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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絕望之夜
荊棘城，位處於耀藍王國東北部最大的城市，而且地勢極其險要，三麵環山，北部與瑞士頓王國隔著一座平夕山脈，東邊與花語森林隔著朝日山脈，西邊是落霞山脈，南邊隔著一條翡翠河與耀藍王國東部的平原相望。
三天後，荊棘城西邊的落霞山脈。
一輛馬車正緩慢行駛著。
“哥哥，還有多久就到荊棘城啊，我想吃那裏的大餐”艾莉兒坐在艾頓旁邊無精打采道，他們在黑岩城的時候可是把那裏好吃的東西都吃了個遍，讓從小吃著悲鳴洞穴粗糧的艾莉兒倍感幸福，然後聽藍可可說荊棘城是整個耀藍王國東境邊緣處最大的城市，也是最繁華的城市，好吃的、好玩的更多，這激起了艾莉兒心中對吃的渴望，迫切的想快點到達荊棘城。
“估計還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今晚估計得露宿荒野了”艾頓無奈道，這三天裏他都是充當著車夫的角色，十分無聊，但也學會了騎馬這門技術。
“啊，我們要露宿荒野了嗎”可可掀開布簾愁眉苦臉道。
“怎麽了，可可”伊露莉在車內問道，這兩天她們一同坐在馬車上閑聊，感情也急劇升溫，倒是艾莉兒對可可還是不冷不熱的。
“我以前在野外住過一晚，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難受死了”
“哈哈，誰叫你不帶帳篷的，直接在野外躺著睡覺，不難受才怪”艾莉兒笑道，這三天裏可可好像代替了穆月成了艾莉兒嘲笑的對象。
隻不過可可良好的修養使她每次都落入下風，根本不知道怎麽反駁艾莉兒，隻能弱弱說道：“帳篷那麽大，我怎麽背的下嘛”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車的奔騰聲。
“讓開!耀藍王國特使!”
聽到耀藍王國特使四個字，可可立刻拉迴伊露莉，將腦袋縮迴馬車並拉上了車簾。
‘這動作也太明顯了吧，別人一看你就是耀藍王國的高層貴女’
艾頓和艾莉兒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控製馬車走出大道停下。由於臨近山路，此時的主道非常的狹窄，隻能容
馬車從艾頓身邊跑過，前後各有10個鐵甲騎士護衛著。
奔騰馬蹄聲經過，頓時激起一陣塵土飄向他們，艾頓皺了皺眉。
知道旁邊有人都不知道減下速的
艾莉兒捂著口鼻，躬身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小指一彈。
最後的那個騎士戰馬一聲驚叫，騎士摔倒在地。
艾頓默默地看了一眼艾莉兒，後者則把腦袋偏向了一邊，一臉不管我的事的模樣。
這是太閑了想找樂子嗎，來到地麵這幾天，他們對人類實力有了個充分的了解，即使是五階戰靈，憑借武器的優勢，艾頓和艾莉兒還是有信心與之一戰。
“怎麽迴事”馬車停了下來，護衛頭領巴德騎著馬走過來冷聲問道。
“抱歉，大人，屬下的戰馬不知為何，居然失蹄了”騎士慌忙的爬起來，低頭道。
巴德皺了皺眉，看向了戰馬的後腿部，那裏有一處很明顯的淤痕，不是長期奔跑所造成的。
頭領神色一冷，看向了艾頓的方向。
“看，惹到事了吧”艾頓瞟了一眼艾莉兒，低聲道。
後者則調皮的一笑：“反正他們又不強，怕什麽”
護衛頭領走了過來：“是你們幹的嗎”
艾頓一臉無辜道“我們幹了什麽？我們剛才一直坐在馬車上啊”
他還不想撕破臉皮，能避免的紛爭就避免吧。
“你……”騎士首領一把拔出長劍，想要恐嚇幾句，馬車裏突然傳出一道不滿的聲音。
“巴德，沒有什麽事的話就趕緊走吧”
“屬下遵命”巴德瞪了一眼艾頓，收迴長劍轉身離去。
要不是他們急著趕路，要不是那隻戰馬傷勢不影響奔跑，他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麽惡作劇的兩人。
看著車隊漸漸離去的背影，艾莉兒嘟著小嘴道：“居然不上來打一架，沒意思”
“他們估計是急著趕路，這裏離最近的城鎮還有七八個小時的路程，但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他們仍在奔跑一定是打算連夜一路趕到那個城鎮”
“哥哥，那我們也要去那個城鎮睡覺嗎”艾莉兒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看向艾頓。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在這附近睡一晚吧，在落日山脈裏蚊蟲一定特別多”艾頓淡淡說道。
“那好啊”艾莉兒高興說道，然後拉開了車簾。
“出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太好了”可可拍了拍胸脯道。
艾莉兒沒有理會可可，從馬車裏抱出一疊木架和布簾，由於空間有限，車內隻有兩頂帳篷。
艾頓花了十個金幣買了個馬車，為得就是裝一些野外生活用品，他不想在可可麵前暴露黑暗聖珠，畢竟和她才認識三天。
“我和哥哥睡一起，你們隨意”艾莉兒嬉笑道，然後給了艾頓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前兩天他們都是睡城鎮，不知為何，艾頓總是不同意和她睡一起，說是什麽那幾天先謹慎點，這一次睡野外決不能放過了。
可可看了眼莫名興奮的艾莉兒，又看到俏臉微紅的伊露莉，問向艾頓狐疑道“你們晚上不會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咳咳，哪有的事，你別多想”艾頓轉過頭去，摸了摸懷中的黑暗聖珠，裏麵的小魅魔在這三天裏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也不敢肯定她到底有沒有危害性，所以這幾天他沒和別人說，包括艾莉兒，也不敢和艾莉兒同床睡覺，聽說魅魔都對情欲什麽的特別敏感。
“來吧，睡覺了”艾莉兒瞬間將帳篷擺好了，笑盈盈的看著艾頓。
艾頓隻感覺臉部肌肉一抽搐，跑過去朝她的小腦袋重重地敲了一下：“太陽都還沒下山呢，睡什麽覺，而且是在大馬路中間睡覺的嗎，晚飯不吃了嗎……”
……
片刻之後，一行人坐在一顆大樹下烤著篝火，野豬肉的香味刺激著可可仍不住流下一絲口水，今天他們在路上都是吃著幹糧的，幹燥無味的幹糧讓可可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吃下去，也不知道她以前都是吃的什麽山珍海味。
“哥哥，我的頭還疼”艾莉兒抱著小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艾頓。
“不揉了，我都揉了十多分鍾了，還疼？”
“艾莉兒姐姐，要不要我幫你治療一下”伊露莉右手升起淡淡的綠光。
“額……我突然感覺頭不痛了。”
一陣咕咕的聲音從可可的肚子裏傳出，藍袍法師少女俏臉微紅，弱弱道“艾頓，能吃了嗎？”
“……吃吧”
話音剛落，艾莉兒就先一步搶過兩根最粗的大腿肉，絲毫不在意藍可可要吃人的目光，她可是惦記著這兩根大腿很久了。
艾頓接過艾莉兒遞來的一根大腿肉，看著正在吃野果的伊露莉和正和優雅吃著野豬前蹄的可可，還有已經滿嘴是油膩的艾莉兒。
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這裏不像的幽暗洞穴，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啊。
……
於此同時，絕望森林邊緣處。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驚動出大片小動物四散逃去。星夜隻感覺整個夜空瞬間完全的崩塌，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刹那變成了死灰色的絕望。
星夜看著麵前毫無聲息的媽媽的身體，或者說是屍體，頭顱已經飛到十米開外，飛濺的鮮血灑滿了一路，脖頸處還在不停的噴湧出血液，那血液是那麽的紅，就像她那猩紅雙眼。
一陣燥熱的夜風吹過，卻隻讓她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不顧身旁穿著白銀聖潔盔甲的騎士，星夜強忍著顫抖的身體、爬起來，站起來，向媽媽走去。卻有一次被身後的騎士一計重擊打在後背，整個人又一次摔倒在地，兩行清淚從她眼角迅速滑下。
“為什麽……為什麽還不讓我過去……見媽媽……最後一麵”
三天前，一小隊身穿白銀盔甲的騎士氣勢洶洶的往她們這趕來，幸好周圍布置的魔力警戒和魔法陷阱為她們爭取了大部分時間，讓她們得以逃脫，母女兩遁入絕望森林，但是之後來了更多白銀騎士與普通騎士，她們一路東躲西藏，借著魔法陷阱與地形熟悉與他們糾纏，但還是躲不過他們人數的眾多以及絕望森林的魔獸。
終於在遭遇一次魔獸戰鬥後，她們被騎士團團包圍。戰鬥過程中，星夜看到了躲在騎士後麵畏畏縮縮的獨臂冒險者，一個月前她親手救下的冒險者。
最後露絲的頭顱被一個身穿華貴白銀盔甲的騎士砍下……此時她內心的悲痛隻有她才能懂，這些自以為正義的教會白銀騎士和黑岩城的普通騎士隻是在一旁冷眼觀看，沒有絲毫憐憫。
“切，原來是個黑暗精靈與人類的雜種，浪費我時間”華貴騎士拿出手帕擦了擦劍上的血跡，嘴裏不屑說道。
“騎士大人，那我的那個報酬……”獨臂冒險者誠惶誠恐的問道
“哼，給他吧”華貴騎士丟掉手中的手帕，示意一個騎士給他金幣。
“多謝大人”冒險者接過金幣，躬身道謝道，然後轉過頭跑離開了，途中沒有看銀發少女一眼，不知道是心中有愧還是不屑於看一個將死之人。
“聖騎士大人，那這個人您打算怎麽辦，她姿色不錯，如果賣到王都價錢一定很不錯的，嘖嘖，一個黑暗精靈與人類的雜種啊”一個肥胖的中年人上前諂笑道，同時還準備將懷裏的一袋金幣往他懷裏塞。
聖騎士斯科特微微一皺眉，示意旁邊的侍從接過金幣：“那這個雜種你自己看著辦吧，記得不要將今天的事亂說”
“遵命，大人”
“哼！走”隨著斯科特一聲令下，白銀騎士紛紛跟在他身後離開。
黑岩城城主冷眼看著仍倒在地上的星夜，對手下的騎士吩咐道“給我拿下，戴上禁魔環，十天後運往王都，期間誰都不準對她動手腳，否則死！都聽明白了嗎”
周圍騎士瞬間大氣都不敢喘，連連點頭：“屬下明白”
一個騎士上前扣住星夜的脖頸，戴上禁魔環，一股強烈窒息感襲上她的心頭，身體已經枯竭的魔力仿佛被凝固，隻能雙手無力的拉扯著脖子的黑色鐵環。
“咳咳，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走”騎士狠狠拉了一下手中的鎖鏈，冰冷的鎖鏈帶動著星夜差點摔倒一個踉蹌。
“咳咳，能讓我把媽媽埋了嗎，求你們了”星夜帶著哭腔說道。
“不管了，直接帶走，這女人留著喂狼吧，居然敢和一個黑暗精靈生下一個半精靈，真是我們人類的恥辱。”
“才不是的……”
星夜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脖子上的鎖鏈一緊，整個人往前一摔，眼淚忍不住又摔出來了。
“混蛋，給老子小心點，她身上要是有什麽傷口，價值至少跌一倍”城主忍不住大聲嗬斥道。
“是是是，屬下知錯了”騎士惶恐地連連點頭。
城主看了一眼倒地哭泣的星夜：“罷了，你去把那女人埋了，我們先走”
“遵命，大人”
之後換了另一個人拉鐵鏈，這次那個人就不敢用力過猛了，生怕傷到貨物被城主責罰。
星夜最後看了一眼媽媽的身體，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默默地離開了，絕望與悲痛卻在內心不斷積攢，不知何時才會爆發出來……
“活下去！”這是露絲留給她的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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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絕望之夜
荊棘城，位處於耀藍王國東北部最大的城市，而且地勢極其險要，三麵環山，北部與瑞士頓王國隔著一座平夕山脈，東邊與花語森林隔著朝日山脈，西邊是落霞山脈，南邊隔著一條翡翠河與耀藍王國東部的平原相望。
三天後，荊棘城西邊的落霞山脈。
一輛馬車正緩慢行駛著。
“哥哥，還有多久就到荊棘城啊，我想吃那裏的大餐”艾莉兒坐在艾頓旁邊無精打采道，他們在黑岩城的時候可是把那裏好吃的東西都吃了個遍，讓從小吃著悲鳴洞穴粗糧的艾莉兒倍感幸福，然後聽藍可可說荊棘城是整個耀藍王國東境邊緣處最大的城市，也是最繁華的城市，好吃的、好玩的更多，這激起了艾莉兒心中對吃的渴望，迫切的想快點到達荊棘城。
“估計還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到，今晚估計得露宿荒野了”艾頓無奈道，這三天裏他都是充當著車夫的角色，十分無聊，但也學會了騎馬這門技術。
“啊，我們要露宿荒野了嗎”可可掀開布簾愁眉苦臉道。
“怎麽了，可可”伊露莉在車內問道，這兩天她們一同坐在馬車上閑聊，感情也急劇升溫，倒是艾莉兒對可可還是不冷不熱的。
“我以前在野外住過一晚，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難受死了”
“哈哈，誰叫你不帶帳篷的，直接在野外躺著睡覺，不難受才怪”艾莉兒笑道，這三天裏可可好像代替了穆月成了艾莉兒嘲笑的對象。
隻不過可可良好的修養使她每次都落入下風，根本不知道怎麽反駁艾莉兒，隻能弱弱說道：“帳篷那麽大，我怎麽背的下嘛”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馬車的奔騰聲。
“讓開!耀藍王國特使!”
聽到耀藍王國特使四個字，可可立刻拉迴伊露莉，將腦袋縮迴馬車並拉上了車簾。
‘這動作也太明顯了吧，別人一看你就是耀藍王國的高層貴女’
艾頓和艾莉兒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控製馬車走出大道停下。由於臨近山路，此時的主道非常的狹窄，隻能容
馬車從艾頓身邊跑過，前後各有10個鐵甲騎士護衛著。
奔騰馬蹄聲經過，頓時激起一陣塵土飄向他們，艾頓皺了皺眉。
知道旁邊有人都不知道減下速的
艾莉兒捂著口鼻，躬身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小指一彈。
最後的那個騎士戰馬一聲驚叫，騎士摔倒在地。
艾頓默默地看了一眼艾莉兒，後者則把腦袋偏向了一邊，一臉不管我的事的模樣。
這是太閑了想找樂子嗎，來到地麵這幾天，他們對人類實力有了個充分的了解，即使是五階戰靈，憑借武器的優勢，艾頓和艾莉兒還是有信心與之一戰。
“怎麽迴事”馬車停了下來，護衛頭領巴德騎著馬走過來冷聲問道。
“抱歉，大人，屬下的戰馬不知為何，居然失蹄了”騎士慌忙的爬起來，低頭道。
巴德皺了皺眉，看向了戰馬的後腿部，那裏有一處很明顯的淤痕，不是長期奔跑所造成的。
頭領神色一冷，看向了艾頓的方向。
“看，惹到事了吧”艾頓瞟了一眼艾莉兒，低聲道。
後者則調皮的一笑：“反正他們又不強，怕什麽”
護衛頭領走了過來：“是你們幹的嗎”
艾頓一臉無辜道“我們幹了什麽？我們剛才一直坐在馬車上啊”
他還不想撕破臉皮，能避免的紛爭就避免吧。
“你……”騎士首領一把拔出長劍，想要恐嚇幾句，馬車裏突然傳出一道不滿的聲音。
“巴德，沒有什麽事的話就趕緊走吧”
“屬下遵命”巴德瞪了一眼艾頓，收迴長劍轉身離去。
要不是他們急著趕路，要不是那隻戰馬傷勢不影響奔跑，他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麽惡作劇的兩人。
看著車隊漸漸離去的背影，艾莉兒嘟著小嘴道：“居然不上來打一架，沒意思”
“他們估計是急著趕路，這裏離最近的城鎮還有七八個小時的路程，但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他們仍在奔跑一定是打算連夜一路趕到那個城鎮”
“哥哥，那我們也要去那個城鎮睡覺嗎”艾莉兒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看向艾頓。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在這附近睡一晚吧，在落日山脈裏蚊蟲一定特別多”艾頓淡淡說道。
“那好啊”艾莉兒高興說道，然後拉開了車簾。
“出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太好了”可可拍了拍胸脯道。
艾莉兒沒有理會可可，從馬車裏抱出一疊木架和布簾，由於空間有限，車內隻有兩頂帳篷。
艾頓花了十個金幣買了個馬車，為得就是裝一些野外生活用品，他不想在可可麵前暴露黑暗聖珠，畢竟和她才認識三天。
“我和哥哥睡一起，你們隨意”艾莉兒嬉笑道，然後給了艾頓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前兩天他們都是睡城鎮，不知為何，艾頓總是不同意和她睡一起，說是什麽那幾天先謹慎點，這一次睡野外決不能放過了。
可可看了眼莫名興奮的艾莉兒，又看到俏臉微紅的伊露莉，問向艾頓狐疑道“你們晚上不會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咳咳，哪有的事，你別多想”艾頓轉過頭去，摸了摸懷中的黑暗聖珠，裏麵的小魅魔在這三天裏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也不敢肯定她到底有沒有危害性，所以這幾天他沒和別人說，包括艾莉兒，也不敢和艾莉兒同床睡覺，聽說魅魔都對情欲什麽的特別敏感。
“來吧，睡覺了”艾莉兒瞬間將帳篷擺好了，笑盈盈的看著艾頓。
艾頓隻感覺臉部肌肉一抽搐，跑過去朝她的小腦袋重重地敲了一下：“太陽都還沒下山呢，睡什麽覺，而且是在大馬路中間睡覺的嗎，晚飯不吃了嗎……”
……
片刻之後，一行人坐在一顆大樹下烤著篝火，野豬肉的香味刺激著可可仍不住流下一絲口水，今天他們在路上都是吃著幹糧的，幹燥無味的幹糧讓可可寧願餓著肚子也不願吃下去，也不知道她以前都是吃的什麽山珍海味。
“哥哥，我的頭還疼”艾莉兒抱著小腦袋，淚眼汪汪地看著艾頓。
“不揉了，我都揉了十多分鍾了，還疼？”
“艾莉兒姐姐，要不要我幫你治療一下”伊露莉右手升起淡淡的綠光。
“額……我突然感覺頭不痛了。”
一陣咕咕的聲音從可可的肚子裏傳出，藍袍法師少女俏臉微紅，弱弱道“艾頓，能吃了嗎？”
“……吃吧”
話音剛落，艾莉兒就先一步搶過兩根最粗的大腿肉，絲毫不在意藍可可要吃人的目光，她可是惦記著這兩根大腿很久了。
艾頓接過艾莉兒遞來的一根大腿肉，看著正在吃野果的伊露莉和正和優雅吃著野豬前蹄的可可，還有已經滿嘴是油膩的艾莉兒。
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這裏不像的幽暗洞穴，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啊。
……
於此同時，絕望森林邊緣處。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驚動出大片小動物四散逃去。星夜隻感覺整個夜空瞬間完全的崩塌，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刹那變成了死灰色的絕望。
星夜看著麵前毫無聲息的媽媽的身體，或者說是屍體，頭顱已經飛到十米開外，飛濺的鮮血灑滿了一路，脖頸處還在不停的噴湧出血液，那血液是那麽的紅，就像她那猩紅雙眼。
一陣燥熱的夜風吹過，卻隻讓她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不顧身旁穿著白銀聖潔盔甲的騎士，星夜強忍著顫抖的身體、爬起來，站起來，向媽媽走去。卻有一次被身後的騎士一計重擊打在後背，整個人又一次摔倒在地，兩行清淚從她眼角迅速滑下。
“為什麽……為什麽還不讓我過去……見媽媽……最後一麵”
三天前，一小隊身穿白銀盔甲的騎士氣勢洶洶的往她們這趕來，幸好周圍布置的魔力警戒和魔法陷阱為她們爭取了大部分時間，讓她們得以逃脫，母女兩遁入絕望森林，但是之後來了更多白銀騎士與普通騎士，她們一路東躲西藏，借著魔法陷阱與地形熟悉與他們糾纏，但還是躲不過他們人數的眾多以及絕望森林的魔獸。
終於在遭遇一次魔獸戰鬥後，她們被騎士團團包圍。戰鬥過程中，星夜看到了躲在騎士後麵畏畏縮縮的獨臂冒險者，一個月前她親手救下的冒險者。
最後露絲的頭顱被一個身穿華貴白銀盔甲的騎士砍下……此時她內心的悲痛隻有她才能懂，這些自以為正義的教會白銀騎士和黑岩城的普通騎士隻是在一旁冷眼觀看，沒有絲毫憐憫。
“切，原來是個黑暗精靈與人類的雜種，浪費我時間”華貴騎士拿出手帕擦了擦劍上的血跡，嘴裏不屑說道。
“騎士大人，那我的那個報酬……”獨臂冒險者誠惶誠恐的問道
“哼，給他吧”華貴騎士丟掉手中的手帕，示意一個騎士給他金幣。
“多謝大人”冒險者接過金幣，躬身道謝道，然後轉過頭跑離開了，途中沒有看銀發少女一眼，不知道是心中有愧還是不屑於看一個將死之人。
“聖騎士大人，那這個人您打算怎麽辦，她姿色不錯，如果賣到王都價錢一定很不錯的，嘖嘖，一個黑暗精靈與人類的雜種啊”一個肥胖的中年人上前諂笑道，同時還準備將懷裏的一袋金幣往他懷裏塞。
聖騎士斯科特微微一皺眉，示意旁邊的侍從接過金幣：“那這個雜種你自己看著辦吧，記得不要將今天的事亂說”
“遵命，大人”
“哼！走”隨著斯科特一聲令下，白銀騎士紛紛跟在他身後離開。
黑岩城城主冷眼看著仍倒在地上的星夜，對手下的騎士吩咐道“給我拿下，戴上禁魔環，十天後運往王都，期間誰都不準對她動手腳，否則死！都聽明白了嗎”
周圍騎士瞬間大氣都不敢喘，連連點頭：“屬下明白”
一個騎士上前扣住星夜的脖頸，戴上禁魔環，一股強烈窒息感襲上她的心頭，身體已經枯竭的魔力仿佛被凝固，隻能雙手無力的拉扯著脖子的黑色鐵環。
“咳咳，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走”騎士狠狠拉了一下手中的鎖鏈，冰冷的鎖鏈帶動著星夜差點摔倒一個踉蹌。
“咳咳，能讓我把媽媽埋了嗎，求你們了”星夜帶著哭腔說道。
“不管了，直接帶走，這女人留著喂狼吧，居然敢和一個黑暗精靈生下一個半精靈，真是我們人類的恥辱。”
“才不是的……”
星夜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脖子上的鎖鏈一緊，整個人往前一摔，眼淚忍不住又摔出來了。
“混蛋，給老子小心點，她身上要是有什麽傷口，價值至少跌一倍”城主忍不住大聲嗬斥道。
“是是是，屬下知錯了”騎士惶恐地連連點頭。
城主看了一眼倒地哭泣的星夜：“罷了，你去把那女人埋了，我們先走”
“遵命，大人”
之後換了另一個人拉鐵鏈，這次那個人就不敢用力過猛了，生怕傷到貨物被城主責罰。
星夜最後看了一眼媽媽的身體，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默默地離開了，絕望與悲痛卻在內心不斷積攢，不知何時才會爆發出來……
“活下去！”這是露絲留給她的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