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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陵王隱匿身子,先在一環和二環之間觀察了楊廣和宇文化及的動向。城內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但兩人似乎都不怎麽著急,並未有任何一方主動采取行動。


    “他們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蘭陵王暗自疑惑:“宇文化及顯然對楊廣已經起了殺心,楊廣是如何做到穩坐釣魚台的?”他又發現魚俱羅這一整天並未出現在外麵,似乎一直窩在自己家裏。


    “看來他兄弟死了,對他打擊不小啊。”蘭陵王暗暗歎道:“我對他和他兄弟了解不多,唯一知道的是他兄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倒還可以,雖談不上仁義,但終究是個忠臣良將。”等到傍晚時分,便悄悄來到了魚俱羅的府邸之中。


    魚俱羅的身份並不算皇家身份,雖然立功很多,但是還是沒有資格住在一環之內。但是楊廣還是給予了他優待,將他的府邸立在了一環和二環的圍牆處,離一環之內也算是很近。而他府邸的後花園甚至已經通到了一環之內。


    “奇怪。”蘭陵王悄悄輕步進了魚俱羅的府邸,卻沒聽到任何聲音或動靜,也沒見到一個人影。蘭陵王便釋放出天寒領域,打算用寒氣引誘這府邸中的人出來。


    “人呢?”魚俱羅的府邸不小,蘭陵王逛了不少地方,卻還是沒見到一個人。他幹脆現了形,張開拳刃上的盾牌,直接道:“有沒有人?有人就趕快出來!”還是沒有任何人應答。


    “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了吧?”蘭陵王越想越覺得不對,快步跑了出去,徑直來到了後花園。


    一副淒厲而慘絕人寰的場景突然映入眼簾,即便是蘭陵王見了也是為之一震。後花園本來種滿了各種花草植物,滿眼都呈現綠色連帶各種彩色的畫卷,現在卻變成了鮮紅的墳場,數十名家丁和家將倒在血泊之中,壓垮著植物毫無一絲生氣,帶血的兵器散落著一地,無不在告訴蘭陵王這裏發生了怎樣的悲劇。


    蘭陵王有些不敢置信的走在布滿鮮血的草坪上,他用拳刃推了推這些屍首,屍體自然是毫無任何反應。忽然他聽見了幾聲枯枝落葉的移動聲,連忙轉過身來以拳刃相格。


    “啊······啊······”原來是一個女仆倒在一處泥地之中,卻還有些聲息,正掙紮地想要起身。蘭陵王沒有猶豫快步趕上前將她身子扶正仰麵朝天,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誰把他們都殺了?”


    女仆身上、胸前和小腹處也都沾滿了鮮血,她甚至已經說不出話來。但看著蘭陵王張開的拳刃盾牌,還是認出了他。她拚死掙紮了幾下,這才張口道:“主人······主人痛下殺手······”


    “什麽?主人?你說魚俱羅嗎?是他幹的?”蘭陵王不敢置信道:“他會做這樣的事情?還有沒有別人?”可此時女仆猛地咳嗽一聲,又噴出一大口鮮血,便再也說不出話來。她顯然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奮力將自己身子再次翻過去趴在地上,伸手在泥地上畫了兩筆。


    蘭陵王勉強看出她畫的類似“幹”字的畫筆,便沒有了下文。他連忙拍了拍女仆道:“還有呢?不會就這麽些吧?”但女仆已經沒有了任何聲息,竟已經伏地而死。


    蘭陵王愣愣的看著女仆的屍體以及那泥地上的似乎像“幹”一樣的字,隻好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思索道:“這個字肯定是沒有寫完的,是什麽呢?”忽然醒悟過來,點頭道:“不錯!肯定是宇文化及的宇字,隻是沒機會把它寫完而已。”這下他倒對自己滿意了幾分:“看來宇文化及還是先耐不住性子,對楊廣的手下率先發難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魚俱羅究竟去了哪裏。”


    他想了半天,本想離開魚俱羅的府邸,轉念一想自己還有些地方沒有查看,便又趕迴各處屋院找了找。直到找到正廳裏,他終於發現了魚俱羅跪倒在地的屍體,屍體麵對著的正是魚讚以及其他魚家人的令牌,還兀自點燃著香火。


    蘭陵王走到魚俱羅屍身跟前仔細查看了一番,隻見他是被一柄利劍從胸前貫穿,直沒至劍柄。而在他的無力垂下的臉上,還清晰可見那幾道淚痕。蘭陵王心道:“這出手之人,力道真不可謂不大啊,而且下手如此狠辣果決,沒給魚俱羅一絲反抗的機會。會是誰呢?在這金庭城裏,有這麽大力氣的恐怕······隻有宇文成都了。”


    剛想到這,忽然外麵傳來了陣陣腳步聲,顯然起碼有數百人闖進了魚俱羅的府邸,而且來勢很快。蘭陵王心知不好,連忙重新隱身,但還沒來得及離開這正廳,大門就咚的被人撞開,隻見宇文化及帶著手下三百多人已經包圍了這裏,在他身邊的人都身披重甲,連宇文化及自己也披甲持刀,一副要做大事的樣子。


    蘭陵王沒有選擇離去,而是靜靜地站在房屋的一角,皺著眉頭想看看宇文化及究竟想要幹嘛。隻見宇文化及裝模作樣的快步跑到魚俱羅屍身跟前,跪下身子啜泣了兩聲,便起身道:“魚將軍······被奸人所害!我們······我們必須找到奸人為魚將軍複仇!不論是誰,我宇文化及都不會放過他!”


    蘭陵王看著宇文成都並不在,心道:“看來玄策還真把他給引走了,現在似乎是一個直接動手殺了他的機會。但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呢?我若貿然出手,說不定反被他所害······”正在猶豫,隻見宇文化及的手下全都憤恨的怒吼道:“抓住奸人!抓住奸人!”


    “依我看······”宇文化及又忽然道:“各位有沒有感受到一陣透骨的寒意?我明白了!這是蘭陵王高長恭的天寒領域!是高長恭!是高長恭殺了魚將軍!”


    “什麽?”蘭陵王本以為他會直接說與楊廣有關,沒想到直接扯到了他身上,驚得他連忙收迴了天寒領域。隻見宇文化及托腮道:“這天寒領域還有些感覺,一定剛剛收迴沒多久!高長恭一定還在附近!弟兄們給我搜!全城搜捕!一定要把高長恭給我抓住!”說這雙眼瞳孔之中瞬間爆發出一陣亮紅色的精光,開始掃射整間屋子。蘭陵王早就知道他的照明透視的能力,不等他出招就朝著窗外一撲,撞壞了窗簾落了下去,直接隱身離開。宇文化及眼尖發現了情況不對,立馬召集手下人衝出正廳,在魚俱羅府邸內展開搜捕。


    花木蘭滿心沉重的走在四環和五環的街道裏,看著五環之內的百姓相護爭奪微不足道的財富,甚至不惜殘害親人甚至和拿著刀斧和別人亡命相拚。若是之前的花木蘭,肯定會出手阻止,但是現在,花木蘭也隻是漠然相待。


    “也許······這樣的人確實不值得拯救吧。這些人心裏的醜惡與貪婪,已經被釋放到了最大,收是收不迴去了。他們並非沒有能力去獲取真正屬於他們的財富,而是骨子裏已經認為自己沒有資格,隻配去幹下三濫的勾當。”


    她漫無目的的又迴到了四環,眼看著已經到了正午時分,她居然巧合的迴到了之前想要躲避卻被拒絕的客棧。她稍微一停步,便又走了進去,一拳輕輕敲在掌櫃的桌上,平靜的望著店老板。


    店老板一看是她,臉色也變了變,還以為她是來要錢的,直接擺了擺手道:“走開!你想要幹什麽,都叫你主人來!我不歡迎你!”


    “我可以理解,這裏的人為什麽都沒救了。”花木蘭冷冷道:“但是終究不能接受對於性別的歧視。”


    “什麽玩意兒?”店老板眉頭大皺,道:“你是不服氣嗎?不服氣去對你主人說啊?有種你當他的主人不就行了?”花木蘭不理睬他,徑直走到坐在一旁的店老板的妻子和女兒道:“為什麽甘願為奴?為什麽不抗爭?”


    “幹什麽幹什麽?”店老板實在忍不住走出來道:“你是不是瘋了?管我的下人幹什麽?”“你管你的妻子和女兒叫下人?”花木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意,對他妻子和女兒道:“如果時時刻刻選擇順服,時間長了,恐怕你們真的就當自己的奴隸,而非堂堂正正的人了。希望你們心裏明白,你們是人,能夠和男子平等的人,不是生來低人一等的下人,更不是任人驅使的牲畜。即便是女人,也不能丟了尊嚴!”說著,便頭也不迴的走出了客棧。


    店老板指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罵道:“哪來的臭婆娘,竟說些屁話!”他妻子連忙起身給他捶背,道:“好了老爺,不必和下等人一般見識嘛。”他女兒依舊盤膝坐著,縮著身子不讓其他人發現她的神情究竟如何,但身子卻止不住地顫動著。


    花木蘭再次走出來,隻覺整個人都暢快了許多,更輕快的迴到了五環之內,感覺也看到了不少五環百姓互相幫助的場景。她心念一動:“也許我們看到的,並不隻是全部。”


    她正走著,好像迴到了之前剛剛來金庭城裏,她被一群百姓圍著的城角處。她對那裏完全沒有好感,掉頭就想走,忽然迎麵遇上了之前和她借錢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一看到她,便驚喜地直撲上前,抱住花木蘭便道:“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花木蘭也很是歡喜,拍了拍他的小腦瓜子道:“怎麽樣?你母親的病治好了嗎?”“嗯。”小男孩點了點頭道:“多虧了姐姐幫忙,我娘已經康複了!”說著從懷裏摸了摸,找出好幾塊碎銀子遞給花木蘭道:“姐姐,這是我爹借來的錢,現在還給你。”


    “不必了。”花木蘭擺手道:“能夠幫助你們,已經是我的心願,錢財什麽的,我不放在心上。而且你們生活肯定很困難,就當是我送你們的。”小男孩卻道:“我爹娘教過我,借人的東西就一定要還。姐姐你就收下吧,有一些亂,但是分文不少。”


    “你的好意姐姐我心領了。”花木蘭還是將小男孩的手推了迴去,笑眯眯的道:“在這金庭城裏,我不缺錢,錢也根本不重要。姐姐更想看到的,是人之間的真情。在真情實感麵前,錢財其實分文不值。”


    “那······好吧······”小男孩隻好作罷,但還是央求道:“姐姐,那就求您去看看我爹娘吧,我爹娘還想親自感謝感謝你呢。”花木蘭禁不住他的央求,又難得在城裏見到這樣溫馨的親子家庭,便答應下來。


    兩人一路在五環內行走,走了大半天,等到天色黑了,終於在城北一處破爛的雜糧鋪停下。花木蘭仔細看了看周圍,這裏一代都是些破爛的茅草屋,看起來和廢棄了一樣,但其實還是有不少人在此生活。


    小男孩對屋裏的父母說了兩句,那正在給妻子喂湯米的漢子和婦人一起跳了起來,到花木蘭跟前便拜。花木蘭連忙扶起他們,又問了問情況。原來五環所有商鋪都不得營業,一旦被當兵的發現,可以直接搶光。但是有些五環百姓不服輸,一心想要憑能力賺錢,現在悄悄重新聚到了城北,但是五環百姓大多沒錢,有錢也不想買,隻會明搶暗偷。五環百姓真的就是想活也活不了,根本找不出活法,也找不到活路。


    “確實,大家都過得太難了。”花木蘭道:“這裏應該也有不少願意努力拚搏的人吧,有沒有什麽領袖一樣的人物?我想去和他談談。”“當然有。”漢子說道:“平兒知道,帶這位姐姐去找忠伯。”小男孩平兒點了點頭,對花木蘭道:“姐姐,我帶你去。”


    花木蘭和平兒剛剛走出來沒兩步,忽然隻聽“轟轟”一聲,兩人迴頭一看,隻見雜糧鋪不知何故已經被人打得倒塌,婦人被壓在裏麵情況不明。而漢子摔在外麵正掙紮地起身想要救婦人出來。


    “螻蟻們!妄想護衛賊人!”宇文成都忽然從倒塌的雜糧鋪後麵跳出,一下將鳳翅鎦金镋插進了漢子的胸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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