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瞬間射向天空,隻見風玥的身影在高空懸浮,但我知道,那不是她,而是“幻”變成她的模樣。


    “不會的,少鵬他們才不會騙我,你才是大騙子!”月秀指著天空中的身影,憤怒地反駁。


    “幻”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然後他的目光如利刃一般掃向我和蘇婆婆:“是嗎?那你問問他們,有沒有騙你?”


    月秀看向我和蘇婆婆,投來詢問的目光:“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我低著頭,不知如何應答,蘇婆婆同樣如此。


    月秀不敢置信看著我們,她搖搖頭,似乎在試圖驅散心中的迷霧。


    然後,她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想通了什麽,轉頭看向高空的“幻”,繼續反駁:“那又怎麽樣,就算他們真的騙了我,那也是為了我好,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我有些詫異看著她,心中既感動又愧疚。蘇婆婆的臉色露出慚愧,而“幻”則是意外看著月秀,然後戲謔地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閉嘴!”我大喝一聲,鬆開攙扶蘇婆婆的手,身體如箭在弦,猛地彈射向高空,一拳直奔“幻”的麵門。


    然而,他隻是輕輕一閃,就巧妙避開我的攻擊,我的一擊落空,身體緩緩跌落迴地麵。


    輝哥看著“幻”,麵帶猶豫,似乎在考慮是否要施展他的大招。


    “捂住耳朵!”蘇婆婆突然大喝一聲。


    我立刻用手緊緊捂住雙耳,輝哥雖然一臉茫然,但也照做,而月秀早已將耳朵捂得嚴嚴實實。


    就在我剛剛捂住耳朵的瞬間,蘇婆婆深吸一口氣,對高空的“幻”發出一聲震天怒吼,音波如實質般向“幻”襲去。


    但“幻”早已有所準備,他捂住耳朵,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對我們的信息,早已知根知底,除非有新的異能出其不意,將其一擊必殺,否則難以對他造成威脅。


    蘇婆婆吼完之後,拄著拐杖,低頭大口大口喘息,劇烈咳嗽起來。


    “幻”又重新出現在我們麵前,戲謔地笑著:“老太婆,如果你還年輕個二三十歲,我倒是會怕你三分,可惜你年紀大了。”


    蘇婆婆抬起頭,用盡全身力氣瞪他一眼,然後又彎腰劇烈咳嗽起來。


    我趕緊上前,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希望能讓她順過氣來,月秀也緊張在一旁幫忙。


    輝哥對著天空中的“幻”大聲叫喊:“有本事下來單挑,在上麵耍嘴皮子,算什麽男人!”


    “幻”白了他一眼,不屑一顧,自顧自地說:“小美女,他們不告訴你真相,那我來告訴你。”


    “你給我閉嘴!”我再次向他撲去,但依舊被他輕鬆躲開,我重重落迴地麵,抬頭望著高空的“幻”,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幻”沒有理會我,將月秀的身世全部抖了出來。說完後,他洋洋自得笑著,仿佛在期待著一出好戲的上演。


    然而,月秀隻是困惑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然後呢?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


    “幻”的眉頭緊皺,不解地問:“喂,你是不是受刺激過度,傻掉了?”


    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月秀會如此平靜。


    我和蘇婆婆也愣住了,我們對月秀的反應感到意外,她竟然能如此淡定。


    月秀不屑撇了撇嘴,輕鬆地說:“切,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感覺沒什麽變化,除了知道自己跟他們有所不同外,結果都差不多,我還是無父無母。”


    “那你難道就不好奇自己到底是哪來的嗎?”幻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月秀翻了個白眼,無所謂地說:“我好奇啊,但你們又沒人知道,我好奇又有什麽用?”


    “幻”仿佛受到了重擊,他捂著胸口,誇張做出吐血三升的樣子,氣得直搖頭:“算了,你這個腦袋缺根筋,不跟你說了。”


    說完,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蘇婆婆看向月秀,歉意道:“秀兒,你要怪就怪為師吧,不要怪少鵬,是我讓他不告訴你的。”


    月秀輕輕搖了搖頭,扶著蘇婆婆的胳膊,感激地說:“師父,我怎麽會怪您呢?是您把我一手帶大,如果不是您,我也活不成。而且你們瞞著我,也是不想讓我多想。”


    她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但隨即目光暗淡下來,轉向我:“不過,少鵬,你真的不嫌棄我,或者害怕我嗎?”


    我拉起她的手,笑著說:“怎麽會,你有眼睛有鼻子,還是個大美人,我怎麽會嫌棄和害怕呢?”


    月秀低下頭,臉上露出糾結之色:“但是,我有可能真的不是人,而是某種生物或怪物。”


    我輕輕搖搖頭,語氣誠懇:“沒關係,無論你是什麽,隻要你還是那個愛我的月秀,你是什麽又有什麽關係呢?”


    “可是……”月秀仍然顯得猶豫。


    “別可是了,以他這條件,你不要他,就沒人要了。”輝哥揮了揮手,打斷月秀的話,語氣帶著不耐煩。


    我汗顏,心中暗自想,我有那麽不堪嗎?但嘴上還是附和輝哥的話:“就是,秀兒,輝哥說得對。”


    她低聲嘟囔著:“你不是還有曉雅姐嗎?”


    “她?”輝哥冷笑一聲,斜眼看了我一下,“她要是能看上小慰,那我敢說母豬都能上樹。”


    “可是……”月秀低著頭,手扣著指甲,陷入了糾結。


    輝哥對我不耐煩揮了揮手:“走了,小慰,人家現在看不上你了。”


    說著,他向我使了個眼色。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將月秀輕輕拉入懷中,溫柔撫摸著她的頭,讓她靠在我的胸膛上,緩緩說道:“秀兒,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關於生死相隔卻情緣未了的故事……”


    聽完我的故事,月秀的眼神漸漸明亮起來,她的顧慮似乎被我的故事所打動,終於釋然。


    隨後,我們四人一起返迴了營地。李瑩盈和蔣浩已經將令牌製作完成,並且正在將它們分發給每個人。令牌上雕刻著精致而複雜的圖案和文字,顯然是為了防止被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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