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漸漸淡去,天邊染上了淡淡的暮色,路上的行人紛紛加快了步伐,各自忙碌著。有的人從菜地歸來,滿身泥土,有的人從礦洞深處鑽出,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


    菜地裏的村民們陸續迴家,他們中的一些人像身旁的大爺一樣,挑著沉重的擔子,急匆匆地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不過,像他年紀那麽大的,還下地幹活的占少數。而其他人則隻是拿著鋤頭等農具,迴到家中稍作休息後,又投入到新的忙碌中。


    有的在收起晾幹的衣物,有的在家中打掃衛生,還有的加入到神殿幫忙的隊伍中。他們之間充滿了互助與和諧,沒有一個人閑著,這種團結的氛圍讓人感到溫馨。


    在神殿那邊,一群大娘從一間石頭房子裏走出來,她們挑著一鍋鍋熱氣騰騰的木桶飯,匆匆趕往神殿。同時,有些人端著一盤盤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菜肴,也朝著神殿的方向快步行走。


    在忙碌的人群中,我瞥見了徐曉雅和李瑩盈的身影,她們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晚宴忙碌著。


    我轉頭看向身邊的大爺,輕聲詢問:“大爺,咱們還有多遠?”


    大爺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我:“怎麽,小夥子,你累了?要是累了,就放下擔子,讓我來。”


    我搖了搖頭,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不是,大爺,我隻是有點餓了。”


    大爺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慈祥:“放心,就快到了。你今天幫了我的忙,待會我給點好東西你嚐嚐。”


    “大爺,幫你是應該的,你不用給我東西。”我客氣地迴應,又好奇地問道:“不過,您說的好東西是什麽?”


    大爺神秘地說道:“嘿嘿,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們繼續前行,突然大爺改變了方向,朝著神殿的方向走去。同時,我注意到了,很多人也都挑著擔子往這個方向來。


    我好奇地問道:“大爺,我們現在就去吃飯嗎?”


    大爺擺擺手,說:“不是,你跟過來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或許他家就就在附近。於是我不再多問。


    很快,我們一同止步於一間茅草屋。大爺揮了揮手,示意我跟他進去。


    我跟著他走進屋內,發現這是一個寬敞的倉庫,裏麵堆滿了地瓜。


    大爺讓我把擔子放下,然後我們一起將地瓜倒入了倉庫。


    我好奇地問:“大爺,這些都是您種的地瓜嗎?”


    大爺搖了搖頭:“不是,這是我們族人的共同食物儲存處。”


    我疑惑:“為什麽要放這裏呢?不應該放在您家裏嗎?”


    “放我家裏幹什麽?”大爺反問。


    我一時語塞,心想也是,他們吃的是大鍋飯,放在家裏確實沒什麽用。


    我提出我的擔憂:“那你就這樣倒進去,誰知道你有沒有提供食物?這裏又沒人記錄。萬一有人不放進去,那他是不是也可以直接享用食物?”


    大爺疑惑地看著我:“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愣了一下,心裏想:難道我不該這樣想嗎?這好像是個正常人都該有的心理吧。他們是怎麽做到思想統一的?


    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別愣著了,跟我來,我帶你去嚐好東西。”


    我們一同走出了倉庫,我注意到其他村民們也正挑著擔子,他們一個個地將地瓜和其他能夠長期儲存的食物倒入了倉庫中,每個人都已習以為常。


    我跟隨著大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神殿旁邊的一間石頭房子前。還沒踏進門檻,一股誘人的菜香就撲鼻而來,顯然這裏是一個廚房。


    我們走了進去,隻見裏麵的人忙得不可開交,熱氣騰騰的景象讓人感到溫馨。


    大爺熟絡地拿了兩個幹淨的碗,帶我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那裏擺放著一排排壇子。


    他打開了一個壇子的蓋子,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我心中一驚,原來這裏麵裝的是酒。


    大爺熟練地打了兩碗酒,遞給我一碗。我趕忙伸手接過,聞著碗中散發的酒香。


    端詳著手中的酒,我疑惑地問:“大爺,你們可以喝酒?”


    大爺疑惑地反問:“為什麽不能?”


    我愣了一下,心中暗笑自己的愚昧:對啊,他們為什麽不能喝酒?他們又不是出家人,我差點因為別人吃素就誤以為他們不能喝酒。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大爺卻不在意,他舉起手中的碗,笑著說:“來,小夥子,嚐嚐我們自家釀的酒。”


    我點了點頭,也舉起碗,學著大爺的樣子,準備品嚐這農家自釀的佳釀。大爺一仰頭,一口氣喝完了碗中的酒,然後滿足地歎了一聲,仿佛這一刻的享受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光。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但酒液一入喉嚨,那股辛辣的感覺就直衝腦門,我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劇烈地咳嗽起來。這才知道,原來這是烈性十足的高粱酒。


    大爺調侃道:“小夥子,你這酒量不行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迴應道:“確實,大爺就是大爺,你永遠是我大爺,我自愧不如。”


    “好了,小夥子,咱們去吃飯吧。”


    大爺說著,提著一壇酒走了出去,我也趕忙跟在他身後。


    我好奇地問:“大爺,你還要喝嗎?”


    大爺迴頭看了我一眼,笑著說:“當然,一碗怎麽夠。不過,不能陪你喝了,你酒量不行。我還是去陪那些老家夥喝吧。”


    我紅著臉,但又無法反駁,我的酒量確實不怎麽樣。


    突然,月秀的身影出現在我們前方,我注意到大爺看到她時,明顯有些驚慌。


    月秀快步向我們走來,我以為她是來找我的,但顯然我猜錯了,她直接衝向大爺,試圖搶奪他手中的酒壇,她說:“葉爺爺,你的病都還沒好,你怎麽又喝酒了?”


    大爺像個頑皮的孩子,緊緊抱著酒壇不放,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秀兒,我就好這一口,那些病不病的不重要,能喝上一口,我死也瞑目了。”


    “不許喝!”月秀堅決地說。


    大爺抱著酒壇,懇求道:“秀兒,你就讓我喝吧。”


    月秀堅決不同意,繼續搶奪,但大爺死死抱住酒壇不撒手。


    月秀無奈,她看向我,命令道:“少鵬,幫我搶他的酒壇。”


    我愣住了,不知道該不該幫忙。


    大爺見我和月秀認識,他有些慌亂,急切地說:“小夥子,我剛才可是請你喝酒的,你可別幫她。”


    “葉爺爺,他現在也是族裏的一部分,所以這酒他也有份,什麽叫你請,我還說我請呢。”月秀反駁道。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不知所措。月秀的話我不能不聽,但大爺剛才確實請我喝了酒。


    “少鵬,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月秀提醒我。


    我無奈地歎息一聲,上前幫月秀搶奪,並向大爺解釋道:“抱歉了,大爺,我也是被逼的。”


    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大爺終於不敵,他抱怨著,卻還是鬆開了手:“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講武德,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老頭子,連口酒都不讓我喝。”


    月秀接過酒壇,語氣柔和了一些:“葉爺爺,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忍一下,等你病好了,你想喝多少我都不攔著你。”


    大爺搖了搖頭,無奈又寵溺地看著月秀:“你這丫頭的脾氣,比大祭司還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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