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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陵王如筆直長槍一般,挺立在風沙之中。而出現在他麵前的,則是一座被風沙包裹住的城池——金庭。


    蘭陵王看著這毫無生氣卻充滿神秘氣息的城池,種種迴憶又湧上心頭:高長恭,從小便不是高氏皇族的長子,沒有繼承皇位的機會。為了保家衛國,為守衛高氏皇族的江山,先帝便將高長恭向西送來了金庭城,由留在西域雲中漠地的將領訓練。誰知並未多久,大唐便即興起,高長恭還未真正長大,高氏皇族便被大唐所滅,高長恭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兄弟一起死於戰火,而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踏入長安,便看到了此等慘狀。至此之後,他向西脫離長城,被自己的師父撿走、教育,成為了現在孤獨於西域的蘭陵王。


    “相信沒有了皇族的羈絆,這裏過得更好。”蘭陵王心裏念叨著,終於踏出了一步,靠近了金庭城的城牆。


    “什麽人!”金庭城作為雲中漠地唯一的一座大城,守衛自當森嚴無比,他們日日都會遭受魔種的圍攻,已是不敢相信任何無故靠近的人類,更別說是獨自一人。


    “是我,高長恭。”蘭陵王說著,停步在大門前,一仰頭,瞪大眼直視著守城將領。


    “高長恭?”守城將領魚俱羅一愣神,往下仔細一看,卻也不太認得,指著蘭陵王道:“那你說你是高長恭?戴著個麵罩你讓我們怎麽認?而且高長恭大人已經有十年沒有迴來過了,你如何能夠證明你的身份?”


    “你也知道我十年沒有返迴金庭,那我戴不戴麵罩,又有何區別?”蘭陵王冷冷道,他雖隻露出一雙眼睛,那釋放出的寒氣,感覺起來卻足以割破任何人的心髒。


    “呃······”魚俱羅一個愣神,連忙咽了口口水道:“少說廢話!你若是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那都以敵兵論處!弟兄們,準備放箭!”


    城樓上的士兵雖然也都沒見過蘭陵王,卻也都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才是這金庭城真正的主人,本來都興高采烈的想要歡唿他進城,卻聽到這個命令。他們也不好違抗將令,隻好都不情願的彎弓搭箭。


    “嗬,沒意思。”蘭陵王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想任你們破壞而已。”便摘下了麵罩,露出了那雋秀英俊的麵龐。


    “你······”魚俱羅也認不得現在的他,又愣了一下,看著周圍不少士兵都已將弓放下,心知他們已是戰意全無,歎了口氣道:“不管你是誰,你一個人我也不信你能翻起什麽風浪來。”便下令開城門。


    蘭陵王嘴角微微一勾,對著魚俱羅笑了一笑,便重新戴上麵罩,邁著大步走進金庭城中。


    魚俱羅快步趕下城樓,湊到蘭陵王身邊瞪大眼睛看著,有些疑惑道:“你······你就是高長恭?”


    蘭陵王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拍了拍他肩膀道:“我們以前見過。”便向前走出走過了他,魚俱羅愣在原地,直到風沙將“帶我去見楊廣”吹進他耳朵裏,他才迴過神來追了上去。


    兩人跟著不少守軍一窩蜂的趕到城中心,一城的百姓聽說了這個消息,全都擠在過道上觀看並且都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高長恭這個名字和金庭城似乎已經分開了十年之久,究竟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呢。


    金庭王楊廣聽到這個消息,趕忙帶著手下趕來迎接,他一看到蘭陵王的裝束,便示意所有人安靜,在蘭陵王身邊逛了兩圈,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道:“你就是高長恭?”


    “楊廣。”蘭陵王早就猜到他們會有什麽行為,不想多費口舌,直接道:“十年前我迴長安之前,我和你說過,記住這金庭是屬於誰的,這句話你沒忘吧。”


    楊廣臉色驟然一變,立刻陪著笑臉道:“果然是我們金庭的王啊,這一晃就過了十年了啊。沒想到我們的王果真練成絕世武功歸來了,我王放心吧,金庭這十年來已被我牢牢守住,絕無一絲危機,無論是西域諸國還是魔種都別想攻擊金庭。”


    “是嗎?”蘭陵王伸手點了點楊廣頭頂象征王的頭飾,反身退後並對楊廣拱手道:“豈敢豈敢,現在的金庭王可是楊大哥。我高長恭隻是空有虛名的蘭陵王而已,又豈能和楊大哥這個有著實權的金庭王相提並論?再說了,先王給我的封地乃是逐流城,並非這裏,我隻是迴來看看,並無奪取之心。”


    “不不不。”楊廣立刻反駁道:“我王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接任金庭王完全是因為我王不在,現在我王迴來了,這金庭王的位置,還是應該由我王來當。”說著便摘下自己的王帽,作勢要給蘭陵王戴上。


    “別。”蘭陵王伸手一攔,阻止了楊廣的行為:“我的使命乃是複興長安,而不是在金庭享受的。在我光複長安之前,我得保證我們高氏皇族最後的子民們能夠安全。”說著,他一把搭在楊廣肩上,透著麵罩高聲道:“等我光複長安,定將大家都接迴長安享福!”


    “好!”百姓們本來並不了解那麽多,不少人甚至還對他很有意見,但聽他這麽說,全都歡唿起來。畢竟長安的盛世繁華,大家都是聽說許多,對長安的生活羨慕不已。


    “既然我王這麽說,看來還要繼續攻擊大唐。”楊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對蘭陵王做出“請”的手勢,道:“那還請我王去參觀過去居住的宮殿,並在此居住一晚,也算是迴憶迴憶過去吧。”


    “不了。”蘭陵王歎息了一陣,道:“想要複國,便過不得過去奢靡的生活。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隨意露宿與城內即可,明日之後,金庭的安危還得仰仗楊大哥。”說著,他對楊廣一拱手,突然發力向上衝出,隱身消失於大路之間。


    百姓們全都議論紛紛,幾乎都是在感歎這位金庭舊王武功之高強、本領之神秘。魚俱羅很是擔憂的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楊廣,趕緊跟他返迴了王宮。


    “本以為他和他那狗父親皇帝一起埋在長安了,沒想到過了十年,他居然還活著迴來!記住了,金庭,隻能有一個王!找到他,把這段爭奪給我了結了!”楊廣在宮殿高處靜靜地俯視著下方金庭集市之景,恨恨道。


    “明白。”魚俱羅道:“他膽敢諷刺大王奢靡,那什麽明日由大王統治金庭,不也是說自己才是金庭的真王嗎?還假仁假義說自己不管這些,我這就去殺了他!”說著,飛身帶著一幫護衛下山。


    “看得還挺是透徹的,但我看你更加透徹!”楊廣看著房間暗處,猛然伸出右手在胸前狠狠一握,道:“我不管你有什麽心思,搶我位置的人,都留不得!”


    夜晚,一輪明月。


    蘭陵王靜靜地站在城牆屋頂,看著魚俱羅帶領無數守軍圍在了自己所站的房屋之下。


    “奉楊廣之命,來取我人頭?”


    “蘭陵王果然明事理。”魚俱羅對著他一拱手道:“大王不會留任何可能爭他位置的人。即便是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他也不會留。”


    “說的是。”蘭陵王的眼眶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打轉,喃喃道:“幼時的情誼,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他感歎著,低頭對魚俱羅道:“你既然清楚他的脾性,還敢跟著他?”


    “什麽意思?”魚俱羅不太明白,問道:“我可是大王手下最得力幹將,大人的意思,還請說明白。”說著對蘭陵王一拱手。


    “你是金庭最厲害的將領,也是百姓們最擁戴的,也就是最能夠威脅到他位置的人。”蘭陵王說著一甩右手的拳刃,將暗影匕首直直的揮落,劃在了城牆頂部,城牆立刻被暗影匕首眼中腐蝕,比起剛才殘缺了一大片。眾將一看,嚇得爭先恐後的向後退出。


    “他殺自己人的刀,肯定比我這次的匕首要鋒利許多。”所有人包括魚俱羅在內,都隻聽到了這一道冷寂的聲音,而蘭陵王本人,已經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我不要做金庭的王,我隻希望我的子民,都能夠安好。”


    金庭之王,雲中漠地的守護者,即便死,也絕不放棄這裏。


    “蘭陵王——高長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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