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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體準備,出擊迎敵!”長城各部都收到了馬賊突襲的消息,全部嚴陣以待,出發前往固守各個關隘。


    李信並未出現在各個衛隊守軍之中,而是獨自挺立於長城城牆之上,遠遠眺望著狼煙揚起的方向。


    “建功立業?我想,這的確並不是什麽難事。狄仁傑說的沒錯,也許,這是唯一能夠返迴長安的正道了。”想到這,他不禁將目光放遠了些,似乎看穿了那狼煙之後的情景一般,不住冷笑道:“調虎離山麽?終究是雕蟲小技而已。”


    “你幹啥呢?”後麵的老兵看著他不跟著部隊走,反而一個人呆立在城牆上,還露出一臉奇怪的表情,立刻出言相問。李信沒搞動他是什麽意思,扭頭一愣。老兵伸手肘頂了頂他,道:“你傻了?還愣著做什麽,長官看著你呢!”


    李信這才看見全身披掛的蘇烈朝著自己走來,不過他看著蘇烈並未露出什麽憤怒生氣的樣子,倒也不怎麽慌張。


    “可有什麽疑惑?”蘇烈看出了他有不一樣的想法,立刻出言詢問。李信一聽,不再猶豫,當即指著那狼煙稀薄的方向道:“長官,此處是何地,為何沒有狼煙?”


    蘇烈朝著他指著的方向看了看,眉頭驟然緊鎖。周圍的士兵們都知道那裏是都護府,想不到李信為何要問這種問題,全都哄笑起來。


    蘇烈的眉頭卻突然舒展開來,恍然大悟道:“長城遇襲,以狼煙報都護府,加以馳援。都護府遇襲,以狼煙報長城,加以馳援。此次出現在長城一帶的馬賊數量稀少,不像是要大規模劫掠的樣子······”


    “不錯,那是調虎離山之計!”李信接著道:“將軍,敵人真正的目標,是都護府!”眾將士聽了他的喊話,又看了看蘇烈的神情,全都安靜下來,仔細思索李信喊話的道理。


    “你有什麽對策嗎?”蘇烈看向李信,在他看來,李信能夠猜出敵人的目的,估計他也有一定的對策。


    “機不可失,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李信隻覺心裏有個念頭不住地驅使自己,於是對著蘇烈一抱拳道:“將軍,我想敵兵肯定先行攻擊長城和都護府之間的關卡哨口,哨口一旦被破,敵兵立刻便會集中火力於都護府,事不宜遲,我們也該立刻出擊才是。”


    “嗯。”蘇烈重重一揮拳頭打在城樓上,隨即對李信道:“你說的有理,事不宜遲,立刻調兵前往馳援都護府!”


    “殺聲震天?馬賊此次竟在這個時候出擊?”花木蘭身在長城南部,卻也清楚地聽到了四麵八方傳來了喊殺聲,此時她獨自一人走在大漠之中,並沒有急於返迴長城堅守,而是藏身於暗處,觀察馬賊的情況。


    “這人數比起守約他們的描述少了許多啊?就算是分散出擊,也不該隻有這麽點人才是。”花木蘭大感詫異,立刻俯身將耳朵貼緊地麵,仔細傾聽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


    “西部?”花木蘭緩緩起身,看了看濃煙消散之處,那裏也是喊殺聲最為微弱的方向。


    “聰明人,聲東擊西啊,你真正的目的一定是都護府。”她嘴角一揚,抽出雙劍在手,快步趕往都護府而去。


    蘭陵王指使部分馬賊佯攻長城,自己則將目標對準了都護府。那裏才是真正屬於他的地方,這逐流城舊地,不單單是他蘭陵城的封地,更是他成長變強的地方。他要奪迴長安、奪迴長城,但在那之前,他要奪迴屬於自己的東西。


    “報,大人,長城各個衛所各自出兵,開始攻擊我軍的騷擾搶奪部隊!”聽到這個消息,蘭陵王難免大笑起來:“區區長城這點守軍的能耐,又怎能猜出我的真正目的?弟兄們,全力進攻,定要拿下這都護府!”


    “師父,您······您真的要和長城守衛軍如此翻臉開戰嗎?你們······你們之前保衛玉城和都護府的時候,不是還並肩作戰來著嗎?”百裏玄策在一旁死命拉著蘭陵王衣衫的一角,可憐巴巴的哀求著。


    “傻子!”蘭陵王忍不住罵道:“那也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以及西域百姓們的利益。我們高氏皇族和大唐的事在我死之前,永遠不完!你在這老實呆著,看我如何收拾長城守衛軍!”說著飛身就要走。


    百裏玄策卻依舊死死拉著他的衣服,甚至不惜將飛鐮纏在蘭陵王的雙腿上不給他離去。


    “啊——”蘭陵王一把揪住百裏玄策的腦袋,將他向後一提溜便丟了出去:“老實呆著,別再讓我見到你哭鼻子的窩囊樣子!”一把將纏在腿上的飛鐮也丟了過去,飛身便走。


    “啊!”百裏玄策被這一鐵索砸在臉上,又向後摔了個跟鬥,不禁哭道:“我······我經常哭不假,但哪次不是為了師父您好啊?”心下悲憤難忍,抓起地上的飛鐮四下亂甩亂砸起來。


    “殺!”蘭陵王手下人馬突然出擊,都護府根本沒有防備,甚至還想著去救助一下長城,立刻被攻上了城樓。


    蘭陵王眼睛一眯,露出滿意的微笑:“看來根本不需我出手,都護府今日就唾手可得了!”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卻令他臉色大變,不知為何,城樓上的守衛軍突然有了秩序,似乎被統一指揮一樣重新集結了陣型,在城樓上和自己的手下又攪作一團。手下的人馬雖然不至於被擊退,但也無法更進一步。


    “什麽玩意兒!”蘭陵王頓時勃然大怒:“這都護府什麽時候也有了如此的組織與指揮?真是有鬼!”想到這,他一揮拳刃,又隱身於呐喊聲與兵器交加的聲響之中。


    “不要慌張,有姐在!”蘭陵王正在逼近都護府,卻突然被一個清亮的女聲所吸引,似乎隻是一處緋紅色的光芒在城牆上一閃,緊接著便多出了一個緋紅色的身影,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將自己的手下盡數打落下城去。


    “什麽人這麽大膽!”蘭陵王心下震怒不已,沒想到都護府還真有此等人物,他也不屑於依靠隱身去偷襲,幹脆現出原形一躍而上。


    花木蘭看著都護府似乎有些抵禦不住,立刻躍上城頭,重新帶領重將奮起迎敵。本來混亂的守軍顧不得她是個女子,看著她一身高級將領的服飾,也立刻按照她的指揮重新布防起來。


    “想活命嗎?緊跟著我!”花木蘭看著身旁幾個年輕的將士嚇得臉色發紫,趴在地上不住地發抖,隻得發聲喝住他們,將他們護在自己身後好保護他們。


    “給我過來!”蘭陵王一腳剛剛踏上都護府的城樓,便立刻對著花木蘭擲出了暗影匕首。花木蘭一個衝鋒閃開那滴落著粘稠液體的暗影匕首,反身將雙劍收迴,左腿向後一抵,踢中了重劍的劍鞘,立刻將重劍踢出,她再一伸手,便將重劍緊握手中。


    “滾!”蘭陵王一把揪住那幾個被花木蘭喝住的少年士兵,一把一個的將他們丟下了城樓。花木蘭吃了一驚,趕忙拖著重劍直奔蘭陵王,道:“賊子!休要傷及無辜!”


    “傷的是你!”蘭陵王看著她主動求戰,興奮不已,不等花木蘭靠近,猛然抬起右臂,將拳刃指著花木蘭猛地衝鋒過去。花木蘭原地微微一蓄力,召喚出突進刃的護盾護體,隨即對著蘭陵王重重劈出一劍。


    蘭陵王暴力一劈卻未能輕鬆擊碎花木蘭召喚出的護盾,心下不敢大意,重新對著花木蘭不住地丟出暗影匕首。在他看來,隻有暗影匕首擊中了對方,才是他這個獵手的最佳狩獵時機。


    花木蘭當然也明白他的想法,一邊閃躲一邊逼近蘭陵王,喝道:“蒼破斬!”一劍劈在地上,將一道道劍氣朝著蘭陵王斬去。蘭陵王一抖右臂拳刃,那拳刃之上立刻彈出一張巨盾,硬生生的頂住了花木蘭連續的斬擊。


    “必須得動真格才行了!”蘭陵王想到這,不等花木蘭撲擊過來,身子再次悄然隱於風嘯聲中。


    “果然是幽靈!”花木蘭本來還沒太在意蘭陵王的衣著,見他隱身消失,頓時心頭大震:“是長城的幽靈。”隻聽耳邊不住的傳來:“讓我替你的生命倒數如何?”連忙緊握重劍,警惕四周的動靜。


    蘭陵王也是震撼不已,等他隱身逼近花木蘭之後,這才看清楚這居然是個女子,自己莫非連個女子都鬥不過了嗎。他絕不同意此事發生,殺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力,既然你不露破綻,那麽他也不會主動出擊。


    “殺!”李信跟隨著援軍迅速趕到了都護府,“既然要立功,自然要搶奪頭功才是!馬賊的首領,你在哪裏?”他沒有急於加入戰場,而是一直在一旁觀察著馬賊軍隊的領導人身在何方。


    花木蘭看著自己身邊走過不少長城守衛軍的人,擔心他們被蘭陵王偷襲,一伸劍,將他們全都推後出去,喝道:“全都躲開!躲開啊!”那些將士沒有防備,被她連推幾下,頓時摔得東倒西歪。


    “你本事不小啊!還穿著我們的衣服,官職似乎······不低吧?你個叛徒!”李信認不出花木蘭的製服代表什麽官職,卻也覺得拿下她也是大功一件,毫不猶豫抽劍朝著花木蘭撲去。


    “嗯?”花木蘭感受到身後濃厚而沉悶的空氣變化,趕忙揮劍抵擋,兩人倒是不答話,原地對打起來。


    “什麽意思?自家人也打嗎?”蘭陵王在暗處看得一頭霧水,這倆人打了十多招,似乎分不出什麽高低。他不禁心道:“都不是孬種,我打掉一個,怎麽說都不虧!”等到逼近到李信的身後,突然現身朝著李信後背一擊劈去。


    花木蘭清楚的看見了蘭陵王的行動,趕忙行動,不顧自己要被李信擊傷的風險,一掌將他推開。


    李信瞬間感受到後背冰冷刺骨的寒意,一哆嗦也沒有將劍招打在花木蘭身上,順勢向後躲開。他抬頭一看,蘭陵王凜冽的拳刃刀鋒正指著自己和花木蘭,那鋒銳之處還滴落著汙濁粘稠的液體。


    “不······不是叛徒?”李信很是疑惑,自己的判斷莫非出了差錯?


    蘭陵王看著他倆有圍攻自己的樣子,不禁暗歎:“沒法了,這女子是個敵手,不單能打,還有以命護友的心思,將來定是一大敵手!”想到這,他向後一翻,落下了都護府城牆之外。


    “想活命的話,緊跟著我。”花木蘭沒有過多理睬李信,而是又囑咐了一句,她實在不願再見到任何夥伴戰友出意外了。李信卻心頭一震,吃驚道:“女······女人?”他看著蘭陵王如魅影一般的退下城牆,帶領著敵兵退去,恍然大悟道:“他······他才是指揮襲擊的敵首啊。”


    “不然呢?你真以為姐是叛徒?”花木蘭見他明白過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小心點,那人出手可不留情。剛才就將幾名年輕的將士丟下城了。”


    “切。”李信很是不屑,心道:“我可不需要你來看護!”心裏覺得她自稱為“姐”很不舒服。他看著蘭陵王率部退去,又大感佩服:“就這麽點人馬,居然敢直接進犯都護府?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也不是沒有成效。”花木蘭走到城牆邊,感歎道:“王······自然不是一般人。隻是可惜,他終究是個沒有故鄉的王、沒有領土的王。”


    李信一聽,心頭頓時如遭重擊:“沒有領土和故鄉的······王?”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遭遇,與這個沒有領域與故鄉的王,又有何分別?


    花木蘭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隻是獨自吟道:“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芒。”而一旁的李信,則獨自黯然神傷。


    “可憐的人,你我都是可憐的人哪······”


    “吾家吾國,吾土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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