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麗正在救護車上看著被抬進去的兩個人,就看到桑葚站在人群裏招唿她。


    她看了看救護車又看了看桑葚,還是覺定先過去桑葚那裏。


    一來到桑葚的麵前,她就就忍不住了:“你是沒看到啊,我昨晚那是大殺四方,把那兩個嚇得不要不要的。”


    因為是白天,又有桑葚昨晚打到她身上的那道符,她現在完全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除了是飄著的。


    然而桑葚沒有理會她,隻是用眼神示意跟她走,就轉到一邊去了。


    她昨晚已經被黃麗麗坑了兩次了,好在是晚上沒有被太多人看到。


    現在又是大白天的,她怕下一個被抬上救護車的就是她自己。


    一人一鬼來到小巷子裏,桑葚看著旁邊還在嘰嘰喳喳的黃麗麗,忍不住笑著開口打斷:“所以你報仇完了嗎?”


    看著她現在這麽開心的模樣,她是真心為她高興,又有點遺憾。


    正說的興奮的黃麗麗聽到桑葚的這個話,表情一噎:“還沒有我準備守在他們兩個身邊,等那幾個人出現。”


    一說到那幾個人,她的表情一變,黑氣忍不住就冒了出來,隻是她才剛有變化就被熾熱的太陽打迴來原型。


    黃麗麗整個魂縮在角落裏,可憐,弱小又無助。


    被太陽灼傷的魂體過了好一會才恢複。


    桑葚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該!看你下次長不長記性。”


    做鬼就要有鬼的自覺,大白天亂逛就算了,還敢渾身冒鬼氣。


    想起兩個人還沒有交換聯絡方式,桑葚告訴黃麗麗,如果她來找她的話就去陽璽小區44號,不過讓她不要進家門,就在水池裏麵就好。


    “那行吧,我先迴去了,最後再提醒一遍,記得不要傷人性命。”


    看著黃麗麗朝著救護車的方向追過去,桑葚也轉身迴了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顧不了那麽多。


    然而黃麗麗在醫院等了一天,除了兩個人的家人之外,就沒看到什麽人來探病。


    而此時被黃麗麗惦記的幾個人有一個人才剛剛起床。


    陳輝通宵到天亮,一覺醒來他感覺腦殼有點痛,甩了甩有點脹痛的腦殼。


    第一時間拿過手機在群裏發消息:“媽了個巴子,勞資再也不喝了,再喝就是狗!”


    叮咚,沒一會就收到幾條消息迴複。


    韋子石:記住你說的話再喝就是狗,媽的,你還可以睡一覺,勞資喝完還要去上班。


    肖良平:還喝不喝?今晚繼續約啊,昨晚吳凱都沒來,今晚必須請客。


    韋子石:聯係,馬上聯係,今晚組局,吳凱請客,到時候再找幾個妹子過去,嘿嘿~


    他們幾個家境都還不錯,吳凱家裏有錢又有關係,他們平時沒少讓吳凱請客。


    韋子石:怎麽迴事?半天了也不見吳凱出來,還沒起呢?


    此時被他們關心的吳凱已經醒了。


    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嘴裏還不斷的喊著:“不要!你不要過來!不是我幹的,我沒有害你,我不是故意的!


    吳凱媽一臉心疼的就要過去抱住兒子,誰知道不僅沒有安慰到吳凱,反而引起了他更加激烈的反抗。


    吳凱媽不到50歲身材微胖,留著一頭卷曲的酒紅色頭發, 貼身的旗袍將她的泳圈完全勾勒了出來。


    此時她正滿臉焦急的退到一旁跟病床上的人說:“好,媽不過來了,媽不碰你。”


    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麽,拿過一旁的珍珠手提包。


    取出手機,趕緊撥通了一個電話。


    黃麗麗就在角落裏看著,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和桑葚在一起時的嬉皮笑臉。


    她對病房裏的人充滿了怨氣,但是她知道不能急,她要等那些人過來,一個都不放過!


    吳凱舅舅來的時候還穿著工作服,他也有點胖,大腹便便的。


    黃麗麗對於他的到來本不覺得有什麽。


    但是當她看清楚他的臉之後,黃麗麗整個人都愣住了,如遭雷擊。


    一時之間病房裏的空氣更加冷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被定性為意外,怪不得她家一直被監視,怪不得他弟弟被打斷腿依舊沒人理會!


    吳凱的舅舅是負責她案子的負責人!


    黃麗麗雙目赤紅,渾身散發著陰森的鬼氣,指甲變長伸手就想往吳凱舅舅身上撲去,她要把他撕碎!


    但是下一瞬身體裏發出一陣微弱的金光,將她打迴了原形。


    相比於那些直接害她的人,黃麗麗更加恨眼前這個人。


    如果他們沒有靠山,如果他能秉公辦案,是不是自己就會沉冤得雪?但是沒有如果。


    她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她死死的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刻進腦中。


    王亮接到他姐的電話一聽說他最疼愛的外甥出事了就匆匆的趕來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此時看著病床上狀若瘋魔不讓人靠近的外甥不禁皺眉開口:“怎麽迴事兒?”


    長期的工作習慣讓他一開口就不自覺的帶上了審問的語氣。


    “我也不知道啊,一接到醫院的電話我就趕來了,醫生說身體沒受到什麽傷害,但是精神受到了刺激。”


    “他當時身邊還有什麽人?”


    吳凱媽皺眉思索:“醫生跟我說他們當時是從酒店把小凱帶迴來的,同時還有個女的。”


    “那個女的在哪裏?帶我過去。”


    “我,我這就去找醫生。”吳凱媽說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兩人來到孫玉婷病房的時候,孫玉婷也已經醒了。


    她的情況和吳凱一模一樣,整個人躲在被子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什麽。


    王亮湊近了才能聽清楚她說的話:“你走開,不是我,我沒有害你。”


    王亮一把掀開被子,孫玉婷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尖叫著向後退去。


    然而王亮卻不管那麽多,他雙手抓著孫玉婷的手臂將她控製住一臉狠厲的開口:“你說的她是誰?你知道什麽?告訴我!”


    然而孫玉婷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隻一個勁的往後退,嘴裏不斷喊著救命!


    直到這裏的動靜吸引來了一大堆的人將門口堵得滿滿當當。


    王亮才放開了孫玉婷,他沉著臉朝著門口喊道:“都擠在這裏幹什麽?都散了,聽到沒有?”


    看到眾人鳥獸狀散去之後,王亮的臉色才好了一點他對著身旁的姐姐說道:“他們這個狀態不對勁,平時跟著小凱的那些人在哪裏?你把他們給叫來。”


    陳輝幾個人被叫過來的時候還一臉懵,直到他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瘋瘋癲癲的吳凱,才意識到出事了。


    吳凱舅舅滿臉陰沉質問:“跟你們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三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王子石確切開口:“沒,沒有。”


    他們最近都很老實,沒有鬧出什麽麻煩。


    王亮滿臉不信,沒有?那他外甥怎麽變成了這樣?


    “你們再仔細想想,你們之前都招惹了哪些人?哼,我就不信了,敢弄到我王亮頭上。”


    他混跡多年,得罪了不少人。但是還沒有人敢朝他身邊的人下手。


    陳輝幾個人已經躲到了角落裏。


    “難道是之前我們在酒吧撿的那一個?不應該的,都撿了多少個?”


    “還是之前把他的店砸了的那個,更加不可能了,他家我們都知道。”


    眼看著從這三個廢物的嘴裏聽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王亮果斷開始打電話搖人。


    一個小時之後,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個老頭子急匆匆趕到了病房。


    王亮看見老人果斷上前招唿:“馬大師你可終於來了,你看看我我這外甥是怎麽迴事?”


    王亮口中的馬大師是一個60多歲的老頭,精神矍鑠滿麵紅光,身上穿著藏藍色唐裝搭配黑色布鞋。


    隻見他來到吳凱的病床前,看著床上瘋瘋癲癲的吳凱。


    他神情凝重緩緩的搖了搖頭沉聲道:“不簡單啊,他確實是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那現在怎麽辦?馬大師,你可要幫幫我們家小凱啊。我們家小凱多乖的一個好孩子,怎麽就遭了這麽多罪呢,你可一定要幫幫他呀!”


    吳凱媽在一旁焦急的開口,他兒子總歸是有救了。


    隻見馬大師不急不緩的從脖子上掏出了一個玉牌,玉牌約長5cm,寬3cm,上麵刻著一道符:“這是老夫平時自己帶著的,既然小友現在情況危急,也隻好忍痛割愛了。”


    說著就把玉牌往吳凱額頭上一拍,原本瘋癲的吳凱瞬間安靜了下來。


    王亮看到自己請來的大師果然有用,她眼神示意了下他姐。


    他姐瞬間會意,走上前去將玉牌戴在了在吳凱的脖子上。


    拍著胸口一臉慶幸的開口:謝天謝地,小凱終於沒事了,大師果真是有真本事的,那大師你看這玉牌多少合適?”


    馬大師聞言滿臉不舍:“這玉牌也跟了我多年了,既然現在和小友有緣,又是熟人了。”


    他歎了口氣,緩緩說出一個數字:“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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