候,就看到一行人在自己的家裏幹的熱火朝天。


    到處都充斥著消毒水清潔劑的味道。


    總管突然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半大小孩,他微笑的走上去問好,“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周陽退了兩步,盯著牆上的門牌號看,確實是他家沒錯。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周陽皺著眉頭問道。


    我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反而問到:“請問你和這家的主人是什麽關係?”


    “這是我家房主是我媽”


    總管恍然大悟,“是這樣的,你的媽媽聯係我們給你家做一次大清潔。”


    “現在還是清潔進行中,你需要進去嗎?”


    如果不是什麽很必要的事情,請不要進去打擾他們的工作。


    周陽……


    他看了一眼到處都是泡沫的地板,默默的退了出去。


    既然他媽媽能找人來打掃衛生,那說明他媽媽還是沒事的。


    那就等她媽媽迴來之後再問清楚情況好了。


    總管看到人走之後又迴去繼續擦沙發,就是蹲下來的瞬間突然瞥到沙發角,有一個暗紅色汙漬。


    汙漬呈現圓點狀,顏色是暗紅色偏黑。


    總管心裏咯噔了一下,隨後拿過一瓶普通清潔劑對著它就是一噴,等了一分鍾之後用抹布輕輕一試,所有痕跡都消失了。


    隨後他又拿過那瓶特意買的清潔劑對著上麵輕輕一噴。


    另一名早上一邊開車一邊對著後座的老頭問道,“還有多久才到地方?”


    老頭躺在椅子上雙眼眯著,“快了,馬上就到了。”


    要是按照他們正常的速度,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可是今天桑葚總感覺自己的眼睛看東西模模糊糊的,就像是近視了一樣,所以她就不敢開的太快。


    陸老頭給找的地方在一處河邊,這年頭附近的地能分的都分了,但是這種全是石頭的地方是無主的。


    別人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行李箱搬到山崖下。


    與其說是山崖,不如說是一處石頭裂縫,整條類係成長條形,最高的地方不到兩米。


    桑葚將箱子打開一張黃符貼了上去,黃符化為灰燼,可是桑葚卻沒有聽到任何慘叫聲也有沒有看到熊熊的大火,她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的金手指沒了,陰陽眼被徹底的關上了。


    桑葚心裏不是滋味,以後她就是個普通人了。


    可是現在不是失落的時候,保不準這裏什麽時候就會有人經過。


    陸老頭在地上貼了一張黃符,沒一會就看到地麵上列出了一道縫隙,縫隙越變越大,最後竟然都塌陷了下去。


    他們費力的把行李箱扔了下去,石頭泥巴不停的往上麵蓋,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終於堆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小土堆。


    檀香點上,嫋嫋炊煙升起。


    紙錢一丟,紛紛揚揚,到處都是。


    曾經名震一方的陰大師就這麽不清不楚的埋在了這裏。


    老朱和他的侄子背著大包小包一直往前走。


    侄子碰了碰他的胳膊,老朱沒好氣的迴頭,“幹什麽?我剛才跟你說了半天的話,你怎麽不迴我?”


    “老叔,你看!”侄子指了指地上的紙錢。


    “這好像是剛剛撒的哎。”


    “有什麽好奇怪的,一家200,我這個月都去了一千塊了,吃酒都要吃窮。”


    老朱毫不在意的繼續往前走,關鍵是這五台白酒當中有四台是在同一個星期,連著吃了一個星期的扣肉他是真的膩了。


    這不事情一結束他就馬不停蹄的拉著侄子來河邊釣魚了。


    可是當他到達以往的釣點的時候卻瞬間呆住了。


    地上紛紛揚揚的全是黃紙錢,他經常坐的那個位置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一座小土包。


    “艸,怎麽把人埋在這兒了?”


    老朱的侄子也愣住了,“那我們要不要往旁邊挪一挪。”


    “我就知道這個地方果然是風水寶地,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哪家的孝子賢孫把家裏的老人埋在這裏了?”


    要知道自從發現了這個山縫,他釣魚就從來不帶太陽傘,這三種風吹不到,雨淋不著,刮風下雨的時候直接往裏麵一躺,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為此他都舍不得往地上丟一個煙頭。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都舍不得丟一點垃圾的地方,別人直接給他把人埋在了這裏。


    老朱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把坑裏的東西給刨出來。


    “算了算了,老叔,我們走吧,換一個地方。”侄子連忙拉住他,生怕他叔發癲坐在人家墳前跑去和人理論。


    “他媽的,今年拜山的時候我一定要守在這裏,等我知道到底是誰把人埋在這裏的,我一定要罵死他!”


    “算了算了叔咱們走吧活人不跟死人爭地。”


    老朱侄子連拖帶拽的把老朱給拉走了,被拖走的老朱依舊不甘心的在那裏罵罵咧咧。


    他不敢罵墳裏的人,還不敢罵那些孝子賢孫嗎?


    另一邊桑葚正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呢,突然狠狠的打了三個噴嚏。


    她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怎麽感覺有人在罵我?”


    “被人罵是正常的,難道你沒有發現那個山縫異常的幹淨嗎?一看就是經常有人在那裏活動的。”


    桑葚……“那你還讓我把人埋在那裏。”


    “沒事兒,你頂多被人罵兩句,他們也不會把人刨出來的。”


    隻是桑葚沒想到她第二年專門裝模作樣的去那裏撒黃紙的時候,竟然真的被人逮住了,狠狠一頓臭罵。


    老朱真的是咽不下心裏的那一口惡氣,清明沒有去爬山,他大哥來找他的時候她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先去拜,我過幾天再去,不出了這口惡氣我不甘心。”


    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逮住了人,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女人,他披頭蓋臉的一頓罵,最後桑葚實在是抵擋不住老朱的口水攻擊,紙錢都沒有撒直接落荒而逃。


    桑葚感覺她自己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她就想趁著清明來看一看這裏有沒有被人發現異常,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逮住了。


    果然不能經常迴到拋屍現場,因為真的會被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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