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幾個人開口,陸老頭先說了出來:“這個東西隻能是建房子的時候放進去的,還是有經驗的木工泥瓦匠才會知道這些,當初給你家建房子的有哪些人還記得嗎?”


    對於這樣的結果,宋家三人驚呆了,特別是宋家兩口子,要知道當時他們建房子可都是請的鎮上有名的施工隊。


    “怎麽會這樣呢?當時我們也沒有得罪他們啊,而且他們施工隊也沒有什麽外人,這些年也沒聽說別人家出了這樣子的事兒。”


    幾人還是不敢相信,是這樣的結果。


    季秀婉還是迅速反應過來迴想著當年施工的都有哪些人:“當年來幫忙建房子的有你家幾兄弟,黃二麻子幾個,林木匠,泥瓦匠是石飛他們,基本就這麽多。”


    “那這些人裏麵和你家多多少少帶點恩怨的,有沒有?特別是木匠,泥瓦匠。”陸老頭緊跟著問道。


    “當時的木匠請的是林木他和石飛他們基本都是一對的,經常在一起幫人幹活,我們家也都是請的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們也沒有理由害我們家。”


    思來想去半天,宋紅兵還是想不到有誰會出手害他家。


    他本就是不愛多說話的性子,他老婆也不愛和那些長舌婦打交道,根本不往人堆裏麵湊,兩人開粉攤之前也都是老老實實的打工掙錢,哪裏有心思得罪別人?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兒子宋知正開口了:“爸,你忘了,那個林木匠之前不是還和你有點矛盾嗎?”


    這事本來不該他知道的。但是耐不住周圍那些個長舌婦。一閑下來就喝酒耍酒瘋。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被她們在酒桌上翻來覆去的念叨。


    啊,你說那件事啊。我們都說開了。這麽多年了,他也該放下了。


    聽兒子這麽說,宋紅兵也想起來了,可是都這麽多年了林木匠也該放下了。


    當年他老婆和他在一起之前被家裏人安排相親,而相親的對象正是林木匠。


    可是幾次接觸下來季秀婉覺得林木匠那個人性格不太好,有點陰沉就沒有同意。


    後來季秀婉就去打工了,也就是那個時候,季秀婉和他的接觸才多了起來,兩人本是同一個地方的,但是也就見過幾麵的事情,但是在外地打工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最後他倆結婚的時候,林木匠還來吃過酒席。


    “他自己也說了,他和秀婉沒有緣分,他都放下了。”


    “嗬,爸你就信他說吧。這件事情連我都知道了。那些人喝酒的時候沒少提起這件事,他都不知道被人笑話了多少次了,別人都說他沒用。”


    “我就不信。他聽到別人這麽說,一點都不在意。”


    “而且林木匠是什麽樣的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還有當時我媽為什麽不和他在一起?”


    “媽你當時為什麽不和他在一起?”


    季秀婉聽到自己的事情被兒子說了出來,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但是越聽越覺得是這麽個道理。


    “當時我和他接觸了幾次,但是他總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雖然也像你爸一樣話不多。但是總感覺他這個人有點狠,我就沒敢和他在一起。”


    桑葚聽明白了,就是人狠話不多,或者說咬人的狗不叫。


    雖然他當時說釋懷了,但是心裏一直偷偷的記恨著,還在建房子的時候偷偷摸摸動了手腳。


    不止桑葚是這麽想,其他幾個人也都想明白了,這件事情應該和林木匠脫不了關係。


    一時間幾人都沉默無話。


    宋紅兵是真的以為林木匠已經放下了。沒想到他一直在心裏記著。


    建這個房子的時候,他和秀婉都已經結婚好幾年了。


    但是她也不想想,就武林木匠那樣性格本就不太好的人。又經常被人拿這件事來嘲笑他可以說他就是酒桌上的笑料了。他的心裏怎麽可能介懷?


    而且他本身就是幹木匠的,那時候的老木匠會使這些手段不足為奇。


    “那我的腿也是他幹的嗎?”


    宋知正的問話打破了幾個人的沉默,即使他們之間有恩怨,那也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林木匠心裏有怨該發泄的他都已經發泄了。宋知正斷腿,這可是一個多月前的事,這才是現下最重要的事情。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你斷腿的事兒和牆上的這隻螞蟻沒有關係。”


    說著陸老頭就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打火機,直接把螞蟻給燒了。


    他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洞:“有時間把那個洞給填了吧,還好不是承重牆,沒多大影響。”


    也幸虧他當時沒有把蟲子埋在承重牆上,不然這麽多年過去真出點什麽問題也是說不定的。


    不過要是承重牆真的出了問題,那麽他們這些人的名聲可就毀了,以後誰還敢找他們幹活,這也是林木匠沒有把蟲子放在承重牆的原因。


    “爸媽,哥,你們在幹嘛?還有這兩個事。”


    幾人正說著話呢,宋知安已經迴來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6:00了。


    宋知安還穿著她上班的工作服,一身黑藍色的西裝裙,是鎮上一家通訊公司的工作人員。


    “嗯,知安迴來啦,這是我們找來給你哥看腿的陸先生和他的徒弟。”


    季秀婉看到女兒迴來,笑著向她開口介紹身邊的兩個人。


    這陣子家裏那麽多的糟心事,唯一讓他欣慰的就是他這個女兒了,懂事,聽話。工作穩定離家近,雖然收入不高,但是在他們看來也夠了。


    “陸先生好!”宋知安笑著向陸老頭打招唿。


    又看向一旁的桑葚:“姐姐好!”


    “你也好呀,這是剛下班吧,不錯不錯是個體麵的。”


    陸老頭笑著和宋知安打招唿。


    “先生說笑了,都是打工的,哪有什麽體麵不體麵的。她呀能養活自己,我們就知足了。”


    季秀婉雖然這麽說,但是聽到有人誇自己孩子還是忍不住笑眯眯的。


    “媽我先迴去換衣服了。”工作服總沒有自己的衣服舒服。


    “嗯,去吧。”


    打發走宋知安,季秀婉才看向陸老頭:“都已經這個點了,我就先去做飯了”


    又對她老公說到:“你就在這裏招唿先生,我自己去做飯就可以了。”


    最後又拍了拍宋知正的肩膀交代一遍才離開:“媽去煮飯了,你有什麽不懂的就直接問先生。”


    陸老頭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最好能馬上就把問題解決,不然今天能不能迴去還是個問題。


    他又在家裏轉了幾圈,手指掐訣,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掐算什麽。


    桑葚確實知道他這是在尋找方位。


    果然過了沒一會他就麵對著大門停下了。


    緊接著,陸老頭腳踩七星步,三個迴合之後停下。


    幾人見狀才紛紛跟了上去,剛剛他們都沒敢上去打擾。


    路老頭見他們也都跟著出來了。就吩咐道,地方東西找到了,去拿一把鋤頭過來。


    宋知安換完衣服下來,就看到陸先生神神叨叨的弄了這麽一出。


    看到人停下之後,才推著她哥跟了上去。


    現在聽到先生這麽吩咐二話沒說直接跑來了:“我這就去!”


    等她把鋤頭拿過來的時候,他爸接過鋤頭對著先生指的地方直接開挖。


    沒一會就挖出來了個塑料袋。


    見真的挖到東西之後,宋紅兵反而不敢動了。


    黑色塑料袋埋下去沒有多長時間,現在還是完好的。


    陸老頭蹲下去解開袋子,將裏麵的東西展示給眾人看。


    桑葚伸頭過去就看到一個嶄新的木頭小人和一枚銅錢。


    不過木頭人的右腿是斷的。


    宋家三個人也都看到了,一瞬間汗毛直立,宋知安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向宋知正的右腿。


    真的一模一樣!


    “這是怎麽迴事,是誰要害我哥哥!”


    一想到她哥哥是被人給害了,她瞬間就怒了,顧不得害怕,恨不得馬上知道兇手是誰,把人給暴打一頓出氣!


    “應該和往你家牆上放蟲子的是同一個人。”桑葚指著她家破了一個洞的牆壁,肯定的對她說道。


    這個木頭人上的氣息和螞蟻身上的氣息非常相似,隻不過要比螞蟻上麵的氣息更加的濃重。


    螞蟻畢竟是十幾年埋下去的,威力比較小,這個不同,桑葚一眼就注意到了上麵的氣息。


    “什麽牆?我家的牆怎麽了?”


    話剛問出口,她就順著桑葚手指的方向看到他家牆壁上破了一個洞。


    宋知安在聽到桑葚的解釋之後更加的不淡定了:“這麽說這一切都是那個林木匠幹的嘍?我就知道他家都不是什麽好人。那個林誌勇就是他兒子吧!我都沒看上他。他竟然還想讓我嫁給他做老婆。”


    “嗯,還有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宋紅兵是當真不知道有這個一迴事,她女兒也沒有和他說過。


    “我就和我哥說過,你當然不知道了。”


    “他來我上班的地方找過我好幾次,我都有點煩了,後來我把這事兒和我哥說了。”


    “哥,你是怎麽和他說的?”


    “我能怎麽說?我直接跟他說,我們全家都看不上他。他要是再敢糾纏你,我不會放過他的。”


    宋知正也是直截了當的開口,林誌勇那個人。早些年他媽沒了林木匠就這麽一個兒子也沒怎麽管過他。


    前幾年偷雞摸狗的他這些破事附近的人基本都知道。


    也就這兩年開始宋送外賣,才開始有個人樣,但是也不老老實實送外賣,有次他路過外賣站,就聽到林誌勇在那裏抱怨工資少怎麽怎麽樣的。


    外賣站裏麵竟然沒有一個人接他的話頭,他這個人緣一看就不怎麽樣。


    “我還以為他就這麽算了,沒想到他竟然讓他爸來害你!”


    “那現在怎麽辦?要拿著這個東西去找他算賬嗎?”


    陸老頭看著有點天真的小姑娘無奈開口:“就算你拿著這個東西去找他,他也不會承認的,你也沒有什麽證據。”


    “再說了,就算你真的證明這個東西是他埋在這裏的,又能怎麽樣?還能報警,把他抓起來不成。”


    一聽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他哥的腿不是白斷了,宋知安氣的眼睛都紅了。


    她又看到那個罪魁禍首塑料袋,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燒了,突然她發現裏麵還有一枚錢幣。


    宋知安指著那個銅錢問道:“那這枚銅錢又是幹什麽的?”


    “銅錢代表財的意思,但是這枚銅錢是破的,就是破財的意思,把這枚破銅錢埋在你家店門正門口會影響你家的生意。”


    “好啊!又害我哥斷了腿,又害得我家沒有生意可做,真的是要害人家破人亡啊,他怎麽不去死呢?”


    這段時間她有好幾次看到他媽偷偷抹眼淚。


    看著他哥坐在輪椅上半死不活的樣子,聽他媽說他哥疼的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她心裏得有多難過,要知道他哥對她可是最好的,小時候幫她趕跑那些欺負她的人,還總是給她零花錢花,她想要的禮物他哥二話不說直接給她買。


    她真的是殺了林木匠的心都有了。


    看著小姑娘都快氣哭了,桑葚無奈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消消氣,殺人犯法,現在問題找到了,你哥馬上就會好的,你家的生意也會好起來的。”


    “至於其他的,別想那麽多。”


    對於這種事他們也很無奈,他們能做的也就是把主家的問題給解決了。


    至於報複迴去什麽的。


    拜托,這又不是小說,既不是龍王歸來,也不是霸總世界。


    宋知安隻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大門口乒乒乓乓的。把屋裏正在做飯的機修滿也給吸引過來了。


    或者說季秀婉的注意力,從頭到尾就沒有離開過他們這邊。


    他看著被氣得臉色通紅的父女倆,又看著神色冰冷的大兒子,在知道這一切都是林木匠幹的之後,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找林木匠談一談。


    之前往她家牆上埋蟲子,這件事勉強可以算了,但是她兒子斷腿的事情過不去了!


    此時宋紅兵殺人的心也有了,他是老實人,但是這都欺負到他兒子頭上,再忍下去就是王八了!


    夫妻兩個都打定主意去找林木匠討個說法。


    知道事情緣由的宋知正反而沒有那麽生氣了,他看向為他操心的爸媽和妹妹笑著開口安慰道:“沒事,我迴去找他說清楚的,還用不到你們出馬,先生說的對,現在是法治社會,別一不小心把你們送進去了。”


    林誌勇整天騎著電車到處跑,發生點意外也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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