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個大師現在何處?”


    “就住在隔壁的長坡村,不過好像他來看過柱子之後迴去不久眼睛就瞎了,現在他們村裏人都叫他張瞎子。


    他現在也不幹自己的老本行了,天天拄著根棍子坐在他們村口給人算命。”


    聽完這些,白蕭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曹小洋拉迴到房間,對他說道:“我感覺這件事情很大概率和陰璽之力有關,而且那個算命的張瞎子一定是知道什麽,接下來我們需要好好安排一下,然後有條理有計劃地調查這件事。”


    曹小洋點了點頭。“你打算怎麽做?”


    “如果那個張瞎子真的有些本事,那他一定能看出我的身份,所以向他打聽消息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麵,就由你去了。我等下去柱子的家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於是曹小洋向李婆婆借了家裏唯一的毛驢,騎著趕長坡村去了。


    走到村口,果然是見到一個掛著旗條,打著符印的算命先生。


    這張瞎子看著大約四十來歲,個子不高,麵容幹瘦,臉上還戴著一副黑色墨鏡。


    曹小洋緩緩走到他的麵前蹲下,他還沒有開口說話,這張瞎子卻先微微一笑說道:“小兄弟想要算點什麽呀,姻緣、運勢還是禍福呀?”


    曹小洋一時感覺有些吃驚,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心想這家夥真的是瞎子嗎?自己明明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他為什麽會知道我是個小夥子,而不是姑娘或者老人呢?


    “老先生,麻煩您給算算最近的運勢。”


    “還請報一下生辰八字。”


    曹小洋本就不是想讓他算命,隻是想要接機與他接觸,然後打聽柱子的那件事,於是便隨便給他報了個生辰八字。


    張瞎子掐著手指足足算了有三分鍾,然後突然歎了口氣,說道:“這運勢最近不太好呀,七日內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在曹小洋的印象中,算命這種事本就是子虛烏有的,而那些算命先生九成以上都是騙子。他們算命的套路無非兩個,說你好或者說你壞。


    若是說你好,那就是各種祥瑞之詞劈頭蓋臉的給你砸過來,等把你說的高興了,自然就願意給他幾個賞錢。其實這種算命的方法跟拍馬屁沒什麽區別,屬於比較低級的。


    而那些說你壞的算命先生,往往是先給你製造一種緊張感,什麽血光之災、什麽厄運連連危在旦夕之類的,他是先讓你緊張讓你怕了,最後在跟你說他有破解厄運的方法,然後就讓你掏錢了。


    曹小洋剛才故意報了一個假的生辰八字,但這張瞎子算完之後卻說得頭頭是道,所以他心中已經確定,這家夥就是一個騙子。


    於是他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大師你有沒有什麽破解的方法呢?”


    張瞎子說道:“這種大劫都是天數,躲是躲不掉的,你隻能是讓你這位朋友放平心態,坦然接受,事後再一點點的恢複元氣就是了。”


    聽到這裏,曹小洋感覺有些吃驚,這張瞎子說了“你的朋友”,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並非他曹小洋的生辰八字。


    曹小洋感歎著點了點頭,看來這家夥還是有一些真本事的,於是自己也不打算再和他繞圈子了。


    “小夥子,既然來都來了,不打算給自己也算上一卦嗎?”


    “不用了,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其實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老先生您打聽一下。”


    “請講,瞎子我如果知道的話一定如實相告。”


    於是曹小洋說道:“三年前三河村一戶名叫柱子的人家鬧鬼,村裏人請您過去驅邪,是有此事吧?”


    雖然這張瞎子帶著墨鏡,但是曹小洋還是清晰的看到,這時候他的臉色變了,變得非常奇怪。


    張瞎子低下腦袋說道:“我……我從來沒有去過三河村,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說著他開始慌慌張張的收拾麵前的東西,打算離開。


    曹小洋一把拉住他的手,心平氣和的說道:“老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向您打聽一下那件事的具體經過。”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張瞎子瘋狂的掙紮,想從曹小洋的手裏掙脫,但他似乎是得了什麽病,身體十分的虛弱,即便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拗不過曹小洋的一隻手,也就在這時,他不小心將自己的墨鏡甩到了地上,曹小洋看清了他的臉,頓時被嚇了一跳。


    隻見這張瞎子的兩個眼睛連同上下眼皮已經不知被什麽東西剜了去,直接在他的臉上形成兩個黑色的窟窿,而這窟窿周圍的皮膚像是旋渦一樣擰在一起,乍一看似乎他的臉上像是長了兩個蟲洞一般,看著是比三河村那些沒有臉的人還要恐怖。


    這時張瞎子慌張地撲到地上,瘋狂的在地上摸著自己的墨鏡,曹小洋見他這樣子實在有些可憐,於是撿起墨鏡幫他戴上。


    “我不知道您在害怕什麽,但是我想告訴您的是有些事情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躲是躲不掉的,那東西之前能挖了您的眼睛,那以後就能割了你的鼻子,割了你的嘴,三河村出了很多沒有臉的人我想您應該也是知道的,隻要那東西不消失,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那些人的模樣。”


    這危聳聽本來是算命的騙別人的辦法,但曹小洋現在卻用來反其道而攻之,沒想到這張瞎子還真上了當了。


    他向曹小洋問道:“你是什麽人,居然敢管這件事情?”


    曹小洋答道:“和你一樣,不過是想要為民除害而已。”


    這時曹小洋抓起張瞎子的手,放到自己的眼睛上。


    “我看您老也是有些道行的,不會不認識這是什麽吧。”


    張瞎子在曹小洋的眼睛上摸了摸,突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是……陰陽眼!”


    曹小洋之前曾聽白瑩說過,陰陽眼這東西在冥界一點也不稀奇,但在陽間卻是非常的寶貴,帶有陰陽眼的人往往是萬裏難挑其一,這類人在那些道士或方士的眼裏是難得的奇才,十分受到尊敬。


    知道曹小洋有陰陽眼之後,張瞎子對他頓時刮目相看了。


    “原來小兄弟是位高人,剛才是我瞎子無眼了。”


    曹小洋說道;“我算不得什麽高人,我隻不過是給高人打雜的下手,真正的高人現在還在三河村等著我迴去呢。您現在也算是大概了解我們有什麽樣的實力了吧,隻要您肯將三河村的事情如實相告,我們一定想辦法幫你鏟除了那個禍害,從今往後您也不必再擔驚受怕了。”


    張瞎子點了點頭。“好吧,請隨我來,這裏實在不適合談話。”


    來到張瞎子家中,張瞎子拿出一個木盒擺在曹小洋的麵前,打開一看,隻見裏麵裝著幾根紅線還有幾隻被風幹了的蟲子的屍體。


    “這是?”


    “這是那張玉蘭身上的東西。”


    曹小洋拿起那蟲子的屍體仔細一看,感覺自己對這東西似乎有些熟悉,它們並不像是普通的蟲子。


    仔細想了想他才覺得這東西有些像是蠱蟲,和之前他在金頂大師那裏見到的那些非常的相似。


    這時隻聽張瞎子接著說道:“道兄,那日我在柱子的家裏作法為他驅邪,不多時那張玉蘭的鬼魂便來了,於是我便同她鬥法,哎,是我瞎子學藝不精,不但輸給了她,還差點把命交代在了那裏。


    之後我迴到家,她又來找過我一次,試圖在我臉上種下蠱蟲毀我容貌,我拿著家裏祖傳的法器以命相搏,勉強保命,但我的一雙招子卻硬生生的被她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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