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冷笑一聲:“我知道,都是一個縣的,多少會礙於情麵。”


    白雲山和張旭東又互相對視一眼。


    此話一出,白雲山也知道,徐天來早就已經想好了。


    而張旭東則是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默默點頭。


    要處理彭大發,郝為民是最大的障礙,隻有把背後的大樹連根拔掉,才能讓彭大發付出代價。


    到那個時候,彭大發就是一隻螞蟻,自己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是等待消息。


    徐天來站起了身:“那就多多麻煩兩位了,我先走了。”


    白雲山連忙起身阻攔:“都這麽晚了,又喝了這麽多酒,別迴去了吧。”


    徐天來指了指還在發呆的張旭東:“我車上帶著張所,誰敢查我?”


    白雲山扶著徐天來的胳膊,笑道:“那也不行,我不能讓你開車!下一場我已經安排好了,跟我走吧~”


    還有下一場?


    這白雲山不愧是當秘書的,招待人真是有一套,安排的明明白白......


    三人坐上了出租車,不到二十分鍾,就到達了目的地。


    《煙雨樓養生會所》


    這是千山縣為數不多的會所之一。


    金碧輝煌的大廳,身材高挑的服務員,讓徐天來的酒意醒了三分。


    “白大哥,你這就不太好了,這不是讓張大哥犯錯誤嘛~”


    徐天來不提自己,偏說張旭東犯錯誤,像是在開玩笑。


    白雲山笑了笑,小聲解釋道:“放心,都是正規的~”


    白雲山在前台拿了三個手牌,對前台小姐說道:“這三個牌子都算在我的賬上。”


    前台小姐微笑著點頭,看來白雲山是這裏的老客戶了。


    洗澡、搓澡,上了三樓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三個人換好了會所提供的睡衣,來到了一扇照片牆前。


    上麵掛著幾十張技師的照片,下麵還標注著號碼。


    有些下麵沒有號碼的,就說明已經在工作中了。


    張旭東和白雲山很快就選好了各自的技師,把號碼送到前台,各自走進了自己的包房。


    徐天來掃了一眼,對前台小姐說道:“我就不選了,隨便吧。”


    ......


    已是午夜時分,可徐天來沒有半點困意,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解決郝為民這個障礙。


    片刻之後,房間的門被敲響,一個圓臉的可愛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靜悄悄的放下足浴桶,自我介紹道:“您好,二十八號技師小蘭為您服務~”


    本來已經躺下了的徐天來微微抬起眼皮,驚坐而起,看著女孩嚴肅的問道:“等一下,你成年了嗎?”


    小蘭捂著嘴偷笑:“老板真會說笑,我當然已經成年了啊,我都十九歲了~”


    小蘭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徐天來的腳。


    觸碰的一瞬間,徐天來隻覺得又麻又癢,感覺酥酥的。


    雙腳泡進水中,酒意也褪去三分,徐天來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其他,靜靜的享受著放鬆的感覺。


    看著徐天來開始享受,小蘭也主動打開了話題:“老板,你是做什麽生意的啊?”


    徐天來沒有睜眼,淡淡說道:“我不是老板,也不做生意。”


    小蘭:“那您肯定是領導吧~”


    徐天來警惕的睜開雙眼,微微皺眉:“你說什麽?”


    對於徐天來的反應,小蘭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保持著微笑說道:“您別見外,我幹這一行也有一年多了,剛看您第一眼就覺得非富即貴,您既然不是做生意的,那就肯定是領導咯~”


    徐天來對小蘭也來了興趣,笑了笑,說道:“你既然有這個眼力,就應該學會少說話。言多必失,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小蘭按摩的手頓了頓,隨即又放鬆的笑道:“不會的,你是個好人,不會為難我這種小人物的。”


    小蘭的話讓徐天來越來越好奇,忍不住問道:“你這麽小,又這麽聰明會說話,為什麽幹這個?”


    徐天來問完就後悔了,雖然自己對這種場所並不熟悉,但也聽說過這些風塵女子的話術。


    無非就是生病的爸、豪賭的媽、上學的弟弟、破碎的她......


    果然,小蘭歎了口氣,說道:“我爸爸生病了......”


    徐天來撇了撇嘴,抬了抬手:“停停停,當我沒問。”


    小蘭苦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但我爸爸真的得了尿毒症,所以我才和姐姐一起幹這個工作,等賺夠了錢,就能幫爸爸找腎源了......”


    徐天來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沒再搭話,再次閉上眼睛,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


    半個小時後,另一邊的白雲山提上了褲子,給小姐甩下二百塊錢小費,來到了張旭東的包間門外。


    “咚咚咚......”


    “旭東,方便進來嗎?”


    張旭東光著上半身打開了門,房間裏的技師也早已離去。


    看著站在門前的白雲山,張旭東很是驚訝:“您怎麽過來了?”


    白雲山沒有搭話,而是徑直走進了房間,坐在了床上,等到張旭東關上了門,才小聲問道:“旭東,徐天來和郝為民到底有什麽過節?”


    張旭東打著哈欠撓了撓頭:“我也不是太清楚,聽天來說,好像是因為郝為民的小舅子砸了天來朋友的網吧。”


    白雲山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旭東:“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對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下手?不至於吧?”


    張旭東不明所以:“徐天來參加工作以後一直就在響水鎮,絕對不會和郝為民有任何過節,總不能是因為我吧?”


    白雲山白了張旭東一眼,張旭東是什麽分量?怎麽能讓徐天來如此的大動幹戈?


    不對,這件事有問題,有大問題!


    以他對徐天來的了解,雖然徐天來有時候有些不按套路出牌,但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怎麽會輕易招惹一個比他地位高的人?


    更何況,徐天來選擇的做法還是要用揭發的方式,冒官場之大不韙,怎麽會隻為了一點小事?


    白雲山點了一根煙,追問道:“那個網吧老板,也就是徐天來的朋友叫什麽名字?”


    “叫......”張旭東又撓了撓頭:“好像叫馮一天......”


    “誰?”白雲山瞪大了眼睛:“你說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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