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雲黎看到狼吞虎咽的朱子軒,真擔心他噎死。


    “雲黎,你……你真是太厲害了!”朱子軒轉頭看向雲黎,“我朱子軒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


    朱子軒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魚肉,輕輕吹了口氣,便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那一刻,魚肉的鮮嫩與清蒸的清香在口腔中爆發開來,仿佛有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幸福。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朱子軒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讚歎道,手中的筷子卻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盤中飛快地穿梭著,一塊接一塊的魚肉被他送入口中,仿佛永遠也吃不完似的。


    接著,他又轉向了紅燒肉。那圓潤飽滿、色澤紅亮的紅燒肉,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朱子軒毫不猶豫地夾起一個,一口咬下,濃鬱的湯汁瞬間在口中爆開,與獅子頭內部的細膩肉質完美融合,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雲黎,這……這簡直是絕品啊!”朱子軒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雲黎,仿佛在說:“你是怎麽做到的?這真是你做的?以前怎麽沒見你有這本事?你跟誰學的啊?”


    聽著朱子軒的話,雲黎隻是微笑不語,手中的筷子不停的給爺爺奶奶夾著飯菜。雲老爺子和雲老夫人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孫子,感覺這次從昏迷中醒來,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子軒並沒有因為吃了太多而放慢速度,反而越吃越起勁。他一會兒夾起一根涼拌白菜,感受著那清爽的口感;一會兒又舀起一勺排骨湯,讓那濃鬱的湯汁在舌尖緩緩流淌。他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和這一桌美食。


    隨著時間的推移,桌上的菜肴逐漸減少,而朱子軒的肚子則像是一個無底洞般,永遠也填不滿。他的臉頰因咀嚼而微微泛紅,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擋他對美食的熱愛與追求。


    終於,在朱子軒幾乎將桌上的菜肴一掃而空後,他滿足地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他看向雲黎:“雲黎,我朱子軒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味道!”


    雲黎笑著搖了搖頭:“隻要你喜歡就好。以後想吃了就過來,我還會做給你吃的。”


    “你就是不說,我也會經常來,吃了這頓飯,其他的飯菜我是再也吃不下去了。”朱子軒意猶未盡道。


    飯後,雲黎帶著朱子軒迴到自己的屋內。此刻朱子軒終於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雲黎,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真的和公主……”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及雲黎的傷心處。


    “嗯,我和公主已經解除婚約,過兩天應該就會通告天下。”雲黎毫不在意地說道。


    朱子軒聽後,義憤填膺,拍案而起。“那公主也太過分了!雲黎,你別難過,有空哥帶你出去散散心,再給你物色一個更好的。你看吏部那老家夥的孫女長得挺漂亮的,你看行不,隻要你答應,我就讓我哥給你綁來。”


    雲黎看著一臉豪氣的朱子軒,心裏道:“如果自己答應,說不定這家夥真敢給綁來。”


    雲黎岔開話題,向朱子軒問道:“我前幾日醉酒掉入茅廁之事,你可知具體情況?”雲黎腦海中的記憶隻記得那日是朱子軒帶自己出去喝酒的,至於酒會上的發生的事情他都記不起來了。對於自己掉入茅廁之事,雲黎總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朱子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自責與悔恨交織在他的眉宇間。他深吸一口氣,目光低垂,似乎在努力迴憶那日的情景,又似在逃避什麽不願麵對的事實。“雲黎,那日之事,我……記憶也有些模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隻記得我們喝得很開心,後來……後來我就……也不記得了。”


    雲黎見狀,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感受到了朱子軒的自責。他輕歎一聲,走上前拍了拍朱子軒的肩膀:“罷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對不起,雲黎,是我沒照顧好你。我不該帶你去那次酒會。”朱子軒自責道。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相互理解嗎?至於那場酒會,或許就是個意外,別太放在心上了。這不怪你,你不用自責,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又沒出事。好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以後不要再提了。”雲黎安慰朱子軒道。


    朱子軒看著雲黎的眼睛,確認他真的放下以後,這才又恢複本性。朱子軒了揉了揉肚子,說道:“你放心,就憑你做飯這麽好吃,以後我也不會讓你再出現這種情況。”


    雲黎“砰”的踹了朱子軒一腳,嬉笑怒罵道:“滾一邊去,原來我在你眼裏還不如一頓飯啊。”


    朱子軒看著現在的雲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說道:“你現在是不是開竅了,怎麽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是麽,可能是因為我昏迷時見過神仙,給過我指點吧。”雲黎開玩笑說道。


    “你就吹吧,見過神仙?鬼才相信。”朱子軒一臉不相信,“好了,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天也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不然我爹又該揍我了。對了,過兩天我們去雲鶴樓,一醉方休,給你去去晦氣,你一定要來啊,這可是我專門為你設的宴。”


    “行,我知道了。雲鶴樓之約,我會去的。天色已晚,你也早些迴去。等我們見麵,我們再好好聊聊。”雲黎說道。


    雲黎送走朱子軒後,夜色已悄然降臨,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古樸的屋內,給這靜謐的空間添了幾分柔和。他輕輕合上房門,轉身之際,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房間一隅那張雕花木桌之上,桌上散落著幾卷竹簡和一方已幹的硯台。


    看到書桌,雲黎這才想起來,答應要給李伯的菜譜。想到這裏,為了盡快培養起家裏的廚師,不至於再做出那麽難吃的飯菜,雲黎決定連夜寫一下家常菜譜出來。


    雲黎緩步走至桌前,環視四周,尋找著書寫的工具。牆上掛著一隻竹編筆筒,內插數支毛筆,有硬毫、軟毫之分,顯然是為了應對不同的書寫需求。雲黎麵對著桌上的竹簡、溫潤的墨塊和修長的毛筆,心中既好奇又忐忑。雲黎隨便抽出一隻毛筆,反正也不會用,以前也沒練過毛筆字。筆旁,一方青石硯台靜放,其上還殘留著一些墨漬,應該是上次揮毫潑墨時留下的痕跡。他拿起一塊鬆香墨,學著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樣子,在硯台上緩緩研磨,墨色逐漸濃鬱,散發出淡淡的鬆香。


    “還挺好聞的的,這墨應該不便宜吧。這墨要是拿到我那個世界,不得賣出一個天價啊。”雲黎邊研磨邊嘀咕道。


    墨磨好以後,雲黎拿來一個空白的竹簡鋪在桌子上,“沒想到這個世界連紙都還沒有。”他深吸一口氣,提起筆,筆尖輕觸竹簡。他嚐試著按照記憶中模糊的印象,提起筆,輕輕蘸墨。然而,長期習慣了硬筆書寫的他,對毛筆的柔軟與彈性顯得尤為不適應。


    筆尖觸碰到竹簡,他小心翼翼地勾勒出一橫,卻發現線條粗細不均,時斷時續,宛如山間小徑,曲折蜿蜒,少了那份應有的流暢與力度。再試一撇一捺,更是顯得生硬而別扭,墨色深淺不一,有的地方濃得化不開,有的地方卻又淡得幾乎看不見,整體看來,雖不至於完全無法辨認,卻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與不和諧感。


    雲黎看著自己寫的曲曲彎彎的字,自戀道:“還不錯,第一次能寫成這樣,我還真是天才。”


    “第一道菜,清蒸鱸魚。”雲黎邊寫邊念,腦海中浮現出魚肉滑嫩、湯汁鮮美的畫麵,“取鮮活鱸魚一條,去鱗去內髒,洗淨後兩側各劃幾刀,便於入味。薑絲、蔥段鋪底,魚身上再撒少許鹽、料酒,大火蒸製十分鍾,出鍋時淋上熱油與蒸魚豉油,撒上蔥花即可。”


    隨著筆尖的移動,一道道家常菜肴逐漸成形於紙上:紅燒肉、宮保雞丁、麻婆豆腐、蒜蓉西蘭花……


    “不對,麻婆豆腐和蒜蓉西蘭花做不出來,這個世界還沒有豆腐,西蘭花也沒有被發現種植。”雲黎劃掉這兩樣菜,又接著開始寫其他的......


    夜已深,燭火搖曳,映照出雲黎專注的身影。窗外,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啼鳴,更添幾分幽靜。而他,仿佛與世隔絕,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少爺,夜深了,該歇息了。”門外傳來丫鬟小翠的聲音。雲黎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寫了許久,手腕已有些酸痛。他放下筆,輕輕吹幹了墨跡,望著滿桌的菜譜,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好,我知道了。”他應了一聲,小心的斟酌了一下其他的菜品,確認沒有什麽紕漏後,將菜譜小心翼翼地收起,準備明日一早便交給李伯。然後便收拾了一下,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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