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狀態很不好,很抱歉給支持看我書的小夥伴帶來了不好的體驗,明天我會把欠的三章補起來,以後也盡量避免讓小說被自己的情緒影響。


    謝謝你們的一路陪伴,四十三和四十四還沒寫,其他的已經碼了,沒有顯示的小可愛可以多刷新幾次,就會顯示了。


    引言:


    夏時又折秋之手


    綠樹黃了頭


    涼秋從未敗過秋


    光陰何曾迴頭


    二十年奔走


    一朝迴首


    忽記四歲卡頭


    ……………………………………


    我感覺自己被誰拍了一下,睡意瞬間沒了;我不喜歡這種突然的醒來。


    像夜裏的燭火忽的被風扼住了咽喉,閃爍後就熄滅,徒留我望著黑暗,心髒圖圖的,砰砰跳個不停。


    “爺爺,你煩不…煩!”


    我忙睜開眼,看清了當前的環境,身下是地板、咫尺是拖鞋。…沒有人,尷尬死了!


    我將最後一個字咽迴肚子,原來是我自己從床上滾下來了,哭笑不得。


    咳咳咳…什麽嘛,也不能全怪我,誰…誰讓爺爺老是喜歡逗我。


    奇怪的是,沒有痛感。嗯?!床墩加床墊不低啊,五六十厘米,有半個我高呢。


    我帶著疑惑爬出被子,看著地上巨大的蟬蛹,才明白緣由,是神仙被子保護了我。


    為什麽是神仙被子?!因為我爺爺是位很(ban)厲(diao)害(zi)的陰陽先生,知道許多關於妖魔鬼怪的事情。


    爺爺說了,妖魔鬼怪也是有善惡的,但凡是遇見個好的,都要叫神仙。


    “隻闊以(可以)是神仙嗎,不能叫別的嘛。


    我抬頭定定的望著爺爺,好奇的等待解答。


    “妖魔鬼怪也是有人的感覺滴,像人。而人嘛,都喜歡聽一些好話;再說了,那些有道行的是需要找人討個好口封滴,你要是圓滴不好,它成不了仙,就要來禍害你。”


    “那…那我要是當時哈搓了(嚇到了),啥都沒說囊個辦嘛。”


    “哈搓了就跑塞!莫想那麽多,一般人是遇不到滴,我們香兒命好,一輩子都會快快樂樂滴。”


    “我……”


    爺爺看見我還有張嘴的跡象,不耐煩的揮手。


    “小娃兒莫問那麽多,找你婆婆耍七(去)”


    呃,果然…這暴躁的性子才是真正的爺爺。


    要聽爺爺的話叫神仙,但現在被子神仙直條條的躺在地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急忙穿上拖鞋,蹲下身子,雙手張的像滑翔的蝴蝶一樣開,抱著神仙被子的腰身,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床上。


    我想,要不是神仙被子保護了我,我就受傷了,受傷了會流血,會很痛很痛的。


    想著想著,我愣了一下,突然急了,我會痛,那神仙被子也會痛的。


    畢竟…它不是真正的神仙,隻是被我封做神仙的。


    那時的我還不理解妖魔鬼怪的含義,不知道被子是死物,算不作的。


    我隻是想著,神仙被子為了保護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它一定受傷了,流血了,會很痛很痛。


    我正打算使出“唿唿痛痛飛”大法,這是婆婆教我的。


    突然想起前幾天同燕姑姑一起上山玩,她摔倒了,我給她作法時她說那是騙三歲小孩子的。


    現在的我已經四歲了,是個大人了,不是小孩子。


    那大人受傷了,都會怎麽辦呢?嗯,是找醫生,我應該去找醫生;可是…我不認識醫生呀。


    哦!對了!!婆婆爺爺一定認識,他們總是知道許多事。我精神一振,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婆婆、爺爺,婆婆,爺爺。”


    邊喊邊往門口跑去,門打不開,婆婆爺爺也沒有迴應;我停了下來,雙眼狠狠的瞪著巨大的黃木門。


    這會,在我心裏黃木門已不是保護我不被風掐脖子的神仙了,是阻擋我找醫生的壞妖怪。


    瞪了一會,我眼睛都酸了,黃木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我生氣了。


    —雙手緊緊地拽著門耳使勁搖晃,妄想我能讓它屈服,可是沒有任何作用,它隻是發出“哐當哐當”的笑聲。


    我放棄了,心裏恨恨的想,笑的真難聽,比雷公打雷還難聽。


    搖累了,我打算坐在凳子上休息一會。


    屋子裏是有凳子,這個房間不大不小,黃木門進來走幾步便是床,床鋪旁邊一左一右各有個小櫃子,而靠近窗戶這邊的小櫃子旁邊便有個小凳子。


    我走了過去,剛剛用勁大了,現在需要休息。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房間,光芒並不刺眼,甚至於有些黯然。


    這倒不是說今天太陽不夠熱情,隻是我和婆婆一起睡覺的這個房間的玻璃有些特殊。


    它不是現在房間裏那種透明的玻璃,而是一種青綠色的玻璃。


    我挺喜歡的,以前沒有發現,後來離開了這個地方,見到了新的透明玻璃才驚覺,原來我喜歡它。


    喜歡陽光透過時所折射出的黯然的溫柔,隻是那個時候,我們早已經搬到新家,徒留青瓦黃牆的泥房子孤獨屹立。


    仿佛替我們堅守著什麽。


    但這就是很久很久後的事情了,當時的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的喜歡。


    畢竟不曾失去,又從何處懂得珍惜。


    四歲的我隻是看著地上黯然的陽光,幹了件被嘲笑許久的傻事。


    力氣恢複了,我起身將小板凳搬到窗戶下,靠近牆根立穩,踩著攀上窗戶。


    站在平時難以達到的高度,我神氣極了,覺得自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可以做成許多我平時做不成的事。


    綠色玻璃窗被我輕鬆滑向右邊,大片大片的陽光向我湧了過來,流在身上,流進屋子裏,都明亮了,都暖洋洋的。


    我下意識的眯起眼睛,雙手抓著鋼筋做的窗框,待適應了強光後。


    便在院長裏尋找起婆婆爺爺的身影,沒有人。


    我又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嗯,的確沒有人。


    突然想起黃木門打不開的事情,我猜應該是鎖了。婆婆爺爺總喜歡讓黃木門鎖著我,再出門幹農活。


    雖然我知道婆婆爺爺是想讓黃木門保護我,但我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醒來隻有我一個人,不喜歡以保護的名義將我留下來,鎖在屋子裏。


    我將頭向抓著鋼筋窗框的雙手擠去,直著進是擠不出去的,兩隻耳朵堵住了。


    要像牛甩頭那樣左一下右一下才行,廢了好大的力氣,耳朵和臉頰都擦的紅了,我終於將腦袋擠了出去。


    然後心滿意足的看向鎖著的門。


    小時候的思維和喜好總是那麽讓人奇怪又留有趣味,比如三歲小孩同四歲小孩的不同,比如猜測鎖了門和親眼看見的區別。


    現在想想很多事情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也僅僅是不可思議。


    那時的我可是急壞了,我想聰明的你已經猜到了,沒錯,我的頭被卡住了。


    唉!別人都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是出頭不容易收頭進不去。


    我恨啊,蒼天給了我一個大頭和腦子,我卻走的匆匆,隻記得帶上了大頭。


    我真想敲敲我那大大的腦瓜,問,你是不是傻!啊,是不是!


    知道門是鎖的還非要親自瞧上一眼,知道頭擠不進去還硬要擠。


    這下好了吧,你就卡在這裏沐浴陽光吧,看看陽光把你曬化點後頭能不能出來。


    但人體又不是冰淇淋,怎麽可能會融化,融化的隻有我的意誌。


    唉,當時的我可真是傻透了,還傻的心滿意足,真是個被別人賣了還幫忙數錢的好的備胎人選。


    但四歲的我當時儼然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耳朵臉頰摩擦的紅腫還是沒有拔出我的大頭後才醒悟。


    嚇得哭了起來,從早晨到現在,我沒有吃一點東西,喝一口水,忙活了這麽久,真是又痛又餓又害怕。


    完全顧不得這荒郊野嶺的,附近除了我自己一家之外就隻有燕姑姑一戶人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當時陽光正好,大概是早晨八九點多的樣子,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大概是才起來,家裏人還比較多的時候。


    但在我小時候,這個時間點溫度不高不低,是個幹農活的好時間,家裏是沒有多少人的。


    再加上以前這個時間點的我一般還在熟睡,所以婆婆爺爺是從來不擔心的。


    那麽按照平日裏的時間來算,婆婆爺爺到家的時間也應該是十一二點,那我得足足曬二三個小時。


    哦,蒼天啊!大地啊!這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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